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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小伙子身后,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若不是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提醒我真真切切的置身于梅香盈袖的香海中,我会以为我又穿越了,回到了舒府。这房子的构架,跟舒府十分相似。
“那个”我只觉得身上像被麻绳紧紧勒住,麻得失去了知觉,好像高跟鞋每一下都是实实在在的踩在脑袋上,压得头在爆炸的边缘。
他侧过身,转头望着我,“小姐,为什么不走了?”
“可以告诉我,孟先生是怎么样的人吗?”这一路,其实我一直都在揣测,他应该还是千年以前的模样,千年以前的性情,可是,梅园的布局设置、那一朵朵枝头颤栗的东方朱砂让我不得不忆起穿越时空的场景,他的性情一次次在我心里勾勒,又一次次被自己推翻。这些空缺一时间被不知所措填补,我竟然感觉他好陌生了,幻想了无数次的亲密场景好似遥远了许多,心里没底,除了迷惘,还能怎么办?
不,不,不!我孟婆从来没惧过谁呢!会害怕见自己相思、等待了千年的人?为了这个重逢,我费了多大的劲?损失了多少金钱?现在,我要的是爆棚的喜悦吧?要发自内心的笑,夫君最喜欢的,便是我灿若云霞的笑啊!在奈何桥,我可是微笑了七百年啦!可现在,脸部抽搐着,却不知道该如何笑了
“哦,他啊,很好啊!”他接着往前走,“看到没,东面第一间,便是他的卧室了。”
我立刻望过去,那是唯一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八扇镂花窗户的白纸让洒出来的光柔和又朦胧,映得红色的团花剪纸窗花活灵活现,雍容喜庆。好熟悉的家的味道!从前,那个位置是父亲母亲的卧房,小时候,我跟他们一起住。
我摸摸身旁的两扇朱红大门,搬去后院之前,奶娘就住在这间的,如果推开门,会见到她吗?这时候,我已不再紧张,只有温暖,回家的温暖。
“那间房住的是跟我一同来的小崔,他应该已经睡下了。旁边这间是我住的,对了,你叫我小帅吧!”小伙子微笑着说。
“你们这里有多少个工人?所有的房子都住满了?”我好奇地问。
“现在一共是12个,除了总管孟哥,其他的都是差不多有我前后来的。”
“那以前这里没工人吗?”
“怎么可能?这里的工人每隔半年会换一批,这里电视看不到,网上不了,手机都没信号,老板怕我们耐不住寂寞,他给我们的工资待遇非常好,上半年班,领一年工资。在这座房子后面的那栋小点的房子,是孟哥和三个厨子的卧房。”他耐心地跟我解释。
“不会吧?十几个人,需要三个厨子?”这事琢磨起来不是很奇怪吗?
他毫不在意的说:“对啊!我们吃得比大酒店还好呢!每个人提前一天报第二天想吃的菜,第二天天不亮,孟哥就下山去把菜买回来。只要是我们想得到的,没有三个厨子做不出来的。虽然这半年不能下山,不能请假,如果老板愿意,我真想做够两年,这样比我在外面做二十年的收入还多呢!”
“你们这里的梅花很好卖吧?”要不然怎么给得起那么高的工资呢?
“这个应该还好吧?毕竟这里是全国有名的梅花种植基地,长年都有梅花绽放,时常能吸引大批的游客呢!不过,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全是孟哥在负责。”
“孟哥是老板的亲戚?”我并不是好奇心使然,可我确实想多了解一下如今的孟崇文,我不能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了解。所以,我干脆停了下来。
“可能是吧?反正我们都得听他的。小姐,走吧,老板还在里面等你呢!”
我双手攥紧大腿上的裙摆,柔软光滑,我想起这裙子是种猪给我做的,他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心里的紧张感缓解了许多,“你帮我看看,我脸上有异样吗?”刚才摔了一跤,不知道脸上有没有弄脏东西。
他把灯笼举起来,照了照,摇摇头,“没有,很漂亮。”
我又指指头,“头发呢?有没乱?”
“没有。”
“衣服呢?有没有沾上泥?有没有皱?”我极慢的转了一圈。
“没有,很好。”
我半信半疑地问:“你没有敷衍我吧?”
他委屈地答道:“为什么要敷衍你啊?哦,”他阴阴地奸笑,“你不会是看上我们老板了吧?即使看上了,也不必太紧张啊!大晚上的,谁会看得那么仔细?再说了,男人看女人,谁看衣服啊?巴不得不穿衣服才好呢!”
刚刚看起来好好的小伙子,转眼间猥琐起来,我特别不习惯,瞪了他一眼,他弱弱地说:“你为什么瞪我?我说的大实话啊!我们看女孩子,第一,看颜值;第二,看身材。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接着问:“那孟先生他有女朋友了吗?”
他想都没想,答道:“可能没有吧?反正他从来没有带过女孩子上山。”
“他天天住在这里?”这么好的风景,如果有女朋友,肯定会带过来的。没有女朋友?太好了!
“不是啊!我来快两个月,他就今天上山了。”
嫌我刚才那巴掌没拍死他是吧?突如其来的窃喜,又被他一句话击得支离破碎了,非得这么一惊一乍的吗?好不容易平复了点的心情,被他石子击得涟漪四起。掌心冒出一层冷冷的汗,黏腻得难受,我在红裙上擦了擦。
不经意地朝贴着窗花的窗口望去,一条漆黑的剪影临窗而立!我的目光被这剪影深深吸引着,一秒也舍不得眨,我与他,别离了千年,这时,却相隔得那么近,那么近。也许,他捅破窗纸,我便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
剪影缓缓的移动,我的心却一下一下跳得更高了!胸口在眼睛的余光中剧烈的起伏,胸腔快速的膨胀,收缩,裁剪得刚好合身的红裙好似突然间缩水了一般,憋得我难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我越想控制住凌乱的呼吸,可无论怎么努力,却还是感觉要窒息了。
对,等一下,我该怎么跟他招呼?四目相对,第一句,该说什么好?以前不是有好多话要对他说的吗?怎么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是在黄泉结界的水坑里泡久了,脑子里进的水还没全部倒出来?浑身一阵发凉后,没有知觉了。
“哎,你怎么又不走了?”小伙子接着催促。
“你把灯笼给我,我自己走过去。”我轻轻地道,从他手中接过灯笼,寒风拂过,灯笼暗香袅袅。
山上的风,比长慕的烈得多,带着冰雪的寒凉,扫过树顶“呜呜”直响,梅园里香雪漫天,不知道那株东方朱砂如何了?也不晓得跟它相似的如何了?灯笼在手上狂舞,灯火摇曳。这一刻,我竟又希望他不是夫君!还是不做人的好,总是会遇上些复杂、纠结的问题。难怪人类喜欢虐恋,大概是因为都有些自虐倾向吧?
寒风吹在身上,十分舒服,我似乎安定不了,握灯笼的手粘粘滑滑。一步一步离卧室门口近了,朱红的大门上的圆形青铜扣环,不正是从前我闺房上的款式吗?夫君从未去过,怎么会选择用这款的呢?难道他的梦里去过?我机械地抓住扣环扣动着。
我的手还没离开扣环,门便被从里拉开,由于力度过大,我没有防备,硬生生被得往前两步,绊在门槛上,连他的脸还没看清,便华丽丽的挂在门槛上跌倒了!灯笼被甩出去了很远,被风吹得一直往里滚。
这糗得,让我说什么好呢?看他穿着白底藏青色棉鞋走过来,我趴在门槛上不动,等他来扶我。那藏青色的棉鞋,有多少年没见了?但奶娘的针法,我是识得的,跟梅园中动了砚台穿越时见到的夫君穿的完全一样。夫君的那双鞋不是被恶婆婆当掉了吗?
这一切,都是为了提示我,他是我要寻找的真真正正的孟崇文?正如我穿着红裙红鞋,绾着椎髻??而来?唉,都怨种猪,来人间时,我准备了一套大红的长袄,可惜被他吐没了,夫君从前最爱这红梅般的血红。
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能认得出我吗?他还记得所有的事吗?他刚刚就站在门后,也是很紧张、很期待吗?
“明天我就要把这门槛拆掉了,这些年,我不记得被它绊倒了多少次了,专会使绊子。你没事吧?”他牵着我的双手,把我扶起来,那熟悉得温情脉脉的话,电得我心里麻酥酥的,软软的。
携子之手,与子共老!以前,夫君每次牵我的手时,首先必是执着我的双手面对面站着,他说,牵手,一定要两只手牵着两只手,这样才能在人多拥挤的时候,不小心松掉了一只手,还有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才能一辈子挤不散。虽然我们从未在人群中挤过,但他的话我深信不疑。
“怎么,不敢看我吗?”我听到了他爽朗的笑,有点像种猪。
“谁不敢看你?”我倏地昂起头来,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
墨香?是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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