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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在这塔中呆了三天,对这塔中的禁制阵法也有了些了解,她得到的结果和银铃看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要想从塔内破塔而出,除非外面的那件锦斓袈裟被人揭下方才有可能推倒这座伏妖塔。

但如今官人就在塔外,若是官人与法海争斗,法海虽未必会伤官人的性命,但也定然不会让官人好受。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拼全力一搏,看看能不能将塔内的封印给冲破。

不过这需要她耗费极大的法力,唯恐得不偿失,即便破塔而出,也难以敌得过手持金钵的法海。

法海能镇压她一次,自然能镇压她第二次。

她终究还是狠下心来,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让官人也陷于法海之手。

她与银铃、钟不离二妖商议片刻。

银铃诧异于白素贞的大胆,毕竟破除封印她和钟不离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是从旁指点。

主要还是要靠白素贞独自完成。

钟不离比起银铃来头脑就简单的多,没有小猴子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

既然尊白素贞为主,那白素贞让他做什么,他自然不会有二话。

更何况是要破除这伏妖塔的封印,若是白素贞成功破除封印,那他也能重归自由,他自然是要鼎立相助的。

钟不离道:“白姑娘,你说怎么办就是了,俺老钟听你的。”

银铃则道:“白姑娘,你真的想好了?”

白素贞点了点头,她看不到塔外的情形,不知官人现在怎样了。

她必须破封印而出。

银铃道:“那好吧,这封印我研究了好几年,最薄弱的一点就在坎位,想要破掉封印,只能从这个位置着手。”

白素贞颔首道:“没错,我也察觉到了坎位的法力波动最弱,那就从坎位破阵吧。”

银铃道:“大块头,你去震位。”

钟不离挠头道:“震位在哪边?”

银铃没好气的用手一指,道:“那里。”

钟不离呵呵一笑,朝着白素贞道:“白姑娘,那我去了。”

然后朝着银铃手指的方向走去。

银铃又与白素贞道:“坎位最弱,接下来是震位,其次则是艮位,我替白姑娘坐镇艮位。”

白素贞闻言,不禁对银铃有些刮目相看,先前还以为这银铃说她懂阵法是胡吹大气。

不过现在看来,银铃倒还真没骗她,看来她还真的对阵法方面有些造诣。

一般的妖怪哪里能学会这些。

白素贞倒是对这银铃的出身来历更好奇了几分。

那位会稽山的仙人恐怕不是一般人呦。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的破除封印。

于是她开口道:“有劳二位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手吧。”

银铃道:“随时可以开始。”

白素贞俏脸一肃,朝着坎位飘去,在飘去的瞬间,她化出了本体。

几丈长的白色巨蟒出现在银铃和钟不离的面前。

银铃和钟不离眼中露出了然之色,若不是白素贞自己显化真身,以他们两个的眼力还看不出白素贞的根底。

钟不离眼中又泛起一丝疑惑,他明明在白姑娘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龙气,也正是那股龙气让他没有了相争的念头。

原先他一直以为白素贞是龙族,可是如今白素贞化出真身,分明就是一条白色巨蟒。

钟不离脑海中随即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白素贞之所以身上有龙气的存在,难道是因为她走的是化龙的路子?

难道说她已经快化作蛟龙了?

除此之外,钟不离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不过白素贞是巨蟒也好,是龙族也罢,只要她能带着自己出去,这都无所谓。

反正实力强,钟不离就打心底里服气。

实力不强就是龙族,钟不离也是看不起。

白素贞巨大的竖眼瞅准了那坎位中最薄弱的一环,巨大的蟒身狠狠的朝着那个地方撞了过去。

……

伏妖塔外。

法海脸上露出坦然之色,许仙想要用言语动摇他的禅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虽然受心魔影响,实力大损,但是他已经及时止损,放弃了和白素贞的这桩恩怨。

单凭许仙,对他还难以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他虽然忆起了当年之事,但当年的种种无非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他要看的是现在,要看的是将来!

他要渡过大劫,他要成就金身罗汉。

法空师弟,注定要成为他的助力。

法海想到此处,心中只觉舒畅无比。

他朝着许仙道:“法空师弟,白素贞就在里面,是你进去,还是老衲让十岁将她给请出来。”

许仙看着法海道:“师兄,还是我去接我家娘子吧。”

法海道:“好,那老衲便在外面等候师弟。”

许仙倒是诧异的看了法海一眼,他还以为法海要全程监视呢。

“师兄不进去?”

许仙问了一句。

法海笑道:“师弟想必也不希望老衲进去吧。”

许仙点头道:“师兄倒是有自知之明。”

法海抬手道:“去吧,法空。”

许仙挑眉道:“我怎么进去?”

这伏妖塔可是四面都是墙,连个门都没有。

法海拍了拍十岁的肩膀。

十岁会意,与许仙道:“法空师兄,随我来。”

许仙跟着十岁上前。

十岁正要抬手按在那塔身上。

只发觉伏妖塔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声声巨大的撞击声从塔内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法海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显然是感受到了塔中的异动。

许仙看向十岁,道:“怎么回事?”

十岁一脸茫然的摇头,他哪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仙又看向法海,问道:“师兄,为什么会这样?”

法海双手合十,道:“法空师弟,看来倒是老衲我小瞧了白素贞。”

许仙皱眉道:“法海师兄,你什么意思!”

法海道:“能让伏妖塔的封印有了裂痕,白素贞的法力的确不俗,若她一心为祸,老衲还真未必能擒得下她。”

许仙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娘子在破除这伏妖塔的封印?”

法海道:“除了她还能有谁?”

“塔中的三妖还没有那个实力。”

许仙道:“那你赶紧让我进去啊,免得我家娘子将你的塔给整没了。”

法海淡淡一笑,反而镇定的说道:“既然她要自己破封印而出,那老衲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是她的法力更高深一些,还是老衲的封印更结实一些。”

许仙朝着他怒目而视,法海这厮肯定不安好心。

封印若是那么简单的就能破开,他肯定不会这么淡定。

这老秃驴是肚子里憋着坏呢,想让娘子受伤。

许仙急忙说道:“法海师兄,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只要我出家为僧,你就将我家娘子放掉的吗?你是在出尔反尔吗?”

法海慢悠悠的道:“没错,我是答应了师弟,放走白素贞,可是如今我改主意了,老衲想看看白素贞到底有多厉害,看看她能否破开老衲的封印,她破开了,自然能离开,破不开的话,老衲也不会将她留下。”

“师弟,何必着急呢?既然来了,看看又如何?”

“你说呢?师弟?”

许仙冷哼一声,就要朝着塔中大喊,告诉自家娘子一声,让她别动弹了,自己进去接她。

可是法海却又说道:“师弟,老衲劝你还是不要开口的好,若是师弟执意开口,老衲说不定就会改主意。”

许仙闻言,恨不得上去给法海这老秃驴两个嘴巴子。

真是个贱人啊。

摆明了是要看好戏,把他和娘子当猴耍。

许仙朝着法海怒喝道:“法海,你别太过分。”

法海老神在在的说道:“师弟,别动怒,怒火伤肝,师弟难道是对白素贞没有信心?”

“那也太不应该了,师弟应该相信白素贞的法力,相信她能将老衲的封印给破开才是。”

许仙咬牙切齿,却是拿法海一点办法没有,道:“法海,你若是敢打我家娘子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就是拼着不要这条命,也要将你打入幽冥地狱,让你万劫不复!”

法海则是摇头说道:“师弟,你的戾气未免太重了一些,当心走火入魔。”

许仙恨声道:“法海,你到底放不放人!”

法海道:“老衲说了,放是肯定会放的,但既然白素贞想试一试老衲的封印,那老衲怎么能扫她的兴呢?”

许仙道:“那好,我再最后相信你一次,你若再食言,休怪我翻脸,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把你和你的金山寺都给灭了。”

法海笑道:“师弟,你言重了,你我如今可是同源。”

许仙恨到了极点,法海这老秃驴实在太不要脸了。

许仙看着剧烈摇晃的伏妖塔,心中暗道,“娘子,你可千万别拼命啊。”

许仙最担心的就是自家娘子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破除封印,而伤了自己的本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许仙的内心在不停的煎熬着。

伏妖塔的上方,一道道金光在不停的闪耀着。

那些金光是从盖在塔顶的锦斓袈裟之上散发而出。

那些金光的散发,让伏妖塔变的金光闪闪。

好似佛光普照大地一般。

就在此时,伏妖塔上方那锦斓袈裟突然泛起一道冲破天际的金芒。

下一刻,那伏妖塔轰然倒塌,沙粒和石块四处横飞,轰隆隆的巨响从塔中传出,从那塔中破封而出的是一条浑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巨大白链。

许仙看着那横空而出的巨大白链,眼中露出一副惊喜之色。

娘子居然真的破开了封印!

许仙忍不住朝着那道巨大白链招手大喊道:“娘子,娘子,我在这里。”

白素贞破塔而出的一瞬间,法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没想到白素贞居然真能破开他的封印。

最重要的是,他的锦斓袈裟也消失不见了。

法海虽然很后悔,但是却没有朝着半空中的白素贞出手。

他既然已经决定放白素贞离开,就不会出尔反尔。

只是本想着白素贞绝对破不开封印,反而会被封印给震伤。

如今看来,自己又一次在白素贞身上失算了。

看来自己对白素贞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白素贞能修成今日之地步,决然不是等闲的妖类。

他在白素贞的身上失算了不止一次。

若非他决心将与白素贞的这段恩怨放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白素贞离去的。

这等实力的妖,一旦为祸人间,那便是滔天大祸。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相信白素贞不是那等为祸人间的妖族。

希望真如她所言,她会助李唐皇室一臂之力,让天下不再动荡,让天下重归一统,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如此一来,也有助于他传扬佛法。

只是想到金陵城中还有邪修作祟,白素贞此行未必会一帆风顺。

他又想到了许仙。

许仙并非诚心实意的投靠佛门,若将他强留在寺内,虽然能拘住他的人,但于金山寺的将来不利。

况且白素贞如今如此声势,若她因为许仙被拘在金山寺,而几次三番的前来捣乱,那金山寺恐怕很难再有平静之时。

他的目的是要许仙能为佛门做一点事,能替佛门将佛法传播下去。

而不是把许仙禁锢在金山寺内,让他做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况且,以他对许仙的了解,他如今想必是恨极了自己,怎么可能安生的听自己的话老老实实的呆在金山寺内。

如此一来,想要让许仙将来真正对佛门有所功绩,那还真要先舍后得。

虽然使了手段,逼迫他入了金山寺,但这还远远不够。

想要让许仙成为真正的佛子,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那今夜,他便要一舍到底。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不禁挂上一抹笑意。

孙猴子逃不过如来佛的手心。

许仙也逃不出他法海的手心。

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他法海要做的事情,可是一定要做到的。

……

白素贞听到了许仙的喊声,她重新化为人形,从虚空中漫步,朝着地上落去。

白素贞终于看到了许仙的身形。

她欣喜的朝着许仙走去。

许仙也撒丫子的朝着白素贞跑去。

夫妇两个虽然只是短短分离了不到三日的光景,但仿佛已经分别了好久好久一般。

许仙抓着白素贞的手臂,不禁问道:“娘子,你没事吧,你怎么就想着冲破塔中的封印呢,你只要再等一等,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白素贞看向许仙,看着许仙光不溜秋的脑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朝着许仙问道:“官人,你的头发呢?”

许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娘子,只要你出来就好了,头发什么的都不是重点。”

白素贞却是摇头,以她的聪慧,一看到许仙的光头,便能猜出个一二,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许仙说道:“官人,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法海逼你削发为僧了!”

许仙不禁说道:“娘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法海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落发为僧,他便放你走。”

白素贞闻言,忍不住眼圈一红,道:“官人,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你怎么能答应他呢!”

许仙道:“娘子,我是决然不能看着你被镇压在这塔中的,法海有金钵在手,我的法力不如他,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好在他答应了,以后不会再寻你的麻烦,我做和尚也不要紧,只要娘子相安无事就好。”

白素贞道:“官人,你太傻了!你若出家,那让我怎么办!”

许仙道:“娘子,你如今身负梳理李唐皇室龙脉的重任,越州的红巾叛军已经攻破了杭州城,你若是再不回金陵梳理龙脉,恐怕李唐真的就完了。”

“倒不是我许仙非要让李唐延续国祚,而是娘子你没看到杭州城中那些叛军的所作所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昔日的繁华的杭州城硬生生给他们祸害成了一座孤城。”

“况且娘子只要你来日能凭借李唐龙脉成功渡劫,那你就是蛟龙,甚至是真龙,到时候,你若要将我带走,法海又岂能拦得住娘子。”

“我又不是真的要做和尚,只是暂时要留在金山寺了。”

白素贞的俏脸之上满是寒意,她冷声说道:“官人,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留在金山寺的。”

许仙急忙道:“娘子,你不是法海的对手,他的金钵能收你一次,便能收你两次,娘子不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素贞摇头道:“官人,你放心,法海如今可不比当初,他被心魔入体,法力大不如前,况且他的金钵如今也未必能派的上用场。”

许仙疑惑道:“娘子的意思是?”

白素贞道:“官人,那伏妖塔的封印之所以强,便是因为伏妖塔顶上有一件锦斓袈裟,那件锦斓袈裟同样是如来赐给法海的宝贝,但那锦斓袈裟如今却是法力尽失,沦为了寻常佛衣,不能再称作法宝。”

许仙道:“那是为何?”

白素贞收敛体内的气息,这也是她在冲击那封印之时发现的。

那锦斓袈裟中蕴含的法力远远要低于她的预期。

若那锦斓袈裟真如银铃所言是如来赐给法海的三件宝物之一,那锦斓袈裟的威力应该和金钵差不多才是,可是当她全力冲击封印之时,却几乎没有感觉到来自那锦斓袈裟的法力波动。

不然以她的修为,即便是再撞上一百天也破不开那塔中的封印。

她便断定那锦斓袈裟已经沦为了俗物。

待她破塔而出,那件锦斓袈裟不知所踪,却是让她心头一喜。

那锦斓袈裟不知所踪,定然和法海所受心魔有关。

能被如来赐下的佛宝,岂能没有灵性。

法海被心魔入体,禅心蒙尘,佛宝亦蒙尘,锦斓袈裟自动消失便是明证。

白素贞有九成的把握,法海的金钵估计也应该没有了先前那般威力。

她并没有将这些猜测给说出来,因为她看到了法海的身影。

她一脸恨色的朝着法海看去。

这和尚实在太过分了。

竟然用她威胁官人,迫使官人出家为僧。

只此一点,白素贞便知,法海心中之魔只会越来越深,一个被魔障侵蚀的和尚,只会是自取灭亡。

不过,连法海都看中了官人,即便是不镇压自己也要让官人出家为僧。

那法海到底看中了官人什么呢?

这让白素贞的心中十分疑惑。

法海老谋深算,定然不会做无用之事。

他必定在官人身上有所图谋。

白素贞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她虽然能推演出官人的一部分前世,但是还有几世,连她也推演不出。

那被蒙蔽的天机,也许就是法海执意要将官人拉入佛门出家为僧的理由。

白素贞一边在心中盘算,一边暗自恢复自己刚才消耗掉的法力。

虽然锦斓袈裟遁走,但法海在伏妖塔中布下的封印也不简单,她破除封印也消耗了不少的法力。

如今她自然是能赶快恢复一些,就赶快恢复一些。

在法海手头已经栽了一次,她不想再栽第二次。

虽然猜测法海的金钵已经威力不如之前,但却不能掉以轻心。

她要和官人全身而退,从金山寺离去。

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周折。

白素贞回头,紧紧拉着许仙的手,与他说道:“官人,你放心,我一定能带你离开金山寺。”

许仙道:“娘子,你听我一言,此事真的不急于一时,只要你我都无性命之忧,早晚都能团聚,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和法海硬碰硬啊。”

白素贞道:“官人,你不必再劝,我自有决断。”

白素贞是断然不会答应许仙的要求。

许仙看着白素贞一脸坚定的模样,想要再劝,却也不知如何再劝。

白素贞对他的情意,一点都不是虚假,她能为了他水漫金山。

今天绝对不会放任他一人独自留在金山寺中做个青灯古佛下的和尚。

许仙知道自己不能再劝,因为无济于事。

白素贞和他一样,太过珍惜对方。

他愿意为白素贞做和尚。

白素贞也愿意为他将这金山寺给掀翻。

许仙笑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白素贞这样的女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许仙紧紧抓着白素贞的手,轻声说道:“娘子,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我是劝不动你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只能是与你共同进退了,只是娘子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素贞道:“何事?官人尽管说来便是。”

许仙道:“若是事不可为,娘子一定不要顾及我,娘子一定要自己离开,只要娘子能自由离开,那你我夫妻将来就一定还有再聚之时。”

白素贞摇头,轻咬着嘴唇道:“官人,不,我是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的。”

许仙板着脸道:“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便是真的出家,也不能让你轻易再涉险。”

白素贞看着许仙坚定的目光,与他直直的对视,不肯退让半分。

白素贞终究是拗不过许仙,她被许仙脸上的倔强给吓到了。

她很怕许仙真的会因为让她离开,而真的老老实实的出家做个和尚。

那绝对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白素贞咬着嘴唇,红着眼圈,与许仙道:“官人,我我答应你。”

许仙听着她答应下来,总算松了口气。

就怕她一根筋,不管不顾,要真和原剧中一样来个水漫金山,那可真就犯了大错了。

许仙轻轻点头,柔声道:“娘子,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白素贞忍不住流下了晶莹的泪滴,轻声呢喃道:“官人。”

许仙抬手将她眼角的泪水给擦去,然后将她拥入了怀中。

轻轻拍着她的玉背,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世上事总是十有八九不能尽如人意,不过一切总是能变好的。”

白素贞道:“官人,你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许仙道:“娘子是世上最好的娘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白素贞推开许仙的身子,她红红的眼圈让她圣洁的气质都变化不少。

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让许仙看了好生心疼。

此时,从伏妖塔中传出一声声狂笑,那狂笑声中还夹杂着清脆的笑声。

片刻后,从那伏妖塔的废墟中飞出了两道身影。

其中两道落在了白素贞的身后。

一个便是光头大汉,金钱豹子精钟不离。

一个便是手腕上挂着紫金铃铛的黑长直少女银铃。

钟不离一脸喜色,站在白素贞的身后,朝着白素贞躬身道:“多谢白姑娘的救命之恩,钟不离感激不尽,从今往后,钟不离便跟着白姑娘混了。”

一旁的小猴子银铃则是朝着白素贞道:“白姐姐真厉害,我银铃服气了。”

白素贞转身,看着二妖,然后说道:“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不必都归功于我。”

“况且,咱们虽然破开了伏妖塔的封印,但今夜能不能离开金山寺还未可知。”

说着,白素贞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法海身上。

法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伏妖塔倒塌也根本让他难以有一丝一毫的震动。

钟不离和银铃也不约而同的朝着法海看去。

法海只有一个人,但他的法力高强,这里也就只有白素贞能和他有一战之力。

银铃和钟不离都不是法海的对手。

法海即便不动用金钵,也能将他们两个给收拾了。

钟不离知道,今夜能否脱困金山寺,就全看白姑娘的了。

他朝着白素贞道:“白姑娘,俺老钟全力支持你。”

银铃对钟不离嗤之以鼻,这大块头也真是没谁了。

光口头上支持有个屁用。

不过大块头的意思也没错,想要离开金山寺,只能是靠白姑娘。

她和钟不离都不够看。

她的紫金铃铛对法海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

又没有时间给她布阵法,所以只能是把希望都放在白姑娘的身上。

许仙看了看那从伏妖塔中飞出来的光头大汉还有黑长直小姑娘,然后将目光落在白素贞的身上,不禁出口问道:“娘子,这二位是?”

虽然许仙知道这伏妖塔中镇压着三个妖怪,但是看到这两个身影的同时,还是有些惊奇的。

那光头大汉威猛不已,块头很大,一看就是力量型的猛兽。

那小姑娘长的伶俐可爱,也不知道是什么成精。

白素贞与许仙道:“这位是钟不离,这位是银铃,都是被法海镇压在塔中的。”

许仙朝着光头大汉钟不离和小姑娘银铃微微颔首示意。

那光头大汉钟不离不禁出声道:“白姑娘,这个和尚是?”

银铃忍不住出声道:“大块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没听到人家称呼白姑娘什么吗?”

“这位大哥肯定便是白姑娘的夫君了。”

光头大汉钟不离挠头道:“白姑娘的夫君怎么会是个和尚秃驴呢?”

银铃倒是没继续怼他,眼中也泛着疑惑。

是啊,白姑娘的夫君怎么会是一个和尚呢?

许仙听到那光头大汉钟不离口中所言,一摸自己光头,不禁暗道,自己这是现世报啊,以前老骂法海是老秃驴,自己现在也是秃驴了

白素贞开口道:“此事日后再与你们说,眼下还是看如何应对法海吧。”

钟不离和银铃都收回了目光,是啊,眼下还是安全从金山寺离开最重要。

就在这时,从那伏妖塔中又飞出一道身影。

从那身影中传来一声声尖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法海,本夫人又出来了!”

那话音一落,那道身影卷起一阵黑风,就要朝着远处飞去。

沉默许久,久久未动的法海终于动了,他大喝一声。

“白骨夫人,你往哪里去!”

那裹挟在黑风中的白骨夫人传出尖细的声音。

“法海,你的狗屁伏妖塔已经被推到了,本夫人就不留在这鬼地方陪你吃斋念佛了。”

说着,那道黑风声势更大,迅速的远遁而去。

只见法海的身形忽然离地而起,朝着那道黑风追击而去。

法海的速度奇快无比,只是瞬间就追上了那黑风。

只见法海抬手便是一掌,那掌中一道金色佛光朝着那黑风挥去。

然后听到法海口中念道。

“妖孽,还想逃!”

“咪咪嘛咪吽!”

法海抬手又是一掌,佛光普照,将那黑风之中的白骨夫人给照的无处遁形!

只见那白骨夫人被法海的两道佛光打中,无法远遁。

白骨夫人嘶哑的吼叫着,朝着法海厮杀而去。

法海双手合十,掌中散出一道道暗红色火焰。

“业火现!焚尽世间一切罪恶!”

“妖孽,不好好静思已过,竟然妄想逃走!”

“留你不得!”

说着,法海掌中的红色业火朝着那白骨夫人喷涌而去。

那红色业火好似一条长长的火龙一般,将那白骨夫人给笼罩在内。

那白骨夫人根本无力反抗。

那红色业火将白骨夫人的身躯给焚烧殆尽。

只见那红色业火之中,一具白色骨骸在不停的扭动。

那白色骸骨还在不停的大喊着:“法海,你这妖僧!你不得好死!”

片刻之后,那白色骸骨终究是抵挡不住业火的焚烧,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法海虽然瞎了,但一出手便是雷霆威势。

将那白骨夫人给直接灭杀!

神魂俱灭,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

法海的手段让光头大汉钟不离看的吓了一身冷汗。

十年没有见过法海出手,如今的法海比起十年前要更加恐怖。

心中直道,惹不起,惹不起。

还好他出来没直接遁走,要是直接和这白骨精一般逃遁,恐怕如今和白骨精一样也是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钟不离忍不住看向白素贞。

这才是大腿啊,要紧紧的抱住。

能不能从金山寺离开,就全靠白姑娘了。

白姑娘连法海的封印都给破了,想必定然能将法海给打趴下。

他却是好像忘了,白素贞也被法海镇压到了伏妖塔中,理论上来讲,白素贞既然被镇压了,定然是打不过法海的。

小猴子银铃看到法海出手,只是几个呼吸就将白骨精给灭了,自然不免心也就落到了谷底。

法海这么强,白姑娘能敌得过吗?

法海的金钵可是专治妖类的法宝,银铃有些担心。

法海从半空之中飞了下来,他站在那伏妖塔的废墟前,开口说道:“白素贞,你真是让老衲刮目相看!”

白素贞看着法海,冷声说道:“法海,你为何要迫使我家官人在你金山寺出家!”

“你到底有何图谋!”

法海闻言,淡然一笑。

“白素贞,老衲将法空师弟收在金山寺中为僧,是为了他好,你是妖,他是人!你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白素贞,老衲知你为李唐皇室梳理龙脉,于天下苍生有功,老衲先前将你拘来,是老衲错了!”

“但你和法空师弟之间的孽缘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人妖不能结合!此乃天道!”

“白素贞,老衲念你修行不易,又一心护持人族气运,放你一条生路,你速速离去,去扶持李唐天下,重整河山,来日自有一番大功德,能证道天仙!”

“法空师弟乃我佛门佛子,被你迷惑至今日,已是铸成了大错,如今他理应放下一切,割舍俗念,来日自有他的一番好处。”

“白素贞,你若真为了法空师弟好,就应该就此罢手,从此与法空师弟一别两宽,各走各路。”

“老衲苦口婆心,只劝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

法海双手合十,神色庄严肃穆。

白素贞听法海之言,不免心中生出怒气。

饶是她脾气再好,听到法海这般看似正义无比却是不要脸至极的话,也忍不住想要大骂法海几句。

可是她素来不会骂人。

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么骂人的话来。

若让她骂一句,秃驴,她也好像说不出口。

她只得愤然说道:“法海!你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假慈假悲吧,我白素贞可不吃你的那一套。”

法海道:“白素贞,你莫要执迷不悟,误人误己。”

白素贞道:“法海,你的禅心真的扫干净了吗?你难道不怕你坠入魔道,你难道不怕自己永坠阿鼻地狱吗?”

法海道:“老衲行的正,坐的端,何来入阿鼻地狱之说?”

“老衲劝你一心修行,不染红尘业障,是为了你好,今夜之后,老衲与你的前世恩怨尽数消解,只要你往后不行恶业,老衲决然不会再为难你半分。”

白素贞冷笑道:“好个冠冕堂皇,好个恩怨尽消!”

“法海,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

“你逼我家官人落发为僧,我岂能容你!”

“你有本事便再将我镇压一次,我今日定要你与见个高低!”

“我白素贞绝对不会独自一人从这金山寺离开!”

“法海,出手吧!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有几分战力,让我看看你的心魔到底还在不在!”

法海侧耳听到白素贞所言,嘴角的笑意不减。

白素贞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不肯轻易离去。

这样也好,凡事总得有个过程。

即便是做戏也要做全套了。

法空啊,法空,老衲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啊,希望你将来不会辜负老衲的一片心意吧。

法海持手道:“白素贞,老衲今日不与你斗法,老衲有一言要问一问法空师弟。”

说着,法海高声喝道:“法空!”

许仙闻言,一脸腻歪,法海这厮真是叫顺嘴了,一口一个法空师弟,不过叫都叫了,他自然不会不应,他当即回道:“何事?”

法海朗声道:“法空,老衲且问你,可愿为佛家子!”

许仙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法海这老秃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硬着头皮道:“不愿!”

法海喝道:“混账!你在如来法像下,剃发为僧,你说不愿,为何要剃发!”

许仙道:“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我何必落发!”

法海道:“世尊如来之下,岂容你出尔反尔!你当我佛门是何等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仙道:“法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别拐弯抹角,如果你要强留我在金山寺吃斋念佛,我留下便是!只要你不为难我家娘子便是!”

法海却是施然说道:“老衲留你作甚!老衲自可放你和白素贞一起离去!”

许仙一脸不信,道:“法海,此话当真?”

法海道:“老衲只需师弟答应老衲一个条件,自可放师弟离去,任由师弟去行走天下。”

许仙挑眉道:“什么条件?”

法海道:“老衲只需要你承认是我金山寺弟子,永不反悔,老衲便放你和白素贞一起离去。”

许仙蹙眉,法海这老阴货,肯定挖坑等着自己跳呢。

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白素贞在一旁急忙说道:“官人,千万别答应他,祸从口出。”

白素贞一双美眸带着寒气,死死盯着法海。

法海实在太阴险了。

看似大度,其实却是要将官人往后的路给堵死了。

佛门好进不好出,官人如今毕竟是被法海所强逼出家,还未泥足深陷,尚且有回旋的余地。

若真答应了法海这要求,那可真就一身泥洗也洗不掉了。

往后定然是要顶着一顶佛家子的帽子。

所以白素贞定然是不能让许仙答应的。

许仙稍微思考一下,便也知道了法海这厮的险恶用心。

他看向自家娘子,白素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许仙也只好相信自家娘子,如若真的敌不过法海,再做打算不迟。

法海又高声喝道:“师弟,你应还是不应!”

白素贞却是不再留手,手中白光一闪,飞身而起,雄黄宝剑朝着法海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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