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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围城两日,不战而退。咣玒児晓
太原城的百姓在长吁一口气后,紧接着更大的恐慌袭来。
恐慌来自于李渊的一纸伪造敕书。
担心手上的兵马不足以兵伐长安,李渊故意命刘文静伪造杨广敕书,征太原、西河、雁门、马邑四郡20至50岁的男子服兵役,约定年终在涿郡集结,将伐高句丽。
前期,杨广三伐高句丽,耗尽国库所备,成为战乱四起的根源。
若再伐高句丽,‘饿骨遍野’的情形将再现隋之大地。
由此,民心大乱,想反的人越来越多。
突厥兵虽退去,但太原城中更乱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李建成、李元吉、柴绍等人风尘仆仆赶回太原。赶回太原的他们为李渊带来一个好消息的同时也带来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李建成在回太原途中,救助了被宇文成都追杀的燕山王罗艺,罗艺心服口服之下带领仅剩的人马归顺了李建成。如今正值李渊用人之际,罗艺的归顺可谓如虎添翼。
坏消息则是李智云不见了。
“智云是如何不见的?”
听着李渊的质问,李建成答道:“智云偷入长安,说是要给雪主助力。”
“助力?助什么力?”疑惑间,李渊看向柴绍,“绍儿,你和建成、元吉在一处,雪主呢,没和你一处?”
“小婿和雪主本在一处,得到岳父大人的手书后,雪主建议小婿和她分头行动。她要小婿到太原来助岳父大人一臂之力,而她则决定回到李庄变卖产业,一来赈济灾民,二来募集队伍。小婿离开长安的时候,听传言,雪主已募得数百人的队伍了。”
“糊涂,糊涂,一个女孩儿家,抢那个功劳做什么?为父还在乎那数百人的队伍?如果她有事,让为父如何和你们的娘交待?”
见李渊发怒,李建成劝道:“父亲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雪主的脾性,她若有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这不关妹夫的事,再说……”
不待李建成话毕,李渊怒道:“你还有理了?为父还没有说你对智云看护不力之罪,你倒替绍儿开脱罪责来了?”
见李渊发怒,李建成急忙跪下,“父亲大人,儿子错了。”
冷哼一声,李渊说道:“雪主一妇人,徒有妇人之见尚可说得过去。你呢,智云可是你的弟弟,他小小年纪孤身入长安,如果落入隋庭之手怎么办?如果隋庭拿智云要挟我们怎么办?你可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久不说话的元吉急忙跪下,为李建成开脱,“父亲大人。智云是偷偷溜走的,儿子们发现他留下的便笺才知道他偷入长安一事,追的话来不及了啊。想着太原情势急切,儿子和大哥、姐夫商量后才决定先回太原再说。”
事分轻重缓急,李建成此番决定也是以大局为重。如今既成事实,再怨也没有用。李世民亦是跪到李渊面前,“爹,智云时有去长安看望雪主,对长安地形甚为熟悉,以他的机灵定会和雪主汇合一处,爹不必担心,也不要再责怨大哥了。”
郑盈盈、柴绍亦双双跪下,不敢抬头。我待跪下,却被李渊阻止住,“你身子重,跪不得。”
说话间,看着跪在眼前的一众人,李渊轻叹一声,扶起李建成,又示意李世民、李元吉、柴绍起身,“为父只是怕,自从失去了元霸,为父不想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知道李渊素来疼惜智云,我急忙安慰,“爹。智云天性善良,为人又机灵懂事,老天自会善待他,不会有事的。”
轻点着头,李渊示意一众人坐下,这才吩咐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疑。唯今之重就是入关诸事,前事诸已造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和李氏兄弟确定进关路线、人马、粮草诸事之后,李渊招集裴寂、刘文静、房玄龄等人至李府,商议举兵之事。
“诸位都是再也熟悉不过的人,都说说看法罢。”
知道李渊已定下夺取关中之志,‘浩然正气’厅中,众人的神情从激动到平静。率先说话的是刘文静,“国公,属下觉得,若取关中,突厥不得不防。”
“为何?”
分析间,刘文静所言和那天城楼上颉利所言出奇一致,最后他又道:“与其入关途中我军被突厥咬尾,不如我们首先向他们示好。许以财帛和金宝,和他们结为联盟。”
“咄吉和颉利,两匹饿狼,若入中原,必是生民之大患。我们和他们联盟,不过是防刘武周和他们联盟断我们的后路,可是,我们该向谁示好呢?”
“两个都要。”见李渊犹豫,刘文静又道:“虽然颉利如今气势长过咄吉,但在突厥这片大地上,有‘汗’位之称的是咄吉。如果我们只讨好颉利,依咄吉的小人之心,必然会在我军入关之后联合刘武周夺取太原,那样一来,我军仍旧处于被动。”
略点头,房玄龄亦道:“老刘所言不假。依玄龄看,无论如何,要先稳住突厥。国公,玄龄愿前往咄吉处晓之利害、陈明大义,必令他不会反咬我军后方。”
“属下愿前往颉利处。”
看着请命的刘文静、房玄龄,李渊思虑半晌,看向刘文静,“你去说服颉利。”接着,他指向杜如晦,“你去说服咄吉。”
房玄龄嘴皮子动了动正欲说话,李渊劝其道:“你在二郎府中一直掌管军谋大事,而且所有的军书表奏须得经你手……当然,如晦辅助你亦掌管着军书表奏之事,但你不要忘了,遗直尚小。”
拿出房遗直来说事,房玄龄倔犟的脾性就会稍有缓和。再说突厥之行险之又险,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让卢雨烈母子如何活?
李渊的考虑也不无道理。
见房玄龄仍旧有些犹豫,杜如晦笑拍着他的肩,“老房,让我去罢。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够劝服咄吉。再或者,你怀疑如晦的能力吗?”
“那就拜托你了。”
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不过如此,群臣如此效力,何愁天下不得?
六月初五,是李氏集团正式向杨氏集团发难的第一天。
万事俱备的李渊决定牛刀小试,拿西河郡开刀。
看着铠甲护身的李世民,我心中有了不舍。缓缓的走上前,拉着他的手。
他眉宇间亦有不舍,也有担心。但更多的是将要上战场的踌躇满怀。“观音婢,你放心,我定会在蚕儿出生之前赶回来。”
若没有身孕,也许我会和他共同出征。但眼前临产在即的我如何和他同行?只是要生产的害怕让我只想他待在我的身边。
感觉到我的害怕,李世民轻揉着我的背,“不怕不怕,我向你保证,在你生产之前一定归来。”
李渊伪造敕书征兵一事惊动了西河郡,西河郡怀疑敕书真假,大有要向朝庭禀明一切之意。在没有得到突厥的正式回信之前,为防止朝庭察觉起兵之事,李渊命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率两路大军攻伐西河郡。
“西河郡虽小,守兵虽不多,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打仗不可轻敌,不可掉以轻心……”
不待我的殷勤叮嘱语毕,他吻住我的红唇,待我觉得呼吸困难之时,他突地放了我,头也不回的步出‘琳琅苑’。
在我揪心等待的日子,杜如晦、刘文静分别从突厥归来。
收下金银财宝的咄吉回答非常肯定:不会向太原出兵。
同时,杜如晦带回2000匹战马,这是咄吉回赠给李渊的礼物。
一向小性的咄吉此次如此大方,显然是被李渊的重金打动,这2000匹战马也是咄吉不会出兵的保证,李渊高兴之极,直夸杜如晦的事办得好。
从颉利处归来的刘文静,带回了颉利同样的答复:不会向太原出兵。
与杜如晦带回的不同,颉利除却送予李渊2000匹战马外,还专门送予李世民两匹骏马和一个女人━━兰诺伊。
“颉利王子说,国公许那许多财物令他感动不已,他为了以示不出兵太原之心,特将自己的亲妹子许予秦王爷,从此和李府结为姻亲。看在姻亲的份上,如果有人敢趁太原空虚而兵发太原的话,他定会出兵相助。”
刘文静语毕,一身民族盛装的兰诺伊步下凤辇,珠帘摇曳的凤冠时不时露出她姣好、甜美的容颜,惹得一众人赞叹不已。
“素来只有我中原的公主和亲至突厥,不想此番突厥居然也派一个公主前来和亲。”
“想上一次前来我中原和亲的突厥公主是前朝武帝时的事了,那个时候的阿史那皇后……”
众人的言论声断断续续飘入我的耳朵,我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十里红妆,看向那十里的送亲队伍……颉利这次真真当了个好哥哥啊,这般隆重、风光的将自己的妹子嫁了出来。
“好好好。”李渊乐得拍手叫好,直是高兴赞道:“老刘啊老刘,有你办事,我就是放心。如今有了颉利这个姻亲,就算咄吉它日有所反悔也得顾及一二,入主关中,后方无虞了。观音婢,来来来,你看,有个突厥公主当你的妹妹多好,这段时日你正愁得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正好,来了一个和你说话解闷的人。”
也就是说,兰诺伊入嫁李府之事,李渊同意了。
呵呵……当然,这么大的送嫁排场,李渊也不得不同意。
得到了李渊的同意,兰诺伊敬大礼,躬身而拜。
李渊急忙快步上前,亲自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兰诺伊。
我终于明白颉利步下城楼所说的那番‘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我想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心中是否只会住一个李世民,而李世民的心中是否只会住着一个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随着颉利的权势越来越大,脾性也越来越强硬,兰诺伊的一些建议他也听不进去了,导致兄妹之间生了嫌隙,为了防止心爱的妹妹也抛弃他,颉利一剑命中兰诺伊的心房,将她许予她爱的人。
颉利此为一举两得,一来成全了兰诺伊,重拾兄妹之情。二来兰诺伊成为我和李世民之间的试金石,这块试金石很好的横插在我和李世民之间,从此之后,我和他的心中还会是只有彼此一人么?
“哈哈哈,兰诺伊,想当年你在我李府养病的时候,我们就有将你和二郎结为夫妻的想法……山不转水转,数番兜兜转转之后,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儿媳。只是如今,你虽贵为突厥公主,但却是晚观音婢嫁予二郎,如果你不觉委屈的话,为父做主了,许你‘兰夫人’之尊,如何?”
‘夫人’之尊,仅位次王妃……
未有丝毫的扭怩,兰诺伊若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李府内外,“一切听凭爹的安排。”紧接着,她跑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开开心心的笑道:“观音婢,我们千万不要入了俗套,我不会喊你‘姐姐’,你也不要喊我‘妹妹’,我们还是一如以往般以名字相称,虽然以名相称,但我们情比姐妹更坚,你说好不好?”
说‘好’,我就同意你从此和我共侍一夫。
说‘不好’,不但会毁了我们以前的姐妹之情,而且眼前突厥送嫁过来的一众人定然会怒返突厥,那个后果……
是报应么?
空城计下,咄吉不出兵是因为我让李世民派人去告诉咄吉:颉利和太原准备联兵以空城计诱之,欲一统突厥。
然后我忽悠颉利:咄吉不出兵是准备在额吉多身后咬一口,意图收回控制突厥的主权。
太原围城之危被我轻易化解,起先我还为自己在政治上‘秀’了一把沾沾自喜,为‘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恋了一回……如今残酷的事实就给我迎头一击。
望着一众给李渊道喜的人,望着一众欢天喜地的送亲队伍,看着英姿飒爽的兰诺伊和一众人未有丝毫见外、未有丝毫陌生的高声谈笑,我的眼逐渐的模糊。
“观音婢……”杜如晦小心翼翼走到我身边,那双盛满着明月的眸悲天悯人的看着我,有自责、有怜惜,他柔若春风的声音轻轻的传来,“早知道我去见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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