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嘴炮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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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迷见面会后，克莱门斯和贝尔就把各自的皮球签上名字交给了工作人员当做最后的抽奖活动，而他们则是迅速的赶往了另一边的媒体见面会。

在这当中，克莱门斯与贝尔分别去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西服，相比较于和球迷的轻松随意，第一次的媒体见面会都要郑重一些的，这似乎是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传统，两个人也都从善如流的提早就带来的合乎要求的西装。

克莱门斯换完衣服后就走出了门，迎面对上的就是同样刚刚推门而出的贝尔。威尔士人有着一把好身材，运动员的身条都不会太差，他选择的是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完美的凸显了腰线和肩膀，看上去恰到好处，想必也是价格不菲。

不过贝尔却在看到克莱门斯的时候动作定了定，眨眨眼睛，接着就是迅速地错开眼睛轻咳一声：“我们走吧。”也就不再看了。

克莱门斯毫不在意的跟着他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

面向媒体的房间就没有刚刚的那么大了，现在里面还没有什么人，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正在拿着手机摆弄的皇马主帅穆里尼奥正坐在台子上。看到克莱门斯和贝尔进门，穆里尼奥抬抬眉尖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后就放下了手机，说道：“你们刚才表现的真是出乎意料。”显然皇马教头也在通过直播信号看到了那边发生的一切。

贝尔笑了笑，就算恶补了一晚上的西班牙语却也只能听个大概，克莱门斯却是点点头，拍了拍贝尔的肩膀：“加雷斯帮了我很多。”

“那以后到了球场上就要你照顾他了。”穆里尼奥说着就让他们坐到了正中间的两把椅子上。

过了几分钟，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和体育总监帕德萨也同时到了这里，夸奖了两位新援的表现以后就示意工作人员可以把记者们放进门了。

等待已久的记者们迅速的进入了大厅，却没有互相争抢座位，事实上这种发布会的座位都是有着严格的排序的。

皇马的喉舌报纸《马卡报》以及《阿斯报》会占据最好的位置，国内举足轻重的各个地方大报社也会得到不错的角度，由于俱乐部之间的恩怨，巴塞罗那的喉舌《每日体育报》虽然影响力不小但是却被安排到了靠近后面的地方。其他国家的报纸，诸如《太阳报》《每日镜报》《都灵报》等等都会被放到靠近侧边的位置上，也算不错。

刘正勇就是坐到了偏向右侧的地方，他们和别人十分不同的黑发黑眼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毕竟中国媒体给他们的印象就是对于本国球员大吹特吹，恨不得用卫星车全程直播，但是这次的两位新援一个是威尔士人，一个是西班牙葡萄牙的的混血儿，不见得和中国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们联想到的就是刘正勇是为了皇马中国行到这里来做采访的，却不知道刘正勇比他们拿到的福利要多得多。

比如现在，在所有人都只是举着照相机的时候，唯一一个是用了摄像设备的就只有刘正勇的助理汤姆。

《马卡报》的记者看了刘正勇一眼，在发布会之前就站起来问道：“先生，为什么现在可以动用摄像设备？”

新闻官阿罗约微笑着解释道：“这位来自中国的记者将会得到本场发布会的全程直播权利。”

《马卡报》的记者有些不服气：“为什么他可以，我们不可以？”倒不是说有多看重这种直播权利，毕竟很少有报社没事儿自己开直播间的，但是别人有自己却没有特权的时候总是会让这些记者先生心里愤愤不平。

阿罗约却很有经验的保持了礼貌的微笑，却只是言语上对付着，就是不说具体缘由。

其实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体育周报》的身后是广大的中国市场，那是一片金矿，皇马俱乐部自然大开方便之门，而且在直播间开通后就有三单广告合约上门，让皇马俱乐部再次见识到了中国的财大气粗。不过最让他们下定决心的，是这里面的所有报纸都爆料过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各种黑料，胡编乱造胡说八道，阿罗约这位新闻官心里清楚得很，也就是人家中国报纸离得远也不随便抹黑还算靠谱。

福利当然要给有钱诚心还不胡说的媒体的，给了《马卡报》对自己有好处吗？反手就把俱乐部卖了的报纸能有什么好处……

刘正勇坐的直直的，事实上在媒体圈子里，没有谁得罪谁的，因为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为了一个独家新闻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同报社的都能互相黑，更何况是对别家报社的记着呢？作为本部派到西班牙的外派记者，刘正勇在这些本地的记者当中经常收到不公正待遇，被排挤也是常有的事，而像是今天这样被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视着还是头一遭。

果然，跟住了克莱门斯有肉吃，刘正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一番言论被如实的通过信号传递到了直播间中，实时翻译将他们的对话如实的打成了字幕显示在屏幕下方，不少球迷都是一愣。

‘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其实是独家直播？’

‘幸福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就听说刘大记者和克莱门斯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怎么现在居然和皇马俱乐部还搭上线儿了=口=’

‘应该说和门德斯关系搞好了吧，严重怀疑这是门总圈钱新手段。’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抱不住托托大腿的时候，先去抱了刘大记者的大腿？’

‘我觉得可以，以前就因为克莱门斯的原因，刘记者经常去解说拉科鲁尼亚的比赛，而且是现场解说，现在托托到了皇马，刘记者也该转移阵地去伯纳乌了。’

‘跪求罗爷球衣，还有卡纸哥的，还有笨猫的……’

‘头发最蓬蓬的那个留给我。’

‘托托是我的，被人你们分好了。’

看着媒体记者们陆陆续续都来的差不多了以后，发布会正式开始。克莱门斯用西语交流是没有问题的，贝尔耳朵上就带了一个耳机，里面是实时翻译，而他做出的回答也会通过一旁的翻译人员来传达给所有人。

第一个展示球衣和接受采访的是加雷斯-贝尔，贝尔先展示了自己的11号球衣，由弗洛伦蒂诺先生帮着贝尔吹了一波，而后就正式开始接受媒体采访。不少英国来的记者都是冲着这名前热刺球员来的，问的问题大多也都是关于未来展望之类的，贝尔笑眯眯的听着，已经经过了皇马俱乐部提前通气的贝尔回答得十分顺利，充分表达了对以前俱乐部的尊重，对自己未来的展望，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由于贝尔也是穆里尼奥钦点的球员，所以穆里尼奥自然为了贝尔说了不少好话，这不仅仅是帮助贝尔解围，也是让媒体清楚贝尔在主帅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他们自然知道之后的报道要怎么写。

克莱门斯没有抢风头，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出声，眼睛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水杯，似乎在研究皇马的水杯和拉科鲁尼亚的有什么不同一般，十分专注，根本不介意那些西班牙的记者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瞟的目光。

由于语言不通，实际上威尔士人和媒体之间的交流是存在一些障碍的，贝尔那种忽视西语学习的心思也收了起来，在结束了采访以后贝尔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扭头去看一身正装去拿球衣的克莱门斯，本以为也会看到一个紧张的模样，偏偏克莱门斯的表情十分淡定从容，分毫不见别的情绪。

这是克莱门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穿上西服，上一次穿西服是在威廉王子的宴会上，没有任何媒体报道与照片流出，所以让众人看到正装的克莱门斯这还是头一遭。本想用上次的西装对付一下，却被门德斯直接否了，毕竟参加宴会的礼服需要突显的是个人的魅力以及细节的闪光，等到了正式的发布会场景则是要庄重很多。

依然是唐尼先生出品，一件略显修身的西服外套紧紧包裹住了克莱门斯的身体，让他看上去更加匀称修长。不同于普通的欧洲西装版型，唐尼先生显然十分清楚克莱门斯的特点，这次为他做的也是英式西装定制，与意式西装有些相似，但是比较起来英式西装的领子更为狭长，强调掐腰，对身材并不挑剔，可是却能够让体型颀长的人传出独特的美感。

克莱门斯很随意的起身往平台那里走，行走的时候直接带来了一阵阵压低了的吸气声。长裤很有心计的略微收紧了裤腿，丝毫不吝啬的为众人展示克莱门斯绝对修长紧实的双腿，不少记者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那些女记者，死死地咬着唇彩鲜艳的嘴角，眼睛都要红了。

“主席先生。”克莱门斯很有礼貌的和弗洛伦蒂诺握手，接着就抬起手神色平静的接过刚刚穿过的那件1号黑色球衣。

袖口上的纯黑袖扣看上去颇为庄重，衬衣纯白没有丝毫瑕疵，黑色细领带严肃中带了一些休闲味道，而克莱门斯那张面孔已经向世人无数次的展示了他的无可挑剔，但是此时此刻一身正装的男人显然带了别样的魅力。

西装，是男人永远的流行，永不过时。

克莱门斯很随意的将头发捋向耳后的时候，一片吸气声。

蔚蓝色的眼睛随意的看向众人的时候，一片吸气声。

按照弗洛伦蒂诺的低声要求露出了个浅淡微笑的时候，一片吸气声。

这让坐在那里的穆里尼奥一脸无语，这帮记者是不是全都缺氧了？怪不得一直不着调。

克莱门斯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机锋，他只管和弗洛伦蒂诺分立两旁，举起球衣向媒体展示，接着，克莱门斯面前就是是一片镁光灯闪烁，即使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的克莱门斯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实在是闪的频率的强度太大了，完全不是在拉科鲁尼亚那种媒体荒漠一般的地方可以比拟的，这让道长先生感觉到那种“又有道友要渡劫了”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即使是弗洛伦蒂诺都有些惊讶他们对于克莱门斯的兴趣，很多时候闪光灯的强度恰恰代表了一个球员身上的商业价值，这一点对于皇马俱乐部而言十分重要。

已经隐隐开始可惜给门德斯松了口放弃了一部分肖像权，面上，皇马主席给了克莱门斯一个善意的拥抱，就让他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准备接受媒体采访。

那些原本在采访完了贝尔就准备当观众的英国媒体对克莱门斯兴趣不足，英国人天生的骄傲到自大的脾气让他们觉得所有没有再英超这个世界第一联赛当中证明过自己的球员都不是好球员。可是在他们看到那些好像是树林一般齐刷刷的举起来要求提问的西班牙同行的胳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们也把手举了起来。

身为《太阳报》的摄影记者，他戳了戳身边的同事：“劳伦！你准备了给克莱门斯的问题？”

“没有。”

“那你举手干嘛！”

“……我也不知道。”

事实上让他们做出条件反射的是因为西班牙媒体人眼中闪闪发光的兴奋和好奇，他们看到了克莱门斯的时候就好像狼看到了肉一样亢奋，那种对于新闻点的而敏锐嗅觉让英国媒体根本舍不得放过机会。

马上，他们就明白了为什么西班牙媒体会如此兴奋。

“你好，托马斯，我想请问你在上个赛季对马德里竞技有过一段不好的经历，那么这个赛季你会继续全力以赴的保持着对马竞的零封纪录吗？”

这个问题一出穆里尼奥就把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瞪向了那名记者，说好的套路呢？好歹要走走流程好么，新球员哪个不是先寒暄寒暄再磨蹭磨蹭再开始正式采访的？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劲爆，你让后面的人怎么办？

克莱门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拉过了话筒，蔚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那名提问的记者先生，语调平缓一如往常：“马德里竞技只是一名普通的球队，守住俱乐部的球门是我的职责，没有针对谁的问题。”

那名记者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毕竟没有任何爆点可是不划算的：“那你在上个赛季对科斯塔的诅咒……嗯，我是说预言，还会继续吗？”

“不会。”已经答应了费利佩王储，克莱门斯自然不会继续。

“那你为什么只单单说科斯塔呢？是否因为他是马竞球员呢。”

这是一个坑，无论说是还是不是都会得罪一些人。但是在克莱门斯这里就只有实话，他不会隐瞒，也不会欺骗，他的回答总是简单直接：“我那么说仅仅是因为他踢球具有侵略性，希望可以给比赛一个和谐的气氛。”

翻译成白话就是，嫌弃他踢球脏。

一句话，引爆了整个会场的气氛！

那些西班牙媒体的眼睛熠熠生辉，对，就是这样，托马斯你简直是太可爱了，继续继续不要停！皇马以后就是我最爱的俱乐部！因为这里有两个新闻制造机！

穆里尼奥和克莱门斯，哦，这两个就是上天带给西班牙的礼物！赞美上帝！

而英国媒体也是愕然的看着克莱门斯，以前就见过自家联赛赛前打嘴炮，原来这种传统已经传染到了西甲吗？还有，科斯塔不进球的事情确实是已经成为了整个欧洲的谈资，不过看他们这么说起来，原来是被这个小球员咒的么……

这种嘴炮简直顶级了！

克莱门斯却不觉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他说的不过是实话，而且还是省略了打断形容词的实话。

接着有一名记者站了起来，克莱门斯对她很眼熟，她就是那名曾经为了克莱门斯揍了拉科鲁尼亚总监卢赛洛的记者小姐，显然这位已经升级为报社高管的记者小姐申请到了这次采访机会。她微笑着看着克莱门斯：“你好，托马斯，好久不见。”

克莱门斯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女士你好。”

记者小姐握了握话筒，声音依然平缓温柔：“首先请让我祝福你未来一切顺利，请你记住，拉科鲁尼亚永远是你的家乡。”而后，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她继续笑着说道，“我想知道对于本赛季的目标，托马斯你是否有一个期待呢？”

克莱门斯仔细想了想才给出了回答：“对我而言，赢下每场比赛为球队带来胜利就是我的职责，至于具体的目标……”

穆里尼奥突然开口，狂人看上去依然不可一世：“皇家马德里永远不会停下追求胜利的脚步，对我而言，没有进步的赛季永远是失败的。”

这听上去是打断了克莱门斯的回答，但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这其实是为了克莱门斯减轻压力，毕竟克莱门斯只是一名球员，他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有可能面临着被曲解的可能，尤其是他刚刚来到皇家马德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一黑到底，那可不是穆里尼奥希望看到的。

皇马教头很有经验的挑起了一个话题，而后就有记者兴奋的看着穆里尼奥问道：“穆里尼奥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这个赛季你们誓夺联赛冠军？”

“联赛冠军？哼，这只是上个赛季的延续而已，对我而言，一个冠军远远不够。”穆里尼奥眯眯眼睛，“三冠王，这是我对自己的最低要求。”说完，穆里尼奥把话筒一推，显然是不准备继续了。

但是这句话就已经让不少人兴奋起来了。

三冠王！这可是一个很难得的成绩，联赛冠军，欧冠，国王杯，缺一不可。

不少记者已经在心里打好腹稿了，准备在明天大吹特吹，或者是打开嘲讽腔调想要再黑一把穆里尼奥了，甚至有记者准备花费大量笔墨来描写此刻的情景，准备等皇马赛季结束拿不到冠军的时候来嘲讽一番了。

“你好，我是……”这时候，一名记者站起来准备说话。

克莱门斯却是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记者先生，我们似乎在以前见过。”

那名记者微微一愣，而后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却努力的挺直了背脊说道：“你好，克莱门斯，我是《机密报》记者安萨尔。”

克莱门斯脸上突然有了浅淡的微笑，声音平缓：“我记得你，记者先生，曾经我说过我不会接受任何有关于《机密报》的采访，希望你还记得，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再重申一遍：以后我都不会接受你的报社的任何形式采访。”说着，克莱门斯推开了面前的话筒，显然是不准备说任何话了。

不少媒体人其实都忘记了克莱门斯与《机密报》之间的恩怨，但是穆里尼奥却很清楚。这名极其负负责的主教练往往关注的不仅仅是球员的竞技状态，还有他们的场外情况，克莱门斯单方面的封杀了媒体的事情自然逃不过穆里尼奥的眼睛。

就是这名叫做安萨尔的而记者，当初当面问了克莱门斯关于卡卡婚变的消息，并且直指卡卡与别的女人共度良宵的假新闻让克莱门斯作出解释，导致一贯好脾气的克莱门斯从那以后就单方面封杀了这家报纸。当时在拉科鲁尼亚闹出了不笑的动静，甚至《机密报》从那以后都是一名坚定的黑克莱门斯不懈余力的喷子。

克莱门斯去塞尔塔主场观看了皇马比赛的时候不仅仅偶遇了贝克汉姆，还因为球迷的围堵而不得不早早离开，离开后的事情没人知道，但是《机密报》却报道克莱门斯出手打了几名塞尔塔球迷，这个事情被当做一则八卦消息很快就被淹没了过去，却足以显示这家报纸和克莱门斯已经是势同水火。

对于这种做法，穆里尼奥只会拍手叫好，要不是现在身份所限不能随便封杀，他恨不得把那些倒霉催的混蛋都封杀了事。

安萨尔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事实上因此安萨尔已经被上面的人批评过了，并且随着克莱门斯道路也走越顺，报社是希望安萨尔可以请求克莱门斯的原谅的，毕竟这么一个新闻自走机却不给自家任何新闻这实在是太憋人了。

本以为克莱门斯转会了那件事情就能翻页，谁知道这个人居然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别的记者，现在就会选择立刻道歉，态度绝对要诚恳来请求克莱门斯的原谅，那么这件事情自然可以翻篇，以后在公开的称赞克莱门斯几句，给了两边台阶下也就是了。

偏偏安萨尔的脾气一直没有改过，他依然高傲，自负，并且到现在都觉得是克莱门斯不讲道理，让他道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不道歉就有可能丢掉饭碗，着实是让人纠结。

但是他的尴尬并没有阻碍发布会的进程，话筒被另外的媒体拿走，不少人都希望多了解一下这位新球员的事情，现在看来克莱门斯身上可挖的新闻点有不少，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克莱门斯也是极其配合，一脸平板的应对着各种问题，一个并不怎么重要的《机密报》马上就被扔到了脑后。

“托马斯，请问你对巴塞罗那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

“他是皇马的国家德比的对象，而且里面巨星云集，为什么你没有看法呢？”

“任何俱乐部都是对手，胜利不分对象。”

“托马斯你好，你觉得梅西怎么样？”

“他是个好球员。”

“对于科斯塔仍然留在西甲，托马斯，你有什么看法呢？”

“马德里竞技俱乐部的容忍度真好。”

“费利佩王储说他有了孩子要感谢你，可以告诉我们具体原因吗？”

“只是一句祝福而已，没什么。”

记者们越来越亢奋，穆里尼奥已经是托着下巴看着自家门将一脸微笑没有打断的意思，弗洛伦蒂诺主席则是低声和身边的帕德萨说些什么，一只安静的贝尔则是身子越来越靠后，越缩越小，耳机里面的翻译已经把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自己，贝尔感觉到这里和说好的不大一样啊。

不是说英国媒体才最可怕么？可是再可怕也没有现在这种兴奋的好像要扑上来的样子啊……

西班牙好可怕，记者更可怕，比在热刺的时候还要可怕，以前好歹只是问问题，哪里像是这样一脸迫切的模样……以后妥妥的要教练先生还有托马斯罩着才行qvq

这个时候，网上在对这次发布会进行直播翻译的体育周报直播间也是炸了锅。

‘没人跟我说过男神还是个嘴炮小王子啊！’

‘简直犀利=a=男神开启群嘲模式以后简直了……瞧鸟叔那个眼神儿，分明就是：小伙子我看好你~’

‘los-fans-de--felicidad-cha,que-se-puede-ver-en-vivo!’

‘ls乱入了个啥……’

‘好像是西班牙语……我们当中居然出现了个西班牙人！’

‘外国小伙伴来看我们的直播间要不要翻墙=a=强烈建议墙把他们隔在外面，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辛苦，哼！’

‘谁有刚才托托正装全身照的图片啊？来一个，我要换壁纸了。’

‘[托马斯正装舔屏用高清jpg]’

‘最终看到了高分辨率图像来源是谁，表情包作者不知道是不是哪里。’

‘恭喜ls的西班牙小伙伴，你绝对是谷歌翻译的受害者，这说的不像人话好么23333333’

‘话说我们用谷歌翻译给男神留言，他是不是也是现在我们的反映啊……’

‘哼哼，我家托托会中文，完全无压力啦啦啦~’

新闻官阿罗约实在是没想到队内有了个嘴炮小能手穆里尼奥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个嘴炮小王子克莱门斯，以后妥妥的一加一大于二的效应，自己这个新闻官可要怎么办……局面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弗洛伦蒂诺看上去到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对于穆里尼奥的脾气他一贯都很放纵，毕竟主席先生很清楚，穆里尼奥每次和媒体对喷都是有理由的，穆里尼奥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大师，起码可以让总是被当做枪靶子的老弗爷可以轻松自在高枕无忧。

但是对于新闻官而言，这种踊跃的场面可不算好事。

于是阿罗约机智的切断了媒体提问环节，不管记者们的抗议和气恼的眼神，只管说道：“接下来有请各位记者先生女士们一起前往球场。”说着回头对着两名新援说道，“到球场上走走吧，到你们秀球技的时候了。”

在球场上踢踢球让记者照几张照片这是传统，不过贝尔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克莱门斯刚刚把皮球抛来抛去的模样，不自觉得笑了笑，而后捂住了嘴巴别过头，不说话了。

这个过程很快，为了不让自家两个嘴炮再说些别的事情引发媒体的亢奋细胞，在球场上溜达一圈以后这次媒体见面会就正式结束了。

记者们一脸满足的离开了伯纳乌，而克莱门斯在更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口袋有一阵阵的震动，拿出手机看了看，克莱门斯滑动了接听键：“里卡多？”

“我已经到家了，克里斯和卢卡都在多洛蕾丝那里，她带来了一下巴西的小玩具，吹起来很响的东西，两个孩子玩儿的开心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卡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阳光。

克莱门斯仅仅穿着衬衣内裤就坐到了长椅上，而后一边扯开领带一边问道：“在德国一切顺利吗？”

“还不错，沃尔法特先生，就是我在德国找到的那位运动学专家，他给我做了仔细的检查，并且告诉我我身上的肌肉都处于最佳状态，那些以前的老伤都已经好的完完全全，只要不是强制造成伤害就不用担心复发。”说起这个的时候卡卡的尾音都开始上扬，显然是十分开心的。

克莱门斯将领带放到一旁，虽然早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克莱门斯还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语调轻快了些：“嗯，没事就好。”

“今晚回来吃饭？”

克莱门斯想了想，卡卡的冰箱没有人比克莱门斯更加熟悉，他没记错的话因为最近卡卡不在所以他也懒得买东西，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里卡多，你先去超市吧，一会儿我去找你，我想我们要补充一些东西了。”

“好的。”卡卡的声音顿了顿，“发布会我看了，托马斯，尽量不要和媒体搞坏关系。”

克莱门斯这会儿正偏着头夹着手机，双手在解开衬衣扣子，听到了卡卡这句话，克莱门斯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而后动作继续，嘴里则是说道：“那个人说你的坏话，我不喜欢。”

一句话，让卡卡陷入了沉默。

克莱门斯和《机密报》交恶的理由卡卡十分清楚，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好事，但是在自家小朋友维护自己的时候，卡卡只觉得理智真的可以直接烧光，全然是似酸似甜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时间过了将近一分钟，克莱门斯甚至都怀疑已经丢掉信号的时候，才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了卡卡的声音：“……托马斯。”

“什么？”

“我有没有说过，我……”

“托马斯！”贝尔突然推开了门，“先生喊你过去，嘿，你身上和脸一样白。快来吧！”贝尔丝毫没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什么不妥当的，反正都是队友，以后互相看光的机会多得是，威尔士人看上去依然阳光灿烂，帮穆里尼奥传完话以后就直接离开了，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

克莱门斯并没有在意，把脱到一半的衬衣直接扒掉，一边去摸自己的衣服一边问道：“里卡多你说什么？”

卡卡的声音听上去依然温和好听：“没什么，我去超市门口的咖啡厅等你。”

克莱门斯也就没有追问，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嗯，你路上小心。”

挂断电话后，卡卡站在落地窗前，轻轻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项链，那是银色的十字架，曾经让卡卡全然的相信他的新生便是因为万能的主。

不过这一次他把项链放到了桌子上的木盒里，轻轻地放好，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这一次，卡卡步子缓慢却轻快，笑容平和，白色衬衣干净帅气，而马德里的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