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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主在犹豫。
作为一个抱一境的剑道大修,他很轻易地就能看出方峦身上隐藏的强大力量,这个一万年前就已死去的半帝,肉身中依然存留着可怕的精气,而最让他隐隐感到畏惧的,不是方峦本身,而是他身上的那个神识。
白云道人善算,身为天机阁的副阁主,身上也有层出不穷的法器宝物,但长留山主很清楚,白云道人并不是一个擅长战斗的人,在他名声响亮的这五百多年里,白云道人从未有过任何卓越的战绩,这一是因为天机阁的传承并不倾向于战斗,而是专注于占卜推演,二是因为白云道人性子淡然,自少年时代行走天下之后,就很少再走出天机阁了,虽然这些年天机阁的大小决策皆出自他手,但他一般只是隐居幕后,具体的活都是由他手底下的供奉去做的。
至于颜文,这家伙虽然与他一样,都是抱一境,但若是真论拼死搏斗,却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皇庭山的剑法要更偏向于道家一些,也有五行剑法的称呼,在灵气混乱的灵墟禁地里,战力又要跌落一层。
而他则不然,长留山的剑道多杂,既有如剑门一般的纯粹剑道,也有偏向于神识法术的心剑,在杀机处处的灵墟禁地里,他大概会是三人中战力最强的一个,但所谓君子不立危墙,明知道面前是一个死地,却还要往里闯,的确也不是一宗之主该做的事。
毕竟秦烟并不是长留山的弟子,他虽然承了剑门的情,但还不至于为此搏命,与一位大帝的残魂厮杀。
他思索片刻,终于想出了一个中庸的法子。
长留山主有些心疼地取出三枚符剑,这些符剑是由顶尖炼器师和阵师联手打造的,只有巴掌大小,每柄只能用一次,剑身上刻着极细密的阵纹,所以导致符剑极脆弱,无法与真正的灵剑硬碰硬,但因为这些阵纹的存在,符剑可以完美寄托修士的强大神识,也是施展心剑秘术的最好法器之一。
三柄符剑脱手,遁入虚空,眨眼间就飞入了禁地。
符剑悄无声息,并不以声势浩大为特征,长留山主小心地躲避着禁地内的剑气和暴躁的灵气,在飞抵断山附近时,符剑上忽然燃起汹涌的灵火,强大的神念瞬间笼罩山顶。
一柄符剑掌七情。
一柄符剑控六欲。
浩浩荡荡地朝着万道钟刺去。
最后一柄符剑悄然崩碎,神识化成一柄剑,试图抹掉方峦体内的神念。
方峦的身体忽然僵住,手中灵墟图的一道灵光砸偏,将断山下的一块巨石打了个粉碎。
秦烟抓住了这个喘息的机会,快步急上,脚尖在山道上轻点数下,就直跃高空,织烟剑顷刻出手,密密麻麻的剑光瞬间笼罩了方峦,想要将他撕个粉碎。
但她没能成功。
方峦只僵住了数个呼吸,其内的神念就强行打破了长留山主的攻击,控制着方峦猛然后退,灵墟图横在胸前,数座山峰幻影飞出,将扑面而来的剑气尽数挡下。
不过万道钟内的存在并不轻松。
钟内的神识波动浩荡,如大浪一般向周围涌去,即使远在禁地之外,众人也能感觉到那股可怕的力量。
七情六欲。
这是连大帝也无法避免的东西,而失去肉身的无上存在,也会对这种心剑感到些许棘手。
湮灭众生的可怕力量在断山上宣泄而出,万道钟忽然敲响,钟声狂乱,很是疯癫。
长留山主闷哼一声,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剑已经被打碎了。
“有意思。”一声低吟在万道钟内响起,“竟然想将我拖入对过去的沉沦,一个小小的抱一境竟然也想蚍蜉撼树,你们人族,实在是太低估一位大帝的力量了。”
砰的一声巨响,灵墟禁地轰然摇晃起来,灵气乱流瞬间躁动。
长留山主闷哼一声,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四周张开,他仿佛感觉到有一只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神识一片空白,隐约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美丽如仙境的世界,那里仙女飘飘,人人皆可长生,遍地都生着万载的神药,灵气充沛,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竟然开始有了魂飞天外的错觉,忍不住想要敞开内心,拥抱这个仙境。
白云道人一把按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法器叮当作响,“醒来!”
如一记大锤砸入脑海。
长留山主脸上苍白,手脚发颤,他刚刚差点向那位大帝开放了识海,若是白云道人慢上几个呼吸,说不定他已经被大帝残魂入主,和方峦一样成为了他手中的傀儡,若是更惨一些,或许会被移花接木,彻底夺舍。
“你们谁也逃不掉。”
阴恻恻的低吼在天地间回响,整个灵墟山都弥漫着大帝的气息。
“呵,装什么大头蒜呢?”一个不屑的声音突然响起,“十几年前被人一巴掌从天门拍了下来,差点打了个魂飞魄散,不知道吸取教训,夹着尾巴做事,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今天老子就拆了你那座破钟,将你这残魂炼个七零八碎。”
“谁?”
万道钟内的存在怒了,他可是天庭大帝,曾经纵横诸界,除了同阶的天庭主宰,谁在他面前不是毕恭毕敬的?
现在竟然有人敢斥责他!
冰冷的杀意涌向了废墟中的那座大殿。
“我当是谁,原来是山底下埋着的东西,若不是我失去了肉身,早就将你们彻底抹掉了。”万道钟不断敲响,一声声钟吟在空中聚拢着灵气,很快就凝成了一个道家术法,废墟中的那座宫殿上忽然平白燃起了熊熊真火。
“堂堂天庭大帝,竟然也会使用人族的术法。”
嘲讽之意十足。
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人从宫殿中走出,他步履蹒跚,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布条一般挂在身上,因为肉身的精气亏损太过严重,他看上去样貌十分可怖,但唯有一双眼眸闪闪发亮,他张口一吸,宫殿上笼罩的真火瞬间飞了起来,被他鲸吞入口。
他的肉身泛起了一点晶莹的光泽,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抬头望了一眼断山,笑容略显狰狞,“多谢啊,正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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