第十章 维利奇卡盐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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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万的部队和数量庞大的粮食及牲畜，就像杀只鸡却用一把硕大无比的屠刀，这不合理，那小子也不像傻子呀！在张启驰看来，这位拥有赫赫军功的北庭王，听到卫兵的汇报，口中喃喃自语。

是的，虽然他向王庭汇报了自己的请求，需要兵源和粮食的支援，但是从没想过会真的获得支持，而且来了那么多。

他是上任可汗的亲兄弟，现任可汗的亲叔叔，而且自从上两任可汗的离世，再加上自己对北庭的征服，当地基本有实力的大部族大多已被自己消灭或投降了他。

虽说实力剧增，但也出现了消化不良的情况，境内不断出现的叛乱，相当容易就能平息，毕竟说实话，这些蛮子比不上南方的那些部族，战斗根本谈不上有组织，混乱不堪的一窝蜂往前冲，打不过就抱头鼠窜。

但就是时不时从森林冒出的留里克维京人所率领的罗斯人，以及不断从北海出现的数量的庞大的维京人让自己这个北庭王只能左顾右盼，士兵们死在从河边、湖泊和森林旁的营地里。而对方又运用快速的、吃水很浅的船只在北庭密布的河道里穿梭，四处袭击。

说实话那些所谓的维京人没有多强，特别是刚离开那寒冷的斯堪迪纳时，那多就是些身着皮甲，手持长矛和盾牌的轻步兵，好点有着重甲的武士，而且都是分散的小股部队，依靠高速机动的偷袭和悍不畏死的勇气。

但说实话，金汗人缺勇气吗？而且自己的士兵武装率比维京人高太多了。而金汗人说实话同样是马背的民族，机动性同样不缺。

张启驰回顾着，他的封地北庭很肥沃富裕，虽说是汗国的北部边疆，紧靠着北海，只要让自己稳定下来，这里一定会成为一个富强的国度。但就是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同样缺乏天然屏障的四战之地。东边的斯拉夫人、北海人（立陶宛、古普鲁士人），西边法兰克人、斯拉夫人和南边潘诺平原的马扎尔人、北边的维京人，让自己快要成为了笼子里被人逗弄的，不断挣扎的雄鹰。

而又因为直属的金汗勇士在数量上少于被他征服的当地人。他不会低头去接纳那些被他征服的落后野蛮的牲畜们的文化和习俗，雄鹰的儿子必将是雄鹰，他宁愿杀光他们，也不会坠落自己家族的荣誉，骄傲的金汗人，必将必将统治这里，他想成为他父亲那样伟大的征服者，可是却没能力去统治这片同样陌生的土地。

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年幼的儿子，从王座上站起了那挺拔雄壮的身躯，看了看宫廷里，那些形色各异和好奇的庭臣们。摸了摸儿子头，让其站起来，这个同样背负着西里西亚和波莫瑞屠夫，就算在宫廷里也依旧全副武装，手扶着腰间挎着的刀柄上，拉着那个也同样全副武装，穿着金汗人服装的世子，一瘸一拐的走下了那宫殿里最高处的王座。

庭臣们也早已恭敬的站起来了，向这个强大的主君致敬，“我们尊敬的阿斯兰大汗，已经亲自带着汗国最精锐的战士来我们北庭视察。也同样是支援我得战斗，现已经到克州，为表示尊敬，本叶护将率领家眷和最忠诚的武士去迎接，我的汗王，也是你等的汗王。”如狮子般的声音，响亮地向所有人宣告着，那浓密的须发间一双严肃且露着欣喜的眼睛注视所有人说道。

殿里的人，神色各异。金汗人纷纷互相传达各自内心的喜悦和开心也有些许的羞耻，汗王亲临，是他们边疆贵族武士们的荣耀，却不荣誉，因为大家都知道，汗王是来支援他们的，他们军功上怯懦导致的。

但想到能同汗王一同作战，这将是他们毕生的荣誉，因为大家都是在叶护的率领下刚到此地没几年，叶护王也没有暴露出任何对王庭不满的声音。他们父辈甚至自己，所有金汗人就是在权利极大的汗王张承奉的率领下，一路从那遥远的东方迁徙至此。

这是上天赐予所有金汗的土地，这里的人野蛮无序，无比的落后。虽说这些蛮子给他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他们始终相信，他们必将驯服蛮子，彻底占领此地，建立起家园繁衍生息。

而那些本地臣服内附的波兰贵族可就不同了，虽说他们从臣服那一刻就没有造反过，也不敢。那些京观塔和残酷的刑法震慑任何有异心内附贵族们，只是害怕那个从没见过的汗王，剥夺他们已经获得合法权利，他们可以合法的占有着从叶护那用军功换取的封地和人口，用金汗人取代他们。

投降内附的波兰人和周围其他的斯拉夫裔贵族，对于现在其实也挺满意，金汗人的到来其实彻底解决了这片土地的无序，以及无序带来的混战。他们的权利得到了来他们自己的领导者，虽说权利的背后有着相同的义务为主君纳贡和服兵役（自己带领军队加入或者派军加入征战）。

而殿里的那些来自斯堪迪纳的臣属、携带外交性质的任务到来此地的北方人，和西部的法兰克人听到此消息可就不更同了。

丹麦人和瑞典人以及法兰克人相比此地的波兰人相对进步一些，都渴望着得到这片北海沿岸的土地，斯堪迪纳人金汗人其实很容易解决。但就是西边的法兰克人在他们强势的奥托王统一下，整个国家相对比周边强大很多了。日耳曼人早就渴望以基督的名义占领此地。很早就开始侵略此地，甚至正准备更大的力量一举拿下这片肥沃的土地。

所以听到金汗人的王亲率军队到来。感到震惊，他们很多都是带着任务来的，探查金汗人的实力和大平原的情况，本就发现金汗人的动员能力比法兰克强太多了，叶护张启驰直接统率着一个精锐的万户军团和一个波兰轻重步兵团混合的万户，以及一个奴隶万户近三万的军队。而且在这平坦辽阔的平原上，金汗人的精锐全是骑兵，机动性和冲击力根本不是日耳曼驴子骑兵（日耳曼骑兵的马，还没有经过改良，根本没法和同时代欧亚草原和河中地区的马匹相比）能比的。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集结在此，有可能根本不是为了，对付那些北欧蛮子的，法兰克人和丹麦有些急了。

虽说经过了解知道金汗人不是那个几百年前一扫欧洲的匈人，他们的首领也不同阿提拉那些野蛮，但残暴却不再其下，但却有着熟练的秩序手段，听说已经在可萨利亚建立国度。同时金汗人的同胞正源源不断从东方到达欧罗巴东部，这必将是欧洲头顶再次出现的断头剑。

但这关他们什么事呢，这些法兰克人来自不同的部落，只是暂时的臣属在萨克森的奥托手下，而且基督化也没多深。只要能活命，回到法兰克汇报完就完成了任务。

如果他们的君主需要他们这些人的建议的话，适时说一些主君需要了解的情况。金汗人的实力和他们不相上下，如果再从拜占庭的希腊人那里获得联盟和支持的话，日耳曼人到底听谁的就不确定了。

张启驰带着家眷和两千多人的精锐骑兵南下，留下的军队作为守卫封地的力量。

他的封地中心就在奥得河的中段，在希腊和波斯以及阿拉伯的建筑家的指挥下，奴隶劳工用各地开采的石头，建立起了一座雄伟坚固的堡垒群哥城墙包围的宫殿，奴隶苦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才建起这座北海南岸最大的人工建筑群。

同样许多的张启驰手下的许多武士也用奴隶砍伐木材和开采石头建起了众多的小型堡垒，组成了一个简略的长城。

堡垒周围就是农奴耕种放牧的土地草场。为北庭提供军事力量服务的基础，又依托这些数量众多的堡垒，金汗骑兵四处出击，消灭和抓捕那些不肯臣服和投降的部族势力，以此获得稳定的边境和需求巨大的劳动力，以及警惕着法兰克人和北方人。

金汗以新的更加先进的规则，取代了正在破坏的公社制和那些对下级民众需求无止境的部落首领、贵族们。总有天这些下级波兰人一定会融入进金汗人的体系中，他们已经整编进北庭的各个百户村落和千户中。

而张延伟当然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支援叔叔张启驰的，说实话从他收到的情报，就知道北庭缺的就是后备后勤资源。而他大张旗鼓的率军前往北庭，就是为了得到那个文明世界的维利奇卡盐矿，就是这个盐矿，为波兰诸多王朝提供了不下于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收入。

而且这里属于德列夫安人和波兰诸部族的混合定居区，只是臣属与张延伟，而汗庭没有直接统治，所以他要在其他的势力，特别是汗国内部其他势力占领这里之前，彻底并稳定的占领和统治这里。为此带来了数量庞大的军队、粮食和奴隶，以及后期还将抽调更多的武士和金汗自由民充实这里，建立统治定居点，并派出官员管理这里。

有了依靠这座富裕的盐矿，他的直属统治将更加强大和顺利。盐的富足，也为金汗人提供足够的对盐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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