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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阴阳二圣
客机在空中已经飞行了将近半小时,河内市是华夏国的直辖市,虽然比不上sz、gz等一线城市,但国民生产总值也能排进前十五名。从神农架去河内时,大约需要80分钟。
这时,商务舱那十二个浑身散发着血腥气息的男子,一个个起身离座,各自占据有利位置后,其中两位径直走向架势室,舱内的女乘务员正想上前劝他们回座,不料男子中走出一位肌肉男,抢先一步挡住那位乘务员,满脸狞笑地探出右手,抓住对方脖子用力一扭,在一阵清脆的嘎吱声中,女乘务员脑袋立即耷拉下来,双目怒凸,眸中神光逐渐涣散。
肌肉男仿佛捏死一只小鸡般,缓缓抽回手掌,五指还惬意的逐个伸握着。
女乘务员那具失去生命的躯体,推山倒柱般砸在舱内过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附近还没意识到出事的乘客,听到动静后一个个循声望来,见到眼前的一幕后,反应慢的还以为她得了什么急病,只有坐在最近的一位满脸堆着化妆粉的三旬女子,似乎听到颈骨碎裂发出的“嘎吱”声,看到女乘务员倒地后,哪里还会不知发生什么事,顿时发出一声几乎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啊!。。。。。”
随着这道足能划破云层的尖叫响起,商务舱顿时炸开了锅,肌肉男看到还有些人没弄清状况,决定再次“提醒”大家一下,弯腰伸出左手,将那名正在尖叫的女子缓缓拎起。
女子本能地意识到大祸临头,尖叫变得更加歇斯底里,声音将离得最近的肌肉男震得耳膜一阵发痒。
肌肉男双眸射出嗜血红光,空着的右拳迅如闪电般击出,杵在女子的前额上,“噗!”的响起一道瓜裂声,女子上半个脑颅硬生生被拳劲轰碎,红白脑浆四处迸射,尖叫声戛然而止。
肌肉男伸出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将溅在嘴角尚冒着热气的脑浆卷入口中,砸吧几声后环目四顾道:“现在安静多了!”
不错,如今商务舱确实变得一片死寂,那些能发出女高音的妇女早已悉数吓晕了过去,剩下的男乘客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浑身筛糠般颤抖着。
这一切变故自然逃不脱寂杀之境的感应,不过楚皓并没打算出面做英雄。
那些人肯定来自某个组合,为了满足点虚荣心无故得罪一个组合,甚至还可能会因此暴露褚老等人,实在太不值得了。再说,楚皓虽然正处于爱出风头的年纪,但他的心态早已超越地球上的同龄人,“力挽狂澜”这种热血愤青思想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吸引力。况且此刻他的,就像大象置身于蝼蚁群中,并不认为帮助一群弱蝼蚁对付稍强些的蝼蚁是种很有成就感的举动。
因此,楚皓现在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情静观事态发展的。
或许是经济舱的动静实在有点大,又或许是事先计划好的,端坐于头等舱的两位肌肉男同伙,这时缓缓离座,正待向秦彤雅走来。
先前那四位保镖除了闭目假寐的为首者外,悉数起身拦在过道中,满脸戒备地盯着对方。
前路被阻的两人眉头一皱,左边那位轻咳一声道:“三位朋友,麻烦让让。”
三位保镖彷如未闻般,依旧一动不动地挺立着。
右边那位将目光以致端坐着的为首者保镖身上道:“赵家的人,难道都是些以多欺少之辈?”
为首者似乎这时才醒神般,睁开双眼似笑非笑道:“魔门行事果然很有特色,这种恶人先告状之举,也只有你们才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右手那位闻言双眸精光一闪,拱手道:“赵家大姑爷果然眼力非凡,这么快就看破在下兄弟的身份,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我们兄弟率众来神农架,为的是秦彤雅姑娘,只要赵家这次能行个方便,来日‘魔门移花支’定会有所表示。”
被称为赵家大姑爷的保镖为首者起身拱手回礼道:“若崔志鸥所料不差的话,贤昆仲就是移花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阴阳二圣吧?志鸥当年还在武当习艺的时候,两位的大名便已如日中天,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了,志鸥已从一个楞胧少年进入不惑之龄,二位却依旧是青壮之容,看来传闻玄阴功具有驻颜之效果真不假,志鸥恭祝二位青春永驻,容颜长存。”
要不是及时克制,楚皓差点爆笑出声。“青春永驻”这类词语,就算楚皓这个不是地球土生土长的人,也知道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
不过除了楚皓外,秦彤雅、赵玉虎以及那些保镖们却无一人觉得不妥,悉数满脸沉重,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很显然,人的名树的影,阴阳二圣这四个字,给他们带来了极大地压力。
同时楚皓也意识到,这个崔志鸥肯定对阴阳二圣的性格极为了解,因为二圣听了这番“恭维”后,不仅没有恼怒,反而一副享受的表情,不过这时,头等舱内却想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噗嗤”轻笑,顿时将二圣的心情破坏殆尽。
原来是一个还没搞清状况的艳丽少妇,听到赵家大姑爷的“恭维”后,觉得太过滑稽而笑出声来。
二圣中的一位循声望向艳丽少妇,微微一笑道:“小娘子,记住我是阴圣古琴风哦。”说完手腕轻抬,一道电光激射而出。
艳丽少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额便多了个拇指大小的深洞,深洞从后脑直接贯出。
少妇双眸满是不敢置信之色地瞪着阴圣,眼神中的生气迅速消逝。诡异的是,洞内竟没一点血液或者脑浆等东西溢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睡着了呢。
坐着旁边的中年男子,估计是少妇的丈夫,见状猛地趴在妻子身上大声嚎哭起来。一时间,头等舱内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几个也像楚皓那样带着耳塞眼罩睡觉的乘客,都被旁边的人好心摇醒。
只有楚皓这边,秦彤雅与赵玉虎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楚皓,却没一人将其摇醒,连那位女助手也同样没被打搅。不过女助手是真地听音乐听睡着了,此刻耳麦内的钢琴曲将外界的动静全部掩盖,除非身体受到震动,否则仅靠外界的声音应该很难让她醒过来。
楚皓见女助手睡得那么香,干脆也效仿她继续“沉睡”着!
阴圣被男子的恸哭吵得有点不耐烦,轻喝道:“再哭一句我就送你去与她团聚!”
中年男子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坐直身子恐惧地望着阴圣,连眼角的泪水都不敢擦一下。
崔志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适时开声道:“二位犯不着跟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免得掉了身份。”
楚皓不由为崔志鸥的态度暗暗纳闷。一来姓崔的自身实力并不比阴阳二圣弱,二来他们一边的总人数虽然比魔门少,但有赵玉虎这个b级武者在,总体实力并不算弱,为什么显出一副忍让态势呢?
阳圣直视着崔志鸥道:“赵家大姑爷,按江湖辈分论,在我们面前你应该是个晚辈,我不想人家说阴阳二圣欺负一个后辈,今天如果你能让我将秦彤雅带走,移花支承赵家一份情,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如果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的话,嘿嘿,河内市秦家,就是赵家的榜样。”
秦彤雅听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豁然起身冲阳圣怒喝道:“我太爷爷是不是你们暗害的?”
阳圣呵呵一笑道:“小姑娘还不算太笨,不错,秦钟社这老小子确实是我们除掉的。其实这件事你那些长辈们早已知情,只有你这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罢了。所以他们才逼你与赵家联姻,希望赵家能顶住我们移花宫的压力。不过他们也太小看我们移花支了,我们移花支要做的事,就算少林、武当、峨眉也无法阻止。崔志鸥,这次秦赵两家联姻,秦家肯定没提这事牵扯到我们移花宫吧?既然他们欺骗在先,你们也没必要为他们强出头。如果你今天肯做个顺水人情,移花支定有厚报。”
秦彤雅似乎也清楚魔门移花支的强势,知道这个时候冲动于事无补,当下深吸口气冷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移花支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难道看上我手上的那点财产?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魔门八系统中,你们移花支可是排名第二的大系,竟会在乎那么点钱?”
崔志鸥知道秦彤雅是在用激将计,想套出一些内幕,不过他深知阴阳二圣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她这激将计很可能不仅达不到套取内幕的目的,还将给自己遭来大祸,当下不敢怠慢,一边朝她打眼色让其坐下,以便有突发状况时对面的赵玉虎来得及应变,一边拱手朝二圣道:“二位前辈,在下这次可是受了赵家老祖宗的委托,在彤雅与我大侄子成婚之前的这一年时间内,负责保护彤雅的安全。要不这样吧,今天二位前辈就当给小子及武当派一个面子,让我把彤雅安全护送回家,至于赵家以后会不会插手这件事,带我请示过老祖宗后再做定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话算是软硬兼施了,语气虽然恭敬,但却抬出武当派来镇场,魔门这些年虽然发展极为迅速,大有压过三大正派的趋势,不过若真撕破脸来个正邪大决战的话,吃亏的肯定还是魔门。
楚皓现在是越听越起劲,想不到平时看上去一派祥和华夏国,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暗流,同时也大为佩服华夏国政府“捂盖子”的本事,从魔门动则杀人的行事作风来看,这些年来肯定有很多民众无辜枉死,但新闻媒体却没一点这方面的报道,普通老百姓从始至终都没听说过这些秘辛,还真是难为那些当官的了。
不知呆会下飞机后,华夏国又会用什么办法让这些坐在头等舱的平民守口如瓶呢?
楚皓这边天马行空的想着鸡毛蒜皮的事情,阴阳二圣那边的形势却已进入剑拔弩张状态。
阳圣听了这话后,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硬要架这个梁子了?”
崔志鸥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入赘赵家的这些年来,凭着武当弟子身份,加上本身的实力,在赵家是越来越受器重,而且自从赵家嫡长子因为修炼出了意外,成为活死人后,自己儿子也被列为族长继承人之一,当然最后能不能顺利上位,还得看赵家老太爷的意思。以他的经验推断,这次秦赵两家联姻,赵老太爷应该知道一定的内情,更料到魔门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才特意安排自己出面保护秦彤雅,自己背后有武当派撑腰,论综合实力,武当并不比魔门弱。只要这次表现得好,儿子肯定会在老太爷心中加分。
所以,今天如果实在不能善了,自己就啃一啃阴阳二圣这块硬骨头。反正先前自己该尽的礼数已经尽了,真有起什么事来,武当派出面的时候也能占住一个理字。当下轻咳一声道:“保护彤雅是在下的责任,还请二位多多体谅。”
秦彤雅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听了崔志鸥的这种口气,知道今天赵家是不会弃自己不顾了,暗暗松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她先前之所以冒险说出那番话来,其实是在点醒崔志鸥,移花支这么大张旗鼓的掳掠自己,肯定是看中自己某些秘密,而自己已经与赵家联姻,从某种程度上说相当于赵家的人,身上的秘密自然也将属于赵家,难道你们赵家就舍得眼睁睁将这个秘密让给移花支么?
现在目的虽然达成了,但心中却冒出个疑问:自己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惹得移花支如此兴师动众!
阳圣冷哼一声道:“你这么做,可考虑过赵家将会有什么后果?”
崔志鸥轻笑一声道:“今天这事是在下与二位的私事,如果你们硬要将赵家牵扯进来的话,在下的师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赵家受欺负的。”
阳圣闻言双目一凝道:“你以为抬出武当派,就能压住我们魔门移花支?”
崔志鸥哈哈一笑道:“阁下言重了,武当与魔门都是大型宗派,多年来双方一直和平相处,根本谈不上谁压谁一筹。你我仅是各自门派中的一员,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今天我们有什么不愉快,也只是个人问题,还不够格上升到门派恩怨这个层次!当然,如果二位硬要将这事牵扯到门派尊严上,在下代表武当接着就是。不过这起门派纠纷完全是由二位主动挑起的,以后追究起来,二位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说完紧紧注视着对方,他知道,阳圣绝对不敢真将这事闹成门派纠纷,先前之所以那么咄咄逼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如果自己不坚决将赵家绑在武当这条绳上,今天这事还真不好应付。说起来阴阳二圣还反倒帮了自己一个忙,通过今天这事,赵家算是彻底打上武当的印记,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儿子上位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老太爷这回算是有苦说不出了,他本来只是想借武当名头杀下移花支的嚣张气焰,至于彻底绑在武当这条船上这件事,还没最终下定决心。
阳圣果然不敢把事闹大,嘿嘿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道:“那就按你的意思,今天这事我们就按江湖规矩,各凭实力争取吧。”
说完信心满满地望着崔志鸥,也不说话,也不动手,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过道上。
崔志鸥很快就醒悟过来,朝身边的保镖道:“现在离飞机降落还有10分钟,你们去驾驶室看下,看看机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到这里似乎还有点不放心,转首对赵玉虎交代道:“玉虎你也带自己的人去驾驶室看看,我在这里跟二位前辈叙叙旧。”
赵玉虎犹豫片刻,接着又望了望对面的秦彤雅,好像有点不放心她的安全。
秦彤雅读懂了他的眼神,脸色稍缓道:“赵玉虎,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魔门要的应该不是我的尸体。”
赵玉虎闻言顿时恍然,魔门花这么大精力应该是“绑架她”,而不是杀死她。当下立即起身,推了推正在“睡觉”的楚皓道:“朋友请让下,我要出去。”
这个时候他还记得对楚皓客气,显然意识到赵家惹上魔门移花支后已经够头痛了,不想无谓地多竖敌人。
楚皓如梦方醒地摘下眼罩耳塞,迷糊地应声道:“到河内市啦?那我也下去了。”说完就要起身,不过很快便“发现”气氛不对。
赵玉虎似笑非笑地望着楚皓道:“楚朋友还真睡得沉啊,恐怕就算打雷都不能吵醒你呢。”
楚皓一边侧身让道,一边打着呵欠道:“昨晚在网上看电影看得有点晚,所以特别好睡。”这时赵玉虎已经跨进过道,正待朝阴阳二圣走去,不料楚皓突然伸手拉住他的左腕,或许是情急下用得力气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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