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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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越来越热了。”四人围在了小河旁，莫钰锦最先开口。

比起刚刚来到这个时间时的寒冬，现在已经步入夏天了，可是看着一身厚重的衣服，莫钰锦无奈啊，她最怕的便就是夏天了，那时候有空调冰淇淋包着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还要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这不是瞎折腾吗。

“对啊，这小半年来我们的江湖事件都传遍了。”花楹兴奋的说道，凌洛寒在一旁拿起石子砸向了河水中：“对啊，我们的花楹成长的很快哦，很多任务都是因为你才成功的。”

花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莫钰锦此刻乖乖的坐在了月苍墨的面前，拿起小荷叶给他扇风，十分狗腿的说道：“小月师傅，可不可以休息几天不去做任务啊，江南风水这么好。”

“嗯。”难得的，他同意了，莫钰锦开心的拍掌，不过月苍墨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心又跌入了谷底：“你和花楹他们玩的，任务我一个人去完成，到时候再汇合。”

“你自己去任务啊？”莫钰锦叹了口气，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一点也不想当花楹和凌洛寒之间的电灯泡，而且她真的很想和月苍墨之间增进一些感情啊。

都这么久过去了，他们之间却一点进展也没有，依然对自己冷冷的，面对她的示好也从来是都无声的。这么下去假如有一天他遇见了喜欢的人怎么办？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她可不能让月苍墨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溜了，不行，要想好办法。

于是她又默默的走到了花楹和凌洛寒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忙？”

“可以啊，锦儿姐姐你尽管说，能帮忙的我和洛寒哥哥一定会帮你的。”对于莫钰锦的要求花楹是一口就答应了，只是凌洛寒的眼底却带着丝笑意，他对着花楹说道：“花楹你去帮我摘一朵荷叶来。

“好。”花楹点了点头便就朝着小河边走去。

莫钰锦自然知道凌洛寒是有意支开花楹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要说？”

凌洛寒的目光一直在莫钰锦身上打量着，许久才说一句：“你完全不是月苍墨的类型。”

“什么！”莫钰锦一愣，他那么轻易的看出她想的是什么了？惊讶之余却只剩下难受了，她当然知道她不是月苍墨喜欢的类型，并且她更加不知道月苍墨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想到这里，她垂下眸，当年月苍墨所喜欢的女人到底是谁？她看了一眼凌洛寒，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月苍墨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子是谁了。

她看了眼凌洛寒，想着该怎么开口，但是凌洛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一般，说道：“虽然月苍墨至今都没有喜欢过的女子，但是嘛，有一种女子都大众情人，你就肯定不是的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脏兮兮的就和一个男人一样。”

莫钰锦听到了凌洛寒的话完全愣住，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了。没有喜欢的女子吗？不是凌洛寒自己说月苍墨喜欢的那个女子去世吗？也是那天，她刚刚遇见月苍墨的那天。

“你说他没有喜欢过的女子？”难不成，凌洛寒连这都忘记了吗？

“对啊，我和月苍墨那块木头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喜欢过谁啊，准确的来说除了你以外他身边是从未有过异性了。”凌洛寒的话让莫钰锦眸子一亮，难道说月苍墨真的没有喜欢的人？而那天凌洛寒所说的话其实是假的？

心头似乎有一块无形的石头轰然塌陷，她笑了：“那你说小月师傅喜欢什么样的。”

凌洛寒看着她，心头一愣，这样的笑容，似乎在很久以前就看见过了。这般的暖心，觉得眉心一疼，他匆忙撇开了眼：“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和月苍墨说你喜欢他？”

“其实我就是打算今天说的，这不，来找你们商量了。”不然这一路走来，她跟在他身边一点进展也没有那多么的烦心？而且感觉很近实际却是那样的远，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她也很想正大光明的和月苍墨牵手，她不希望江湖流传的是月苍墨有一个小徒弟，她喜欢江湖流传的是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帮帮我吧。”莫钰锦抓住了凌洛寒的手，带着丝恳求。

凌洛寒心再次一动，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然后扫过远处的月苍墨，那种感觉就越发觉得强烈了。终于，他打断了这种情愫，对莫钰锦说道：“大众情人嘛，当然是要和仙女一样了。不管哪个木头男人看见都会动心的。”

他这样说道，莫钰锦却突然想到了洛云萱。这么长时间的闯荡，她见过很多美人，却没有一个如洛云萱一般，那种美是无法用任何无言去表达出来的。仙女，怕是当今天下只有她一人能担当起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凌洛寒，就这样把洛云萱忘记了吗？

“要一袭红衣，我一直觉得穿红衣的女子最美了。”凌洛寒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流动出来的却是一袭红衣的女子，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里那个最模糊的地方，似乎就是有那样一种的存在。

“红衣？”

“对，就是一身红衣。”凌洛寒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穿上红衣一定好看：“你等着，这些东西我和花楹帮你搞定，你就先把你的脸洗洗干净吧，看看脏成什么样了。”

这是花楹恰好拿着荷叶回来，便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将荷叶递给了凌洛寒问道：“洛寒哥哥，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帮锦儿姐姐搞定啊？”

“这个嘛，走，哥哥一边走一边和你说。”凌洛寒对着莫钰锦眨巴了眼，然后半拥着花楹离开了。

莫钰锦忍不住一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月苍墨：“小月师傅，今晚我一定拿下你！”

远处的月苍墨似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抬眼看去，恰好和莫钰锦四目相交。

他一愣，不解为什么莫钰锦笑的那样的开心，他抬手对着莫钰锦招了招：“锦儿过来。”

莫钰锦连忙小跑过去：“怎么了小月师傅？”

“他们人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人怎么就不见了。

“当然去玩了呗。”

“那你怎么不去？”

莫钰锦撇了撇嘴，要是你同意随她一起游玩的话，她此刻还要在这里晒太阳吗？

“我这不是陪你嘛。”她坐在了月苍墨的身边，继续拿起了那荷叶为他扇风：“小月师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月苍墨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不，确切的说他还没有遇见那个让他可以心动的人，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都不见身边的女子啊？”她半开玩笑的说，其实心底早就紧张死了。

他没有搭腔，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你喜欢怎样的男子呢？”

莫钰锦眼睛一亮，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是月苍墨了，好在理性还在，她知道现在说还不合适。看着月苍墨笑了一眼，然后说道：“你猜呀。”

本想要和月苍墨多说些话了，可惜她说完后月苍墨便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了，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于无趣了吧，所以他没有再继续了。

莫钰锦无声的叹了口气，月苍墨你快顽石，她一定会给你破开的！

天逐渐暗了下去，却迟迟不见花楹和凌洛寒回来，她急了：“小月师傅，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要不要去找找？”

月苍墨眉头微微皱起：“不用，花楹跟在凌洛寒的后面不会有什么事的，应该是还在外面玩吧。”

其实她想要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啊，两个人不会是出去玩的忘记了她吧？

这样想着，凌洛寒已经回来了。莫钰锦连忙跑过去：“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都准备好了吗？对了，花楹呢？”

“我出马你放心。”凌洛寒这样说道，然后抬大了声音：“锦丫头，花楹在镇上看戏呢，不愿意回来了，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就回来和你们说一声，我还得过去，不然不放心花楹一个人，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

莫钰锦看见了凌洛寒在对她眨眼睛，于是连忙点头：“去，当然要去了，我也喜欢看戏。小月师傅，要不要一起？”

“不去。”他一口回绝：“我先回客栈，你们自己看吧。”

“不行，小月师傅你怎么每一次都这样啊，他们都出去玩就你要留在客栈，害得我每次都得在客栈陪着你哪也不去了。”

“你不需要陪着我。”月苍墨微微抬眼，月光下，脸上一片寒霜：“若是你想要告诉我你喜欢我，那么大可不必了，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在我身上下工夫了。也不要再等我了，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今天你问我喜欢怎样的女子，我告诉你，绝对不会是你。而你若是有了喜欢的男子，那么大可离开我的身边。”

莫钰锦觉得那一刹那心脏被活活撕扯着，她都还没有说什么呢，月苍墨却就直接这样拒绝了她，而且这样的直接。

“月苍墨！”凌洛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这话有些过分了吧。”

“凌洛寒，你先离开一下。”一会，她应该会哭的，她不希望让凌洛寒看见什么。

凌洛寒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因为她的眼神而止住了所有的话：“好！”

看着凌洛寒的离开，莫钰锦上前轻轻的抓住了月苍墨的衣角：“小月师傅……”

而月苍墨却只是冷冷的督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你还唤我一声师傅！”

她觉得鼻尖酸酸的，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不喜欢我？小月师傅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选择带上我一个累赘呢？不喜欢我又为什么那样的去保护我，那次凌洛寒的事情发生过不是要将我丢了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回头重新带着离开呢？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任何的幻想啊，那么就不应该给我一点错觉才对啊，为什么最近对我那样的好？我记得，我引蛊的时候，我快要不行的时候，是你喂你自己的血给我的？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些，我想我不是第一个为你引蛊的人吧，那么多人你都不去救为什么偏偏救我？你的玉箫也只给我碰啊，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些？还有那一次元宵，你分明那样的不耐烦却还是带着我去吃元宵，还送我马面具，不喜欢为什么要做这些？而且在我靠近你的时候你应该要推开我才对啊？为什么总是要给我错觉……”泪就那样一滴一滴的落下，她抓着月苍墨衣角的手越发的泛白。

月苍墨看着她，想要伸手去为她擦掉眼泪，却终究是垂下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小月师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的缺点一大堆，可是我可以为你去改，我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模样。我知道此刻的我是那么的卑微，但是面对你即使卑微也没有关系。”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懂得这份感情代表着什么。”那是曾经梦里多年的缠绕，直到遇见你的那一刻才消失而尽。

“或许不是你，是别的人我也会这样去对她。”

她心一颤，抬眼看着他，声音带着丝颤抖：“什么？”

“若是此刻在我身边的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我想我也会这样对她，我也会把玉箫借给她，我也会带她去吃一碗元宵。莫钰锦你呀明白，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不叫，这是朋友师徒的感情罢了。当年我和洛云萱以及凌洛寒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这般，或许我对洛云萱所做的比对你做的更多，明白吗？所以这不叫爱，而我对你，也从未有过爱。或许有一天我会有喜欢的人，但是，莫钰锦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是你。我的确是性格冷淡了些，但是若是遇见了我喜欢的女子，我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我想我会把很多美好的事情都给她，或许我会愿意放下所有的任务陪她玩遍天下。”他对上了莫钰锦的眼睛，这般说道。

莫钰锦觉得此刻的死似乎都荒芜了，她看着月苍墨掰开了自己的手离开了，看着他越走越远，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了。

“月苍墨……”她做了那么多你就真的看也不看一眼吗？她为了你什么也不要你也不会在意吗？”就算这般，也不必说的这样直接啊。

的确是性格冷淡了些，但是会对喜欢的女子很好吗？她曾经以为自己对月苍墨而言或许会有那么一丝的不同，原来她错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心头越发的难受了起来，都未曾开口的告白就这样被狠狠的击碎，月苍墨，你可知她多么的爱你，你可知这份爱跨越了千年……

“洛寒哥哥，我在那里等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你们都还没有过来啊。”花楹小跑而来，她都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月苍墨和莫钰锦来呢，却等到现在也等不到。

“花楹不用了。”

“什么？”

“月苍墨已经拒绝锦丫头了。”他这样说道，随后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吧，回客栈去吧，你也该累了，都忙一天了。”

花楹瞪大眼睛看着凌洛寒：“什么？小月师傅拒绝了锦儿姐姐？可是这不是还没有过去嘛，锦儿姐姐也还没有和小月师傅表达心意呢，怎么就拒绝了？”

“月苍墨早就看透了她的那点小心思了，直接就拒绝了。算了，感情这种事情也勉强不了。我们就不用管了，或许让锦丫头一个人静静会更好吧。”他用着花楹离开。

可是眼底却满是担忧之色。

“可是锦儿姐姐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要么你先回客栈，我留下来陪锦儿姐姐。”

凌洛寒想了一会，或许这样也好，一个人容易想到死角里出不来。他点头：“这般也好，那你留下来陪着锦丫头，晚些记得要回客栈，明白吗？”

花楹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莫钰锦的方向走去。

刚刚靠近，便就看见莫钰锦一人在那无声的哭着，这番模样让她心一抽，曾经她只能在天寒谷里无望的等着凌洛寒时，就是一人孤独的在月下。

然后凌洛寒带着洛云萱来到了天寒谷，还开玩笑的让她唤洛云萱一声嫂子时，那是她就是和莫钰锦一样一个人在这里哭着。

她太过于明白这种感觉了，几乎都要吞噬了整颗心一般。

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住了莫钰锦的身子：“锦儿姐姐别哭了。”

纵然知道这句话此刻说的是多么的无力，可是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句话了。

莫钰锦没有说话，泪却是止不住的流，花楹也觉得鼻子酸酸的：“锦儿姐姐，不要气馁嘛，我当年不也是那样无望的等着洛寒哥哥的，你看现在，我不是陪在了洛寒哥哥的身边嘛。小月师傅还没有成亲了，那么一切都还有可能的啊！”

“是吗？”她的嗓子带着丝沙哑：“可是他根本对我就没有任何一丝感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