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九. 妖女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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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雨依然覆盖天地，这样的天气使得繁华的洛1阳街头也显得寂寥起来，说起来，天气还不是最为重要的，更重要的还是洛1阳城中攻伐，在天明之后，皇城内的交战攻城告一段落，虽然如此却也依然让洛1阳城的民众乃至商旅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如同往日一般随性而为，必须外出的话也都是行色匆匆。

而来往的商旅需要离开的更是急迫，作为乱世的商人，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战争的可怕了，特别是对于商人而言，比较富裕的商人在战乱之中对于一些势力和士兵而言完全就是肥羊，所以他们更为的小心。

别院廊架上，唐书坐在栏杆上，望着雨打芭蕉，连绵不绝的雨声也透着淡淡的寂寥。一场大雨将整个天地都清洗一新，脚步声传来，唐书回过头，就看着小鹤儿带着两个侍女走来，却是给唐书送来了热茶。

“今天天儿冷，回头多穿一些。”看着小鹤儿打了个寒噤，唐书将她拥在怀中，没有学什么武功的小鹤儿对于气候的变化可没有多大的抵御力，顺手从侍女的托盘上拿起一碗热茶交给小鹤儿的手上，就这样拥着美人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不时和小鹤儿说几句甜言蜜语的。过了一阵，几个举着伞的身影走进了这个院落。

却是宋玉致宋师道和宋鲁三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彼此关系极为亲密，简单寒暄几句，也没有走进厅中，就站在廊架上，小鹤儿有些羞赧的从唐书怀中离开，带着侍女去准备茶点。

“外面现在都在传王世充昨夜遇刺身亡，情况到底如何？”宋鲁也没有绕圈子，直接询问道。双方乃是同盟，宋阀也知道一些唐书的打算，所以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匆匆忙忙来询问，终究宋阀虽然对大汉的实力极为的信任，但这里毕竟是洛1阳，不是大汉的势力范围，而且不管是李密还是王世充，两者都是枭雄不能小视。

“没事，昨夜也算是我们和王世充的谋划，这次诈伤示敌以弱进行的很顺利。”唐书将昨夜的事情直接讲述了一遍。宋鲁三人这才了然，对于李密的奸诈和多疑，对于唐书等人准备的慎重都是有些佩服。

“晃公错和李密的父亲有过一定的交往，不过他这次来相助李密，不过是想要押宝罢了，看似晃公错这个人在江湖上声势很高，什么和宁道奇争斗百招开外，是仅次于宁道奇的宗师人物，在岭南那边。南海派完全被我们压制，如果不是不想咄咄逼人的话，早就拿下他们了，但晃公错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这次就想要攀龙附凤的翻身那！”

说道晃公错。宋鲁有些不屑的说道，这倒不是对唐书炫耀宋阀的影响力，毕竟双方已经结盟，这些完全没有必要。这只是单纯的对晃公错的行为进行评价罢了，而且江湖上流传着什么南海派力挡宋阀这样的说法也让他不喜。

“现在中原稍微有些能力的人都在四处押宝，李密声望如此之高。吸引的人自然也很多了，不过这样吸引的人不能说无用，但是在真正的战争中总是需要时间才能发挥出来的。拥李联那么大声势，大多也不过是滥竽充数罢了。”

唐书看的倒是透彻，所谓的声望确实不是无用的，但有时候声望太高却又会成为一种负担了。

“如今的情况，王世充这边示敌以弱进行的很是顺利，昨夜诈伤更是效果出色，估计双方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之前就得到了情报，李密和沈落雁等人一早就离开了洛1阳城，显然就要迫不及待的带兵攻打洛1阳城了。”

宋鲁和宋师道都是点点头，宋玉致也在认真的听着唐书讲述，虽然是个女子，但从小家庭教育的缘故，对于这样的事务却也有着足够的智慧进行理解和推测之类的。宋鲁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宇文化及那边如何了？”

“已经到了尾声，之所以没有一举拿下，不过是安抚李密罢了，之前大军出动已经让李密提起了心思，如今倒是不急了，等到李密和王世充战事一起，宇文化及随手就可以推平，到时候大军就可以南下。”唐书介绍道，

说完看向了宋鲁，“估计今晚王世充就要带人前往偃师了，之前事情也就可以开始了。”

“我们那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船队随时可以出动。”宋鲁很肯定的说道，接着几人又谈论了一下后续的行动。之后宋鲁和宋师道宋玉致三人就告辞离去，他们也需要去探望一下王世充，尽管明知道是做样子，却也是必不可少。

虽然彼此关系很好，但盟约毕竟还没有展露出去，所以到时不好几个人一起过去。送走宋鲁三人之后，唐书并没有急着动身，反而在厅中的软榻上休息着，闭着眼睛，却是和创造人物沟通着，王世充那边不用担心，虚行之一早就过去了，对于虚行之的能力唐书丝毫不会怀疑，一定能够帮王世充将情况安定下来的。

唐书这时候则是通过动物探子们关注着各方的形式，更主要的还是观测着一些美女的行踪，诸如师妃暄，似乎之前和唐书见面的时候，唐书的一番言语真的触动了师妃暄的一些思绪，这些日子她就在净念禅院之中隐居着，也可以说等待着师门的指示，心中有了疑惑，师妃暄这样的女子自然是要搞清楚的。

所以这几天师妃暄那边倒是极为的安静，而作为天生的对头，虽然婠婠或许很想和师妃暄碰撞一番，但在净念禅院中隐居，显然让婠婠没办法找上门，这几天婠婠来找唐书的时候，倒是抱怨了几次，她从唐书这里得到了不少真气的变化，使得她的功力大进，倒是很想和师妃暄这个宿敌交手一翻，可惜没有机会。

所以婠婠就撺掇着唐书早点拿下师妃暄让他过过大妇的瘾头。总之阴癸派这些天虽然和在洛?阳的眼线手下有过接触，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如今的洛1阳城似乎就是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

雨停了之后。唐书也准备去王世充那边转一圈，做做样子。直接乘坐马车来到了尚书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各不相同的神情，唐书摇摇头，直接被人带着进入了后堂，这时候王世充依然在做样子的接见众人，唐书也没有参与进去，和虚行之等人聊了几句之后，唐大少爷倒是饶有兴致的和那位有着一双蓝色眼眸的玲珑娇聊了聊。

这一天，大半天的时间王世充都在忙着和各路人马见面。之后又是拉着众多的手下将领安排诸多事宜，自觉确定了一切之后，王世充带着杨公卿、王玄恕等人乘坐战船赶赴偃师，虚行之也在其中，这却是王世充苦苦恳求让虚行之前去帮忙的，而洛1阳城这边王世充也拜托唐书能够帮帮忙。

这样的行为应该怎么形容那，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尽管王世充貌似很是恳切的样子，唐书却也不会有任何的内疚，毕竟这是争天下。更何况王世充的人品和性格本就是那种白眼狼，唐大少爷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了。

另外唐书也算是提供给王世充很大的帮助了，且不说虚行之给王世充出谋划策的，如果没有唐书和虚行之的话。估计王世充就算能够勉强支撑，形式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充满希望的，好歹也让王世充沾一沾击败李密的瘾头。

王世充以及李密乃至各方势力都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形式的发展的时候，唐书倒是表现的极为轻松。或者是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对于后续的发展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也许会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但是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也进行了诸多的筹划，可以说唐书已经做到了极致，加入这样都会出现问题的话，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而且就算是筹划不成功对唐书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怎么样直接凭借着实力硬吃也可以让唐大少爷完成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很轻松，安排好了事情之后，直接去了曼清院找尚秀芳，陪了尚秀芳一段时间。

期间唐书倒是离开了数次，在洛1阳城中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后更是留在了曼清院尚秀芳的闺房之中和她彻夜长谈，只不过他的行踪极为的隐秘，并没有被别人发现罢了，唐书倒不是考虑尚秀芳的声誉，而是担心他在尚秀芳闺房之中留宿的事情传扬出去，会给尚秀芳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庭院内，流水淙淙，各色姿态出众的植物在柔和的阳光下恣意舒展着肢体，一场雨水刚过，庭院内一切都是焕然一新，不少植物枝叶上还带着露珠，阳光照映下，五彩缤纷，本就匠心独运的庭院在这一刻优美动人。

凉亭内，清雅的茶香弥漫，在凉亭一侧，两位俏丽的美女身着宫衣，两双素手间或拨动着古筝和琵琶，悠然的声音回荡，与其说是表演不如说是映衬气氛，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极为难得的享受，当然，说成是附庸风雅也不为过，唐书意态懒散的靠在花翎子这位异族美女的身上，衣着简单舒适，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

通常这个家伙都是如此，能够坐着绝对不会站着，能够躺着绝对不会坐着，当然，这是在自己地盘中在熟人面前的时候才会如此，在外人面前这个家伙还是很注重风度姿势的，这毫无疑问也算是虚伪了，当然说成礼貌也不为过。如今亭内可不只是唐书而已。还有着几个客人，只不过客人之间貌似气氛不怎么样。

婠婠一身鹅黄色衣衫，精致清纯的脸蛋上满是楚楚可怜之色，不时可怜巴巴的朝着唐书看上几眼，仿佛是不堪其扰的想要朝着唐书求救一般，只不过这个小妖女的样子却是骗不了任何人，唐大少爷很是了解她的品性不说，就是另外几个客人听过唐书的介绍之后，知道婠婠的来历，也都是小心的注意着。

另外的客人就是宋阀的几个人了，宋师道，宋玉致，宋鲁和柳菁。宋玉致这时候雍容典雅的脸蛋微微鼓起，不时瞪视唐书一眼。显然对于唐大少爷的四处留情很是看不惯，特别是还有着婠婠这个妖女的情况，同时目光如冷刀在婠婠身上挂过，这也是婠婠一副柔弱的样子朝着唐书目光求救的原因。

宋师道和宋鲁虽然知道婠婠阴癸派的来历，但是婠婠的样子太有迷惑性了，也太能打动人心了，虽然宋师道和宋鲁绝对没有那么不济，但是面对这样一副样子的女子，特别还是经过了唐书介绍之后，两人肯定不会板着脸。于是只能和唐书小声的闲聊着，不过很显然，对于唐大少爷这般生冷不忌，就连阴癸派的妖女都不会在意的行为，这两个人也都是有些无奈，宋师道可是标准的情圣，而宋鲁，好吧，宋鲁没有发言权。

“哼。现在还学会附庸风雅了，是不是送走了尚大家之后心有不舍，所以才专门派人在这里弹琴思念啊！”宋玉致忽然开口说道，说完之后。感觉有些不妥，主要还是对那两个乐师有些歉然，不过话都说出口了还能怎么办，宋玉致只能朝着两位乐师歉意的笑一笑了。不过很快宋玉致就竖起了眉头。

因为唐书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婠婠倒是接口道，“这样很好啊，不是很有气氛嘛。而且尚大家也很好啊，如果尚大家也在的话，就可以看尚大家表演了，太白如果将尚大家也追到的话，那么我们看表演就方便了。”

“哈，什么时候阴癸派的妖女竟然也懂得音乐歌舞了，还是说为了魅惑男人，专门学习了这些？”宋玉致喝道，

婠婠低眉顺眼的装单纯，扭动着手指，“宋小姐误会小妹了，这是真心话，听着感觉不好吗？还是说尚大家的歌舞不好？大家在一起正好可以开开心心的，如果宋小姐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理会啊，反正宋小姐出身高贵，自然不用理会这个小贼，那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了嘛，少个人的话，对于其他人也是好事啊！”

好吧，婠婠这个小妖女还学会以柔克刚了，这纯粹就是在卖萌，而且她这样的言语却是让宋玉致心头着恼，虽然温言细语的，但是这样言语的杀伤力还是很高的，更重要的还是她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言语最让宋玉致看不惯，就是因为婠婠明明是只老虎，偏偏在这个时候装成一只小猫，才最让宋玉致不爽的，要不然宋玉致也不会如此。

“什么？！你……”宋玉致难得的瞪起了眼睛，不过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玉致顿时轻松起来，挑挑眉说道，“不和你一般见识，我知道你最擅长的也就是这样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了，我可是不会上当的。”

“宋小姐误会小妹了！”婠婠又是这么一句，瘪着小嘴，很是委屈的样子，这丫头还演上瘾了，逗弄宋玉致这样出身不俗的贵女让她很是兴致勃勃的。双方见面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类似的对话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你们两个感情很好啊！”这时候唐书笑着说道，这句话不只是让宋玉致翻了个白眼，就连这时候装单纯，装良善的婠婠都是恶狠狠的瞪了唐书一眼，这是从哪里看得出来两人感情很好的？！原本说话的宋鲁和宋师道也是无语，倒是柳菁这位娇媚的女子很是嬉笑了一阵，这位似乎也练就了媚术的女子倒是对婠婠没有什么偏见。

“尚大家确实非常不错，不过很可惜，尚大家追求着那种艺术的极致，这却是我这样的俗人根本不能理解的，在我看来，反而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更让人喜欢一些，不过尚大家确实出色，我感觉她最适合做大汉歌舞团的团长了，甚至比青璇还要适合，青璇终究还是清冷了一些。”唐书笑着说道，

宋玉致听到这个倒是点点头，她对尚秀芳并没有什么偏见，她只是对唐书有意见，说实话，唐大少爷泡妞的功夫让宋玉致都有些无语了，和尚秀芳见面不过几次，到现在认识还没有几天，但双方的关系似乎已经格外的亲密，这实在是让宋玉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过宋玉致对唐大少爷这方面的放纵都已经麻木了。

没看到就连花翎子这位异族美女都拉出来当成靠枕了嘛！宋玉致也只能是提醒一下唐书小心一些，不要被花翎子给暗害了，毕竟唐书可是曲傲师徒的仇人，当然，宋玉致的提醒肯定不怎么温柔，但这样的提醒也是关心啊。

婠婠狠狠给了唐书几个眼镖，今天见面的时候，婠婠可不知道唐书和宋玉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如今大汉和宋阀关系很近，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别人可不知道唐书竟然和宋玉致是情侣的关系，婠婠也不例外。

所以今天见面之后，对于唐书的介绍很是惊诧了一番，这也是婠婠还不知道唐书的身份具体是什么，上次见面，和这一次在洛1阳见面，唐书都没有对婠婠揭穿自己的马甲那。现在又听说唐书竟然还和石青璇有着关联，貌似彼此的关系很是亲近，都可以称呼为青璇了，这让婠婠小妖女心底很是有些恼火，打定心思已经要将唐书的事情全部挖出来，不然继续这样的话，也太恼人了，特别是宋玉致一副亲近人的模样，更让她气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