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一百四十五章 -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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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门斯到卡卡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卡卡，而是抱着小克里斯在院子里踢球玩儿的卢卡。

两个小家伙看到克莱门斯的时候都欢呼一声跑了过来，克莱门斯也是来者不拒，弯下腰去就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的抱了起来。

小克里斯迅速的占据了有利地形，小手紧紧的抱住了克莱门斯的脖子，并且小胖手还去抓了抓克莱门斯金色的短发。

道长先生对此并不介意，而是趁着机会亲了亲小家伙的头顶，而后眼睛看向了卢卡：“你爸爸在哪里？”

卢卡笑眯眯的拉着小克里斯的衣服，这是卢卡的习惯，平时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两个小家伙总是要相互照顾的，不过因为年龄原因卢卡现在是照顾人的那个，这也让小卢卡养成了要随时随地拉住克里斯不让他摔倒或者受伤的条件反射。

听到了克莱门斯的问话，卢卡软乎乎的说道：“爸爸在洗澡。”

克莱门斯点点头，既然能自己洗澡那就证明卡卡还没有完全醉得不省人事，心里放下心来，克莱门斯就重新把两个孩子往上抱了抱让他们在胳膊上坐的更稳当一些，眼睛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天色，说道：“很晚了，卢卡该睡觉了。”而后克莱门斯又看了看比上次更深了一个色号的小克里斯，“小家伙，你是不是要回家？”

“papa不在，不回家，陪托托。”

小克里斯看上去就有些着急，他只能用简单的词汇来拼凑，但是完全拼不全，记得小手都在用力地挥舞希望可以给自己说的话加以补充，嘟嘟囔囔的说不完全，卢卡很适时的回答：“克里斯叔叔和爸爸的队友出去了，多洛蕾丝阿姨不在家，他今晚应该是住在我家的。”

对于c罗的去向克莱门斯并不担心，皇马巨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皇马夺冠，今天他们的庆祝活动更是成为了新闻头条，相比c罗这位皇马最佳射手也是目前在西甲射手榜上排名前列的球员今天必然是要好好开心一下的。即使c罗不爱喝酒，但是也不能拦着人家难得的空闲时光出去和队友好好交流感情。

“那我送你们去睡觉吧，”看到小克里斯不情不愿的扭动着身子，克莱门斯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心满意足的弯弯嘴角，但声音依然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明天我们一起踢球，现在你们要好好休息的，对吗？”

小克里斯的眼睛瞬间亮了，连连点头，一把趴在了克莱门斯身上：“托托一起玩儿！”

卢卡也是抿起嘴唇翘翘嘴角，那张与卡卡万分相似的脸上带着的也是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

抱着两个孩子走上了楼，一回生二回熟，克莱门斯已经来了卡卡家里许多回了，自然对这里面的各个房间都无比熟悉。

在经过卡卡房间的时候，克莱门斯确实从里面听到了水声，他只是从门缝里往里面看了一眼，姜黄色的灯光十分暖人，而后道长先生就直接带着两个小不点儿去了卢卡的房间，照顾他们洗漱完毕脱了衣服一个个的裹进被子里，还被克里斯缠着说了一个睡前小故事。

一直按照照顾圆滚滚的办法照顾两个小家伙的克莱门斯一脸迷茫。

以前他也给自家大胖二胖三胖洗澡，擦毛，裹着睡觉，可是也没有听说过他们还有要听故事这个要求啊？

“托托，故事。”克里斯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一旁的卢卡虽然没说话，漂亮的小脸上也是期待的望着克莱门斯。

陪着两个小家伙躺在那里的道长先生有些头疼，要说都是人类小孩子，以前他在道观里收养的孩子们对道长先生很是尊敬，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哪儿让他哄过呢？一个眼神就去乖乖睡觉了。现在倒好，越活越回去，道长先生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表示迷茫。

但是既然孩子说了，那就要满足，所有的小宝贝都要得到最好的。

沉默的抿唇沉思，半晌，克莱门斯才问道：“你们……知道什么叫精怪吗？”

已经习惯于被自家爸爸用半吊子的格林童话糊弄的两个小家伙在听到一个新奇词汇的时候颇为兴奋，直接摇了摇小脑袋：“没听过。”

道长先生便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先贤故事在心里转了个圈儿，找个了最好理解的努力用孩子能听懂的话说出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以前有个道士……”

“什么是道士啊？”卢卡眨眨眼睛。

“就是一个人住在山里没有娱乐活动的人。”克莱门斯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其实道家小故事是有不少的，可是活了千百年的道长先生心里很清楚，里面有多少杜撰，多少揣测，这会儿即使两个小家伙对于修道之人一无所知，他也不愿意说那些自己都不愿意信得话出来当故事讲，便是想了想，道：“曾有个男人，活了许多许多年，在他住的地方有山水有翠竹，还有几个胖胖的食铁兽……嗯，熊猫。”

熊猫还能自己养？卢卡歪歪头，却没有出声打断，依然安静的听着。

“有天林子里来了个漂亮的狐狸，它能变成人的样子，能歌善舞，曾有个国王叫做纣的爱她至极，后来纣死了，狐狸就躲到了山林里面，终日陪熊猫玩耍嬉戏，没再害人。直到有天她在一个破败的寺庙……就是一个房子里头，遇到了个叫宁采臣的人，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克莱门斯的声音很平缓，也很动听，已经平稳度过了变声期的年轻人其实并不适合讲故事，因为毫无起伏，也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即使他说的是一个足够缠绵悱恻的小故事却依然不带任何情感起伏。

这种声音说故事其实是很催眠的，现在却显得十分合适，就在克莱门斯说到小狐狸拉着书生准备私逃的时候，小克里斯已经闭上眼睛睡得深沉。

克莱门斯压根儿没觉得自己说的是个爱情故事，只是平淡的讲述着那个倒霉小狐狸的过往，看到克里斯睡着了，他就想要坐起来悄悄离开，却听到卢卡努力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他：“托托叔叔，那只小狐狸最后有没有和那个人结婚啊？”

克莱门斯一脸平静：“没有，书生死了。”

卢卡直接嘟了嘟嘴巴：“他们该结婚的，童话故事里都是那么说的，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克莱门斯很想说，小狐狸能活好多年，书生却是只有百年光景，结婚了又如何？可是对着卢卡清亮的眼睛，克莱门斯还是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印了个吻，轻声道：“恩，是我记错了，他们结婚了，而且过得很幸福。”

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结果，卢卡笑呵呵的翻身睡了过去，克莱门斯也是松了一口气。

让一个不会讲故事的人强行说故事的结果就是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完成任务，道长先生也就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了。

隔了一个客房就是卡卡的房间，克莱门斯站在门口，里面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流水声音，犹豫了一下，先去楼下倒了一杯热水端上来后他才伸手敲了敲门。

“托马斯？”卡卡的声音传出来，听上去并没有在电话里面的迷糊，看上去冲了个澡的上帝之子也冲走了不少酒气，“进来吧。”

克莱门斯推门而入，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裹着睡衣坐在床边的卡卡，在男人头上还放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只不过那块毛巾只是放着，头发依然在滴滴答答的掉着水珠。

微微蹙眉，克莱门斯反手关上了房门，而后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卡卡身边，把刚刚准备好的水杯塞到了男人手里：“你喝了很多酒。”

卡卡笑了笑，握着温热的玻璃杯，只觉得那种热度似乎能从指尖直接传到心里头去。但他只是握着，没有喝，微微抬头看着克莱门斯说道：“今天我续约了，而且球队联赛夺冠，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灌了几杯下去。”

卡卡心里是高兴的，尤其是今天续约和夺冠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上帝之子迷迷糊糊地就喝掉了平时都不会碰的白兰地。等喝完了以后才发现不对劲，这也让卡卡直接谢绝了他们继续下去的邀请，强撑着从有事情要返回西班牙的多洛蕾丝手里接到了两个小家伙，本以为自己可以照顾，但是结果证明，他还是需要请克莱门斯这个外援的。

一个有些迷迷糊糊的卡卡并不确定他可以强撑着哄两个精力旺盛的孩子睡觉。

随着卡卡抬头的动作，他头上的毛巾掉到了床上，一头因为还没有擦干而软榻他的吹在那里的深色头发滴下了水珠，直接顺着男人的锁骨流到了睡衣里面。

克莱门斯伸手把毛巾拿过来，而后面对着卡卡单膝跪在床上，另一条腿则是站在地毯上，微微低头给用毛巾给卡卡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慢悠悠的说道：“看上去你很高兴。”

卡卡则是微微低头，把额头抵住了克莱门斯的小腹，轻轻的笑了笑：“嗯。”

这种高兴丝毫不做假，能够得到续约合同对卡卡而言意义非常。

从高光到低谷，这名总是笑容灿烂的巴西人都经历了个遍，长久的伤病不仅仅带来了身体状况以及竞技状态的急剧下滑，还有在俱乐部变得不稳固的位置，和球迷越来越多的不满。现在卡卡能够重新回到赛场上并且得到一个为期三年的续约合同，对卡卡而言不仅仅是代表着他能够继续效力银河战舰三个赛季，更意味着他的能力再次得到了肯定。

足球，几乎是卡卡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环，在足球上获得的满足才是最为诱人的。

吐出了一口气，卡卡抬了抬头，看着已经帮他擦干头发并且把毛巾放到一边的金发男人说道：“托马斯，我喝醉了。”

“你没有。”克莱门斯平静的戳破了上帝之子说出来的谎言。

卡卡笑了笑，对这次没有糊弄到自家小朋友显得毫不介意。事实上虽然现在有些迷迷糊糊地，可是卡卡依然在神智上保持清醒，只不过因为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反应有些迟钝而已。

“这一次的续约合同其实是先生极力要求的，他对俱乐部说如果想要继续得到胜利就必然是要把我留下的。托马斯，穆里尼奥先生找过我长谈一次，他希望我的位置更灵活，先生为我的未来规划了很多，或许选择皇马不是我的一个错误……”卡卡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着克莱门斯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感慨，笑容依然灿烂阳光。

看上去真的喝多了，不然卡卡就算爱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笑容随时挂在脸上的模样。

克莱门斯则是眨眨蔚蓝如海的眼睛，伸手揉了一把卡卡的头发，已经被擦干了水珠的发丝在初夏的天气里迅速变得蓬松而柔软，极其不好做造型的发丝揉上去的手感很不错。

而在几乎是十秒以后，卡卡才想起来攥住了克莱门斯的手腕，而后笑着说道：“明天一起出去玩儿把，带上那两个一起，我想克里斯明天是要休息一整天的。”

克莱门斯点头答应下来，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卡卡有些朦胧的瞳孔，声音平淡：“你现在该睡觉了，”而后克莱门斯的声音顿了顿，“我不讲故事。”

卡卡现在这会儿出奇的听话，自己把自己用被子裹住，然后撩开了被子的另一边拍了拍：“睡觉吧。”

本以为克莱门斯会犹豫一下，哪里知道道长先生非常迅速的脱掉了外套躺了上去。

刚刚照顾两个孩子已经消耗了他的太多精力，道长先生甚至把睡前打坐这一项都给取消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克莱门斯一直没有睡着，直到他躺下以后才发现旁边有个人以后是那么难入睡。

倒不是担心卡卡会突然袭击他，而是习惯使然。上辈子随时都要警惕有可能的妖魔鬼怪侵袭，守护了一方平安的道长先生甚至飞剑离身都要难以入睡，更何况身边躺了个大活人。

因为喝了酒下去让身体热的厉害，卡卡总是不断的掀开被子，克莱门斯就很执着的起身给他盖被子，再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上帝之子终于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动了。克莱门斯还顺手给他揉了揉额头，帮他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不至于那么难过。

就在克莱门斯想要躺下睡觉的时候，就听到阿卡卡轻声嘟囔了句什么。

再次撑起身体，克莱门斯以为卡卡还要掀开被子呢，哪里知道男人突然转了个身，克莱门斯微微偏了偏身体想要躲闪，却因此重心不稳直接趴了下去。

迎接他的不是床垫或者枕头，而是男人柔软的睡衣，以及结实的胸膛。

克莱门斯一瞬间觉得有些发愣，下意识的抬起手，但也因此手指尖无意识的蹭过男人的嘴唇，很柔软，和指尖碰触的时候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直接让克莱门斯下意识的猛地往回缩了缩。

但是马上，克莱门斯就眨眨眼睛，再次把指尖轻轻地抚摸到了男人的唇角，缓慢地，轻轻地，碰触。

道长先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那个亲吻究竟是什么感觉，男人和男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看上去都不太对劲。就算修道之人有道侣，但大多也是男欢女爱，更多的道长先生其实是没接触过的。他只是知道自己不厌烦那个碰触，也喜欢和卡卡亲近，至于原因却是不知道了。

可是现在在这个意外当中，克莱门斯感觉到了耳朵里传来了鼓鸣一般的动静。

究竟是怎么了？

感觉到脸上有些热，道长先生一本正经的思考着：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被克莱门斯在嘴上揉来揉去再也无法继续装作睡着的卡卡只能睁开眼睛，看到克莱门斯想要躲闪开就直接一把扣住了男人的腰，微微用力，卡卡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克莱门斯没有挣扎，而是盯着手指尖看了一阵，才低声嘟囔：“你身上有电。”如果不是电，怎么会觉得手指尖被打的发麻呢……就算当初渡劫的时候被劈到了瞬间也没觉得这么真切的酥麻，好像传到了心里头去。

卡卡的眼睛却在这一刻亮的可怕，他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克莱门斯的胳膊，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曾经无论多么靠近都不曾有任何反应的克莱门斯在这一刻却感觉到了不同的感觉。

心跳加速，呼吸变急，掌心有些发热。

紧张。

他定定的看着卡卡，看到卡卡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时，闻到了男人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人是不会有电的。”

可是他刚刚明明……克莱门斯看了看自己的手。

下一秒，他的手腕白卡卡握住。

一个亲吻，轻轻地落在了克莱门斯的掌心，让克莱门斯彻底没了动作，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克莱门斯看了他一眼，夜色正好，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小的壁灯在亮着，灯光微弱，不足以照亮卡卡的脸，却能让克莱门斯看清楚这人好似宝石一般的眼睛。

克莱门斯就这么任由他拽着，明明活过千百年的道长先生此刻却像是个真正的少年人一样，感觉到了奇怪的兴奋。

和在球场上的兴奋不同，此刻的感觉更加鲜活，也更加温暖，明明是夜晚却好像能感受到阳光一般。

想要说些什么，克莱门斯抬起了头，对上的却是一个安静的睡颜。

喝了不少酒的卡卡显然是累极了，现在睡得分外踏实，依然握着克莱门斯的手腕，睫毛浓密，在姜黄色的小壁灯微弱的光亮中真的好似天使一般安恬。

克莱门斯不再说什么，也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看了卡卡几眼后方才闭上了眼睛，低下头去侧卧在男人身边，呼吸平稳而又绵长。

这一次，道长先生睡得很快，即使没有飞剑陪伴也没有法术傍身，仅仅是因为在卡卡身边他就可以安然进入梦乡。

酣然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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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他坐了起来，明明是宿醉起来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

隐约想起睡前克莱门斯做的事情，卡卡先是皱眉努力回忆细节，而后就想起，自己似乎在最关键的时候……睡着了？

有些沮丧，不过可以在那么亲近的情况下把关系更进一步已经是很好的事情。

卡卡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转头去看，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另外半张床，被子都被铺的很整齐，好似根本没人睡过一般整洁。

要不是确定昨晚自己的意识还算清醒，可能卡卡都会把那一切归结为自己的一个甜蜜美梦，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对啊，自己找他来本来就是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总不能拴着托马斯还不让离开，有些事情总不该贪心的。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猛地变得落寞下来，卡卡深呼吸了一口气，踩着拖鞋下了床，推开门走出去准备叫醒两个小家伙。

不过就在卡卡出了房门的瞬间，他就闻到了一阵阵麦香味道，而后就听到属于小克里斯的清脆喊声：“要吃肉！”

“先喝牛奶才有肉吃。”卢卡虽然年纪小，可是在小克里斯面前十分有哥哥的架势。

“……牛奶不好喝。”小克里斯觉得有些委屈，可是接下来就没了对话声，显然小家伙和以前一样屈服在了卢卡的坚持和漂亮脸蛋下，从出生开始就是外貌协会的小克里斯对卢卡的要求从来无法拒绝。

无论是牛奶还是肉，都不是两个小家伙自己能做好的，莫非……卡卡一想到这里，下楼梯的步伐就加快了些。

而在他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带着红色围裙站在厨房里头的金发男人，双腿各被一个小家伙抱着，他努力把锅子更靠近里侧的炉灶，将里面的东西倒进盘子后却不急着端走，而是先弯腰抱起了两个孩子。

微微低头对着他们说着话，不知道那句话都得两个小娃娃开心的一蹦一蹦的，各自给克莱门斯送了个面颊吻，而后卡卡还看到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朵纸巾折成的玫瑰。

还有一朵，被放在了餐桌上，在浅绿色的餐布上尤其好看。

那个位置是平时属于卡卡的，这个发现让卡卡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得比太阳还要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卡卡的视线，克莱门斯抬了抬头，在对上卡卡的目光时轻轻地歪了歪头，金色的发丝在朝阳下分外好看：“早安，里卡多。”

卡卡则是也露出了笑脸，声音平静而又温暖：“早安，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