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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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差不多要结束了）

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距离上一次人工呼吸可是还没有过去一天呢。

时间的束缚解除，辉夜拍了拍寺的身体，把他把因为捆绑出现褶皱的衣服整平，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寺放在袖子里面的护身符。

什么都没有发生，有好像发生了什么？

辉夜皱了皱眉头好像是感应到了一些事情，随即又舒缓开来，从自己的口袋里面的取出了一瓶酒，给寺斟倒了起来。

“这可是月都上面的清酒，神话故事里面的琼浆玉露就是以这个为原型编造的，妾身的这一瓶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怎么样，趁着还有些时间，来一起喝一杯吧。”

酒水并不是完全清澈透明的，在酒杯里面呈现的是一种淡淡的银白色，就好似月光被人由光化水凝聚在了酒壶里面。

并没有酒味，这样子神秘力量条件下诞生的饮料很难用科学定义上面的酒来描述，寺小小的品尝了一口，并没有乙醇的味道，而且这是清甜的，没有干涩的味道。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自己在永远亭的时候都没有喝过这样子的东西呢？

辉夜不是小气的人，吃喝上面虽然不追求享受，但是自己拥有的东西还是会好好地享受的。

寺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随着酒水的晃动在不停的变形。

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你果然不是月人。”

辉夜一口喝尽，没有留下一滴。

“月都是隔绝污秽的地方，饮酒这样子享乐的事情并不是被认可的，一般的情况下面就算是庆典也是不能饮酒的，但是只有一种情况是可以喝酒的。”

“那就是丧事。”

“大人物死亡的丧事。”

小看辉夜总是会得到报应的，就算是现在她对于寺是不是月人还保有着疑问，对于前面的口胡相信了大部分，但是同样的也保留了最低的疑问。

她不是傻子，故事不像是假的，但是故事毕竟是故事，没有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知道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样子。

就好像现在的她一样。

有些自嘲的看了自己一眼，辉夜把两个人酒杯再次的倒满。

“放心好了，虽然这个名字里面带酒，但是并不会喝醉，相反，像是你这样力量还不够强大的人类可以从里面吸收到不少的东西。”

寺感觉到了，喝下去的酒水是清凉的，但是慢慢地就会化作一股暖流，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强壮，虽然很缓慢，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得到。

不过，这是不是有些急切了一点。

看着从自己的口袋里面不停地取出清酒，就像是在批发酒水一样，辉夜看上去非常的赶时间，明明按照她的说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天才会亮。

她到底在着急什么呢？

寺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了。

谜题被破解了，作为竹取物语的主人公辉夜姬心动了，破开真理之门布下难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能够迎娶到辉夜姬，而是辉夜姬能够真的喜欢上你，哪怕那份感情还算不上爱情，达到一定程度即可。

所以不需要别的任何东西，只需要辉夜喜欢就可以了。

毫无疑问，因为一些主观的因素，客观的因素，莫名的因素，寺已经达到了这个条件。

不过辉夜为什么会感觉到这个，明明作为真理之门制造出来的伪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在真理之门的掌控下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反应不过来消失掉的。

世界应该在崩散，寺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可以感觉到。

由于辉夜的永远之力，他们还可以拥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也是辉夜可以把他滞留在这里的最后时间了。

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导致寺面前的辉夜有些脱离了真理之门的掌控，可以知道自己是否是虚假的，可以做到干涉真理之门的进程。

能够想到的应该只有辉夜给的护身符了，作为正品的辉夜她的实力比起千年以前的她要强上太多了，正品给寺的感觉是不可战胜的，就算是在博丽大结界里面有着一定博丽巫女的性质也不能战胜她。

而千年以前的辉夜虽然依旧比他强大，但是在护身符没有被取走的情况下寺并不害怕她，她的实力是可以望到头的。

或许就是这个辉夜刚才在沟通护身符的手领悟到了什么吧？

第一次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寺没有继续想下去。

因为现在就是和千年以前的辉夜相处的最后一段日子了，真理之门做到的并不是回溯过去，改变过去，这样子的大动作实在是太过的夸张。

这个世界的性质更加的接近于一个游戏，一个以过去为蓝本，有着超高智能的游戏，在这里面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干涉到现实。

就算是在这里让辉夜倾心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外面的辉夜依旧是懵懂无知的状态。

只是寺觉得现在还是稍微的配一配她吧。

就算是虚幻的世界。

“今晚不尽不归。”

慢慢的辉夜也觉得麻烦了，直接把酒壶塞给了寺，两个人直接用并不大的小酒壶喝了起来。

一壶，两壶，三四壶……

地板上面开始放满了酒壶，辉夜也从开始的站着变成了靠在桌子上面，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有着零散的美感。

喝多了自然就可以说一些平时不能说的话了，所谓的醉话，大部分时候都是真话。

“你知道吗，月夜见他啊太不懂人情了，越强的存在越难诞生后代，而像他这样子的神明已经快要达到了这块土地的极致，几乎是不可能留下后裔的。”

闲言细语。

“但是他很骄傲，比任何人，任何的神明和妖怪都要骄傲，为了维持他的骄傲，他不惜和高天原决裂，去月球建立了他的神国，用最为禁忌的秘术制造出了我。”

碎碎念。

“太冷了，月都很冷，月球很冷，月人也很冷，但是她们加起来都没有月夜见百分之一的冷，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从我出生到他死亡，我们说过的话还没有超过一千字。”

自嘲。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丢一本书过来，丢一段记忆过来，让我学习知识，想让我学习礼仪，明明月神的居所里面只有我和他，按律能够进来看望我的只有他和永琳，他来的次数还不到永琳的十分之一。”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真实的辉夜姬，辉夜也不用担心泄露情报，反正借锅的也不会是自己，接着喝醉的名义就把一些一直想说的东西说了出来了。

外人不太好评价家事，辉夜也不指望寺可以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要静静的听着就好了。

“不过，祂来了。”

来了，寺的眼光变得锐利起来，像是两把利剑蓄势待发，月夜见死亡到辉夜姬下放里面有着失落的拼图，有非常重要的人或物没有被他知晓。

所有的故事差了一截无法串联起来，而辉夜现在讲的就应该是他最关心的那一部分。

“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是这里也无法铭刻祂的信息，我不能说出一点有用的情报，关于祂的所有资讯我这里都没有，只能依稀知道有这么一个不可名状的家伙存在着，所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辉夜站了起来，两个人喝酒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世界的崩溃已经到了最后，现在只剩下他们所在的小屋了，周围也变得一片纯白，就像是情景剧里面把镜头稍微往后拉一些的场景。

而时间之力勾勒出了一条线，将破碎延缓，寺和辉夜就站在安全线的里面。

“不，谢谢你，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既然知道了那一段历史里面还有一个重要角色，以后调查的方向就确定了。”

寺点头表示谢意。

“那么就再见了，要好好的活着啊。”

最后辉夜像是跨过了千年的时光变成了现在俏皮的模样，做了一个鬼脸以后，跳进了白色那边。

辉夜姬是美好的象征，辉夜可不想看到自己一点一点被分解的样子，那样子太不好看了，还不如自己乖乖地跳进去。

虚假的辉夜消失了，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莫名的话语。

“再见，爱说谎的骗子先生。”

寺不语，原本他也不相信辉夜会全盘接受他的口胡，只是好想辉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聪明一些，更加的喜欢他一些。

辉夜只相信了一部分，却伪装成完全相信的样子，带有真实信息的谎言更加的容易骗到人，虚实结合的演技才不会露出破绽，该说真不愧是辉夜姬吗？

默默地感叹了一下，寺周围的世界再次发生变化，纯白色褪去，裸露出最为真实的表象。

现在他的关卡结束了，是时候去和真正的辉夜汇合了。

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寺离开了这里。

“不过，真理之门的试炼是不是太过的简单了，简单的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