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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诈骗

现姜千户联合千户所所有职官员,请林俊彦吃了一顿送行酒。然后他们就准备了马车朝卫所地方出发了。

李思雨是舍不得自己爹娘和贤哥儿,可是再舍不得,也得离开。

胡氏送走女儿时候,是强忍着没有流泪,也是怕女儿走之前还要难受。

贤哥儿想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再流眼泪就太不像话了,所以也是只红了眼圈,而且保证以后会经常去卫所看望姐姐和姐夫,还有外甥睿哥儿。

马车渐行渐远,渐渐看不见了,胡氏和李存安都很惆怅。

而李思雨则是看着远处人影,也强忍着没有再回头,前面才是自己要过生活。

林指挥使,现是叫林老爷了,让自己儿子继承自己位置,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青夕年纪也慢慢大了,早晚就要嫁出去,府里事儿也该交给儿媳妇管着,林夫人也不再适合管家了。

所以李思雨回到了卫所,就要把家里事物给管起来。

而这边林夫人对于林俊彦夫妻二人回归,倒是没有担心意思,虽然说娶了儿媳妇,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享受到当婆婆好处。这次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了,她怎么着也能是正经婆婆了吧。

李思雨一家三口回到了林府,住到了林俊彦原来所住墨轩,墨轩是个两进院子,左右有东西厢房,形成了一个独立院子,可以说是这林府第二好地方,这个时候人注重孝道,好院子当然是给家里长辈住,那林府正房就是林老爷和林夫人住所。

睿哥儿还小呢,李思雨把他和奶娘安排旁边暖阁里,直接过一道门就可以到他们夫妻住处了。

李思雨先去正房见了林夫人,林夫人对她说道:“既然回来了,这规矩都是要立起来,不过呢,我也是个省事,你也不用每天过来给我请安了,逢初一十五来一次就行。”

这对李思雨是个好事儿,她也不去想这林夫人突然对自己好起来原因,因为林夫人就是想膈应人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回来这几天,李思雨忙着整理自己院子一切事务,而林俊彦则外面已经开始了他指挥使生活,比以前忙了。

而既然他们回来了,这给人下帖子请客自然是免不了。

林青夕知道大嫂是刚回来,一切还没有头绪,所以主动把事儿给揽上了,不过后还是会请李思雨做后决定才能吩咐下去。

林夫人停留着事儿,把林青夕叫过来说了一顿,认为她不该这么什么事儿都要请示李思雨,好歹青夕也单独管家里事情很长时间了。

不过林青夕却说道:“这宴请宾客事儿,我也从来没有办过,本来这就是给哥哥和嫂子接风洗尘,哥哥嫂子满意才是重要,我问大嫂正合适,娘你别瞎琢磨,好好家里养着就是。”

林夫人给气得,这女儿女儿不贴心,儿媳妇儿媳妇从一开始就不对付,现她可是满心为女儿打算,怎么女儿不能体谅她一片心那。

林青夕当然知道林夫人意思,可是她心里明白着呢,这个家早晚都是要交到大嫂手里,她犯不着这个时候跟大嫂争权,自己以后也是要嫁人,依靠可都是大嫂和大哥,干什么要做那些讨人嫌事儿?

趁这个时候,把手里事儿都交给大嫂了,她一个姑娘家,外面很多事儿她都不好操心。

因为和自己娘说不明白,林青夕就是直接反驳,不听从她话。让林夫人生了不少气。

可是下次时候,林青夕还是如此。

其实回来祭拜祖宗时候,李思雨都和这卫所各位夫人太太见过面了,这次算是久别重逢,不过李思雨身份却是变了,成了卫指挥使夫人,而且过不久朝廷就要把她诰命也给封下来,她也是正三品诰命夫人了。

所以虽然是他们家举行洗尘宴席,李思雨也是坐一群少夫人上首。

林夫人如今就是伯夫人了,和指挥同知母亲沈老夫人做了单独一桌上首,也不要媳妇跟着身后伺候,李思雨还记得当初自己宴席上,这位沈老夫人还帮过自己忙呢,那时候婆婆林夫人是想要自己留下来伺候她,结果自己给说了过去,这位老夫人是跟着帮着说了。

看起来这位是极其重规矩,不过对儿媳妇却没有那还总严厉架势,非要人后面夹菜伺候。

“林夫人,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后咱们可得多走动走动。”指挥同知夫人沈夫人笑着敬李思雨酒。

李思雨被人叫成林夫人,这心里还真是有些怪异感觉,不过很就适应下来,原来婆婆林夫人已经成了林老夫人了,自己可不就是林夫人了?

她肯定不像原来林夫人一样,做出那种事儿来。

“有空我必定去府上叨扰,只要你不嫌烦。”李思雨笑着把杯里酒喝了一口,沈夫人开了头,这接下来指挥佥事夫人胡夫人,和卫镇抚夫人安抚人都过来敬酒了,李思雨都喝了一口,然后说道:“真是不能喝多了,我要醉了,失态了失态了。”

能和卫指挥使夫人做同一桌,也就他们几个,想卫所经历,知事,吏目等官吏太太,那就是另外一桌了,本来也想跟着敬酒,不过李思雨说了这话,又看见这位林夫人脸上已经面如桃花一样了,就知道是不能敬下去了。

李思雨趁着衣空闲,赶紧回去,也是喝喝醒酒汤,免得真酒面上醉了,大风早就跟着过来,搀扶这李思雨回去墨轩。

李思雨笑着说道:“真没有想到,今天都可着劲儿惯我,差点就要出丑了。”

她现就觉得脚底有些软,如果不是大风扶着他,真是要摇摇晃晃走路了,这喝酒能力欠缺啊。

大风说道:“奶奶也是实心眼了,她们让喝就喝,这能不喝多了吗?”

“你不知道,这第一次,是要有个诚意,推三阻四,反而不好,现大家知道我酒量到底是如何了,相信她们那些人精肯定以后就不会这样灌我了。”李思雨跟踩着棉花一样走着,这去墨轩路上,要经过一片花园子,如今真是初夏,花园子树木都长得很茂盛,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听见前面有人小声说话,但是却看不到人,大风指了指前面一个假山处,估计就是那里说话。

本来李思雨不想听别人闲话,但是却听见他们说着自己事情。

大风想要上前把人给揪出来,这背后说主子坏是非,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按规矩得要责罚。

李思雨暗地里嘘了一声,自己这初来乍到,还真不知道这府里人是怎么看自己呢。

现听一听也好,就悄悄走近了,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大奶奶连大爷身边一个通房也没有,这也太霸道了,咱们这卫所,哪个当官不是三妻四妾,就我们大爷这样,咱们大爷可真苦。”

“你个小蹄子,说这话,是不是也想着能成为大爷通房,然后当姨娘啊。”另一个人笑骂道。

“呸,难道你就没有那个心思?咱们这府里,只要是有点出息丫头,谁没有这个想法,大奶奶就是个母大虫,她也得给大爷纳几房妾室,再不济,也得有通房丫头。

也是大奶奶不容人,不然大爷身边微风和大风姐姐不是早就成了大爷姨娘了?把微风姐姐给嫁出去了,真是可惜了,微风姐姐和大风姐姐都是从小跟着大爷,那情分可是与众不同。现就剩下一个大风姐姐,要说别人嘛,我不服气,可是大风姐姐,我是福气,不过我看那,大奶奶肯定后要把大风姐姐给嫁出去!”

大风听了真是恨牙痒痒,这些贱蹄子,自己有那种龌蹉心思,自己想想就罢了,怎么还牵扯到她和微风身上?

大风生怕奶奶听了这话心里不痛,对她们有了隔阂,却被奶奶握紧了手,李思雨眼里是信任,把大风给感激。

要说李思雨听了这两个丫头话,不生气那是不可能,谁让人背后说成这样,没点脾气,那就是个木头人了。

不过和大风和微风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能不了解他们是什么人?而且她也信任自己丈夫,不可能把有别心思丫头放自己身边。

李思雨无声说道:“咱们走吧。”

到了房里,大风立刻跪下,“奶奶恕罪!”李思雨说道:“起来,跪什么?我是听了别人几句闲话就相信了什么人吗?那不过是两个不相干丫头,我难道相信她们不相信你?那你也低看我了。点给我准备醒酒汤,我这脑子都一突一突。”

李思雨喝了几口醒酒汤,对大风说道:“去查查那连个丫头背景。”

“奶奶你是怀疑?”大风说道。

“小心没有大错,既然有这样心思,我好歹也得知己知彼不是?总不能明明知道有人惦记着,还不知道是谁不是?”那两个丫头要是真倾心与自己丈夫,想着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怎么还会把微风和大风给牵扯上去?而自己和大风却正好听见了那些话。

不管是他们故意那个地方让自己听见,还是她们赶巧了,这事儿都得查。

李思雨是倾向于是她们赶巧听见了,毕竟她要喝醉酒,而且要回去路过那里,这府里人也没有那个本事刚好安排那个地方等着她。

且那两个丫头听着岁数不大,能说那么顾忌,绝对不会是明知道外面有自己这个奶奶情况下,要真是这样,那两个丫头那就是演技直接可以拿高荣誉奖了。

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还是查证为好。

大风当然是同意去查,这两个坏蹄子,嘴巴里喷粪,说都是什么话?她大风要是有那个心思,那就不得好死!那些人竟然还这样乱说,也得亏奶奶是信任自己,不然这换了个主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所以这样丫头她真是抽几嘴巴子不为过。

“好了,现陪我去前面酒席上去,咱们可不能自己走了,留下客人那边等着咱们。”李思雨说道。

其实,从回到这边开始,李思雨就知道这边面临问题多,以前余泽,府里下人少,且大部分都是自己和丈夫挑,很少有人有那种胆大包天心思,如今回到了卫所林府,鱼龙混杂,肯定还有跟今天那两丫头一样心思。只是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敢这么直白说出来,她是不限制别人背地里说自己闲话,不过要是让一个丫头都敢这么背地里说主子闲话了,那这个主子下人心里,也肯定是没有威严。

说不定她们也知道自己余泽时候,从来没有处罚过一个下人,所以觉得自己是个性子软和。但是现想因为自己性子好,就可以随便议论自己,那真是白瞎了她们了。

李思雨和大风回去陪着大家又吃了一会儿菜,然后撤了席面,戏班子上台,唱着悲欢离合。

到了下午时候,一群夫人陆陆续续告退,李思雨让人去把席面都收拾干净了,然后桌椅器具该收入库里登记就收入库里,至于损失了几个盘子和碟子,到时候拿着碎瓷片去报销就可以,让采办出去补齐了就好了。

忙忙碌碌了好半响,然后又吩咐厨房给丈夫准备醒酒汤,这天他肯定喝了很多酒。

回来时候,真是醉醺醺,李思雨是哄着才让他把醒酒汤喝了,结果这人喝了就睡过去了,李思雨又使劲儿把他衣服脱了,让人打了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又脱了鞋子,盖上了薄被,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李思雨送了一口气,正想伸个懒腰时候,就突然被一把拽到了床上,趴了林俊彦身上。

李思雨手忙脚乱,说道:“你没有醉?”

真是太欺负人了,既然没有醉,干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自己还累了这大半天呢。

可是半天也再也没有动静,这家伙果然是睡着了,真是吓了她一跳,李思雨想要起来,可是却移动也不能动,动起来,他还搂紧了。李思雨只好是这样一动不动躺着。就听到丈夫嘴里喃喃,“思雨。”

李思雨心里甜滋滋,让人给自己也拿了一个薄被,也这样睡过去了。

早上时候,醒过来,发现自己都已经床上躺着了。

难得是林俊彦也床上,没有出去,这些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李思雨问道:“今天不用去卫所?”

“是,下午去就成。”他是半夜醒来发现妻子正躺自己上面,还另外盖了一个被子,且被自己搂着,就知道昨天自己喝醉了,然后迷迷糊糊闻到了妻子身上味道,所以就一下给搂住不放了。谁知道让妻子这么难受睡了大半夜,就赶紧给楼倒了自己怀里。

“别别别,昨天回来就忙着伺候你了,睿哥儿那边都没有去看,一会儿就该进来了。”看丈夫手脚不老实,李思雨赶忙就爬起来,喊人过来伺候穿衣。

这可不能再白日荒唐了,尤其是要是被儿子看见了,可真是不雅了。

林俊彦也就是逗逗妻子,妻子不乐意,他就也跟着起来了。

一会儿乃年外面就抱着睿哥儿要进来了。

李思雨已经洗簌完毕,把睿哥儿抱过来,这炕桌上已经摆好了味道可口饭菜,白米粥,陪着奶香味十足小馒头,菜是小菜,有腌黄瓜,清炒银牙,火腿片,还有专门给睿哥儿煮嫩嫩鸡蛋羹。

李思雨给睿哥儿喂一口,然后自己也吃上一口奶香小馒头,瑞哥儿看了也想吃,李思雨就揪了一点儿,弄得很碎,喂给了他,睿哥儿吃完了就让他自己炕头上爬,他自己能自娱自乐。

一会儿一家三口吃完早饭,下人把炕桌上东西给撤下去。林俊彦就带着妻子和儿子去正房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去了。

虽然林夫人说让李思雨逢初一十五给她请安就行,不过林老爷现没有什么事儿,特别想要见孙子,于是他们两口子商量着,每天就吃完早饭再去上房,林夫人说请安也是伺候她们吃饭。

不过林俊彦说意思是,有林老爷,林夫人不敢过分。

而李思雨觉得林夫人说请安,那是等林老爷不了,就她一个长辈后才让人请安那个意思。

如今还有顶头上司呢,她也没有什么说话权利。大概林夫人觉得林老爷比她年纪大有些多,以后肯定是林老爷走了,她还活着,所以生怕自己一个人单独时候,儿子和儿媳妇不孝顺,于是搞出了那么多事儿。

不过,李思雨倒是觉得自己公爹身体棒着呢,说句不该说话,以后到底是谁先走都说不定呢。

林夫人真是想太多了。

一家三口到了正房,这林老爷和林夫人还没有吃完早饭,不过林老爷身边人吩咐了,让他们暖阁等一等,没有让他们上前去伺候。

林夫人是不敢说什么,一会儿那边也吃完了饭。林青夕就先回自己房里去了,小姑娘平时也就是做做针线,看看诗书。

林老爷是看到睿哥儿就一把抱了过去,笑得不行,真是爱极了自己孙子。所以当初致仕不愉心情,也随着孙子能天天自己身边呆着都烟消云散了。

林夫人想抱都没有机会。林来也抱着睿哥儿,对李思雨和林俊彦说道:“既然回来了,这接风宴也已经结束了,那儿媳妇就开始把府里事儿接手起来,俊彦外头事儿也不能推迟,早晚都是要交给你们,有什么不懂,俊彦可以问我,儿媳妇可以跟俊彦说,我相信你们是没有问题。”

这次接风宴,就办很好,林老爷对儿媳妇能力进一步肯定了。也是外面单独练了几年,所以接上手一点儿也不费力。

林夫人倒是想要说几句话,被林老爷眼睛一瞪,也不敢说什么了,她是很多事儿都搞砸了,林老爷面前也没有了说话资格。

李思雨笑着说道:“爹话,我自然听得,不过我一人难免有些看不到地方,能不能请青夕也跟着我一起?我是这样像,以后青夕也是要去婆家,跟着一起管家,那么嫁出去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对于这个小姑子,她也是喜欢,所以也不会撇下她,让她跟着一起,起码出嫁了也不会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虽然当初他们没有回来时候,青夕是管过一段时间家,但是有些事儿还是没有接触到,李思雨也会把自己经验告诉给她,想来林夫人是不会跟自己女儿说那些事儿。

还是自己娘好啊,不仅仅跟自己说好事儿,就是那种阴司之事儿也不忌讳告诉自己,无非就是让自己以后有了经验,也多防范防范。不至于平白无故被人算计了去。

林老爷点头,这当儿媳妇能想着小姑子,这很好,于是就说道:“那青夕就交给睿哥儿她娘带着了。俊彦,外头事儿,只要不过分,那就不需要那么严。”

林俊彦点头称是,后李思雨回去才知道自家公爹说是外面田庄和铺子事儿,这明面上是五堂叔和七堂叔管着,这中间肯定会捞些油水,公爹意思是一定范围内,让他们得些好处是可以允许。

也是,他们两家人都是过来投靠自己家,这要是没有好处,那简直是还不如不劳投奔了,林老爷也是重视这族亲关系,所以自己贴些银子补贴这两家人,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现是儿子接手了这一切,也是让儿子心里有个数。

睿哥儿被留了林老爷这边,李思雨开始了管家生涯。

把林青夕叫了过来,和她一起对了对内院帐,李思雨看到这还有一笔五堂婶那边支二百两银子,就有些看不明白了,难道这边还要负责那两家人每个月开销?

李思雨问林青夕,林青夕道:“每年爹会给五堂叔和七堂叔一家一百两银子家用。逢年过节,也会有东西送过去。”

所以说,这二百两是另外多出了,而且这上面注是买药材所用。

是什么样药材,竟然要二百两?每年都会给一百两银子家用,这对一家人来说,完全够用,还不用说他们帮着管那些添妆和铺子油水,绝对是绰绰有余。

“怎么这么多?”林青夕也是看着这二百两有些不敢相信,她一个月月钱也才二两,一年下来才二十四两银子,这五堂婶突然就支去了二百两,什么药材这么贵?难道是人参鹿茸?

“不可能,上次说青姗生病了,需要人参,这边我们让库房里给了一只一百年大人参呢。”要说他们家对这五堂叔和七堂叔家里可好了,需要什么都会给,一点儿也不小气。

想那时候,五堂叔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们家青姗不吃人参就不会康复样子,她娘管很气慌,可是还不是拿出来了?

那么这二百两就有些可疑了。李思雨可不是故意找茬,实是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拿着别人对

你好,就使劲诓骗别人钱,这是太不道德了。

李思雨说道:“那帐房先生请来,我们有话问。”

账房先生自然是男,不过他们两个是屏风后面问话。

那账房先生还以为是自己账本有问题,吓得有些冷汗,加上天气有些热,这后背就湿了。

听见奶奶问那二百两银子事儿,账房先生说道:“回禀奶奶话,这是某月某日,五老爷来小这边支,是因为五房嫡小姐生了病,非得人参才能治好,那边五老爷外面药房找了一直人参,恰好需要二百两。老爷说只要不超过五百两,都是可以让小门自己做主,小见五老爷急很,又是治病事儿,所以就给支去了。“

李思雨和林青夕对视一眼,这很能说明问题了。

李思雨问道:“是五老爷要买人参?是某月某日五房小姐生病了,所以才支出?“

账房先生很是确定,“回奶奶话,这事儿确实是这样,小对这事儿都记本子上呢,奶奶不信,可以看小本子。”

李思雨说道:“我自然是信你,这事儿我心里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帐房那边还得需要你照应着。”

等账房先生走后,林青夕忙道:“大嫂,这事儿肯定有鬼!我记得很清楚,青姗生病就是那段时间!

这不是五婶搞鬼,就是五叔搞鬼,要不然就是他们一起合伙糊弄我们呢,这是要了双份钱那,亏他们下去手,把我们当成了冤大头啊!太过分了!”小姑娘毕竟经历事情少,听见这么个事儿,还是自己妻子,当然是很不高兴!尤其是当初那五堂婶为了要个人参,可是开始撒泼打滚了,还让自家娘都心疼了半天呢。

要是娘知道了,这五堂婶自己家这边要了一个人参,然后五堂叔却另外又要了一份,那不定多难受呢。

李思雨说道:“这事儿,我们直接查五堂叔就好了,要是他知道五堂婶同时还过来要人参,你说他还有胆过来支钱吗?”

因为五堂婶要人参撒泼打滚很丢人,所以这帐房这边肯定就不知道,自家公爹也不会让人把这种丢脸事儿传得满府都是,且当时两人行动时间接近很,几乎都是同一天。

林青夕说道:“这样说来,这支银子事儿,是五堂叔自己单独干?难道是因为五堂婶管得严,所以五堂叔手头上没有钱,就来讹我们钱了?那也太过分了,我们也不是冤大头!要是五堂婶知道五堂叔暗地里还有这二百两银子,不定要怎么闹起来呢,真是,把我们这当了钱庄了,太过分了!”

李思雨也心里说道,是太过分了!

她已经让人去查那天遇到两个丫头了,知道是茶水房两个丫头,而且这两丫头平时和五堂叔家来往密切,且还认了五堂婶身边王妈妈当了干娘,这事儿知道人不多,不过细细一查也能差得出来。也是她们倒霉,偏偏说那些话时候,被李思雨给听见了。

这人能说这样话,相信那位王妈妈功劳大,不然这两丫头怎么能起这样心思。

而王妈妈是个忠心,对五堂婶王氏可是忠心耿耿,她和自己不和,绝对会想着法子对付自己。

让丫头爬床不就是她能想很好方法?让别女人夺了自己丈夫宠爱,让自己府里无依无靠了,她就能报仇了。

而为了鼓动这两丫头积极性,那王妈妈绝对没有少他们耳边灌输三妻四妾道理,且肯定还把李思雨说成了是管大爷喘不过气来母老虎,她们是解救大爷大功臣呢。

拿着微风和大风做例子,说明人家大爷不是不想纳妾,人家有心仪人选,只是被大奶奶给拦住了,他们大爷怎么那么可怜?

大风听东风他们查出这些时候,气得都想要打人了,直说这五太太真是太阴险了,手也伸太长了,他们这府里事儿关她什么事儿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简直是白眼狼!

李思雨今天为什么要针对这五堂叔,可不就是以为要出一口气?而且他们实是做太过分了,现自己撞到枪口上了,那也怪不得她了!

不给他们一个教训,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良心了!

林青夕问道:“大嫂,五堂叔到底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她该不是赌上了吧。”闻家舅舅就是个赌棍,把家业都给败光了,这五堂叔要是也染上了赌性,说不定把自己家也给拖累了呢,他们家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这个我倒是觉得不像,要是五堂叔真染上了赌性,我想爹那边绝对饶不了他。”

是啊,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都会剁了五堂叔手了!这个五堂叔绝对能想得到。

那就是说,五堂叔做事儿,是自家爹能忍受范围内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呢?林青夕很想知道,不过大嫂说派人去盯着这位五堂叔了,相信很就会有了结果。

过来了几天,稻香就兴冲冲跑过来,对李思雨和林青夕说道:“奶奶,二小姐,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你这丫头说话说不清不楚。”林青夕笑骂道。

稻香不好意思,说道:“是五老爷和五太太打起来了,弄了很大动静,咱们老爷和夫人都去看去了。”

李思雨忙问道:“睿哥儿呢?”

稻香说道:“没有看见小少爷啊。”稻香刚说完,就有正房那边人把睿哥儿给送回来了。秋萍丫头给李思雨和林青夕行礼,“奶奶好,二小姐好。老爷说他和夫人有事儿去一趟五老爷那边,怕小少爷没有人看着,所以让奴婢派人给送回来了。”

李思雨问道:“五堂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爹和母亲都要去了呢?”

秋萍忙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为了银子事儿,具体奶奶可以差人去打听打听。”

林青夕立刻派了自己身边一个丫头去打听情况了,秋萍回正房去了,睿哥儿也被奶娘哄着,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大嫂,你做了什么,竟然让五堂叔和五堂婶打起来了?”林青夕很兴奋!

“嘘,这话可不能传出去,不然我可要倒霉了。”李思雨笑着说道。

“大嫂这里都是自己人,嘴巴严实着呢,大嫂,你就告诉我呗,不然我心里跟有爪子挠一样。”对于五堂叔和五堂婶现这个状况,林青夕很满意,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好觉得五堂叔好歹也好一些,但是现竟然敢糊弄自己家钱,那就直接不是什么好人了。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让人知道了五堂叔我们这里支了二百两银子。”

“哈哈,这可是绝了!就凭五堂婶那要钱不要命性子,知道五堂叔得了那么一大笔钱,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找五堂叔给要回来,如果五堂叔拿不出来,那五堂婶肯定是要查五堂叔都干什么去了,用了这么多银子!估计现是五堂婶给查出来,这就闹上了。”

青夕说不错,可不就是那样,这夫妻两个,你瞒我我瞒你,如今一下子碰撞了,五堂婶王氏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一个男人用什么用了二百两银子?

不是赌就是嫖,就是差也差不了多少。五堂婶比他们年纪大,肯定明白。

结果嘛,就成了现这样。那位五堂叔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外面置了个外室呢,那外室还是从人口贩子手里买回来,他手头上没有那么多钱,五堂婶王氏平时也严格控制着他用钱额度,他就是私房钱也是有数。

这不刚好听了下人说,这女儿好吃些人参才好,于是就灵机一动,来了个这个主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外面有美娇娘陪着,比家里家花要好多了。

现暴露了,说不定就破罐子破摔要把人接回来呢。

李思雨猜不错,那边打是热火朝天,五堂叔和五堂婶是相互谩骂,然后五堂叔见事情败露,也就索性要把人接回来,但是五堂婶王氏怎么肯干,这丈夫不但瞒着自己藏了银子,还金屋藏娇,现竟然还想让人进门来,他休想!她可不是让人随便欺负人,这不就打起来了嘛。

然后见事情不妙,就有人跑去给林老爷和林夫人报信去了,现也就林老爷能制止他们了。

听说林老爷他们去时候,这两人正打难分难舍,都不成样子了。林老爷气得很,觉得太丢人了,而五老爷却觉得这事儿上,他不过是多了一个女人,这位四堂哥肯定不会对自己如何。且是自己妻子打了自己,这就是对夫主动手,休了她都是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中央二生财之道,觉得怎么人家都能那么就致富呢,俺怎么就啥啥都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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