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早苗成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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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什么？

对于短生种而言，这是最为珍贵的东西，有的人很早就领悟到了这个道理，有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领悟到。

而在寿命悠久的存在眼里，所谓的生命只是不过如此的东西，很重要，但是有的东西比它更加的重要，只有活的非常悠久，久远到了超越了人类历史的存在才会领悟到这样子的道理。

人类和神明之间的沟壑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寿命和力量差距，就算是所谓的神性，所谓的信仰差距也并不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是观念吗？”

早苗自语道，这是神奈子大人回来以后特意和她说的话。

长生种的观念和短生种的有着很大的差异，历史上不乏有因为观念太过于接近短生种的神明，最后在没有天灾和的情况下面自我消散了。

早苗是守矢神社的风祝，同时也是预备的第三位神明，处在人类和神明之间过渡带里面的她非常需要想清楚这些事情，无论是诹访子还是神奈子都是打算未来和她一起生活的，想要追上神明的步伐，光是巫女是不够的，必须要同样的成为神明才可以。

这是别人无法帮助，只能自己想明白的事情。

现在的早苗正在人间之里的一间屋子里面，一张大桌子占据了这里绝大部分的空间，上面堆满了各种的文卷，这是理查德的房间，是他存在于世界上面的最后的印记。

因为真理之门的缘故，闹得很大的人间之里异变在首恶伏诛的情况下面走向了尾声，死者已矣，在当天他的尸体就被火化了，葬在了距离人间之里有些远的墓地里面。

如果说除了死者以外，这次异变里面谁受到的影响最大，那么非早苗莫属了。

在人间之里的大火以后，命莲寺，神灵庙都想要占据人间之里的信仰，只是因为理查德的缘故，最后获得成功的还是守矢神社。

早苗就是那个时候和这个外界来的人间之里代理村长认识的，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的认识过他。

看向了屋里面散落的不少文卷残页，早苗不难推测出，在稗田家接受这里的政务之前这里面是有多么庞大的工作量，理查德是很能干的人，大火烧死了人间之里的大部分精英，剩下都是往日不堪重用的闲人，能够治理人间之里的也只有他了。

虽然对于权势有着非常奇怪的态度，但是从干实事上面来讲，他还是最出色的人间之里管理者之一，排名仅在魔理莎的父亲之下。

“异变的时候无论是神灵庙还是命莲寺都没有派出任何人来帮忙，现在灾后重建的时候反倒非常的用心，打的一手的号算盘。”

靠着门的诹访子嘴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淡淡的嘲讽语气说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终于从八云紫的会议里面回来的神奈子把她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说什么这就是你好好照顾早苗的方式吗？还说现在让她接触这个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生与死，轮回不止。

诹访子倒是觉得让早苗多接触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算是因此失去了人间之里的信仰也是合算的一件事情，毕竟信仰常有，感悟不常有。

寺是早苗的朋友，理查德也是，早苗几乎是亲眼看着前者把后者杀死的，这对于一个人的冲击可想而之。

也因为这个，最近早苗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寺了，幸好因为一次次异变一拖再拖的丰年祭也被搁置到了几个月后举办，不然之前就有过约定的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对于神明而言早苗所烦恼的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能够克服过来才代表早苗的思维方式想着神明转变了。

早苗随手捡起了有理查德字迹的纸张，纸张上面很干净，字迹非常的清晰，每一个字之间的间距几乎是一样的，排列的很像是印刷体一样，很难想像一个人类会用这种方式来写字。

强迫症？

精神洁癖？

早苗可以想到的词汇也只有这些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精神上面有过创伤的人才会有表现，理查德在过去一定遭遇了什么，才会不留余力的追求人间之里的地位。

心内不够坚定，加上阴魂不散的龙神鳞片，最后演变成了谁也不开心的悲剧。

只可惜逝者长已矣，这个问题也注定没有了答案。

“咦，这不是稗田家的新副手吗？这是准备要把这间房子收归人间之里了吗？”诹访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好提醒了一下收拾东西的早苗。

少女的手指微微一颤，这也基本是注定的结果了，人间之里的房屋很紧张，虽然现在因为死去了太多的人缘故，空了很多的房子，但是人间之里最不缺乏的就是韧性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再次迎来人口的饱和。

幻想乡的空间是有限的，这里是妖怪的乐园不是人类的净土，人间之里的规模其实一直都在一个固定的范围里面波动，所以每一寸的土地都会被利用好。

现在的人间之里已经是稗田家和雾雨家在同时治理了，因为要重新把所有的在火灾里面失去的书籍默写出来，稗田阿求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理日常的事物，平时的时候都是魔理莎的父亲一个人负责的。

比起喜欢用魔炮直接开路的魔理莎，她的父亲更加的简单直接和暴力，行动力强大的无以复加，可以想象在很短的时间里面人间之里就会迎来一次复兴。

还是快点把他的遗物整理好，在坟前烧掉吧。

“不是的，英四郎，英四郎大人他把剩下的两位大家长都打了一顿。”

名为长野博的英俊青年说道。

他年岁并不大，没有经历过那段人间之里最为辉煌的日子，所以不知道雾雨英四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

能够和那个时候幻想乡最强大的魔法使站在一起的男人又岂是凡俗，暴君雾雨英四郎，宠妃雾雨魔莉莎，从永远亭里面流传出来的称号可是非常的贴切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收拾好了零碎的心情，早苗走了出来，在里面独处的时间里面，她可是想了很多的，虽然外表上面看上去没有变化，但是诹访子眼睛里面可是荡漾着满意的神色。

已经有了长生种的气象了，虽然还很稚嫩，但是看得出来早苗已经走上了正路。

“事情还得从一开始说起。”

曾经贪污过救济粮的四大家族对于幻想乡里面优秀的人类少女曾经有过联姻的念头，早苗，灵梦，魔理沙的名字都列在里面，虽然任何明眼人看起来这都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把这个当一回事。

“阿求大人说过：他们不应该把魔理沙这个名字加进去，他们根本不知道魔理沙在她父亲心中的地位，自从魔莉莎去世以后，她可是雾雨大叔最后的依靠了。”

“敢于打她的注意的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雾雨大叔都会亲手把他们打死，要知道以前死在他拳头下面的妖怪都是按堆来计算的。”

虽然四大家族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但这也只是把刑罚稍微的减免，从死刑变成重罚而已。

现在的人间之里正在雾雨家的领导下面恢复元气，无论魔理沙的父亲想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止的，唯一地位和他相当的稗田阿求因为是女性的缘故，太过弱气，只能稍微的缓和事态，并不能完全的阻止。

而守矢神社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进了人间之里，作为人间之里目前最大的信仰，维持住稳定的局面是非常有必要的。

“该行动了早苗，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是时候展现你的好口才了。”

整了整帽子，诹访子露出了笑容，这可是收集人间之里信仰的好机会。

“对了阿求大人说了，最好准备救治伤员的准备，英四郎大人出手从来都是不分轻重的，被他打过的人间之里败类还没有从床上下来过的案例。”

在早苗前往雾雨家劝说魔理沙父亲停止私刑的路上，她发现了有很多的人间之里居民在把自己家里面废旧的锄头，菜刀拿了出来，用一辆辆小推车搬运去一个地方。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哦，那是永远亭举办的收集废品活动，只要是金属的制品，无论是生锈的还是完好的，都可以去哪里换取粮食和衣服。只要在不影响农耕和日常生活的范围里面，阿求大人都是默许的。”

铁器？

金属？

略微的有些奇怪，早苗也没有细想什么，毕竟按照她对于辉夜的理解，在她身上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

但这一次恰恰相反，收集铁器的提议并不是辉夜提出来的，而是寺提出的。

同一时间，妖怪山上面也有大量的兔子出没，拿着珍贵的药材正在和山上面的天狗交换没什么人要的矿石。

“我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身上的绷带还没有完全的拆除掉，但是身为记者的敏锐直觉已经告诉了射命丸文，这是有大新闻发生的预兆，所以拄着拐杖的她颤巍巍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来看看眼线给我提供的情报。”

鸦天狗翻动起了她的文花帖，上面夹着不少的小字条，这些都是她平时特意寻找的“有技术”的存在发过来的信息，作为幻想乡最大的记者，没有自己打入敌人内部的眼线怎么可以呢？

红魔馆里面好像有大量的书籍被外借，按照种类应该是炼金术一类的书籍。】

人间之里的藤原妹红长期玩忽职守，最近去永远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每次回来都是衣衫破碎，伤痕累累。】

白玉楼的几代亭师也去了永远亭，根据本人的口述，是去教授别人剑法的。】

“啧啧，寺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果然你到了哪里都是新闻人物，决定了！”

射命丸文把身边用来博取同情的拐杖一甩，乌黑亮丽的翅膀舒展开来。

“今天就去永远亭看一看，希望可以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