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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爷看似粗犷豪放,其实粗中有细,从不废话,几乎每句话都意有所指。
梁意隐隐听出他似乎对李修不满,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
顾老太爷道:“李府底子薄,霜姐儿嫁过去要吃苦。”
梁意笑了,“我瞧着状元郎不错,二姑娘嫁妆丰厚,配起来倒也不差。”
顾老太爷还是摇头,“李文东的母亲是庶出,霜姐是嫡女。两人同出洛川崔氏,你是不知道崔氏对待嫡女和庶女的差别,我担心霜姐儿还不曾进门,婆婆那边就有了心结。”
梁意真没看出顾老太爷对崔凌霜那么上心,居然把嫁娶之事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劝慰道:“老太爷,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二姑娘的婚事自然是崔氏那边拿主意。”
顾老太爷长叹道:“老夫差点忘了,李文东出自三房。”
梁意挑眉,猜不出顾老太爷的言下之意。有时候甚至觉得顾老太爷什么都知道,这才创造机会让他接触李修,同时又告诉他李修与崔凌霜没戏……
当天夜里,谢霁出现在梁意房间,张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传讯让我过来?”
梁意道:“今日见到崔家二姑娘的表哥,我想借机成为他的幕僚。”
谢霁愣了,反问:“卫柏来洛川干嘛?”
梁意就知道谢霁与崔凌霜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他只说崔凌霜的表哥来了,谢霁脱口而出的却是顾老太爷的外孙卫柏。如果两人之间真的只是那么简单,谢霁为何只说卫柏,不说李修?
他道:“今日来的是新科状元李文东……”
谢霁又愣了,记忆中崔凌霜与李修并不亲近。以至婚后几年,他知道李修的存在,却甚少碰面,如今这是怎么了?
他道:“洛江转运使不是由裴仁玉兼任吗?为何变成了李文东?”
梁意双手一摊,颇为玩味地说:“世子爷,朝廷起风了,我们却不知风往哪吹。你真的还要守在这里尽干些不知所谓的事儿?”
谢霁踌躇了,得知卫柏成为归宁候那刻起,他就隐隐感到事情正朝着与上辈子不太相同的方向发展。
上辈子谢威没反,这辈子呢?所有阻止谢威谋反的势力都在他的劝告下隐匿到了暗处,没了这些约束,谢威还能沉得住气吗?
西凉候谢威,十多岁时曾被羌人细作绑架至赤乌,三年之后才被老侯爷救出。
没人知道谢威在赤乌经历了什么,直到谢霁出生,众人才隐隐觉察出谢威十分喜欢羌人,竟与羌族几个部落的部主都保持有良好关系。
老侯爷伤病缠身,无力约束谢威,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请封世子,将属于自己的嫡系力量全都交到谢霁手中。
“忠君爱国,誓死不会背叛大燕”,这是老侯爷让谢霁跪在谢家宗祠前大声许下的誓言。
谢威不喜欢谢霁,两人情感淡薄。谢霁占着军中老将庇护才能与谢威抗衡,在侯府拥有一席之地。
梁思,梁意两兄弟是老侯爷安排给谢威的人。
老侯爷病逝之后,谢威执意要娶羌族女子入府,以正妻之礼相待。梁意认为不可,冒死进言,被盛怒的谢威打断双腿。
梁思心灰意冷,欲带着胞弟离开西凉。若不是谢霁拼命挽留,两人早已如闲云野鹤般逍遥自在。
如今梁意要走,谢霁实在无颜挽留,半晌憋出一句,“先生,你曾是朗月的启蒙恩师,朗月该如何才能留住先生?”
梁意反问:“谢威必反,你该如何?”
谢威有五个儿子,谢霁是嫡长子。四个庶出子中,有两子为羌女所出,这两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却甚得谢威喜欢。
上辈子,谢霁为防止谢威叛国,设计杀了两个庶弟。
谢威中年丧子,无比悲痛。据谢霁所知,在他死前,谢威并没有明确表露出想要背叛大燕的心思。
重生之后,所谓的家国名利对他失去了意义。倘若一个人可以无数次重生,他实在不知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办到的。
“先生,若我成了西凉候,你可会回来助我?”
梁意笑而不答,谢霁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老西凉候对梁氏兄弟恩重如山,他们从未想过要离开谢霁。
梁意扬言要成为李修的幕僚,既有逼迫谢霁认清现状的心理。同时也想通过李修了解朝局,为谢霁跻身官场提供帮助。
话题既然和李修有关,谢霁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先生这些年有的是机会接触朝局,为何独独选了李修?”
梁意道:“我是棋痴,李文东棋艺不错。再说了,这只是我的意思,他那边另说。”
谢霁道:“即便李文东深得圣心,李府底子薄,他上哪儿去找先生这么好的幕僚?”
梁意狡黠的笑了,“他舍不得我,估计也不想表妹的生意受到影响。我猜折中的方法就是让我留在崔姑娘身边,他隔三差五过来看看……”
很难说清楚谢霁此刻的表情是喜是悲,只听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又是表哥,她到底有多少个表哥,居然都还不错!
“世子爷,你与崔家姑娘真的仅止于救命之恩?”
谢霁一脸无辜的说,“是啊!先生难道还看出一些其他什么?”
“那么漂亮的姑娘,世子爷不动心?”
谢霁暗道:漂亮又如何,上辈子命都丢了。“先生,我在你眼中是那种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人吗?”
梁意点点头,“难道不是?”
谢霁哑然,明知梁意在说笑,仍旧忍不住去思考昔日所为。甚至猜测与崔凌霜夫妻多年却情感淡漠,就因为崔凌霜只看到他重色的一面,没看到他也重情?
谢威势大,羌族人不知埋了多少细作在府中。他若想安稳度日就得假扮出一副玩世不恭坐等继承爵位的风流样子。
他道:“先生,你还不知道我?所谓风流的名声不过是麻痹他人的假象!”
梁意从谢霁的态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禁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世子既然能骗过侯爷,自然也骗得过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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