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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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常规意义上的天人指得是住在欲界及色界诸天界得提婆，也叫作‘天众’。

在佛教传说中，天人身披火、金、青、赤、白、黄、黑等七种身色光明，无皮肉筋脉脂血髓骨，毛发柔软润泽，骨齿白净方密，两目清澈，是超脱于凡人之上的一种存在，肉身不朽，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出现‘天人五衰’的症状。

魔法师方宏看着自身体内那鲜红通透得光泽逐渐暗淡，察觉到自身生命力就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逐渐流失，那种空虚使得他心头突兀产生了一股阴冷和疯狂。

不过方宏毕竟是‘我心如天心’，心如烈日层次的超凡者，他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自己陷入崩溃状态的话，自身体内的魔力失去精神支配绝对会直接冲破天人之躯的束缚溃散消失，自身与’天地‘融为一体……当然，意识也就消失了。

果然魔法师们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家伙！

诚然右方之火找来的这件沾染了污秽的‘天使灵装’确实对自身造成了极大影响，但是想凭借外物来杀死一位第四阶的超凡者，岂不是想的太美了。

超凡者要是这么容易就挂掉了，那还能是超凡吗？

魔法师既然选择了以天人的方式作为成就超凡的一条道路，那自然会有解决污染的办法，在夜斗眼中，被魔之污秽污染的超凡法师身体在一瞬间崩溃成无数纯净的无色晶体，几缕蛇虫般灵巧的金色火焰在这无数晶体周身熊熊燃烧，那晶体便就如同被锻打的金属一般，污染的混乱黑恶气息在鎏金火焰的煅烧下逐渐排斥成黑色液体，一滴一滴的从晶体间渗透，摔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脸盆大小的深坑。

污秽排斥干净后，那看上去有些类似树木的庞大晶体在无数锁链般纠缠的天道符文作用下重新构造成为人体的模样，七色光晕依旧闪耀，对于面前的魔法师来说，先前的污染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夜斗在察觉到魔法师状态变化的时候并非没有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只可惜他无法做到。

等同于超凡二阶的他，虽然在利用特殊仪式法加持了‘十拳剑’的情况下获得了与方宏这样的四阶法师战斗的资格，但是方宏抽离‘速度’概念所创造的相位世界却直接剥夺了他的行动力，武器都无法挥舞的情况下，夜斗一届武神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攻击。

“火莲华，聚合”

重新聚集身体的方宏吸取教训，不再将战斗魔法直接施加在灵装上，而是灌注到了伏魔棍内部，并且把自身纯粹的魔力覆盖在上面形成薄膜，用以抵挡对方的‘天使灵装’对于元素法的破坏，随后调动魔力朝夜斗的头颅横劈过去。

以弱胜强太难了，处于速度剥离状态的夜斗就像是被困在树脂中的虫子一般，即使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活动，根本无法摆脱眼下的困局。

只能这样做了。

夜斗的目光坚定起来，他手中迅速出现了一颗高脚酒杯，里面盛满了血液般的酒浆。

那酒浆如同有生命一般，在魔力的包裹下没入黑衣剑客的口中，一时间红光浸染，属于右方之火……不，‘神圣之右’的某种特质如同在水中加入了一滴墨汁一般，黑衣剑客的阶级眼见着就迅速提高乃至超越了方宏自身的存在。

“斩！斩！斩！”

夜斗将手中施加了‘十拳剑’奥秘的绯器迅速横切三刀，强横的神力瞬间爆发。

在极致的速度下，就连时空都会被划破。

整个灰色世界就像是被棒球打倒的镜面一样碎成无数不规则的诡异碎片，被夺走的速度重新回归身体，夜斗握住兵刃的手腕迅速抖动试图反打。

诚然夜斗借助‘神圣之右’的力量提升了自身特质，在元素的帮助下暂时进入的超凡第四阶，但假的就是假的，没有相位魔力支撑的绯器在与伏魔棍的撞击中瞬间垮台，倒飞出去，插入了研究所仅剩的几根房梁上。

夜斗脚下木屐一踩，身体如同灵敏的猴子一般借着阴影来到武士刀旁边，将它重新握在手中，并且低喝一声——“雪器。”

“嗨嗨嗨，来了来了。”

“真是不知道，根本赢不了的战斗有什么必要打下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那个有着棕色短发的男孩还是慢慢走到黑衣剑士身边，整个身体都化作流光，与夜斗的另一只手上变幻成为一柄刀身修长，尾端缠绕着白色绷带的无柄太刀。

正是如此，超凡者们的战斗很容易就会变成拉锯战，毕竟能够成为超凡的家伙哪个不是千万人中挑出来的‘幸运儿’，打败超凡可以，想杀……难如登天。

“哼！”

虽然很担忧上条当麻和后方之水的安危，不过因为有雷蒂丽的关系，方宏还是保持住了清醒，自己无法短时间内击败面前这个日本武神，同样高位阶的右方之火短时间内也未必能耐雷蒂丽怎么样……当然，长时间内肯定不行。

我太难了！

……

右方之火也很清楚这一点，毕竟这里是学园都市，如果他真做的太过，那不知现在状态如何的‘魔法师亚雷斯塔’是非常有可能亲自出手留下自己的。

巨大而又扭曲怪异的红色手爪如同龙爪一般翻腾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迹’以穿着红色衣衫的少年为中心不断扩散，一些被爆炸声吸引来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家伙们在看到右方之火的一瞬间，脑海里就被塞入了大量人类无法理解的知识。

好在这些异世界的知识及时触发了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们昏倒过去，否则他们的头颅都会被这些承载了某种存在的知识给撑爆，就像是盛满水的气球一样

——砰！

雷蒂丽作为主要修炼占星术的魔法师，诡异和神奇是她的核心，因此即使是面对实力完全压制自己的右方之火，她还是借助占星术和傀儡魔法短时间挡住了火的进攻。

杀人兔爱丽丝早已经放下了背负的威廉，它的身体在雷蒂丽的操纵下变化成一个高度足有六米的庞然大物，但就是这样的庞然大物，在那个红色少年的面前却仅仅只能延缓一下他的步伐，根本无法阻拦。

“雷蒂丽小姐，你不用管我们了，你先走！”上条当麻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撑住身体站起来，气喘吁吁的朝小女孩说道。

虽然他已经连拳头都攥不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