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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香向小区走去,姜涧漳跟在她身后0多米的距离。
走到一幢楼前,柳凤香回头冲他莞尔一笑,然后进了楼门口。姜涧漳紧走几步,也进了楼门口。
柳凤香在一楼电梯口前,对走过来的姜涧漳摆摆手,小声说:“别跟我进一个电梯,被邻居碰见不好。我先上,你等下一个电梯。记住,1楼,10号。”
姜涧漳激动得脸涨红,连连点头,“我记住了,10号。”
“你别敲门,当当地,邻居会从视孔里偷看。我虚掩着门,你直接推门进去就是了。”
“好好,你快走吧。”姜涧漳急不可耐,裤子里的活急,多一分钟也等不了。
柳凤香走进电梯,回身向他做了一个飞吻。电梯关上了。
姜涧漳等下一部电梯打开,急忙钻进去,摁了1楼电钮。
柳凤香来到自家门前,小心地用钥匙打开房门,听见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响,知道是庞耀光在做饭。
她没有惊动他,将他放在门口的鞋装进鞋箱子里。这是井建民特地嘱咐她的,为的是防止姜涧漳看到男人的鞋脱在门边,不敢进屋。
柳凤香蹑手蹑脚地走到厅里,在大沙发上躺下来。
姜涧漳在1楼走出电梯,找到10号房间,用手轻轻一推,门果然开着。
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大厅里的沙发上,躺着他日思夜想的宝贝儿。
姜涧漳踢掉自己的鞋,飞步窜过去,大声喊着:“凤香,我的心肝儿,我来了。”
他一下子扑跪在沙发边,手脚非常麻利地脱掉了裤子。
庞耀光正在厨房里煮粥、炒菜,忽然听见厅里有男人喊“凤香,我的心肝儿,我来了”,他大吃一惊,顺手拎了一把菜刀,就冲进厅里。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
庞耀光走过去,举起菜刀,在男人的头上“啪”地,重重拍了一下。男人没有叫一声,头一歪,就从柳凤香身上滚下来。
柳凤香捂住脸,吓得惊叫哭泣:“妈呀,这个损货,怎么跟到家里来了?”
庞耀光问:“怎么回事?”
柳凤香哭着说:“我刚进屋,头疼得很,就在沙发上躺下。谁知这个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谁?”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姓姜的。”
“噢,是这小子,妈的,跟到家里来了,活腻了。”
庞耀光拿出一部照相机,给光着身子的姜涧漳照了十几张照片。然后找了根绳子,把昏迷的姜涧漳绑成一个棕子。
过了有10分钟,姜涧漳苏醒过来。他一睁眼,看见眼着一只拖鞋底子。一个矮壮的汉子正用脚踩着他的脸,而柳凤香踡在沙发的一角,无声地抹眼泪。
坏了,坏了,被人家男人给抓住了。姜涧漳吓得差点又昏过去。
“小子,”庞耀光用拖鞋底子在姜涧漳的瘦脸上狠狠地辗了几辗,“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入室非礼?”
“先生,我叫姜涧漳,我不是入室非礼呀。”
“妈的,裤子都脱了,压我女人身上,不是?看来,不吃点苦头,你也不舒服。”庞耀光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皮带,朝姜涧漳一顿狂抽,抽得他身一道道血印子。
姜涧漳杀猪一样叫。
“我是入室非礼,可是非礼未遂呀,先生放我一马,我认罚!”
“罚?我不想要你那几个臭钱,我要的是把你送局子里,让你坐几年大牢。”
“先生,先生,您行行好,别报警呀,您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就是不要报警!”姜涧漳知道,一报警,进了公安局,就他这小样,受不住拷问,恐怕要把以前的几个非礼案子全吐出来,弄不好判个死刑都说不准。
“也好,我就放你一马。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了你。”庞耀光说着,走到阳台上,打开宠物笼子,把两只兔子从里面放出来,用撮子把里面的兔子屎弄了一些,放在一只大碗里,打开水龙头,放进一半碗水,绿绿地,端到姜涧漳面前。
“喝吧,小子,喝了,就放你走。”庞耀光说。
姜涧漳闻到一股奇骚的气味,那粘粘的、绿绿的半碗兔子屎,让他立刻怄了起来。
“先生,先生,您行行好,您想个别的法子整治我吧。要不,你砸断我一条腿,也比让我喝它强呀。”
庞耀光是个明白人,砸断他一条腿,他反过来就会报警。这兔子屎嘛,喝完了,在肚子里,警察也看不见。
“我不是个行凶的人。你想好了,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喝完,松了绳子,你就滚蛋。不喝……”庞耀光晃着手里的手机,“110五分钟就到。”
姜涧漳躺在地板上,真是生不如死。他瞅瞅那半碗屎尿,再看看庞耀光,再看看自己光着屁股的损样儿。他四处张望,想找柳凤香。但是,他知道,如果柳凤香替他说情,这个男人可能在嫉妒心理的支持下,杀掉他。
事到如今,因为非礼未遂,这个男人也不会真的杀了他。但是,如果这个男人认为他和柳凤香有一腿,那么,他的小命可能真的不保。最起码,这个男人不会放他走,会报警。
想来想去,姜涧漳进行了一系列的利益判断,最后确认:在眼下的几个选择之中,只有喝了兔子屎,是最有利的一个选择。
他咬咬牙,端起碗,一口气把碗里的东西喝掉了。
庞耀光哈哈大笑,把姜涧漳身上的绳子解开。递给他一张纸和一支笔,说:“写张认罪书,就走人吧。”
姜涧漳写道:“我进入柳凤香的家里,想非礼她,但没成功,被抓住。我认罪,以后再不敢了。”
姜涧漳把字条双手递给庞耀光,说:“我可以走了吧。”
庞耀光知道这小子是想快点离开,打个地方抠嗓子眼把兔子屎呕出来。不行,得让他消化消化再走。
庞耀光把字条撕了,说:“字太少,过程要详细一点,重写。”
姜涧漳只好重新写了一张。
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过了0分钟,估计那屎早被吸收了。
庞耀光收起字条,说:“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姜涧漳穿上裤子,一溜烟地跑出房门。
庞耀光搂住柳凤香,温柔地说:“老婆,你受惊了。”
柳凤香嘤嘤地哭着,做出无限可怜可爱的样子。但她心里真是非常佩服井建民:这计划,真是缜密无比,那么完美,没有一点漏洞。最令人叫绝的是,柳凤香主动要庞耀光回家,这使得庞耀光一点也没有怀疑她。
姜涧漳出门后,打个出租去了医院,说自己误服了毒药。医生对他进行了抢救,给他洗了肠子。这一场折腾,把姜涧漳弄得几乎快垮了。
从那以后,本来很精神的姜涧漳,变得病恹恹的样子,再也没有恢复过来,好像是得了什么慢性病,但检查不出来,半死不活地样子。
过了几个月,由于他病得越来越重,没法讲课,只好请了病假在家里,瘦成了皮包骨,像个大烟鬼,一年后,就死掉了,像一条该死的狗一样,死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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