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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模糊之际,风云变幻之时,经过短期培训的十几个修正改良俱乐部的成员提着各种演示用的器具和煤矿安全灯,朝着闽城附近的各个煤矿而去。

修正改良俱乐部只是内部的称呼,但在外部有些人称这个结社组织为墨党。

这种说法源于两种原因。

自古以来的阴阳二元矛盾划分的办法,到如今依旧流行。

就议事会的主流来说,一部分支持重农政策,另一比分支持工商业,这是很多分歧的根本原因。加之这些年工商业的势力逐渐扩大,终于有了分庭抗礼之势,于是就有了阴阳白墨的说法。

很久前一次关于土地政策的议事会讨论上,支持工商业的议事员投了赞成的墨色票,而支持农业的议事会成员投了反对的白色票,双方便有了白墨的称呼。

再者,就贫富票权问题上,也是有阴阳白墨的说法。既然富者有票权的为白,那么贫者和票权很少的手工业者则为黑。

如此一来,修正改良俱乐部那就真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既支持工商业发展和技术进步,又站在那些票权较少的中底层那一边争取票权和人道福利之类,而且加入俱乐部的没有一个是自耕农,简直是又墨又专,故而有了墨党这么个称呼。

最关键的还是一些人对于湖霖的《梦城》的批判,认为既然人人都一样,天下归公,那也就没有了贫富,这是不能存在的。并且用了哲学去批判这种没有黑白二元矛盾的幻想,认为这是可笑的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世界。

而湖霖一开始的想法又是站在底层的,故而上层人对于湖霖的这种无矛盾的大家都黑的乌托邦幻想斥之为:墨色思想。大体上就是不可能,就算实现了也是一码黑。

这个族群的人还是很喜欢科学的,尤其是对一些新名词的更是十分热衷。等到陈健关于可分不可分之物的原子、分子的名称在都城传播后,有了墨色思想,自然就有了墨色分子这样的说法。

后来又有人是组成国家这台机器的说法出现后,湖霖之前的梦城幻想就被人批判的体无完肤:那分明是要把国家这个严密的肌体拆成一个个小小的分子自治。

湖霖是早已经放弃了最开始的那种幼稚的想法,对于这种攻击不断反驳。

等到消息传到闽城的时候,湖霖本是反对别人称呼新成立的修正改良俱乐部为墨党的说法。

但是陈健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笑呵呵地表示这么说也不错,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顺带着申请结社的时候直接用了墨党这个名字,只在内部称呼修正改良俱乐部。

时间和物质条件已到了这个节点,对未来的思索终于让这个孤独的世界出现了更多的思考和思想的争鸣。

至少在闽城这里,墨色分子并不是一个恶意的词。相反还想当时髦,甚至不少人引以为荣,从加入组织的人很多家境不错就能看出来。

如今带着安全灯走入矿区的那些人中,许多人是第一次尝试和矿工交谈,和矿工讲诉科学,也是第一次尝试着直接和矿主打交道。因为之前不上不下,前者太低后者太高。

去的人里面很多人的命运其实是被慈善商社所改变的,比如其中一个名叫乔铁心的年轻人就很有代表性。

乔铁心家中是开酱油作坊的,父亲虽然算不上有钱但也衣食无忧,开蒙结束后又送他去了中等学堂学习算数记账之类的本事。

取名铁心,是父亲希望儿子其心如铁。乔铁心很聪明,开蒙之时学习优良,不过对于继承父业并不感兴趣。小时候见过自家的酱缸是如何酿造酱油的,蛆虫翻转,黄白相间,难免会有些恶心。

等到上完学,父亲逼着他回去照看生意,他也不情愿。学堂中接触到了不少古怪的想法,又看过湖霖写的《梦城》,因此慈善商社刚刚成立招收人员的时候,他就去报了名成了商社内负责账目的一员。等到修正改良俱乐部开社,算是很早加入的一批。

父亲对于他的选择并没有太多干涉,一开始商社和玻璃行会之间的冲突也和酱油作坊无关。

然而就在玻璃行会解体后不久,商社开始在闽城卖酱油,价格低廉,几乎是一个月的时间就抢占了整个闽城的低端酱油市场。

卖的早了或许酱油作坊就和玻璃作坊们一起反对了,然而现在只剩一家,只有任其宰割。

乔铁心的家中只是个小酱油作坊,最先承受不住冲击的就是这种小作坊。

正如玻璃行会的解体导致了十几个玻璃工匠伤残、一家玻璃作坊主再也不能踏入这个行当一样:化工作坊的酱油冲击之下,两个月之内,七八家小酱油作坊倒闭,大一些的作坊则开除了雇工,几十个从学徒做起的酿造匠人失业了,而且这数量正在不断增加。

这一次酱油作坊根本就没想着和商社竞争,之前玻璃行会的事就摆在眼前。

商社的口号是:让原本吃不起酱油的人吃上酱油,就是进步。

每一处销售化工酱油的店铺门前都贴着纸:谁敢阻碍穷苦人吃酱油,就砸碎谁的狗头……意思是如果有人雇人来砸店铺,那就免不得要砸回去。

闽城商人深知商社那群胳膊上缠着红布条的雇工纠察队的战斗力,又知道商社内部笔杆子众多,道德制高点早早站稳,精通司法的人也有,官面上还有人物,当真是无可奈何。

这样一来,加入慈善商社和墨党初期骨干的乔铁心就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了对立面。

仅仅是这种对立,并不足以说影响了一个家庭。在酱油作坊即将倒闭的打击之下,乔铁心的父亲开始酗酒,脾气越来越坏,在家中总是发脾气,并且打了自家的女人。

乔铁心还有个弟弟,叫乔石肠,同胞兄弟,在家里也挨了醉酒的父亲的打,心中不免怨恨起哥哥所在的慈善商社。

这种情况下,乔铁心回过一次家。

父亲出去喝酒了,母亲在那做针线活,家中还算不得过不下去还有余钱,只是在那里唉声叹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偷偷抹泪。

刚问了母亲的好,说了几句,便被弟弟叫到了外面。

出门避开了母亲的目光,弟弟的问候却很简短。

“操!”

问候之后,一脚踢在了哥哥的肚子上,两个人便打了起来,最终打了个鼻青脸肿,再互相帮忙擦药。

点燃的烈酒正在燃烧,乔石肠拿手搓着哥哥被自己打的乌青的胳膊,忍不住埋怨道:“哥,咱们如今这样全都怪你们那个什么破慈善商社。妈说不让我管你,咱爸可说你要是再不回来,就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你转一转,我给你擦擦后面。”

乔铁心转过去,擦了擦鼻血,说道:“我不可能回来了。前几天听陈健先生说了,我觉得很有道理。技术越发达,机器越多,将来生产的东西就越多,每个人也会变得比现在所能拥有的东西多。再说了,那些徒工不去酿酱,还可以干别的,可以去运输豆子、压榨豆油……一个新行业固然让一些人失业,可也创造了新的行业。”

“哥,你这话说的,咱家怎么办?你不先想咱们家,倒是先想起那些雇工?我不管什么长期短期是不是能更好,我只知道咱家现在要落败了!”

“兼相爱,交相利。我相信这些话。”

“可你也是咱爹的儿子,是我哥。”

“咱家又饿不死,赚了不少,干别的就是。弟,你不是当初也喜欢读柱乾先生的梦城吗?”

“那不一样!年轻的时候喜欢读,但长大后就不喜欢了,凭什么彼此平等?咱爹干酱油作坊的时候,那些雇工当时干什么呢?再说,我不管将来,我就管现在!是你们,还有柱乾先生自己,背叛了他当初写的东西。他说让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可现在他做的却是让一部分过得不好了!”

“所以我们是修正改良嘛。既修正现在的法律和赋税,也改良柱乾先生原本的幻想。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叫修正改良俱乐部?修谁?改谁?除了这些,还要修正改良机器,让一个人能干更多的活;是要通过修改法律多征收……”

“和我说这个没用,我就知道咱家现在过得不如以前了,我就知道父亲酗酒生气都是因为你们商社!你们还口口声声说为了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好,咱家难道不是人?我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也看不到将来怎么样,我就知道咱家过得不好了。”

“可闽城很多人可以吃得起酱油了,算起来还是进步的。”

“进步?你死了就进步了,你死不死?你不想死,凭什么让我们死?”

“胡搅蛮缠!”

“狼心狗肺!”

乔石肠指着乔铁心骂道:“哥,我想了,要用家里的钱做纺织这一行。我问你,要是将来出了什么新机器又把我的纺织作坊挤垮了,你是不是也会以为这是进步?”

“会。”

“那我告诉你,真到那一天,我会带头把新机器砸个粉碎。你就没发现,这一切的混乱都是因为你说的进步。他陈健有了新的技术做了酱油,捐出了一些钱,他就是好人了?狗屁,他要真是好人,就不该把这些作坊挤跨。他这个好人是建立在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的眼泪之上。他就是个伪君子。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改变,行会才是最好的制度,根本用不到新的技术新的机器,新的一切带来的只有混乱和肮脏!”

“那不是机器和新技术的罪,这个我和你说不清,你可以去我们晚上聚会的地方听听。”

“哥,你要这么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俩也别吵了,别让妈妈担心。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嗯,不吵了。”

两个人默默地回了屋,晚上乔铁心挨了父亲抽了一顿鞭子,拿出了自己赚到的部分薪水放到家中,离开了家门。

几天后他便带着安全灯去了煤矿,弟弟也雇佣了几个雇工买了纺车开始做纺纱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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