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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戟北来。
没人料到妖祖会在这个时候出世,自从颠倒山归北之后,妖祖就一直在山顶闭关,将战争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自己的弟子,即使在两族战况最为焦灼时,妖祖也从未出面稳定军心,就算最近风言四起,很多妖族都怀疑北海圣地和颠倒山之间出现了嫌隙,甚至开始站队时,妖祖也没有半分出面的迹象,就好像他已经对妖族心灰意冷一样。
很多妖族都认为,妖祖其实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北海圣地屈服,也可以击败人族的机会。
而今日是毫无波澜的一天,怎么看都不像那个好机会。
可妖祖不仅露面了,而且是大动干戈。
浩瀚的妖气划过长空,引得天地动荡,天王关内的人族守军大惊,坐镇的蛮族老战神立即腾空而起,他看到的东西远比关中的普通修士更多,他很清楚妖祖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杀向中州那位突然出现的半帝强者的。
老战神默然而立,坐镇蛮族数千年,他见过纷乱的人间,也见证过剑仙的崛起,每一次都让他深感自己老了,而今日忽然有一位人族半帝要尝试成帝,这更让他感慨不已,或许,今日能再见到一个奇迹?
张择。
这是妖祖怒吼出的名字。
是谁?
蛮族老战神苦苦思索着,能被妖祖记住和如此愤怒的,莫不是一万年前的人物?
可那个时代的大人物早该死光了才对。
北原深广荒凉,直到妖祖已经踏过半个北原,中州那股撼动天地的气息才传了过来。
“儒道......”蛮族老战神变了脸色,他震惊不已,“怎么可能是儒道?”
“军主,这是怎么回事?”一位天王关的守将直上天穹,站在老战神背后,神色紧张,“下面的人都很不安。”
“有人在尝试成帝,”蛮族老战神匆匆解释了一句,忽然僵住,身体微颤,“张择.......张择.......我知道他是谁了,当年就是他将妖祖从大帝境界打下来的!怪不得妖祖如此愤怒!”
天王关的守将虽然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听懂最后两句话,他神色骇然。
引起这一切的人,曾经击败过一位大帝?
这人间,又要变天了不成?
中州地界,万灵伏首。
天机阁内,一座庞大的璇玑仪疯狂旋转,周围的供奉们手忙脚乱,试图压住这件不下于帝器的特殊法器,但这璇玑仪似乎占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机,根本无法压服,反而开始不断垂落神光,正在他们毫无办法时,一个穿着脏兮兮道袍的中年人推门闯了进来。
“见过希夷子。”
这些供奉微微松了一口气,作为天机阁主仅有的两位徒弟,白云道人和希夷子性格迥异,白云道人性格稳重,虽然不喜出门,但还算好打交道,而且掌管天机阁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岔子,让这些供奉心服口服,希夷子则不然,此人嬉笑怒骂没个正行,又好酒贪吃,而且境界低下,虽然碍于身份,没什么人敢指责他,但低看希夷子的供奉也大有人在。
不过此时此刻,有一位阁主亲徒到来,还是让这些人有了主心骨。
希夷子理都没理他们,径直走到庞大的璇玑仪前,璇玑仪上闪着曼妙的光华,一道道奇异的光纹在流转,他低头看了片刻,忽然抬手,“所有人都退出去吧,此地不必管了。”
“可希夷子,这是璇玑仪七千年来第一次大动,说不定会有某种预兆......”有供奉很急切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将阁主和副阁主叫回来?”
“信不过我?”希夷子翻了个白眼,在道袍上擦了擦油腻的双手,供奉们眼睛狠狠跳了跳,鬼知道这人刚才在吃什么,身上还带着一股略淡的肉香。
“当然不是.......”这供奉小心地回道,“只是人间战局正乱,不适合再生波澜了。”
“想要成帝的是我人族半帝,你怕个什么?”希夷子双手插袖,绕着璇玑仪走了一圈,啧啧称奇,“而且这个人可是很了不得。”
“希夷子认识他?”
“不认识,听过,”希夷子笑了笑,“妖族内也有他的传闻。”
“他是谁?”
“张择,儒家的最后一位修士,”希夷子耸了耸肩,“当然,很多妖族误以为他是人族第一位儒家大修,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开创者,而是一个继承者,不过我以为他早死了,”他忽然驻足,蹙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那这些年他在哪?”
希夷子沉思片刻,招了招手,“派几个人,不,多派些人,去寻这位半帝最早出现的地方,记住,不要插手任何事,将那附近所有的城池、村庄都记下来,若是能找到与他有关的人,立即禀告,与那些人接触时不得无礼!”
几位供奉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有儒家修士?”
“当然,养浩然之气的一群人,不过很可惜,遭天妒遭人妒,早在数万年前传承就被人打断了,张择算是独苗一支,”希夷子微微摇头,“所以知道我为何慎重了吗?张择今日闯帝境,成功与否暂且不论,但这么危险的事,他在尝试前必定为自己、为儒道留下了后路!”
“您是说.......他可能留下了传承?”终于有供奉听懂了希夷子的话。
“嗯,”希夷子点点头,“帝境的事,我们插不上手,但这儒道传承必须保住,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是。”几位供奉急匆匆地出了门,他们也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
希夷子孤身一人站在殿中,他紧盯着璇玑仪,有些事,他并未对那些供奉说。
璇玑仪的确是有预兆的,那些流转的光华可不止是好看而已,解读它们的秘术只有三个人知晓。
天机阁主,他的师兄,以及他自己。
就连扶摇子也没有这个资格。
“天门摇晃......”希夷子面色复杂,“张择,你是想开天门不成?”
中州大地的天穹上,一位青衫老人默默望着脚下的大地,这片土地他看了一万年,世有沧海化桑田,曾经的神圣王朝早已化成了废墟,曾经的无上大教也早就分崩离析,他的亲人、朋友、爱慕过的女子都化成了一捧轻灰,埋在这片大地之上。
有些人是他亲手下葬的,有些人却连个墓碑都没有。
“一晃万年,宛若隔世,夫子说逝者如斯夫,真是诚不欺我,一切都变了。”
张择轻轻叹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北边那道可怕的妖气。
“可唯独你我,还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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