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符圣子 第四章 别叫我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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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嫉九道！天惮吾身！灵渊碎，九界显！

每一个字都在易尘脑海中久久回荡，震慑心魂。这一刻易尘似乎看见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出现在虚空里，轻轻挥动打出一道九彩霞光。九彩霞光在虚空光速飞行化作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在它所经之处虚空扭曲撕裂久久不能恢复。

在一片未知大陆……

苍空上的烈日照耀在这片高低不一的山脉上。俯看这片山脉东边有着点点烟火在腾腾升起。再看南边，一片空旷的田园内有一位老人拿着铁锹挖着已经成熟的土豆。

炎炎烈日下，老人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过下巴，滴落在土块上留下点点痕迹。老人忽然觉得天凉了不少，奇怪的抬头看望向天空，一道九彩霞光遮天蔽日，正在极速下降。

身处大陆的人全部都发现了这一奇怪的景象，正好奇这漂亮的九彩霞光是什么，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堙灭。数以亿计的人在毫无征兆毫无痛苦的情况下就这样被抹除在这片天地。

“轰隆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地剧烈震荡，整片大陆被九彩霞光击穿，分裂成九块独立的世界。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

……

“天嫉九道！天惮吾身！灵渊碎，九界显！”易尘默念着，难道被击碎的那片大陆名为灵渊么？那只大手究竟是什么人的？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打出一道九彩霞光便可毁灭一片大陆？！

易尘被所看的画面深深震撼。

“道老头，看来你说的果真没错，不枉我沉寂万年！”自言自语的声音打破了平静，让易尘回过神来。

抬头看向祭坛，只见之前那道灰色身影早以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条小蛇。易尘眯眼仔细一看，居然是蛋蛋？！这货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从他手中跑去祭坛了？

等等，刚刚是蛋蛋在说话吗？什么鬼？！一条蛇居然口吐人言！？易尘懵了，彻彻底底懵了。

良久，易尘耐不住疑惑发问。“蛋蛋，你怎么会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哪知道蛋蛋开口就骂，“你大爷的！老子名为九渊！什么狗屁蛋蛋，简直就是对我的奇耻大辱！”

“九渊？哪有蛋蛋好听嘞？”易尘讥笑着，样子有些猥琐。

九渊顿时怒火冲天，全身散发出幽光让人不寒而栗，同一时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九渊身上爆发。威压触及易尘，他只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撞击一般，肋骨瞬间断裂，突如其来遭受的重击让他喉咙一甜，连咳几口都伴随鲜血吐出。

此时此刻九渊的气息相当恐怖，若是威压再强上一分，易尘根本不可能扛住，必定当场丧命。

九渊收回气息，面露凶相，冷声道，“你若再叫我一声蛋蛋，我分分钟让你灰飞烟灭！”

此时的易尘瘫倒在地和一滩烂泥没什么区别，一开始灵魂受创，现在又被九渊释放出来的威压打断了几根肋骨。

易尘狼狈不堪，想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可惜接连遭受到重创，身体传来的痛楚让他无力动弹。

虽然狼狈，但易尘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他咧嘴笑起来，雪白的牙齿间沾满了鲜血，看上去极为妖异。

吐出一口血水，开口道，“我才不管你是几渊，在我这，你永远都是蛋蛋！”

易尘直视九渊，从一开始遇到九渊到现在，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那么不可思议。吸附在萧筱雅小腹上的蛋易尘一碰就掉下来，别人到了荒漠深处啥事没有，易尘一到就遇见沙尘暴，不知什么原因跨越时空来到这。这些事易尘不相信是巧合。

如果真是巧合，易尘他也不惧生死，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离开又何妨？无法突破，永远在炼气一境，在这一辈子受雁家人羞辱？

九渊没有说话，尾巴一甩，只见一道幽光射出，易尘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幽光冲进眉心，易尘想象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反而替他修复受损的灵魂和躯体，易尘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到巅峰状态，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

九渊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他还真不会杀易尘，要不然白白部下的局还有什么用？

“老子懒得和你多废话！刚刚你看见的画面都是在万年前发生过的。你现在所生活的地方就是你看见的那片大陆，曾名为灵渊圣陆，被击碎分裂化为九块独立世界，现在被称为一山，一城，一极，一域，五界。我们现在身处在一域的荒域内。”九渊一副上位者的样子淡淡开口。

“灵渊圣陆？你说你名字也带渊字，不会是你瞎编的吧？”易尘刚说完，看见九渊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尴尬的笑了笑接着问，“那其他八个地方都叫什么？又是什么人把大陆打碎？他为什么这样做？”

九渊沉默片刻后继续讲道。

“飘渺山、时之城、空之极、鬼界、妖神界、魔界、冰原界、雷灵界。”九渊每念出一个地名，声音中充满了悲凉，似乎让他想起来什么悲伤欲绝的过往。其他的九渊不愿再提起。

易尘见九渊不再说下去，微微皱起眉头，万年前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九渊提及这些事情必定有它的用意，想到这他也没开口再问下去。

良久，九渊平复了心情，说了让易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的一番话。

“曾经有人在陨落之际预言，让我在这蛰伏万年，等你出现。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能踏入炼气二境？原因就是你是九渊圣陆破碎之后经过万年孕育诞生出的灵体，也称为创世体！灵渊圣陆破碎后已经不完整，创世体也同样受到影响，所以你止步于炼气一境。”

信息量太大了，易尘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不能修炼的原因居然是自己特殊的体质，这什么狗屁创世体，害他在雁家被人羞辱。

“想要修炼，拿到世界之源即可，不过……”九渊话说到这停了下来，双眼泛起幽光，默默的看着易尘，仿佛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看穿一样，那种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却让易尘浑身发凉。

“你不是他！外来的灵魂，你究竟是谁？！”九渊冷声质问。

外来灵魂都能看出来？此时易尘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被九渊死死盯住他现在都感觉头皮在发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九渊传出一道轻叹，

“罢了，罢了，因果无常，都到了这一步，那就顺其自然吧。得到世界之源后每升一境都会诞生不同颜色的气，也就是一境有一股不同颜色的灵气诞生，加上自己的一共九种不同颜色的气，每一种气都代表一种道，正因如此，可以禅悟九道。”

易尘心中此时震惊中带着一些迷茫，九渊说的东西他并非完全听明白，但有些东西他也隐约知晓，一时间心中难以平静。

易尘尽量平复自己心境，发问。“那世界之源在哪？我该如何得到？”没有世界之源之前，说的再美，也就那样。

“老子就是世界之源，只要和我签订契约就可以了。”九渊淡淡开口。

九渊就是世界之源？易尘真没想到。原本以为还得花时间去找，没想到直接就在眼前，难怪取名九渊。

九渊来到易尘面前，缠到他的小臂上一口咬了下去。只见九渊身体开始虚化，待它完全消失之后在易尘小臂上出现了类似纹身的蛇形图案。

……

遥远的星空深处，漂浮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宫殿深处，古朴的王座之上，红色朦胧的身影手抵眉心安然沉睡。

荒域突然爆发出的出不属于这世界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微弱，让人不易察觉。

就算如此古朴王座上的人还是微微抬眉，眸光穿破了无尽的虚无，仿佛能洞察一切。这股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易让人捕捉。朦胧身影不觉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皱了皱眉头，一股强大的气势无声息的爆发出来。无尽星空的满天星辰都暗淡下去，无力的闪烁着。

只见朦胧身影掐决，在推演着什么。气势越来越强大，诸天变得一片黑暗。

“奇怪…奇怪…真奇怪，我的道错了么？不对！全都不对！”红色身影怒了，爆发了全身强悍的气息，只凭借这股力量就压塌了许多星辰，较近的星辰也不堪重负直接爆碎。

朦胧的红色身影发泄完情绪，很快冷静下来。心中暗自思索，能让他失态的在印象中只有那几位了，不过那几位不是早在万年前便陨落了么？如今他们的气息怎么又出现了？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也想不通原由，不过此时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放松了下来，即使他们搞了什么鬼，也不过昙花一现，毕竟现在一切都已定格。想到这嘴角不由得多了些嘲弄，万年间不是安安稳稳的过来了？自己何必多虑？

想到这，红色身影恢复了原本的姿态重新坐回古朴的王座，继续陷入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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