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有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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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起身出门靠在走廊窗户上点上一颗烟，好几年没抽烟的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外面训练场上训练的战士们，不知道想些什么。

指导员带着热葩去了武器库。武器管理员看到指导员来了，立正敬礼，指导员让他把孟然用的装备都拿出来。管理员愣了一下，指导员重复了一遍，管理员立正说是，找出了孟然的所有武器。

三把狙击步枪、两把突击步枪、一把微声冲锋枪、两把手枪、两把匕首，一件带血的白色吉利服。

装备都摆在地上，指导员对热葩说：“这些就是孟然当年用的所有武器，我们一直保留着，还想着万一有一天他还能回来看看...”

热葩蹲在地上，拿起那件带血的白色吉利服，抱在怀里哭着。指导员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流出男儿泪。武器管理员看着指导员，又看看热葩，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还是不确定的问指导员：“指导员，孟然怎么了？”

指导员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孟然不在了，因为意外。”

管理员不敢相信的蹲在地上，捂着脸流泪。

指导员扶起热葩说：“去我那儿吧，给你看看他的一些照片。”

热葩抱着白色吉利服不撒手，指导员也就由她抱着了。指导员办公室里，指导员找到相册，打开放到热葩面前，指着照片里的孟然说：“这是他刚来连里的样子。那时候一脸鸟气，谁都不怵。新兵dan子敢跟一排长叫板，看着块头不大，瘦瘦小小的，格斗训练的时候把一排长一顿暴揍...”

热葩看着照片里剃着贴着头皮的平头，破涕为笑，说：“怎么跟个黑猴子一样！”

指导员笑了笑，说：“对，那时候他就是个黑猴子。整天上蹿下跳的，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看这张，这是一年后带着球队参加军篮球赛获得冠军时候的照片。好家伙，人家投篮是投篮，他那就是投弹，关键扔一个进一个，这个就很可怕。”

热葩想起梦里面孟然带着球队一次次的赢得比赛的画面，笑着说：“他就是这样，投篮就会进球。”

指导员看着热葩愣了下，继续翻着照片给热葩看，心里嘀咕着：她不是只在孟然临终之前见过他吗，她怎么知道孟然投篮就进球的，不合逻辑啊？心里这么想着，脸上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

找到孟然入伍前的资料，查到福利院的地址，指导员写了下来，交给热葩的时候停了下来，问：“热葩小姐，其实我有疑问，你说你只在孟然临终前见到他，可是你却知道他很多事情。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热葩想了想说：“你就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吧。”在梦里，自己确实是他的女人，现实中只见过唯一的一次，可是她对梦里的孟然有了感情。而且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像梦中的自己。

指导员有些惊讶，但还是把地址交给了热葩说：“希望你能找到他的家人。还有，请把这个带给他...”指导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热葩说：“这个是他的二等功军功章，如果能找到他的家属，帮我们交给他的父母，如果找不到，请埋到他的坟前。感谢！”

热葩接过军功章的盒子，指导员立正敬礼。热葩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让这枚军功章去它该去的地方。”

指导员带着热葩离开连部，上了车送热葩到最近的车站。热葩刚走出连部大楼，外面列队站着连的战士。他们抱着枪，肃穆而立。热葩看着那些战士们，心里很感触。热葩上了车，连长站在连部大楼外楼梯上，命令道：“体都有！半面向左转！敬礼！向雪貂致敬！”

所有战士左转四十五度，举手敬礼。热葩降下车窗探出头看着这些曾经和孟然并肩作战的战士们，鼻子一酸。

“举枪！”

“哗啦——”

“放！”

“砰！”

枪声响起，热葩冲他们挥挥手，离开了部队......

X时空。

正在和乐队排练的孟然胸口一疼，停止了演奏。乐队的大伙儿看到孟然这个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跑了过来。孟然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那些战友的模样，疼痛的感觉消失。

睁开眼睛，吉他大哥问孟然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孟然说没事儿，就是一口气没倒过来。又歇了一会儿，继续排练。

第二天一大早，孟然拿了一张自己手写的乐谱来到排练室，找到了乐队的大伙儿。大伙儿看到乐谱练了练，前奏还挺不错。整张谱子弹下来，孟然跟着唱了一遍，大伙儿都觉得好听，正好孟然也没什么事儿，窝在排练室里练这首歌。

喝了口水，差不多了，正式来了一次。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寂寞来袭，旧雨衣，到底放在哪里，想念着你，我的念头应该想到哪里，有什么方法让两个人不分离....”

乐队的吉他手，也是队长说：“小孟，这歌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要不要去地下录音棚录下来。你这歌儿肯定爆火！”

孟然笑而不语，把吉他放进包里，拉上拉链说：“明天吧，下午还要出去接机。”

“行，明天录就明天录。不是我捧，这歌儿真的太不错了！”乐队的大伙儿们对这歌赞不绝口。都是玩音乐的，能听出来这首歌里的情绪，所以谁都没往深了说。孟然跟大家告别，回到办公室跟王哥说了一声，带着文成去了机场接机...

过几天就考试了，提前跟公司请好了假。这几天努力的复习了一下，还找了历年真题做了一遍。模拟的成绩还是挺不错的，所以考试应该也没问题，孟然有些放心的忙活其他事情。

到了机场接了卫光回到公司，孟然顺便去了杨曦的办公室请了个假，回去继续研究着平行时空的事情。

“咚咚咚...”

“请进！”

美凝姐推开门走进来说：“忙吗孟主管？哎呦，王哥也在啊！”

王哥跟美凝姐打了个招呼，孟然抬起头一看，是美凝姐，赶紧起身走过来问：“怎么了美凝姐，有什么事儿吗？”

美凝姐点头，孟然跟着美凝姐去了公司的茶水吧。冲了两杯咖啡，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孟然彬彬有礼的问：“美凝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美凝姐抿了口咖啡说：“过几天就考试了。老板又安排给我一个新人，这个新人要去国外做宣传，我要跟着一起去，大概半个月左右。迪木提那段时间休息，但是不确定会不会突然接到工作，如果突然接到工作了，你就帮姐照顾照顾。我跟老板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暂时代替我做迪木提的经纪人。正好你也以经纪人的身份实习实习。”

孟然一愣，放下咖啡说：“不好吧姐，女艺人的男经纪人，这个挺别扭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况且老板都同意了，你就别推辞了，照顾好迪木提就行。这么大的公司姐可就对你放心，别人我是真不敢。别看都是一家公司，里面水深着呢。迪木提之前一个角色就被公司的其他艺人抢了，我说给她抢回来，她面子薄，就让出去了。那丫头不争，不代表经纪人不争。你不争，那就都得喝西北风。所以就拜托你了。”

“瞧您说的，您开口我一定照办。您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的。”

美凝姐跟孟然轻碰咖啡杯，喝了口咖啡，停下来说：“姐回来给你带礼物，说你喜欢啥？”

“巧克力吧，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行，给你买一箱子巧克力。”

孟然冲美凝姐笑笑，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回到各自的岗位工作。

“喀嚓！”

一声巨响响彻天空，一瞬间大雨倾盆。孟然抬头看着天，跟狗蛋说：“下雨了，你说我要是再被劈一下还会不会回到梦境中。”

“有病啊你！”狗蛋鄙视他一下，孟然笑笑没说话。回到办公室跟狗蛋说突然胸口疼然后想起了那个时空自己的战友。狗蛋很严肃的说：“你的心脏没有问题，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有些不太对，我会查一下。对了，是哪种胸口疼。”

“我临死前的那种心疼。”

狗蛋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时空的热葩在想你，你感应到了...或者是你经历了什么事情让你想起了你的战友们导致你出现这样的情况。”

孟然好像看透了一样，说：“她会想我吗？或许她会，或许她就当是一场梦忘记了吧。狗蛋，就回去看一眼，还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我就去别的国家生活。梦境里的热葩和鲸鱼炒绯闻约会的时候我都没那么难受，现在我很难受，就让我回去断了这个念想就好。”

狗蛋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消失。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孟然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想着那场梦，或许是想着热葩，又或许都有。

下午没什么事儿，提前下班了。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到楼下停好车，从车上打着伞下来，去超市买了几罐啤酒回到家里。今天是不能出去跑了，自己在家运动运动吧。俯卧撑、平板支撑、波比跳、仰卧起坐。都做完了洗了个澡，打开电视选了个电影看，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罐啤酒喝着。想着心事，心乱如麻...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孟然放下啤酒，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问：“谁啊？”

门外站着一个衣服湿透的女生，手里还拿着一个扳手。如果没有这个扳手，孟然肯定会直接开门的，但是拿着这个扳手...单身男青年得提高警惕性啊！门外，女生礼貌的说：“你好，我是对面的邻居，我家水管漏水了，你能帮帮我吗？”

孟然说了句稍等，回去穿上了裤子和一件背心，推开了门。

女生看到孟然的瞬间眼前一亮，唉呀妈呀！这个邻居太好看了吧！孟然伸出手，她递上了扳手。孟然说了句打扰了，走进了女生的家里。

家里布置得很温馨，五十多平的小户型没必要布置的那么豪华，自己住着舒服就行。走到卫生间，发现是热水器的入水口漏水。到楼道里的水箱里关上总阀，拔下电源，拧下水管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回家从家里的工具箱里找到生料带，拿过来缠在水管上，拧回去打开水箱总阀，这次再也没漏水了，插上电源说了声可以了。女生崇拜的两眼放光，这简直是帮了大忙了！放好扳手孟然什么也没说，回到了家里。

“咚咚咚...”

刚到家喝了口啤酒就有人敲门，孟然推开门，对门的女生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块烤好的蛋挞。女生笑着对孟然说：“我叫宁溪，是个糕点师，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这几块蛋挞送给你吃。”

孟然看着宁溪，笑了下，接过盘子说：“我叫孟然，是个保镖。今天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应该会开心点。谢谢你的蛋挞，盘子明天还给你。”

“好哒！多谢了，晚安！”

“晚安。”

拿着一盘子蛋挞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情变得很好，找了部喜剧片，一边看一边吃蛋挞。吃甜食会开心，这个说的还是挺对的...

早上，外面还是下着大雨，孟然穿好衣服，拿着雨伞和盘子敲了敲对面的门。正在门口穿鞋准备上班的宁溪推开门，门口站着穿着西装的孟然。孟然说了声早上好，把盘子还给了宁溪。宁溪接过盘子放在桌上，回来穿好鞋，跟着孟然一起下了楼。

“哎呀！我忘带伞了！”本身就粗心大意的宁溪一大早就经历了孟然的颜值暴击，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带伞。她转过身准备回去拿伞，孟然拉住她的手，按了一下伞柄上的按钮，折叠伞啪的一下弹出并开伞。孟然打着伞对她说：“走吧，我送你。”

短短五个字让宁溪的脸一下红了，她掏出手机准备叫车，孟然拉着她的手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让宁溪上车。宁溪坐在副驾驶上，孟然拉开车门上了车，又按下伞柄上的按钮，伞收了回来，往地下一怼，收好伞，装在密封袋里。关上门，系好安带，问宁溪：“你在哪上班？”

“万宇街翰鑫蛋糕店。”

“还挺顺路的。”

孟然开着车送宁溪去蛋糕店。车上，孟然问宁溪：“几点下班，如果下班时间差不多我接你回来。”

“我下午七点左右下班。”

“可以，我到时候来接你。”

“好啊！”宁溪很开心，没想到因为修个水管还修出了一个超级绅士的好心男邻居！长得好看不说，个子也很高，而且身材还好。昨天用板子拧水管的时候，手臂用力，肌肉线条特别明显。会照顾人，还会接送自己上下班。真好！

车停在了蛋糕店门口，孟然撑开伞到副驾驶为宁溪拉开车门，送她到了蛋糕店。加了宁溪的微信，上了车冲她挥挥手，开车上班。

店里，几个糕点师都围着宁溪问那个帅哥是谁。宁溪不好意思的说是邻居，几个糕点师都不相信，哪有那么多好邻居能随便遇到的，有的话请通知她们！

到了公司，跟乐队老师去了地下录音棚，大家调试了一下设备，觉得没问题了，很快就把《突然想起你》录了出来。

听着录好的歌曲，孟然很满意，录音棚的音乐总监搜了一下歌词，没有搜到，说明这是首原创歌曲。总监把录好的歌曲发到了杨曦的邮箱里，对孟然和乐队表示这首歌很棒，孟然的声音也很好，可以出个单曲。孟然拉上吉他包的拉链，说了声都可以，背着吉他回办公室上班。

杨曦早上起床习惯性的打开邮箱看了一下，今天的邮件除了一些工作总结和一些合作意向，突然出现了音乐总监的邮件，她点开看了一下，只有一个音乐附件。点开，前奏结束一开口，杨曦就听出来是孟然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很好认。

听完整首歌，杨曦赶紧给音乐总监打了电话。音乐总监接通电话直接就说：“杨总，我查了一下，这首歌是原创的。我可以保证这首歌肯定会大火！”

手机免提放在桌上，杨曦对着镜子画着眼线，说：“孟然怎么说，他愿不愿意发出去？”

“我问过他，他说都可以。杨总，您看...”

杨曦很果断的说：“发出去，跟熟悉的音乐平台打个招呼，前三天免费，之后开始收费。总收入他们三成，咱们公司和乐队五成，剩下两成是孟然的。觉得可以的话就找法务部起草合同和文件。”

“好的杨总，我立刻就办。”音乐总监得到命令赶紧跑了出去办理相关事宜。杨曦化好妆，隔着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bra，穿上职业装走到了门口。女儿走过来抓着杨曦的手说：“麻麻，陪我玩好不好？”

杨曦请来的阿姨站在后面跟着。杨曦蹲下来亲了女儿一下说：“诺诺在家跟阿姨玩，妈妈今天会早点回来配诺诺玩好不好？”

“麻麻，我要皮卡丘娃娃！”

“那妈妈早点回来带你去买好不好？”

“好！妈妈真好！”

“亲妈妈一下！”

诺诺亲了下杨曦，跟杨曦挥手说再见。杨曦跟阿姨交代了一下，离开家，开车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