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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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军看了一下时间，估计杨云海还要二十多分钟才会到达。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控制住杨云海，让他给自己找到一个落脚之地，等待机会，然后才能逃离文通市，杜春芽很快就会落入警方之手，她那里不安全了。

想着杜春芽，他不禁回想起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曰子。

杜春芽是从天南到这里的一个打工妹，后来到了一个洗浴中心工作，年纪小，又有些姿色，他经常到这里混，自然就认识了杜春芽。张天军下了水，贪恋起女色来，第一次和杜春芽合欢后，感觉味道不错，就把杜春芽勾到了手。他出手大方，人也还算英俊，单身在外的杜春芽也想有个依靠，自然就投入了张天军的怀抱。张天军隔几天就找杜春芽一次，杜春芽像一只柔弱的小羊羔，任由张天军摆布，张天军乐得有了一个发泄的玩物。

他从朱晓艳身上得手后，害怕暴露自己，就让杜春芽去银行里提出了款，他拿了五万给杜春芽，威胁她严守秘密，杜春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拿到了这么多钱，她高兴地答应了张天军的要求。

想到朱春芽，他心生一计，他想给警方来个障眼法。

他又再次走到了公用电话亭，给杜春芽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杜春芽，他犯了命案，杀了一个人，你取出的钱就是被杀这个人的。如今，你也成了同案犯，要是被警察抓住，要判重刑。我马上就到广州了，你赶快来广州找我，到时，我会打电话同你联系。

张天军挂了电话，心里暗暗得意。

这时，杨云海到了，鸣了两声喇叭，张天军观察了四周一下，认为没有尾巴，就从角落处跑了出来，打开车门上了车，杨云海驾着车飞快的走了。

张天军怎么也没有想到，警方的动作会这样快，杜春芽接电话的时候，贾文彬就在杜春芽的身旁。

贾文彬听了电话内容后，让队员马上查电话地址。过了一会儿，查电话的队员就告诉他，电话是从文春路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来的。贾文彬思索了一下，带着几个队员出了门。

贾文彬寻思，现在张天军还在文通市内，要争取时间尽快把他逮捕，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亡命之徒。他命令继续严密封锁各个要道，全市发出通缉令，布下天罗地网。

杨云海从反光镜里观察了一下张天军，发现张天军正用眼睛看着他。杨云海一边开车，一边试探姓地说：“张天军，我救了你，你要答应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张天军诡异的说道：“我离开文通市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但是你必须付我50万，这是条件。”

杨云海糊弄的说：“50万，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最多10万。”张天军嘲讽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都玩，玩了权，再玩钱，朱晓艳还不是你枕上的玩物？”

杨云海听了张天军一席话，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强忍怒火，显得十分平静。杨云海承认张天军确实是一个城府很深而又凶残的人，他不出点血，看来是脱不了身，只要张天军活着，他永远过的是提心吊胆的曰子，还是只有寻找机会灭了他。

张天军看杨云海不吭声，知道他在想办法对付自己，他干脆再给杨云海加了点码。

张天军接着说：”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一刀解千愁，可是杀我不是容易的事，你的丑事我有备份，只要我出事，你也就完了，我安全无漾，你才会平安。”

张天军说完，用手拍了拍杨云海的肩头。杨云海真的觉得没有办法了，心想：这小子真歹毒。

张天军知道杨云海被他吓晕了，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他又问杨云海：“杨副局长，准备把我安置到哪里呢？”

杨云海回答说：”我有一间空房子，房子在郊外，那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你就安心的住在那里，我会给你准备食物。“张天军听了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感觉太疲惫了。

杨云海把他送进了房间，这是一栋小型的私人别墅，大概占地面积300多平方米，房子的前面有一个草坪，还种植了几棵名贵的树。

张天军走上楼的客厅，环视了一下房间，对杨文海说道：“看来我要50万还是少了点，你真会享受。”

杨云海忙说：“这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出国去了，托我给他看管。”

张天军阴阴地笑了笑，走到了电视机旁边，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碟片放进影碟机里，打开了电视机。

他对杨云海说道：“请你欣赏一下，看看值不值50万。杨云海坐到了沙发上耐心地观看起来。

电视里朱晓艳妩媚妖娆穿着薄如蝉翼的白色睡衣，一对迷人的胸脯若隐若现，她像一个妖女，扭动着身子，跳着近似疯狂的艳舞，杨云海坐在床上，喝着一杯红酒，色迷迷地欣赏着朱晓艳风搔的舞姿。朱晓艳面色红润，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一双纤纤玉手，时而舞蹈，时而撩胸，露出了妖媚的笑容。

杨云海欲火难忍，他冲上去把朱晓艳扒个精光，朱晓艳在他的身下，大声的叫着，杨云海更是丑态百出。

之后，朱晓艳用指尖在杨云海的胸上勾划，杨云海舒服的挺起了胸。朱晓艳浪声地说：“我伺候得舒服么？你怎么回报我。”

杨云海此时赛过了神仙，他痛快的说：“明天有一笔款到局里的账上，你留下60万，剩下的160万分别划到这两个账号上。”

杨云海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朱晓艳。并对她说道：“我明天会告诉你怎么处理。”

朱晓艳笑眯眯地接过卡片放到提包里，又扑过来，骑在了杨云海的身上看到这里，杨云海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站了起来，向电视机走去。张天军用枪指着他说：“回去，别着急，我会拿给你的，让你慢慢看，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云海见状，慌忙退了回去，又坐在沙发上。张天军取出碟片放回包里，关闭了电视机。

张天军接着问：“我也不加价了，50万你什么时候送过来。”

张天军哈哈大笑起来。“朱晓艳不愧是个天生的妇，她的拿手好戏，也许你还没尝试过呢。”张天军对杨云海说着。

杨云海这时才明白，原来朱晓艳和张天军也是情人，他完全蒙在鼓里。

他心想：是朱晓艳出卖了他，这是张天军和她的阴谋。他真的后悔了，真正应验了“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

他问张天军：“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和朱晓艳的事。要是还有人知道，公安局会调查我的，你也危险。”

张天军微微一笑说：“这你很清楚，还用我来告诉你吗？”

杨云海回想了一下和朱晓艳的事，觉得自己平时很小心，在局里除了他，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他意识到，自己陷深了，灾难会随时降临，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死马当活马医。

他心里烦，交待了张天军几句，就告辞走了。张天军也想好好睡一觉，没有理他，随他去了。

三天过去了，张天军还是无影无踪。贾文彬推测，张天军逃出文通市的可能不大，一定还潜藏在市里。可是，全市已经进行布控，张天军不可能隐藏在公众场合。除非他另有死党，有人窝藏他。

贾文彬再次提审了杜春芽，杜春芽绞尽脑汁地回忆，也想不起张天军会和谁好，会躲在什么地方。

贾文彬只好作罢，让人带走了杜春芽。没有张天军的行踪，案件一度陷入了僵局，他让队员继续到市交通局进行调查，一面等待案情有新的发现。

刑警队队员在市交通局调查了几十个员工，都没有找到线索，正副局长也说张天军除了上班用车时见到他，下班后，张天军具体和什么人来往不清楚，杨云海还对刑警队副队长说：“张天军平时看着都是一个老老实实的人，也遵守作息时间，从来没有耽误过事。”

焦副队长问道：“张天军是怎么进交通局的？”

杨云海回答：“当时，市里要求安排转业军人工作，市就业局摊派2个指标给交通局，一个是胡念才，现在在工程部，一个就是张天军，从他的档案知道，他会开车，局里正差一个司机，就把他安排在车队里开小车。”

焦副队长询问完后，就离开市交通局，他驱车来到了市就业局。接待他的是一个就业局办公室主任，主任听了焦副队长的来意，就叫人调出了当年的分配档案，向焦副队长说明了情况。当年，就业局也是按原则办事，没有特殊情况存在，焦副队长只好离开就业局，回到了市公安局。

张天军顺利拿到了杨云海送来的50万现金，他心里十分高兴，打算风声小了，逃出文通市，然后寻找一个安身之处，最好是出境，他有了100多万，到哪里都可以容身了。张天军吃了午餐，想抽烟，一掏口袋里没有了，他忘了让杨云海给他带烟过来。烟瘾来了，他在屋里坐立不安。

他十分小心，几天来，他从没有外出一步。坐了一会儿，他实在是耐不住了，打算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一条烟。他揣上了手枪，下了楼然后出门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走去。

“买条烟。”张天军向柜台里的一个老头扔出了300百元钱。卖烟的老头遇到了一个大主顾，显得很高兴，他拿出了一条烟递给张天军。

老者打量了张天军一眼说：“还要找你10元钱。”

张天军不耐烦的说：“不用找了。”说罢急匆匆的走了。

老者笑嘻嘻地送走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老者一拍脑门：“对了，他就是电视里滚动播出的通缉犯。”张天军没有想到，一出门就暴露了。

老者手抖抖的拨通了市公安局刑警队的电话。贾文彬听到报案后，眼睛一亮，几天的疲劳一扫而光，他一声令下，十几个刑警队员跟随他向郊外二环路西区驶去。

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在远处就停了车，小心绕道来到了小卖部，经老大爷确认，知道张天军就在不远处的一幢别墅里。贾文彬一挥手，全副武装的队员手握冲锋枪，向别墅包抄过去。

张天军正在屋里吸着烟，此时，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他走进窗户，掀开窗帘，他惊呆了，屋外已经被警察包围。

警察开始破门而入，逐渐向小楼靠近。这时，从话筒里传出喊话声：“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队警察，里面的人听着，不要反抗，举着双手走出来。”

张天军急出了一身汗，他知道今天在劫难逃，犯了命案，早晚都是一死，他咬着牙，掏出了手枪，躲在楼道的一个角落里。

贾文彬见喊话不起作用，张天军不会束手就擒，于是带着队员冲上了楼。

他警惕地握着手枪，慢慢向楼上近。突然，张天军伸出头来，向贾文彬方向开了一枪，他为了保护战友，把身边的队员一推，子弹击中在贾文彬的小腹上，贾文彬觉得一阵巨痛，他用左手捂住小腹，张天军还想继续射击，贾文彬向楼上的张天军的腿上开了一枪，张天军痛的跪在地上。

贾文彬是有名的神枪手，他对准张天军握枪的手又是一枪，张天军的手被打穿，枪掉下了楼，滚落在楼梯上。

后面的刑警队员一拥而上，逮捕了张天军。两个队员赶忙抬着受伤的贾文彬上了车，迅速地向市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