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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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寒，或许我能给小月师傅带来的帮助真的很渺小，可是我也是那么的希望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稳稳的站着。&46;&80;&105;&110;w&101;&110;&98;&97;&46;我是想要保护他的，哪怕是那么微弱的力量可是我也是希望他不要受伤，若是这一次我去了的话，可以救了小月师傅，那么不管最后我的结局是什么也没有关系，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的事情，不管怎样我都是希望小月师傅可以活下去，哪怕最后死掉的是我也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至少在我没有停止呼吸的时候，小月师傅不能有事。”莫钰锦的话震惊着门外的莫为，他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一个小鬼居然可以为心爱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月苍墨怎么办？还是说在你的心中还有眼中除了月苍墨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我待你如家人一般，你却一直都这样和我隔阂着吗？锦丫头，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你好好的，可是你却一再的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这样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公平吗？”凌洛寒看着她，心中有些愤怒的悲凉，可是莫钰锦却没有再开口了，或许她考虑的真的很少，或许除了月苍墨以外她再也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可是，凌洛寒，她除了没有考虑你们以外，她连她自己也没有再考虑过了，况且一直想那些真的很累，原本行走在这一条路上就已经很累了，还需要去想那些伤心伤脑的事情，那么该是多么的累啊，所以她也真的是不知道要再去想什么了，现在走一步就是一步了，所以，她真的好累啊。

“锦丫头，你真的是需要为你自己打算一下，你这样一直为月苍墨走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所以，锦丫头，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自己吧。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知道我就算说太多也没有用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凌洛寒有些负气的离开了，莫钰锦看着凌洛寒离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要迟一些离开的原因了。”莫为听到这里是准备离开的了，可是这个时候月苍墨却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内的莫钰锦眼底划过了一丝悲凉，起步朝着别处走去，而莫为也是一同月苍墨的脚步一同离去。

“可是这样的话真的好吗，若是带上了这位姑娘的话，假如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莫为说道这里微微停了下来，假如真的出事了的话，那么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愧疚的，一国是人命，个人也是人命，所以不管是哪一边都是痛苦着的。活下来的，或是死去的，都是痛苦着的。

“晚上我们就动身吧。”月苍墨这样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一开始说是后天出发是为了让莫钰锦有准备的机会，在她准备的时候他们再动身，这一次，不管是怎样的结局，他都是希望莫钰锦不要受伤的，他死了无所谓，最好是背负着那个秘密一同死去，那样莫钰锦不会难受，那样他就可以不用辜负太多，那样他就可以不用在看见香菱流泪的时候愧疚的要死，那么，他就可以解脱了，有些时候，他也没有那么的强大，他也是懦弱的，也是想要逃避的，可是现实让他没有逃避的机会。

哪怕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有时候命运真的是不公平啊，他是那么的羡慕那些没有任何包袱的人，那样自由的活下去，而他也不过就是看似自由罢了，其实内心深处早就腐烂不堪了。他真的好害怕自己都坚持不下来了，他此生一直为着别人而活，若是这一次成功的活下来了，他好像要为自己活一次。

那么，莫钰锦，就再等他一次吧，再给他一次机会吧，等到这一次结束后，他就会给你一切想要的，他愿意放下一切，那个秘密就让他彻底死在这一天吧。他也真的是累了，真的是希望，为自己而活。

莫为看着月苍墨的背影，那般的高大却又是那么的寂寞，传闻月苍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传闻他无人能敌，对于月苍墨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一直也以为月苍墨是一个恶魔一般存在的任务，可是却没有想到见到月苍墨后，发现他是那么的寂寞，就像这一生一直都活在了给自己画得圈圈里面，他不愿意走出来，而别人也走不出去。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寞可悲啊，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背负着的是什么，分明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卖命的人，分明是该最自由的人，可是为什么却觉得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别人不知道的包袱呢？

莫为不懂，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在看见月苍墨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只孤独的狼，他一直都是活在最顶端的，可是却一直都是最寂寞的。纵然寂寞成海，可是他还是那样的活了下来，真的是很痛苦吧。

他也忽然明白了江湖传闻的那个小鬼为什么可以让月苍墨如此保护着了，是该保护着啊，那是月苍墨心底唯一的一片净土，是要好好的保护好啊。

莫为忍不住上前跟上了月苍墨的脚步，这一次不管是怎样的结局，那个叫莫钰锦的小鬼，他都会答应你，他会带着月苍墨回来的。一定。

深夜，莫钰锦一个人躺在了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月苍墨说是后天出发，可是那么紧急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拖着后天出发呢？她有些不解，可是也实在不想去想了，翻身想要睡觉可以怎样也无法入眠，后天的任务到底会有多么的恐怖，那些刀剑刺入身体的感觉还是那样的清晰，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是那么的害怕痛，可是，因为月苍墨，她不能退缩。

而她却不知道，另一边月苍墨早就和莫为偷偷的离开了，凌洛寒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明天锦丫头醒来后又是怎样的一场闹腾。不过，月苍墨，你千万要活着回来啊，哪怕片体鳞伤，也是要活着回来的，一定是要回来。

“你不陪着师兄一起去吗？”忽然，香菱走了过来，她看着月苍墨消失的背影，眼底划过了一丝落寞，最后，月苍墨还是选择了一个人离开。

“还是说师兄的命就不重要了，另可守着这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女人身上也不去帮一下师兄？你我都知道那血丹是多么的难拿，就算我师兄的本事再大，可是一个人去拿血丹怕是很危险的吧。凌洛寒，为什么你另可守着莫钰锦也不愿意伴随着我师兄一起呢？”香菱真的很不明白，这一次的任务月苍墨应该是很需要凌洛寒的帮忙的，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去。

“我在这里守着他最重要的东西，这样他才可以安心的去完成任务吧。”凌洛寒顿了顿，目光扫过了香菱：“你也不要想着过去，我相信月苍墨一定会顺利的完成任务，所以你也不要去添乱了，只会让月苍墨分心的。你的武功虽然很好，但是你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说到底，受伤总是不好的。”

香菱看着他，冷哼：“搞得像是你多么的关心我一样，不是早就有了莫钰锦这个女人代替了我不是吗，曾经你说过会待我如亲妹妹一般，可是现在有了莫钰锦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吧，那天你们去救莫钰锦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里，考虑过我的死活了吗，呵呵，这就是对待家人的方式吗？凌洛寒，不要再昧着良心说话了，直接摊牌不好吗，省的这样多痛苦？”

凌洛寒看着她，记忆里的那个小女孩真的是长大了，打小她都只是喜欢跟在月苍墨的后面傻傻的笑着，不知不觉中倒是学会了还嘴了。他笑了笑，其实对于香菱，他真的是将她视为亲妹妹的没有错，虽然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月苍墨，可是却真的没有半点虚情假意的意思在里面。

或许真的是莫钰锦出现了，他有些疏远了香菱吧。他笑，还是和曾经一样，每当香菱发小脾气的时候，便就上前揉着她的脑袋，这样的动作显然是让香菱愣住了，是有多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感觉了，打从月苍墨出山后，便就再也没有如同这般过了，她顶着一整个帮派，哪有给她这般弱小的机会和时刻啊。

她有些失神，抬眼看着凌洛寒微微笑着，思绪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一般，那个时候她总是喜欢跟在月苍墨的后面，然后她认识了凌洛寒，也认识了那个美艳的女子洛云萱。

那个时候他们四个人的关系多好啊，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会走到这一步来，真的是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当初的四人帮就那样散了，然后各奔东西再也不见了下落。洛云萱呢，在哪里她不知道了，关于江湖上面的各种传闻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了。而凌洛寒呢，他再也不是那个爱笑的男子了，就算笑着，也是带着悲伤的。

再说月苍墨吧，那个曾经牵着她的手伴随着她整个童年的男子，就这样松开了她的手，牵着了别人，然后离自己越来越远，想到了这里她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因为经历过，所以回想起来才会更加的觉得悲伤。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凌洛寒，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当年我们四个人的模样你还记得吗，可是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命运将我们推翻成了这般模样，凌洛寒，你怀恋曾经吗？”

凌洛寒看着她，其实每个人都在怀念着曾经，可是每一个曾经都不是靠着怀念就能够回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失去中不断的成长，只有习惯了这些失去才可以成长起来，所以就算是那些过去，就算是那些他那么想念的过去，他也会要统统放下的，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任何放不下去的了：“香菱，每一个人不是靠着过去活下来的，你应该要明白那些都是曾经了，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永远也抓不回来的，一样是流逝的时间，还有一个是离开的伙伴，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已经是被过去两个字所固定着的了，不是你想就可以回去的。现在我们都应该有着各自的生活，新的伙伴，香菱你明白吗？人不能只依靠着那些回忆的，我曾经也是那么的想念过去，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再深刻的回忆也应该淡了下去。”

香菱看着他，最终只是抿嘴：“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我以为你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但是看来似乎是我的错了。不过，凌洛寒我劝你还是不要让莫钰锦和月苍墨在一起了，他们不可能会走到最后的，那个秘密终究会有一天浮出水面，到那个时候，最痛苦的是莫钰锦。”

凌洛寒看着她，摇了摇头，最终他们所选择的还是不同吧：“不过，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那个月苍墨和锦丫头不能在一起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香菱看着他好久，还是选择了离开。

次日的清晨，莫钰锦很早的就起来了，她觉得心里面有很奇怪的感觉，一夜几乎都没有睡着，她走到了外面，就看见了凌洛寒坐在那里喝茶，其实有时候她真的很不解，为什么凌洛寒每一天都那么的悠闲，好歹也是一个帮派的头头。

她走了过去，出声问道：“小月师傅出任务的那天，你要不要去？”

其实她内心是不希望凌洛寒去的，不希望他也有什么意外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她有恃无恐，或许死了也是一条很好的出路，可是，凌洛寒不同。

凌洛寒看着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递给她一杯：“喝完再说吧。”莫

莫钰锦接过了茶杯，然后便就坐在了了凌洛寒的身边，两人静静地喝着茶，其实莫钰锦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凌洛寒一定在等着合适的时机说吧，所以她没有开口。

终于，这漫长的时间里，凌洛寒终于放下了茶杯，然后看着莫钰锦：“锦丫头，这次的任务你不需要参加了，我们一起等着月苍墨回来便就好了。”

莫钰锦就知道，一定是月苍墨先离开了，她握着茶杯的手越发的用力气来：“可是你分明知道我不可能在这里干等着的，既然你知道最后的结局，你知道我会怎样去选择，那么为什么你还要来阻拦我，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吗？”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还有着意义，锦丫头，现在我以兄长的名义命令你不可以去！”凌洛寒的口气难得的带着丝凶狠，于是两人便就这样僵持着，忽然，传来了一声极为细小的蛊声，凌洛寒眼底泛过一丝凉意：“谁！”

“是我……”穿着一袭普通衣服的女子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凌洛寒和莫钰锦两个人都同时的愣在了那里：“洛染墨？！”

洛染墨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在他们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面他们之间似乎经历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听闻月苍墨要嫁给萧安后，简直是额外的震惊。

“你来做什么？”莫钰锦不解的问道，随后又看了一眼周围，这一次似乎只洛染墨一个人来的，那么，洛云萱呢？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不知道为什么，莫钰锦的心底微微下沉了一番。

“凌洛寒，求求你救救我家姐姐吧，她……她快要不行了……”洛染墨的声音带着丝哭腔，最近的洛云萱似乎是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吧，咳嗽中都带着血迹，不然就是一睡就睡很久很久不曾醒来。

凌洛寒的神色一动，若然，洛云萱所说的话是谎言，其实他是知道的，可是他选择了相信是真的。他叹了口气，道：“她人呢？”

洛染墨自然是知道凌洛寒不会绝情到这个地步，这也是她想到的结果，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讶。

“现在就在谷下，我实在是背不动她上来了，而且可以上谷的药丸只有一个，所以我就来了。”洛染墨这样说道，凌洛寒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看了一眼莫钰锦，若是这个时候他离开了的话，那么莫钰锦一定会自己选择去找月苍墨的。

为什么总是在麻烦的时候会遇见更加麻烦的事情，他有些烦躁，可是这个时候明显不能见死不救。莫钰锦看着他，道：“让我走吧，你知道你不会阻拦的了我的，为什么还要这样？”

凌洛寒沉默了很久，然后快速的从衣袋中掏出了蛊植入了莫钰锦的手腕中：“只要离开我超过十米之远的距离，你便就会昏迷过去。”

“凌洛寒这样有意思吗！你有你必须要救的人，我也有我必须要守护的人，你这样，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莫钰锦看着逐渐消失在了筋脉之中的蛊，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