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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成功的手术
当凯拉尔走下了马车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朱禁城的空气。
布局三个月,终于进到这个城里来了。
而且还不是偷偷摸摸的偷渡进来,而是正大光明的,拥有正常身份的进来。
当然,刘宦官和他义父柳卞可是要承担很大的政治风险的,不过现在人都要死了,政治风险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凯拉尔走进八虎柳卞大太监的房间里的时候,他的房间里跪满了徒子徒孙们,一直到屋外。
就好像刘宦官被捆绑在柳卞身上一样,他们这一系的徒子徒孙就在柳卞的旗下捞了那么多好处,现在想要来改旗易帜那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必须把自己的利益交出来,还要祈祷对方不清算他们,这对于这群掌控了权势的人来说比让他们死了还难受。
刘宦官到底是柳卞的义子,他一边尖叫着踢开了跪了一地的徒子徒孙们一边尖声大喊道:“都走开,都走开,别跟死了祖宗似的,祖宗还没死呢,医生就在这,给杂家都让开路。”
一群徒子徒孙的太监们敬畏的抬起头来,看着刘宦官领着凯拉尔这个外国人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还有几个面色严峻的中年太监们忧心忡忡的。
而刘宦官带进来的凯拉尔更是让他们勃然大怒。
“刘喜,你敢将外人带进宫里来!”有个头上戴着冠的太监整个人站了起来,大喝道。
徒子徒孙们是没资格进这间屋子的。
这间屋子里都是柳卞的义子,和刘宦官同等的身份的太监,他们的身份不低不高,是宫里运转的中坚力量。
他们和刘喜身份相同,就更不必在意刘喜的面子。
而刘喜能够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可不是因为与人为善。
他尖尖的声音怒道:“义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群庸医你们指望的上吗!都现在这样了!还不如试试我带来的西洋医生。”
凯拉尔站在旁边,不卑不亢,整个人显得既不会表现出生气,也不会表现出害怕,更不会表现出欣喜。
他平淡的看着这一切,这不是属于他的舞台,他的舞台还没有搭好,现在只看刘喜的表现就好了。
刘喜的尖叫声一出,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低下了头来。
他的意思很清楚,所有人都能够理会,那就是——都已经现在这个样子了,何不死马当作活马医?
更何况凯拉尔就算是治疗不好又怎么样?太监们不会治疗,还不会杀人吗?在皇宫里杀个人往园子里一埋谁知道有个人消失在了皇宫里呢?
说实话凯拉尔进宫是承担了巨大的政治风险的。
这个风险是如此的巨大,只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普通人就算是有一定的头脑就绝不会涉足进来,这个风险太过巨大了,甚至成功之后都不一定能够获得富贵,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柳卞杀死来保守秘密。
而那群御医也很有可能都要死。
反正风险太巨大了。
在这种巨大的风险下,刘喜甚至没有问过凯拉尔需要什么。
你和别人交易的时候会不问对方要什么吗?
刘喜就偏偏没有问。
他或许是故意的,他无法给出具体的承诺,或者太夸大的承诺可能会被对方看破,所以他心理上潜意识的逃避这个问题。
凯拉尔没有问,他知道他无法给出自己具体的回报。
而他想要的回报,他自己会去拿。
他从来不习惯别人赐给他的东西。
他想要的,这群太监根本给不起。
甚至他的义父柳卞也是一样。
看着其他人都沉默下来,刘喜叫到:“都愣着干什么,给杂家散开来,让杂家带着大夫去看看义父!”
其他人默默地让开来,就如同刘喜退无可退一样,他们身在这种部门的人,又哪里有退路,现在只能期望刘喜带来的这个西洋医生有点本事了。
“凯先生,请进。”那刘喜招呼了凯拉尔一声,然后带着凯拉尔往里面走去。
凯拉尔什么东西都没带,因为这毕竟是宫内,带着什么手术刀都是有政治风险的。
但是这里因为是宫内,所以什么没有?
只需要招呼一声,应有尽有,就算是国外的手术器械他们都是有的。
柳卞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正所谓病去如山倒,他自从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后,那真的是整个人都如同马上要死了一般,精气神都被抽掉了。
身为宫内的管事,他的徒子徒孙固然可以让宫内丝毫不乱,但是他徒子徒孙内心的慌乱却是他现在都没办法的事情。
“义父,儿子带来个西洋医生。”就算是柳卞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喜也仍然不敢冒犯,一个是因为柳卞现在一句话要杀他都是轻轻松松的,另一个是万一凯拉尔把他救活了之后,他现在的冒犯也仍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只要人没死,就仍然有威吓他们的力量。
“我都这个样子了。”到了八虎他们这个程度,几乎都已经可以说是整个帝国,甚至是全人类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了。
他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柳卞其实心里都已经放弃了,但是他的义子们可不舍得让他走,可不敢让他走,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要吊着他一口气,让他不至于死了去。
活人的政治力量和死人完全是两码事。
凯拉尔来到了柳卞的床前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在下凯拉尔,冒犯了。”
“呵呵。”柳卞仿佛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眯着眼睛,看着床帘,整个人愣愣出神。
凯拉尔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魔力迅速的扫过他的全身,虽然魔法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办法让凯拉尔施展出一个正儿八经的治愈魔术来,但是在这方面倒是挺便利的。
如果是普通的西医医生的话,可是极其依赖医疗器具的。
包括听诊器和CT,X光,B超等等。
西医没了这些东西,普通给人们看病的,甚至其实就是中医的望闻问切,现在医院里的医生,其实都是中西医合并的,除了中药药剂之外,并没有明确的分清楚中西医的区别。
只不过人们非要将一些江湖骗子自己给自己安上中医的名头来代表中医,打倒中医,实在是非常可笑的。
中医和庸医是两码事,西医就没有庸医了吗?不,西医切错别人部位的庸医还少吗?这种人为什么不能成为西医的代表呢?
说到底,还是有人要彻彻底底的打倒中医,彻彻底底的从根子里否定这个国家。
而凯拉尔现在用的是非常原始的把脉,在没有任何医疗器具的情况下,把脉是要比其他侦测方法更加准确的。
不过……
“你这有听诊器吗?”凯拉尔问道。
“有,有。”刘喜在旁边殷殷期盼的看着他,听到他发问,连忙答道,他对旁边两个伺候着的小太监吼道:“还不赶紧去拿,这点眼色头都没有?!”
其中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而刘喜看着凯拉尔,目光中充满了期盼,希望从凯拉尔的嘴巴里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来。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癌症。”他对着刘喜笑了笑,吓得刘喜脸色煞白。
“杂家没救了?”听到自己的身体情报,柳卞也有些精神起来,不过听到癌症的时候,柳卞的脸色更差劲了。
癌症,这种人类历史上都非常难以挽救的疾病,实际上就算是在科技发展的今天,癌症的治愈率也非常的低。
人类想出了无数种的办法来杀死癌细胞,但是最终却发现癌细胞极其难以杀死,最终只有用物理的方法,将它们从人类的身体里切割出去才是最方便快捷的手段。
这个时候的绝症无异于死神的宣判。
“不用激动,癌症不是绝症,我需要确定癌在哪里才好宣判。”凯拉尔微微的笑着,就如同正在派发死神邀请函一般,但是正是因为他的自信,反而让房间里的空气微微松动。
房间外面,一群有身份的太监们站在门前,头伸得长长的如同天鹅一般往里面眺望,竭力的想听清楚三人说了什么,不过却还是没能怎么听清楚。
但是凯拉尔的笑容他们却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们心头一松,莫非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问题?
那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双手呈着听诊器放到了凯拉尔的旁边。
凯拉尔接过听诊器,在自己的两耳里一塞,说了一声“得罪了”。
他拉开了柳卞的锦袍,将听诊器放在了柳卞的胸膛上。
可以看到柳卞那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一瞬间因为听诊器的冰冷而带起了一圈的鸡皮疙瘩。
柳卞更是因为冰冷被刺激的呻吟了一声,越发的虚弱。
凯拉尔移动着听诊器,最终像模像样的放在了他的肋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肝。”
中华联邦比较古典一些,喝酒应酬多,反而抽烟的人比较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肝出事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柳卞到了这个位置喝了多少酒,谁也不知道,所以他的肝坏掉了,死掉了,也再正常不过了。
“准备手术器具,不可多拖。”凯拉尔直接吩咐道。
“去,去。”刘喜惊喜的叫到。
凯拉尔既然这么说,那么就代表着有一定治愈的把握。
至于这个把握是一成,两成,还是五成,九成,他们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都已经这样了,事情只会越拖越糟,柳卞一天不死,一天不上朝,那么他的势力就会被其他八虎一点点的蚕食,事不宜迟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错,绝不能拖延必须快点解决了。
手术的用具很快的就提供了上来,还有浓度非常高的烈酒。
尽管这里灯火辉煌,但是没有那种聚焦镜子的话,手术是难以成功的,因为那种镜子将光芒聚焦起来,才能够看得清楚身体里面的样子,才能够不让医生的眼睛刺痛,才能够让医生下刀更加的清晰,更加的轻快。
但是凯拉尔不需要,这群外行人将房间里点的灯火通明,甚至连助手都只有一个手脚轻快的小太监,防止挡住凯拉尔的视线,但是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趴在门上的他们恨不得进来替凯拉尔把手术给做了。
“酒精棉花消毒。”
其实棉花也是有一定的污染的,除非医用的消毒的无菌消毒棉,不过用酒精浸泡棉花之后可以很大程度上消除大部分的病毒。
凯拉尔将身上只有一条毛巾遮住要害的柳卞翻动了一下,就如同要杀猪之前的屠夫一般,然后伸出了手来。
“手术刀。”
“止血钳。”
“伤口耙。”
……
他的手术一步步的做的很快,就仿佛机械一般,不过正是因为很快,反而让人不安起来。
看着凯拉尔将一个地方切开,然后用器械固定住伤口,甚至趴开创口来,不断地用棉花将血吸掉,然后将棉花丢掉,他一步步地做着,看上去如同屠夫一般,身上很快就溅满了鲜血。
他们都不知道一个人的鲜血可以有这么多的。
不过等到第二十分钟,当凯拉尔从柳卞的身体里双手挖出了一颗黑黝黝的东西之后,那小太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吐的到处都是。
而趴在门口全程观看手术的那些义子们早就忍不住,趴到屋外去吐了个稀里哗啦。
这可真的是太血腥了。
或许他们以前溢死,溺死过无数的宫女太监,但是那真是一点血都没有的,又怎么能够和现在这种开膛破肚的场景相提并论呢?
等到第二十五分钟,凯拉尔已经将伤口止血,封号,然后将外面的开口用针线缝了起来。
他开始在热水里洗手,拿起干净的毛巾来搽脸。
刘喜擦了擦自己有些污渍的嘴角来到了凯拉尔的身边来。
“凯先生,义父他没有事了吧?”
“嗯,手术很成功,没有太多的大碍了。”凯拉尔转过头来,将一身手术服脱了去,对着他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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