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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拉着一个大箱子的隐听了半响终于忍不住的出声为自己辩驳道:“先生,我是冤枉的……”他敬爱薄荷,同样就像敬爱姐姐一样,如果没有她,自己今天不可能重返校园,更不可能生活的如此平静。
湛一凡凉凉的看了隐一眼只道了一句:“如果你不是冤枉的,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
隐顿了顿霎时明白了,湛一凡是不管别人冤不冤枉的,他只管他的夫人究竟看不看谁。
薄荷有些歉疚的看着无辜的隐,隐也只好摸摸鼻子拖着箱子自认委屈的走人。
薄荷无奈的看着湛一凡:“吃够了么?酸不?”还不能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性了!
湛一凡立即从后拥住薄荷笑道:“不酸。挺甜的。”
薄荷摇头啧叹:“恶趣味啊……”
屋内的醇儿还在大喊大叫,惊呼着小苗苗拉粑粑尿不湿要怎么换等等,而薄荷也毫不意外的很快就听到了小苗苗的哭声,立即也不敢再慢悠悠的呆在花园里,大步的便向屋宅走去。
“哦哦,小苗苗不哭哦,外婆抱抱!外婆给你换尿不湿……”薄荷踏进玄关时白合已经在给小苗苗换尿不湿了,醇儿一脸委屈的蹲在旁边望着哭的凄惨满脸泪水的小苗苗。
见着薄荷和湛一凡进来醇儿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小姑我错了,我不该听到小苗苗放屁就把她放在沙发上,也不该发现她拉粑粑了就嫌弃的跑一边,然后小苗苗可能以为你不要她了,她就哭了……”
说着醇儿还用手指着小苗苗,自己一脸委屈和无辜了。
薄荷只能给醇儿一个白眼儿,家里上前从母亲手中接过小苗苗来:“妈,我来吧。”
“没事,我可以的……”白合手上忙着薄荷却还是将她好好的请到另一边去,虽然母亲生过孩子,但是却从未照顾过孩子,当初照顾一羽时一羽都已经两岁多了,所以对于怎么照顾婴儿,白合其实是手足无措的。
虽然这些日子大多时候是湛一凡当一个称职的奶爸,但是薄荷毕竟也生了小苗苗四十来天了,处理起小苗苗身上的事情也是非常快速且娴熟的。三两下就把屁屁擦干净,摸上爽身粉并且换上了干净的尿不湿,再将小苗苗抱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小苗苗就打着盹儿的眯着眼睛再次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且安静了下来。
洛以为和醇儿都惊异的看着这一幕,这哪里是从前那个冷清且自傲的女子啊,如今的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人还变得如此温柔,真的是婚姻和生孕都能改变一个女人么?瞧着她哄着怀里孩子的温柔模样,醇儿甚至觉得她这个没被抱在怀里的人都要被她温柔的化成水了,更不用想怀里的孩子该有多舒服了。
小苗苗睡着薄荷便将小苗苗递给一旁等着的张姐:“等她醒了叫我,该给她喂奶了。”
“是,夫人。”张姐抱着小苗苗上楼,早已经按照吩咐准备好了婴儿室,所以薄荷他们回来几乎不用准备什么便能继续生活了。
“你以后,别想再抱她。”薄荷这才转身冷冷的瞪向醇儿,竟然害小苗苗哭的那么伤心,薄荷这个当妈的现在想起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就揪心。
“小姑我错了……”醇儿再次举手投降认错,差点儿就跪地了。
“刘姐上晚餐吧。”湛一凡岔开话题,揽着薄荷的肩不甚在意的道。
醇儿还以为天上下红雨了,不然姑父怎么会突然岔开话题帮她?就在醇儿自作多情时湛一凡却又突然冷冷道:“除了蹲着那丫头的,都准备一下吧。”
醇儿哭了,早知道姑父不是不下手,而是下手的晚啊!而且不下手则已,一下手就往狠得地方下,她可是个吃货,少了饭她今晚就再也不会幸福了。她就是看小苗苗乖巧又可爱才想抱的,谁知道她突然拉粑粑,她从未接触过婴儿才这样啊,下次再也不敢了,醇儿心里默默的想,再也不敢抱小苗苗了。
虽然湛一凡那样说,但薄荷还是让刘姐给醇儿准备了碗筷,一行人坐下热热闹闹的吃晚餐,一群人也许久没有在一起这么热闹了。
薄荷不知道小苗苗什么时候也许就醒了,所以吃得很快,看的洛以为和醇儿不断咋舌,这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太一样啊,连眼神都变了似的。
“对了,”醇儿突然想到一件事,看着薄荷便道,“小姑,那个桐儿……他们家那一片好像要拆迁了。”
薄荷虽然这大半年都在伦敦,但是却一直没有忘记桐儿,桐儿的妈妈在五个月前已经去世了,虽然经过薄荷和湛一凡的经济资助治疗多活了两个月,奈何依然抵挡不住死神,丢下桐儿撒手人寰。桐儿的妈妈在世的时候就几乎没有亲戚与她来往走动了,去世后自然更没有人会照顾桐儿,所以薄荷与湛一凡商量着就决定继续资助桐儿,给她每个月生活费,并让醇儿常常去看她。
只是想对桐儿做这些事而已,并不是想为世人所知。
所以桐儿如今不仅重返校园,还接受了一些关于耳朵的治疗。因为桐儿在三岁左右的时候戴过一年的助听器,所以她才会说话,只是后来她妈妈开始得病,家里不再富有,助听器也就渐渐的远离了她。但是薄荷咨询过杰森,如果五岁之前佩戴过助听器或是接受过语言训练,五岁以上的儿童依然是可以接受移植人工耳蜗的,并且有希望恢复听力,所以薄荷一直也在关注这件事,如果有机会,她也会资助桐儿接受人工耳蜗的治疗。
正是因为她关心所以醇儿才会把桐儿的事情和她讲,薄荷听了也诧异,便道:“他们家不是在村子里吗?”
“郊区的村子里,那里要建设开发了,所以他们村子会被扒走,而且不负责安置,只是给一部分钱买地而已。”
“强拆强买么?”洛以为也知道桐儿那姑娘,是薄荷离职前打的非常响亮的一个官司,当时整个云海市对薄荷褒贬不一,其中就是受了这个官司的影响,不然薄荷如今也不会如此安然的再回来。
“算是吧。”醇儿挠了挠头,作为警察的她对这方面也实在无力且无奈。
桌子上的气愤突然有些沉闷起来,楼上传来啼哭声,因为薄荷就是怕小苗苗醒了所以让张姐把房门敞开,小苗苗一哭她便知道了。
“我先上去了。”薄荷正好吃得差不多了,丢下筷子便起身上楼去了,不一会儿哭声停止了,应该是薄荷正在给也饿了的小苗苗喂奶了,众人都默默的吃饭,直到薄荷喂完奶抱着小苗苗下楼来,众人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洛以为忙不迭的跑过来一脸喜色的盯着薄荷怀里正醒着的小苗苗问:“换过尿布了么?”
薄荷微笑道:“放心吧,暂时不会再拉了。”
“嘻嘻,那我抱了哦。”
洛以为小心翼翼的接过去,薄荷想起洛因为来,便和洛以为一起去沙发坐下问:“你姐怎么样了?”
“你说因为啊?她现在好着呢,和林靖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反正情敌都屎了去了,她整日甭提多滋润呢。”洛以为回答着薄荷的话,手指不停的逗弄着粉嘟嘟白嫩嫩的小苗苗,真是可爱的紧啊,她以后也能生个女儿就好了……想着洛以为便羞涩的望了有力的方向一眼。
有力颇有默契的走过来,薄荷想着因为现在好了自己也觉得高兴,总算不白白让洛以为推迟了婚礼。
醇儿羡慕的拉长了脖子望着这边,薄荷见着有力过来便又站起来并看向醇儿道:“你跟我来一趟。”
醇儿微微一颤,以为薄荷要训斥自己,所以慢慢的跟着,直到厨房薄荷才低声问她:“你和李泊亚怎么回事儿?”
“啊?什么怎么回事?”醇儿没想到薄荷不仅没训斥自己还这么低声的问起自己的感情生活来,顿时有些迷茫。
“你们又在和我演戏呢,还是真的两个人现在就是这样漠然的相处模式?”薄荷不明白了,打电话的时候问醇儿她也是支支吾吾的从不给自己说明白点儿。薄荷还是真的有点儿不放心醇儿这样的丫头被李泊亚那样的男人追着,毕竟醇儿是自己外甥女,所以她总是不太放心,但又觉得自己只是小姑又不能完全管了,特别是感情这件事上薄荷也明白更是应该顺其自然,所以她的心情也算是一半掺忧的担心,一半又关心着二人的进展。
“我和他?”醇儿迷茫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薄荷是在问什么,立即笑着一挥手:“小姑你想哪儿去了?我和李泊亚早就是过去时啦,我和他现在就是比陌生人熟悉点儿的关系咯。”
薄荷不信,所以反问一句:“真的?”
“真的,真的啦!加上今天这次见面,这八个月来,我和他才总共见第九次,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啊?小姑你别想多了啊,我清清白白着呢。”
醇儿嬉笑,薄荷看她肃然笑着但是说的话不像是谎话,心里渐渐的疑惑起来,李泊亚那厮那日在医院里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放过醇儿么?那怎么会这八个月来只见了八次?是没时间么?这个……到极有可能,这几个月她和湛一凡在英国都过的战战兢兢的,特别是前面几个月,他几乎都是没日没夜的,所以李泊亚这边如果也忙她是能想象那程度的。
薄荷大致的掌握了醇儿和李泊亚如今的状况便不再问她和李泊亚的事,话题也就转到了桐儿身上:“桐儿她现在还好吗?”
“哎,从她妈妈去世之后,小丫头整日郁郁寡欢瘦了一大圈呢。不过很懂事,每次去看她的时候都会给我做饭吃,连我这个大人都自愧不如了,她还会向我请教她不会的作业,在学业上非常认真。但她好像没怎么用你给她的钱,生活过得很拮据,衣服也没买,大鱼大肉更是少见,只是购置了学习用品这样的东西。我问她为什么不花,她说那是你的钱,等她以后会还给你的。你没看见呢,一个人住,真的很可怜,一贫如洗的家,除了文具和课本是新的,什么都是旧的。”
虽然社会上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少,但是真的发生在醇儿的眼皮子底下,醇儿还是觉得蛮心疼的。也因为有薄荷这样的人资助者小桐儿,所以她才免去了被送去孤儿院的悲哀,醇儿也打从心里面感谢小姑和姑父的这一善举,虽然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钱,但是她知道他们都是真心的。
薄荷想了想:“等过几天……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嗯。”
两个人说好这事,出去时洛以为和有力已经准备着要回去了。醇儿见到他们要走也立即准备着:“那我、我也走吧,我明天还有案子要忙,今天就不留宿了。”
“让小丁送你回去。”薄荷也不挽留醇儿,她知道二十四岁的醇儿不需要自己担心。
“不用,我出去打车就是,我现在不回家,我还要去警局一趟,丁鼎前辈还在等我来着……”醇儿的话还没说完一旁不做声响的李泊亚突然笑道:“夫人放心,我送她去警局便是。”
醇儿怔了怔,狐疑的看向李泊亚,疑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泊亚一手拽住手腕并向外扯去。
“喂……!”醇儿低呼声传来,白合有些担心的抱着小苗苗走过来问薄荷:“没事吧?”
“没事儿,妈。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折腾吧。对了,一凡呢?”薄荷扭头看向四周,湛一凡去哪里了?
“哦,和隐去书房了。”白合微微笑道,在沙发上坐下来让一羽好看见小苗苗,一羽就站在旁边什么也不做的只看着可爱的小苗苗,好像真的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薄荷见着小苗苗有母亲和一羽照看着便向书房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便隐约的听见门内传来湛一凡断断续续又隐隐约约的声音:“如果你想报仇……强大……相信……不知道……”
薄荷顿了顿始终没有推门而入,她想,如果隐愿意把他的秘密告诉湛一凡的话,也不是不可,如果他能轻松一些。
薄荷转身又回到客厅去照顾小苗苗,直到那天晚上回到卧室睡觉时薄荷也没有问湛一凡关于隐的事,那是隐自己的事,也许自己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不该知道,那她一辈子也不会去问。
醇儿被塞进车里才惊觉自己正在和李泊亚单独相处。
“我,我要下车!”醇儿突觉有些不安转身推门便欲欲下,李泊亚却极快的锁住车门车窗,醇儿摇了摇车门,扭头瞪向李泊亚:“你!”
李泊亚抚了抚镜框,淡淡道:“我送你去警局。”说完也不给醇儿任何的质疑事件,踩了油门便冲了出去。
“我不要你送,你快停车!”醇儿也恼了,不停的摇着门大喊。
“怎么,”薄荷拽了拽领口并松了松领带,淡眸斜视而来,“你其实害怕和我单独相处?”
“笑、笑话!怎么可能啊!?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和你单独相处罢了!不是害怕,是不想!”醇儿虽然平时大咧,但是不该糊涂的时候,她自认为自己也是从未糊涂过。
“吱——”一声刹车巨响,李泊亚将车停在了巷口,并突然转身向醇儿趋身而去。
“你……你要做什么?”醇儿的声音微微的颤抖起来,并不是他多恐怖,而是他突然靠这么近,好像、好像一副要吻她的样子!
醇儿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就在李泊亚要靠上她鼻尖并吻住她时却又突然停住。醇儿吓得紧闭眼睛,双手伸直双膝都用力的抵住他靠过来的身躯。
李泊亚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张小脸。这八个月,他去看她的时间并不少,有时候晚了就在她家楼下在车里坐着看着她的窗户一整夜,有时候站在暗处看她忙碌工作那副开心而又充实的模样,即使再忙也几乎是每周都要见她一次。但他相信,她看见他的时间,一定双手也数的过来。
他的确是忙,忙的无暇顾及去追逐她,但他相信,接下来他的时间总算能缓一缓,并且能做他想做的那些事……
醇儿久久没有感觉到吻落下来便眯着眼睛望去,在看到李泊亚那双透着镜片也依然深邃的双眸时,醇儿狠狠一颤。
就在这时,李泊亚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唔?”醇儿意外的感受着他火热的唇和火热的舌夸张的瞪大双眼,但随即又很快的反映过来并死死的咬着牙抵抗着他想要闯进自己唇齿的动作,但李泊亚是谁?轻轻的用手指戳了一下醇儿胸前的柔软,醇儿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惊呼,而他便趁此机会来了一个深深吻……
醇儿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李泊亚才放过了她,这个已经阔别了许久的吻不仅唤起了醇儿的某些记忆也唤起了李泊亚身体某处很自然的反映。
李泊亚微微有些喘息的低哑着嗓音捏着醇儿的下巴看着她有些迷惑的表情低声喃道:“怎么,不记得这个熟悉而又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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