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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国,都昌城。
“哈哈,大喜大喜!”
将军宗宝长身而入,向孔融一拜,说道:“大人,可喜啊!”孔融这些天因为青州的局势不明,眉头都未曾落下,此时听宗宝这么一说,没有好气的抬头了他一眼,说道:“喜从何来,你且说说。”宗宝哈哈一笑,说道:“西当然从陈诺将军那边来……”“陈诺!”孔融身子一正,问道:“陈然之那边如今形势如何了,且不要与我打马虎眼,慢慢道来。”
宗宝一点头,说道:“大人,前次陈诺将军不是因为淳于仲简那家伙一搅合,不得已败回平原去了么?这之后,那淳于仲简对陈诺将军百般刁难,不停逼迫陈诺将军发兵,而陈诺将军因为大军士气不足,时机未到,方才一直按兵不动。谁知那淳于仲简一心想要立功,趁陈将军身困病榻之际……”
“陈然之病了?”孔融一叹,“也难怪啊,陈然之与我思谋这对策,本来是准备一举拿下田楷这等贼子,谁知会被淳于仲简这家伙一搅合,弄得他最终功亏一篑,且还损兵折将,如何不病?”
宗宝笑道:“大人放心,如今陈将军的病都好了,不碍事的。话说陈将军这一病,被淳于仲简抓住机会,便来逼宫,要陈将军将手中兵马交出来。陈将军何人?漯阴一败没有找他麻烦已经是不错啊,焉能受制于他?自然是不肯将兵符交出来。而恰这时,贼人田楷在漯阴设了一个圈套,故意将漯阴兵马调走,对外宣称支援临济战事,其实将兵马半路隐藏,专等平原人等钻他圈套。淳于仲简知道此事,便道此功难得,怎么着也得独抢了此功。但他手上兵马不多,如何成事?可他又不想让陈将军知道,害怕陈将军因此抢了他的功劳,实小人之心!于是他左右一计较,便向袁显思借了兵马……”
孔融听来,捋须说道:“这次青州战事,虽然对外是袁显思以刺史身份入主青州,实则靠的其实是陈然之的这支人马。听说袁显思对陈然之也是事事恭听,将军事全都交由陈然之这个‘督军’来处理,足见袁显思对陈然之是取信任态度。如今淳于仲简要来向他要兵马,只怕袁显思是不可能同意的吧?或者就算是同意,那也得事先跟陈然之知会一声。但若是知会,又岂是淳于仲简愿意看到的?”
宗宝一笑,说道:“如此说来,大人是觉得袁显思他是不会借兵给淳于仲简的了?可惜此事恰恰相反,袁显思不但借了,且只是在此事之后跟陈将军打了一声招呼罢了。”孔融听来,皱眉捋须:“看来,袁显思将青州军权全都交给陈诺,只怕也未必如外表那么信任陈然之啊。或者是,是陈然之风头太甚,已经引起了袁显思的忌讳了?不过不管怎样,这天下之事,从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哎……”
孔融轻轻一叹,眉头一挑,说道,“如此郁闷之事,不以酒佐之,何以舒我之胸怀?来人,取酒来!”门外家兵听来,立即应了一声,取了一坛酒,一只酒盏,并为孔融酒盏里斟满了酒。孔融抓起盏,长吁一声,对空虚敬:“吾平生之愿,乃‘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是也!噫吁戏,何以前有黄巾,后有田楷,乱我之清静?不可得,不可得!”
仰头一盏,咕咕下肚。
一盏酒完,那旁边家兵还要拿起酒盏为孔融斟酒,孔融早已抓在手,挥挥手,让那人下去。哗哗,酒水入盏,酒香四溢。他抬起头来,说道:“对了,你且继续说。”宗宝一点头,说道:“淳于仲简欲要独得此功,从袁显思那里借得兵马,连夜发兵漯阴。贼人本来就是要引淳于仲简入彀,自然没有多做抵挡,便是将人马撤了下去,将一座偌大的漯阴城丢给了淳于仲简。淳于仲简一战夺了此城,便道贼人不足为虑,大功唾手可得,于是取漯阴府库内所存酒食,连夜设宴,遍邀帐下诸将一醉。只是他哪里想到,半夜败出去的那帮贼子会合了候在城外的一帮贼子,两下里重又发兵往漯阴而来。当此之时,淳于仲简他自己醉得一塌糊涂不说,便是帐下将士也是一半皆酒醉不能战,如何能够抵挡贼人大兵?加上贼人走时故意留了许多奸细在百姓之中,他又不让人马仔细盘查,被贼人攻城时,从后杀了淳于仲简一方的守兵,里外联起手来,也就将漯阴给夺了……”
孔融听来,哈哈一笑:“夺得好,夺得妙,当以酒佐之!”一口酒,又即下肚。
宗宝知道孔融的脾性,也没有多说,接着说道:“只是淳于仲简这一败,败得一塌糊涂,不但他自身被割了耳鼻口舌,在他后背刺了‘乌巢酒徒’四字以辱他,且还将他所带来那些战剩的人马,全都割去了耳鼻,并将他们打发了回去。想来若是让这些人马回去,只怕平原士气也立马崩溃,幸得陈将军从病榻中起来,为淳于仲简这家伙擦屁股,将他们打发到了袁本初那里,不然此事必然影响深远。这之后,贼兵因为漯阴一胜,士气大涨,便以为平原不足虑,于是三军大起,直杀到平原城下……”
孔融一愣,手上一颤,酒水溅出了数滴:“那……那陈然之在面对此事时是当如何处理的,莫非到此时仍是被贼人给堵在了平原城下?”宗宝一笑,说道:“若任由贼人来攻,那就不是陈将军的个性了。不错,对外,他仍是在平原城头打起他的旗号,将城留给部将坚守,可他自己却只带了两千多的人马,径直杀到了历城之下。占了历城之后,又即反兵漯阴,并将漯阴给夺了……”
孔融一愣,笑道:“贼人大兵围剿平原之时,尚以为陈然之仍在平原城中,故没有他虑。后来当他们听说了历城、漯阴两地被陈然之夺了,他们自然也就猜到此乃陈然之分兵之计,也知道了陈然之不在平原城中了。只是,他们既然已经对平原围攻了许久,就算知道此事,却一时又舍不得弃平原而走,还妄想着只需再努力一把平原也就下了,下了平原之后再来对付陈然之,是以他们并没有急着发兵,以至两地接连丢失,对吗?”
宗宝点头说道:“想来他们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心存侥幸之心罢了。可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不甘,他们的侥幸,以至于主动之权被陈将军牵在了手里,如此一来,他们纵然还在平原城下,其实他们的心也早已在外了。如此,他们想要取胜,也实在难得了。而也就在这时,陈将军他打下了漯阴之后,又即发兵东平陵。这个消息一旦传到田楷他们耳里,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安稳的在平原继续呆着了,为了阻扰陈将军,就算是在明知道将会受制于对方的情况下,仍不得不撤兵平原,发兵追击。”
孔融眼前一亮,笑道:“陈然之一路发兵,如果占领历城是为接下来的战事铺平道路,那么接下来攻打漯阴,那就是此战的唯一目的,断敌之粮道,迫使敌人不得不撤兵回来。如果贼人也是这么以为,那么陈然之的目的自然达到。只是陈然之他似乎也早已经猜到,如果单单占领了漯阴,或许贼人还存在一些侥幸心理,以为以他们所积的粮草,势必还可以再吃撑一阵子,也就不会明眼看着将受制于他而立马回兵了。而陈然之,自然不愿意看到平原久被围困,于是在这时,他突然再次弃走漯阴,转而发兵东平陵。”
“如陈然之此举,实乃神来之笔,妙不可言。何则?若贼兵还继续呆在平原不走,那么他们也必担心,如陈然之这种飘忽不定的打法,他可以拿下漯阴不要转而攻打东平陵,同时,他打下东平陵之后,也有可能挥兵直击他们本屯齐国临菑。若临菑被打下,他们的退路也就彻底没有了,是他们万万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如此,他们也就不得不撤出平原,转而直追陈然之了。这样一来,他们到底还是被陈然之牵着鼻子走,焉有不败之理?”
宗宝听来,眼前一亮,笑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事实确实如此。当陈将军撤走东平陵的消息传到田楷等人耳里,他们便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弃了平原,派兵来追。只可惜他们匆匆而来,在半路密林那里也正好着了陈将军他的伏兵,大败了一阵,眼下也已经回了东平陵,闭门自守了。”
孔融听了,轻哦一声,点头说道:“从漯阴回东平陵一段路有一片密林,这是没错,按理说田楷他们走了不下十数回了,他们当知道此地险峻,若是对方设伏他们也就逃不掉了,如何还走那里?如果老夫记得没错的话,好像那边一带虽然密林环绕,但亦有第二条路可走,只需绕道即可,大不了浪费一些时间罢了,他们难道就没有想到?”
宗宝笑道:“这就是陈将军的妙处了。当时贼兵为了稳妥起见,特意派出了一支先锋部队在前开道。陈将军他们看到他们也立马知道了其中蹊跷,并没有将伏兵杀出来,直接放他们过去了。这样一来,先锋部队都没事了,贼人也就放心进去了。可他们那里知道,恰在这时,陈将军他们方才杀了出来,将他们杀得一顿大败。不过这其中也有凶险之处,说来,当时那个率领先锋人马的将军到底细心,出了密林后并没有快速离开,而是缓慢前进,这样一来,当后方发生了伏击之事,也立马通知到了他,他也就迅速往回杀去,差点就将陈将军一部人马反包围了。不过好在陈将军事先早已经有了安排,他将一部人马交给了高顺将军,让高将军刻意候在外面,就等着贼人这支先锋部队杀回。如此一来,贼人回杀陈将军没有得逞,反而是被高将军突然杀出,将他本部人马杀散,贼人之势自然也就溃散了。”
孔融一盏而罢,点头说道:“如此说来,那贼人大败之后都回了东平陵了?可以陈将军这么一点人马,他只怕对东平陵起不到威胁作用吧?”
宗宝点头道:“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到,说起来,陈诺所部带出的人马本来不对,贼人虽然在密林吃了一场败仗,折损了不少人马,但他们一旦回到东平陵,依靠东平陵城池的坚固,足可抵挡陈将军的人马。但是大人你也不要忘了,虽然他当时手上人马不多,可贼人一旦撤出平原,原本坚守平原的人马自然不需要那么多,也就从后杀来,与陈将军一部人马会合。”
“虽然陈将军如今仍是在东平陵城下一时不得攻入,但这次比起上次已然是大大不同了,这次陈将军因为有了密林一胜,士气空前高涨,彻底掌握了主动之权。而相比于陈将军,贼人则是唯唯诺诺,就连城外都不敢摆放人马了,只是坚守孤城以做垂死挣扎。哈哈,以目前形势来看,胜的虽然是他陈将军,可同时对我北海来说也是万分的有利。若我等此时发兵临菑,当是最好之时机,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
孔融听来,连连两盏水酒下肚,突然一罢盏,深深的看了宗宝一眼。
宗宝与孔融眼睛相对,身子一颤,不觉倒走两步。
孔融收回眼睛,沉默片刻,似做最后之决定。
“机不可失啊,大人!”
宗宝的话让孔融眼睛再次一抬,他将身一正,拳头轻轻一握,方才吞声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由宗将军你一力负责,务必拿下临菑!”宗宝听来,眉头一挑,拱手道:“定不负大人厚望!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好!”
待宗宝下去了,孔融看了一眼酒盏,盏中酒,酒水里有他鬓边的白发。看到那一绺白发,他不觉长叹一口气,将这口水酒送到嘴里。咕咚,下肚,孔融将盏放下,一叹道:“樽中酒不空?不过是欲填老夫的烦恼罢了。座中客常满?此乱世,祸从天降,又有几人能平安坐在家中?好在,我北海黄巾既去,眼前烦恼暂时没有了,倒是可以慰劳一醉!”
酒,击水。
刀,出鞘。
出鞘三寸的刀,露出一丝微芒,但立即被推送了回去。陈诺,抬眼注视了东平陵城头一眼,方才一挥手,下令:“撤!”金声响起,前方附蚁在墙的人马,缓缓退了下去。这一场攻城战,已经持续了大半天了,不但没有攻破东平陵的迹象,且还牺牲了不少将士,陈诺不愿意看到部下继续牺牲,只好暂时将人马都从城头撤了回去。
将军赵雪、高顺等皆都随着陈诺回了大帐,商议攻打东平陵事宜。
东平陵城头,田楷等人皆都是抹了一把汗:“贼人终于撤了!”贼人攻城的一幕,让他们想起了之前他们三路人马合攻平原一事。然而,时过境迁,他们如今反过来被贼人逼迫至厮,这让他们皆是唏嘘不已。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是互相看了一眼,下城回府休息去了。
疲惫,颓废,袭扰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打击着他们的士气。
徐州牧陶谦,想到密林一战的失利,至今一闭上眼睛,仍是如经历噩梦一般,顿时被吓醒过来。当天,他被贼兵杀出,身边的人马为了保护他,一个跟着一个被战死。他所带来的丹阳精兵,经过此一战,损失过半,他当然心疼。仔细想来,他之所以卷入青州一战,也是因为在此之前与公孙瓒结成了盟军,这才在陈诺大军入主青州的情况下,不得不履行当初的誓言,亲自发兵来青州助战。
本以为,经过青州一战,他不但威望得到提升,且还能因此巩固北土,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放心的坐镇徐州,甚至想到将来将稳定的徐州丢给儿孙接手。可如今,青州的将来一时难以断言,而他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丹阳精兵,在此一战后,损失如此之严重,也必影响将来徐州的大局,这让他来说很是懊悔。懊悔当初不该随意插手青州战事,甚至懊悔跟公孙瓒结盟,跟陈诺作对。不过,当所有的懊悔已经不顶事的时候,他当然要急于谋划自己的后路。
“贼人陈诺如此厉害,目下又结兵围攻我东平陵城下,若外面再无援兵,则我等久困城内,必然钝兵挫锐,于我不利,我可不能跟着陪葬。但若是此时提出撤兵,只怕会遭人非议,也必惹得公孙伯圭愤怒,是自绝于己……”
陶谦想到这里,很是痛苦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时若是有个让我回徐州的理由那该多好啊!”然而,也许是上天被他所感动,果然,立即就有一个机会到了眼前。
徐州,送来了紧急书函,让陶谦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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