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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户悬殊的爱情,从来就不会一帆风顺,有时根本就结不出甜蜜的果实来。宁向前似乎不这样认为,他是一个一旦定下目标,就会不计后果的努力去实现的那种人。从陆紫菲赠给他的书中,他自认为读懂了那首歌词的真正含意,当天,他便做出了决定自己前途命运的一件大事,那就是步陆紫菲的后尘,到H市去寻找她,不管日后的结局将会是怎样,绝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留下缺憾。

理想的实现与否,常常决定在人们的一念之间,去努力,或许可能成功;放弃努力,将注定不会成功。宁向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口袋里没有钱,刚毕业没有找到工作,到H市后的落脚之处,生存它确实是个问题。对此,宁向前有着充分的思想准备,他所关心的,是能否得到陆紫菲的爱情,还有陆紫菲的父母对自己的认可。

到了H市后,宁向前没有直接去找陆紫菲,他掏出身上仅剩的几十元钱,先租了一间简陋的出租屋,然后向房东打听H市人才市场的位置,他要先去找工作。在人才市场,不太容易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因为好的单位一般不去那里招工,它们大多是在网络上或在校园里招聘,来这里招聘的,大多是一些私营作坊或者效益不太景气的企业,工种上,不是干体力活,就是要倒三班。宁向前此刻已经没有挑剔的余地,他对招聘单位提的要求不高,只要求对方先付给自己一个月的工资用作生活,自己立马便可以报到上班。这个要求看似不高,可也让招聘人员感到为难,最后,一家奶站经理录用了他,他的工作是每天夜里到奶站去分发牛奶。

奶站的工作不是太累,就是每天夜里要熬夜,好在暂时在H市有了立足之处,使得宁向前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天晚上,他就去了奶站工作,第二天早上一下班,他便忍不住给陆紫菲打了电话,想知道陆紫菲对自己的态度。陆紫菲在电话那头的语气听起来比较意外,也比较高兴,她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我就在H市,陆紫菲不信,他说是真的,并且说了自己出租屋所在的位置。电话撂了没多久,陆紫菲就出现在宁向前的面前。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彼此看着对方的面容都有些憔悴。压抑的思念使陆紫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下子扑进宁向前的怀里,流着眼泪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向前的回答很简洁:“我爱你!”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郁结的心情释然云散。从那一天起,两个人算是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恋爱关系一直是在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两个人均为告知双方的家人。宁向前认为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担心过早的让陆紫菲的父母知道,他们会棒打鸳鸯,自己和陆紫菲的爱情也就会鸡飞蛋打。他想着待自己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后,再公布这件事情不迟。

理想是廉价的,现实是残酷的。H市属于G省北部最为闭塞贫困地区,经济比较落后,连就业的企业都少的可怜,更不要说是进事业单位了,宁向前是一个外地人,既无背景可依靠,亦无金钱去开道,想要在H市找到体面的工作谈何容易。他一边打着工,一边找工作,除了不断的碰壁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收获,因为好的单位根本进不去,连孬的单位在招聘时,都要求员工是本市户口,宁向前的职业命运是可想而知了。为此,他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生涯规划,他想着年龄不饶人,只要一天不结婚,陆紫菲就不能算是自己的女人,眼前现实一点的想法是,自己应该先在H市有一套房子,让陆家的人确信自己是要在H市扎根,自己和陆紫菲的爱情才会有希望。

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买房子也不是一文两文。尽管宁向前身兼数职,夜里去奶站分发牛奶,白天忙着替广告公司散发传单,有空的时候还到物流公司去装货卸货,挣一份外快,但是每个月到了月底,积攒下来的钱还是有限,离买房子的数额总是相去甚远,这让宁向前越发的感到沮丧,时常觉得自己和陆紫菲的爱情前途堪忧。

每当宁向前感到失落的时候,陆紫菲总是在身旁不断地为他打气,对他说,房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假如他实在买不起房子,两个人可以先租房结婚,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物质方面的享受都是次要的。陆紫菲一说这种话,宁向前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会问她一句:“你虽然是这样想,你的父母会同意么?”

对于宁向前的提问,陆紫菲大多是笑而不答,或者用一个吻来回答他。其实,宁向前的担心,也正是陆紫菲所担心的,对于父母能否同意她和宁向前的婚事,她的心里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在她还在化工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曾有人向父母提亲,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人家,条件个顶个的要比宁向前强许多,但在父母问及她的态度时,都被她以自己的年龄还小拒绝了。那个时候,她和宁向前仅仅是相互有意,并未挑明,她能感受到宁向前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他过于自卑,不敢开口而已。

陆紫菲对于宁向前的好感,正是从那次雨中的邂逅产生的。她认为在人心浮躁物欲横流的今天,能够沉下心来耽玩古籍的人不多了,在这一点上,宁向前与自己是多少有点志同道合的。再有一点,陆紫菲的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家庭关系很是糟糕,父母常常会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有时甚至动手打架,父亲脾气暴躁,母亲性格柔弱,在拉扯过程中,母亲常常被父亲揍得鼻青脸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在陆紫菲幼小的心灵里,便埋下了恐惧的种子,母亲时常告诫她,希望她长大以后能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宁向前的原因。宁向前个头不矮,长相不是太帅,看上去憨厚朴实,从女孩子找对象的角度考虑,这种人应该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要是父母知道自己放弃了那么多优越的条件,爱上的却是一个无房、无车、无工作的三无产品,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陆紫菲相信自己对宁向前的感情绝不是一时冲动,她是认真的。关于这一点,她是用行动证明给宁向前看的。从化工学校毕业回到家里,同宁向前一样,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家里实在闲的无聊,她便到H市的汇通市场找了一份工打了,工作比较轻松,是耍嘴皮子的活儿,替一家服装专卖店卖衣服。工资虽然不高,但她有着自己的规划,她把工资的三分之一留着自己零花,三分之二交给宁向前存起来,说是留着将来共筑爱巢。

还没有结婚,两个人的钱便存在了一起,按理说宁向前是应该感到欣慰的,可是,偶尔他还是会弄出一些小插曲。或许是出于自卑,或许是出于对自己前途的担忧,宁向前常常没来由的便多愁善感起来,说一些话伤陆紫菲的心,待陆紫菲假装生气了,他又会痛哭流涕的忏悔自己的过失。大多数的时候,陆紫菲都是用自己的爱去包容他的,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知道宁向前是害怕失去自己,所以才会无缘无故的滋生烦恼,他只是因为太不自信,才不断地用伤害来试探自己对他的感情。每次插曲过后,两个人的感情便会更进一层。

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多,两个人虽说感情日笃,情深意长,但是在事业上和经济上,双方都没有什么起色。

有一天,宁向前正站在H市的闹市区散发广告传单,陆紫菲手持一份报纸匆匆地跑过来找他。她用手指着报纸上的招工简章问他:“嘉信盐化公司招工了,是化工专业,跟我们学的专业正好对口,你愿不愿意去报名试试?”

宁向前问陆紫菲:“你呢?你去不去?”

陆紫菲说:“总给私人老板打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去报名。”

宁向前说:“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到了报名应聘的那一天,两个人结伴一起到了招聘现场。嘉信公司的招工简章上说是要招三十五个人,当天的现场足有七八百号人,两个人的心里便有些发冷,觉得被录取的把握不是太大。尽管如此,两个人还是各自填了一份表格,静等着招聘办公室的人喊号进去面试。

陆紫菲是先进去面试的,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她才从里面走了出来。宁向前问她怎么样,她笑着点了点头,说自己被录用了。下一批叫到宁向前时,宁向前是进去得快,出来的也快,像被霜打过的茄子。陆紫菲迎上去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宁向前说:“他们说我不是H市的户口,没有报名的资格。”

陆紫菲一想,可不是么!招工简章上明明写着要H市的户口,自己着急慌忙的,倒把这个茬给忘了。两个人站在现场郁闷了一会儿,陆紫菲突然问宁向前:“你身上带钱了没有?”

宁向前说:“带了,不多。”

陆紫菲问:“有多少?”

宁向前说:“四百多块。”

“够了!”陆紫菲说:“你赶紧到前面去买两条烟过来,要好的!”

宁向前问:“买烟干什么?”

“你快去买来,我自有用!”陆紫菲说:“记住,要用报纸包上!”

宁向前向来很听陆紫菲的话,这次也不例外。他离开现场,在不远处的路旁找到了一家超市,进去后,买了两条地产的好烟,又拿报纸把烟裹的严严实实,用塑料袋提着走了过来。陆紫菲一直在招聘办公室的门口守着,远远的看见宁向前,便急急地朝他招手,宁向前脚下生风,一路小跑到了跟前。

陆紫菲小声的问他:“负责招聘的那个头头你认识么?”

宁向前说:“我进去面试时,第一关就卡了壳,还没搞清谁是头头。”

“就是那个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的那个。”陆紫菲说:“听说姓陶,我听里面的人都称呼他陶部长。”

宁向前说:“你这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

陆紫菲说:“刚才我看见他到那边厕所去了,你快过去,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宁向前说:“我跟他素不相识,给他他会要么?”

陆紫菲推着他说:“你不试怎么知道?快点儿进去,没准他要出来了!”

“要不等他出来再给他吧!厕所里面臭臭的,不是送礼的地方。”宁向前说。

“等他出来就不好了,外面这么多的人,送他他也不一定敢受。”陆紫菲说:“你还是现在就进去最好,快些个!”

宁向前一想也是,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到了厕所里,看见陶部长正在系着裤带,忙跟他打起了招呼:“陶部长好!”

这个陶部长,就是嘉信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部长陶仁贤。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便也客气地对宁向前说道:“你好!”说完话,他就拧开水池上的水龙头开始洗手,洗完手后,没有毛巾擦干,干脆在衣服上擦了擦。回头正准备出去,见宁向前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没动,似乎并没有要方便的意思,便问他:“你也是来参加应聘的么?”

宁向前点头哈腰的说:“是啊!是啊!”

“嘉信公司还是不错的!很有发展前途。小伙子,你的选择是正确的。”陶仁贤说道。

“陶部长,我还没被录取呢!”宁向前说着话,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儿心意,想麻烦您给通融一下。”

“这样做不合适吧!”陶仁贤笑着用手指了指粪坑便池,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情非得已!情非得已!还请陶部长多多海涵!”宁向前红着脸说道:“待我日后摸着陶部长的高第,一定不会再选择这样的场合!”

陶仁贤假意推夺了一番,气氛塑造得差不多了,便顺势接了宁向前手里的东西,他看着手里的东西问宁向前:“跟我说说,你是什么个情况?”说着话的空子,他已经用手指头抠开塑料袋的一角,并揪下一小块报纸来,看了里面包裹的内容后,脸上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宁向前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陶仁贤听了,咂吧着嘴说道:“哎呀!这个还真有些难度。不过嘉信公司现在正需要你这样的专业对口的人才,回头我给公司领导打个电话咨询一下,看能不能为你的事情开个特例。”

“那就有劳陶部长费心了!”宁向前双掌合十,连连称谢。

陶仁贤问了宁向前的名字,把宁向前送的东西往腋下一夹,便出了厕所的门。宁向前没有紧跟着出去,他在里面又呆了几分钟,才从里面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陆紫菲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没有了,便猜着了八九分,问他:“事情办成了么?”

宁向前说:“东西是收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收了东西,就是结果!”陆紫菲笑着说:“你就等着到公司去报到吧!”

陆紫菲分析的没有错,几天以后,她和宁向前都接到了嘉信公司的电话通知,要他们到公司里去参加岗前培训。一个月的理论学习,三个月的跟班实践,四个月的培训期结束,嘉信公司新上马的制盐三号线也已竣工,准备投产。公司里考虑到两个人在学校里所学的专业,将宁向前安排在制盐主控室,将陆紫菲安排在制盐分公司的化验室,两个人正式开始在嘉信公司的职业生涯。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经理的员工也不是好员工。以宁向前的心性,他当然不会满足于只做一名操作工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过了国家的法定结婚年龄,而自己却一无所有,不仅在陆紫菲的父母跟前讲不过去,就是自己也愧对陆紫菲。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好跟人家提结婚的事情呢?因此,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些混个一官半职,最起码要让陆紫菲看到自己是有希望的。

每天到了班上,宁向前都会刻苦学习专业知识,得空他就到生产线上去转,熟悉设备,熟悉流程,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厚着脸皮向人讨教。当制盐一号、二号线停产检修的时候,他会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主动帮忙参与检修,是除了公司领导之外的唯一不拿加班工资的人。不是自己的活儿,主动抢着去干,难免遭来蜚短流长,但是宁向前坦然得很,他要观摩,他要学习,他要尽快地练就能挑大梁的本领。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他不仅能够熟练的操作制盐生产线各个工段的设备,对设备的结构、性能、参数也是了然于心。

突破了技术上的瓶颈,宁向前开始向仕途上努力。在嘉信公司,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是不太可能的,除非你有特殊的背景。宁向前没有背景,甚至没有什么权谋,但他有一位红粉谋士帮他出谋划策。当初招聘时,陆紫菲已经教过他怎么做了,环境是可以改变的,方法却永远都不会过时,宁向前在等待着机会,一旦分公司的人事调整有了风吹草动,他就果断地出手。

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宁向前参加工作后的第一次行贿,是给自己的车间主任送了一条不太高档的香烟,车间主任赏了一个班长给他做做。第二次行贿,是送给庄来福副经理的,那时候庄来福刚刚开始发迹,在制盐分公司任副职,胃口还不是太大,他给庄副经理送了两条香烟,庄副经理给他提了个技术员干干。第三次行贿还是送给庄副经理的,他听说庄副经理有着骑自行车锻炼身体的爱好,便给庄副经理送去了一辆价格不菲的变速自行车,庄副经理笑纳之后,很快把他从技术员的位置上拔高了一级,提他做了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是工人阶层的最高等级,再想要往上提拔,就不是分公司的领导所能操心的事情了,因为再上一级,就会步入拿年薪的行列,这样的权力掌握在嘉信公司高层的手中。

宁向前从一名工人,爬到车间主任的位置,仅用了一年半的时间,速度是够快的,但他确信这不是自己的最终目标。他的最终目标虽然没有定位在总经理的宝座上,但是拿年薪的梦他还是早就有了的。在嘉信公司,年薪的最低标准是九万多,加上各种隐形收入,十几万是没有问题的,一年能拿这么多的钱,什么样的房子不敢买呢?

公司里做年薪梦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实现梦想的人寥寥无几。嘉信公司的年薪,就像部队里的将军一样,不是谁想上就能上的。有人在部队里混了大半辈子,爬到了师长、旅长的位置,离将军的梦只差半步之遥,还是要打道回府,另谋职业。没有办法,僧多粥少,不是每个人的愿望都能够实现的。将军就那么几个,谁不想做?做将军凭的是资历和贡献,嘉信公司的年薪没有这么繁琐,只要符合杠子,没有职位的限制,关键是你要有硬件就行。是男人,必须要有过硬的背景和厚实的钞票;是女人,在缺少背景的情况下,姿色出众一些,也是有机会的。宁向前是个男人,既无背景,也无钞票,他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也就一千多块,吃喝开销,房租水电,剩下不了几文,想要再爬一级,恐怕只能在梦里实现。

仕途暂时受阻,宁向前想着自己已经二十六岁,应该考虑把婚姻的事情解决解决了。他找到了陆紫菲,谈了自己的想法,说是抽空想要拜访一下她的爸爸妈妈,顺便向二老提亲。

陆紫菲说:“我们两个的事情,我爸爸妈妈已经知道了。”

宁向前问:“不是说好要保密的么,他们怎么会知道?”

陆紫菲说:“前些日子,我爸的一个同事要给我介绍对象,是一个什么局长家的公子,又被我拒绝了。爸爸妈妈很是生气,问我二十五岁的人了,还不想处对象,是存心想气死他们,还是要在家里做老姑娘?我没有办法,便把我们两个的事情跟他们讲了。”

宁向前问:“伯父伯母听了怎么说?”

陆紫菲说:“妈妈说,只要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她没有意见。”

“伯父呢?伯父怎么说?”宁向前焦急地问。

“爸爸听说你是外市的,还是农村人,坚决不同意,还逼着我跟你分手。”陆紫菲低着头说道。

“怪不得你最近的脸色比较难看,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宁向前话里有着责备,也有着心疼。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让你陪着我伤心?”陆紫菲用无助的语气回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想起自己和陆紫菲的前途,宁向前担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等呗!一直等到他同意为止。”陆紫菲的话音里既有无奈,也有坚定。

“要不这个星期我到你家里去一趟吧!我想找你爸聊聊,看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没有更好的办法,宁向前决定亲自登门去争取一下。

“我把脾气不好,在家里,他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要是去的话,可要做好思想准备。”陆紫菲觉得宁向前的办法可行,告诫他说。

“我记住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不会畏惧。”宁向前故作轻松的回答。

与陆紫菲分手,宁向前便开始在心里盘算,想着用什么方法说服陆紫菲的父亲。星期六的晚上,他几乎彻夜未眠,他预想着进了陆家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并针对这些可能性,一一作了破解的预案。

到了星期天,宁向前早早地吃完早饭,赶到商场里挑选了几只礼盒,乘着公交车前往陆紫菲家。陆紫菲家住在三楼,宁向前认准了门牌号,上前敲了门,开门的人是陆紫菲,家里只有她和她的母亲在家。宁向前问了“伯母好”,陆紫菲的母亲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陆紫菲陪坐在宁向前的身旁,路紫菲的母亲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陆紫菲的母亲表情和善,她拿眼上下打量着宁向前,看得宁向前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不断地抠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又问了宁向前几个问题,是关于他的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大概是发现宁向前有些拘谨,聊了一会儿,陆紫菲的母亲便到厨房里忙中午的饭菜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了宁向前和陆紫菲。

没有了长辈在身边,宁向前放松了许多。他拿眼观察了一下陆紫菲的家,这是一所两室一厅的套房,装潢比较上档次,从屋里的摆设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殷实之家。宁向前想起了今天要办的正事,他问陆紫菲:“伯父呢?怎么没见着他的人?”

陆紫菲回答说:“我爸早上还在的,吃过早饭他便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宁向前又问:“伯父知道我今天要来么?”

“知道的。昨天我就跟他说了,说你今天要过来吃饭的。”陆紫菲回答。

宁向前听了,没再问其他的问题,他想着,也许陆紫菲的父亲临时有事出去忙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便怀着忐忑的心情,与陆紫菲一起观看电视等着。

客厅的门楣上挂着一盏卡通猫时钟,两只猫眼随着“嘀嗒”声左右摆动,秒针在嘀嗒声中循规蹈矩的运转着,不断地把分针和时针推向新的格度。十一点多钟,陆紫菲的母亲收拾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等着陆紫菲的父亲回来开饭了,但是楼道口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陆紫菲用家里的固定电话拨了她父亲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是话务员关机的说辞和忙音的信号。时针过了十二点半,陆紫菲的母亲有些过意不去,对两个人说道:“算了!不等紫菲她爸了,我们先吃饭吧!”

宁向前站起来说道:“伯母,还是再等等吧!我一点儿也不饿,真的!”

饭桌上的饭菜渐渐没有了热气,陆紫菲的母亲又一一端到厨房里去热了。等到下午一点半钟,还没有见着陆紫菲父亲的影子,陆紫菲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宁向前的心里也隐隐觉得无趣,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那里越发感觉到浑身像针刺似的不自在。

“算了,不用再等了!紫菲她爸也许是有别的事情了,我们先吃!”看着两个孩子心情不好,陆紫菲的母亲有些心酸,她为陆紫菲的父亲打着圆场说道。

宁向前不好再说什么,跟着陆紫菲一起站起身来。三个人坐上了餐桌,怀着各自的心思端起了饭碗,尽管陆紫菲的妈妈当天殷勤地给自己的碗里夹菜,后来回想起来,宁向前还是认为那是自己有生以来吃得最为没趣的一顿饭。不是饭菜不可口,而是嘴里的味觉神经出了问题,闻起来清香的米饭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送到嘴里之后,愣是咀嚼不出一点味道来。

吃罢午饭,宁向前原打算立即告辞的,碍于礼节和心存幻想,他还是小坐了一会儿,直到下午三点多钟,也没有等到陆紫菲的父亲。于是起身作别,离开了这个让他尴尬无比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租住屋内,宁向前脸也不擦,脚也不洗,蒙上被子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想起新的一天是星期一,才一个骨碌匆匆忙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在水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晦暗,眼白水水的发红,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去公司里告个假,今天在家里再休息一天。犹豫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再这样睡下去,身心就彻底的垮了,与其痛苦的寂寞着,不如热闹的寂寞着,公司里的人多,自己的心情也许会好受些。这样想着,还是赶往指定的站点等着公司的大巴去上班。

进了公司的大门,远远的就看见车间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化验员的白大褂,看身材像是陆紫菲,走近一瞧,果然是她。宁向前看她的眼泡红肿,鼻尖微红,显然像是哭过的痕迹。陆紫菲看宁向前也是一样,一天没见,他的眼窝深陷得能放进去一个鸡蛋,原本清瘦的脸庞更加憔悴无光,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两个人站在门口无言相对,心里都如刀割一般,一时彼此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爸爸是有意不想见我,对么?”过了不知多久,宁向前打破了沉默。

陆紫菲点了点头。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爸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照着他的话去做才对。”宁向前违心的说道,口气有些冷漠。

泪水顺着陆紫菲的眼角流了下来,匆匆滑过她晶莹的面颊,无声地落到地面上。她抬起眼睛看着宁向前,盯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委屈,尔后一句话也不说,扭过脸便向自己的化验室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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