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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如今,正道以一页书与素还真为首,真正为战者,亦不过几人,其余门派势力,皆是一盘散沙,欲取苦境,欲报仇,奴家只有一个想法。”女邪师侃侃而谈,脸上再无轻佻模样,“立即停止与其余门派势力的纠缠,全力对付素还真一派。”
“苦境所谓的正道人士,本身就内斗不休,吾等邪灵,大可不必将注意力分散在这些家伙身上,只要铲除素还真一系战力,其余门派势力,无非土鸡瓦狗而已。”
“与其似现在这般,四处挑衅,分散吾等战力,拉长战线,倒不如合力一处,将素还真等一干人等灭之,再则,天命之人,还有应运而生的三途判之敌,这些,才是吾等邪灵之大敌,轻重不分,盲目挑衅,只会给自己惹来祸端,苦境之人虽不团结,但终究是人杰地灵之处,隐在暗处的强者,吾等又知多少?自大嚣张,只是给提速自己的灭亡。”
女邪师说完,又看着鬼王棺道,“莫以为吸化一颗舍利,天下就无人能制你鬼王棺,若奴家猜测无错,舍利本有七颗,正对照人之七情,鬼王棺,你如今虽是实力大进,但奴家亦不妨将话说开,无众人帮助,莫说争霸天下,便是你与梵天之仇,都未必报的了!而你若以为增长了些许能为,就可自持自矜,哈!奴家看不得这等眼色,吾女邪师之名,亦是骨铸血灌!”
蛮横犀利的言语,说得鬼王棺怒气上涌,自己是有取代万魔天指之心,但这女人这般说出来…
不等鬼王棺开口,女邪师又道,“若你一心为邪灵一脉,奴家助你灭那一干人等,若你有心挑动邪灵内斗,莫说其他,便是现在,你与奴家,只有一人可以走出囹圄池!如何?一句话!”
一言定生死,妖娆女子,行事雷厉如斯,女邪师冷眼直视鬼王棺,毫无一丝退让之意,一旁万魔天指出奇地一言不发,他亦想知道,鬼王棺会作何决断…
女邪师实力不凡,万魔天指虎视眈眈,鬼王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弄得心头一惊,心头暗怒之余,亦是想起近来跋扈行径,过往之时,自己却不会这般将心思现于表面,为何会如此?
挥手制止欲与那二人争辩的业途灵,鬼王棺收敛心思,阴笑道,“哈哈哈!邪师呐!你的指责过了呐!如今,是鬼王棺欲挑起邪灵内斗,还是你呐!”
“没错!我们三途判,为众人脱出牢笼四方奔走,今日你们过河拆桥,到底是谁无情无义!”业途灵大怒咆哮,一点也不惧邪师之威胁,“你口口声声鬼王棺如何!你重生至今,又为邪灵做过多少事?腹中首身亡,你这般模样,哪里有顾念一点同志之情!业途灵不服你,你要分生死,我奉陪到底!”
面对业途灵指着,女邪师暗骂一声混账,她之目标,只在鬼王棺,却无牵扯业途灵的意思,腹中首不遵令行事,死有何惜?一个无实力又无头脑的家伙,又凭什么在众邪之上?
忍下怒气,女邪师冷声道,“奴家自会证明自己的价值,这点无需你来置啄!业途灵,你不是想报仇吗?好!奴家成全你!但是,你需遵令行事!”
“为何要业途灵听你的!”业途灵想也不想便回道。
“因为奴家早有计划!”女邪师淡淡说道,“如今就看某人,是否愿意配合,是否愿意出战!”
“何人!”业途灵寒声问道。
女邪师笑着望着鬼王棺,自己不出力,不断损耗万魔天指心腹力量,不逼鬼王棺出手,邪师岂会干休?
“邪师无需这般影射呐!你有何通天计谋,尽管说出,鬼王棺会配合呐!”鬼王棺冷声道,“只是,还请邪师知晓,鬼王棺不是任人拿捏之辈,邪师要想让吾与业途灵信服,你就该拿出你真正的本事来呐!”
“鬼王棺,你这话说得奴家心寒呀。”一时枭雄,一时妖姬,变化之快,让人不知如何应对,水月胧轻弄鬓角,眉目含笑,“奴家辛辛苦苦为你等三途判谋划,你等却这般不知好歹,奴家这心,疼哟。”
骤变的气氛,让在场众人一阵难受,万魔天指见冲突难起,亦暂时按下心中杀念,对着水月胧问道,“邪师还请将话说明。”
“这次就看至尊面上,奴家不与你们这等蛮横之人计较。”水月胧靠在尊座之上,一脸妩媚之色,口中,却说出森寒之语,“不是要报仇吗?第一个,叶小钗,为何杀他,业途灵与鬼王棺,你们比奴家清楚。”
“恩,叶小钗留下,始终都是祸害,鬼王棺同意呐!”鬼王棺自己知晓自家事,莫说叶小钗与半驼废的关系,就说自己无端被定的杀人之罪,退隐,笑话!若遇上自己,叶小钗岂有不动手之理?
“既然如此,叶小钗就交予业途灵与鬼王棺你们来对付,奴家这样安排,你们可有意见?”女邪师淡淡问道。
“那你做什么?待在此地看戏吗?”业途灵不满道,“我们出力你出嘴恩!!”
业途灵话才说一半,忽然惊觉,一股幽香传来,回头,却见女邪师已在身后,水月胧一手轻轻划动,“奴家最心疼你这种憨厚的小邪奴家怎么忍心就你们出力?”
“那你欲如何!”业途灵心下警戒大起,这水月胧,当真不可大意!
“你与那不讨人爱的棺材脑袋,去对付叶小钗,而奴家,替你们取来枯叶的心肝。”水月胧笑嘻嘻地说道,“如何,业途灵,奴家可是为了你哦!”
业途灵不知如何应对女邪师,一旁鬼王棺眼神一凝,“那七人的消息,你已有眉目呐?”
“哼!费言!”水月胧顶撞一声,又在鬼王棺未反应之前,轻声道,“奴家自然知晓,亦已准备着手除之,怎样?鬼王棺,还有问题吗?”
“既然如此,鬼王棺无话可说呐!”鬼王棺暗骂一声,这女人脾气,当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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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坞,落雪纷飞,渐迷人眼,天不孤坐在茅屋门口,执竹笛,吹奏一曲熟悉的曲。
医邪天不孤,熟悉的曲,却已是多年未闻,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由他演出,当真合味,轻柔的笛声,让柳青衣听得入迷
一曲终了,天不孤放下笛子,含笑看着眼前人,此时无算计,此间也再无利益与试探,光凭这曲,医治这人的理由便足够了。
“还是你吹得好听。”柳青衣睁开眼,由衷赞道,“这曲子,就是为你而生的!”
天不孤嘴角微扬,不去搭柳青衣的话。
“是我说的不对吗?”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低叹浅吟,天不孤把玩着手中竹笛,“玉笛飞声,送君入江湖,红尘喧嚣,只叹锦书难托。”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与天不孤相处,柳青衣倒是学会拽文了,“秋鸿可寄,何叹分离?”
“千竹坞当真就无一丝可让你留恋的所在?”天不孤轻叹道,“江湖风雨,又哪是什么好景色?”
“江湖风急雨寒,若不介意,可将你那伞送我,亦可帮我挡去一些风雨。”柳青衣却是打上大夫那雨伞的主意,送那个渣男打烂它,不如送我
“是多情是薄情?”
“就怕大夫哪一日,给我安上一个矫情的名头。”
“你的话意有所指。”天不孤衣袖轻扬,落在门边的纸伞飞向柳青衣,“使人好奇。”
“偶有所感而已,就怕自己自作多情。”柳青衣接过伞,想了想,仍是开口道,“你认得梅饮雪这人吗?”
“梅饮雪?”天不孤思索一阵,摇头道,“不熟悉,如何了?”
“没什么,这个不是什么好人,不好交往。”梅饮雪如今还未出现吗?柳青衣暗道一声可惜,如若不然,也可选个机会杀之。
至于要求天不孤不要救那家伙这种事,柳青衣是想都没想过,以天不孤的性格,何人能指使他做事?他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面对死神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你这么说,吾倒是对这个人感兴趣了。”天不孤亦点到即止不做多问,心里暗自记下梅饮雪这三字。
“与虎谋皮,便该多留几手。”柳青衣坦然道,“话不说尽,我自有苦衷,见谅。”
“你虽言语不详,但天不孤何时是那大意之人?”天不孤轻笑道,“还是谢过你这份担心呀。”
一言落,一时沉默,柳青衣站起身,也不管身上沾雪,“我走了,若有机会,我会再来。”
“下次可还有让吾心悦的礼物?”天不孤亦未起身相送,仍旧那般懒散地靠在门边
“自然有的。”柳青衣撑起伞,左右看看,忽而问道,“这样执伞的模样,是不是很潇洒,很先天?”
“呵呵呵呵!”天不孤闻言笑道,“自然是潇洒出尘的,哈!”
落雪纷纷送人行,千竹坞中,又起笛声,潇洒淡然,笑看红尘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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