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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有志赛武侯

雪凌怒气无可发泄仰天狂吼,寒媚谴散了众人,押了狂涛径回住处。一进门只听啪的一声,雪凌重重地给了狂涛一拳,狂涛肚痛似刀绞,立时扑倒在地,口角慢慢溢出血水,但却不服软,仇视着雪凌一字一句地道:“有种就杀了我。”

雪凌一把提起呼呼呼又是几拳,骂道:“还敢嘴硬,若非教主有令,你还能活到现在?”嗵嗵又是几脚。

寒媚瞪了一眼道:“有本事就去抓小欣,拿这废物撒气算什么能耐?”

雪凌冷笑道:“我打他你是不是心疼了?”

寒媚一眼中陡现杀机,一剑刺向雪凌咽喉,出手快之至极,又无半分征兆,雪凌自是全然未动剑已刺中了咽喉。只是这一剑并未刺实,入皮而止,雪凌双眼暴睁呆若木鸡,半响方求饶道:“别……别乱来,我们可是同伴,不……不可以……自相残杀的。”

寒媚脸色如冰,冷冷地道:“若再乱嚼舌根,我不会给你第二次说这句话的机会。”剑尖微扫,在雪凌脖颈上划出一条血线,还剑入鞘。雪凌一摸脖颈,浑身冷汗直冒,瘫软在凳子上。

寒媚再次转身说道:“有种你今晚就打死他。”啪地一下摔上门径自回房,但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难以入眠,方才的一幕幕惊险,一次又一次地浮在眼前。

第二天将近午时,三人才吃了早饭,雪凌买了三匹马,将狂涛押了出来,心道:“这家伙真是邪门,武功已练到移穴闭穴了,怎地却连个小小的绳子也挣不脱。”绕狂涛转了一周,嗖嗖嗖伸指又是几点,仍无用处,便对寒媚道:“绑了他的双手上马需不方便,封穴又封不住怎么办?”

寒媚冷哼一声道:“解开他的外衣。”

雪凌依言解开狂涛衣服一看什么也没有,只是这外衣乃是双层,伸手一摸触手一个硬块,用力撕开乃是一小块牛皮,再摸另一处,撕开仍是如此,方才省悟,原来是牛皮挡住了指力,穴道才封不住,不禁骂道:“呸!你的武功就是这样练成的?我还真以为你练成了什么移穴神功闭穴大法呢,我呸。”

狂涛原来也自不解,这时明白是小欣在搞鬼,禁不住笑了起来。寒媚想想小欣这丫头竟然玩这么个小把戏愚弄人,也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气氛立时活跃。雪凌本要拳打狂涛出气,这时也只好作罢,扯开狂涛外衣封了几处穴道,使之有力难使,方才解了绳子。想到这外衣上抹了“烂皮烂肉烂骨粉。”两三下将之撕下扔在路边。

狂涛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小欣了,她临走时还对自己几番关切,心中一软,说道:“让我带着这件衣服吧,算是作个最后留念,我这次一去怕再也见不到小欣了。”

雪凌大喊道:“别再提那个小妖女了,她的东西更不许带。”

寒媚却道:“你喜欢就拿着吧,但不许穿。”

雪凌知道在寒媚面前再争也是无用,只好闭嘴。

三人该当何去?雪凌力主向西追击小欣,认为小欣说是北去,定然西归。寒媚心中只是在笑雪凌蠢,小欣绝不会就此罢手不救狂涛的,只要自己带了狂涛,到哪里都能遇到小欣,但她却不说破,只道:“小欣只是个小角色,抓不抓都无妨,我们受她欺骗乃是私仇,以后再报不迟,现下最紧要的是将狂涛送向总坛,完成教主命令。”雪凌纵有千尤个不愿,但教主有令,又怎容他争执,只气得肚皮鼓鼓。

回总坛本是向东北而行,寒媚却道不妨先向北再向东,说不定小欣说的乃是真话,雪凌自是一千个不信,三人三骑向北进发。

纵马狂奔一气,转眼午后三刻,三匹马都自汗水淋漓再难奔驰,只得停住,找一棵大树下休息,放马去吃草。寒媚解下水袋喝了几口,丢在狂涛脚下,冷眼一翻走了开去。

狂涛此时正渴得要命,又无内力支撑,略失锐气,扰豫了一下还是捡了起来,头微一仰喝下一口,但就在这一仰之下,眼被阳光一照,猛然想起昨夜的熊熊烈火,不由地一阵激愤,体内热血立时沸腾,啪地将水袋摔在地上,叫道:“我不喝你们的水,你们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寒媚怒道:“你发什么神精?”

狂涛吼道:“你们要抓我就光明正大地来抓,为什么要杀了仝家一十四口,烧了民宅引我出来,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你们有没有人性?”

寒媚冷笑道:“你懂得什么?哼,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堂堂的仝大善人恐怕比我二人联手杀的人还多上十倍,哼哼,你真是愚笨又可笑。”

狂涛道:“别为自己杀人找借口编瞎话了,你们是骗不了我的。”

寒媚道:“我们是杀手,杀人还怕被人知道?笑话。那仝大善人仝千金是有名的江洋大盗,杀人越货劫财劫色,坏事都作绝了。十年前便已入本教作了小头目,在此安家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善人,真是可笑。”

狂涛道:“用一个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言来骗人岂不更可笑?他若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坏,又是你们悬月教的人,你们又干嘛杀他全家,难道行侠仗义不成?哈,笑死人了。”

雪凌道:“行侠仗义倒没兴趣,只是这人不服教主命令,擅自扩张势力,有可能不利于本教,教主让我们此次前来将他除了。正巧寒媚说你不会离开本镇,只是不知方位,我们便玩个一石二鸟之计,引你出来了。”

狂涛道:“一派胡言。”

寒媚道:“句句是真。”忽然意识到自己干嘛这般在意他的认同呢?一种无明之气冲了上来,抡起马鞭朝狂涛唰唰唰地一阵猛抽,骂道:“爱信不信,你这蠢东西也不配知道真相。哼,谁在乎你信是不信。”说罢,喊道:“上马。”

狂涛心中却是一阵轻松,相信她说的多半是真。刚站起身忽然一阵剧痛,“啊呀”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寒媚和雪凌都是一惊,急围过来,只见狂涛已痛得滚作一团,头上冷汗直冒。雪凌正叫问怎么回事,一张口话未吐出也是一阵剧痛扑倒在地。寒媚已知二人中了暗算,只不知自己中了没有,心中一慌连退三步,岂知第三步未踏实,浑身也剧烈地疼痛起来,似有千万把小刀在体内乱割乱刺,随之滚倒在地,叫道:“是‘穿心刺骨丸’,我们中毒了。”这是她自制的毒药,药性如何最是清楚,忙在身上找解药,却是一无所获,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

雪凌道:“快取解药……快……快。”

寒媚道:“糟了,不见了。”暗自寻思是怎样中的毒,解药呢?心念电转之间猛然想到了昨晚的三粒药丸,想到了小欣,叫道:“是……是小欣,我们着了这鬼丫头的道了,她给我们的……不是解药,是毒药。”

雪凌又痛又气,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喊大叫,狂涛却已痛得几乎昏厥。

寒媚想到这“穿心刺骨丸”可使一个普通人痛得咬舌而亡,狂涛此时内力被封如同常人,怕已支撑不住了,强忍痛苦,连滚带爬地上前给狂涛解开了穴道。内力一生,狂涛意识渐清,但似乎痛苦也随之加剧,在地上连连翻滚缩作一团,不经意间抓到一物,乃是小欣送的衣服,脑中不禁灵光一闪,想起小欣临走时的话。小欣让他把衣服留作纪念,好好保留,又说这衣服百毒不侵,毒既是小欣下的,难道解药在衣服里面?忍痛抖开衣服。

他想到的寒媚也已想到,见他展衣立时伸手来抢,狂涛情急之下用力一扯,一件衣服顿时分作两半。二人也顾不得夺回另一半,忙在破衣中找了起来,狂涛一处接一处地摸下去,结果在衣服的腰带里找到一个小油纸包,里面乃是一粒红色药丸。寒媚什么都没找到,看着狂涛手中的药丸,心中一阵悲伤,加之剧痛忍不住就要落泪。

狂涛疼痛难挡,一张口就要将药吞下,但看到寒媚凄婉哀怜而又痛楚的样子,无论如何不忍心,心道:“让我来承受痛苦吧。”就要将药递过去,只是理性告诉他如果这样作了,自己再也逃不脱二人的手心,寒媚不会顾惜自己的生命。稍一扰豫,将药丸分作两半,自己服下半粒,递给寒媚半粒,他终于看到了寒媚微显感激的目光。

半粒药丸服下,剧痛并不像以前服整粒药丸那样很快消失,只是减弱了许多。二人站起身来,寒媚道:“半粒药丸只能减轻一半痛苦,而且药力会很快消失的,到时痛苦又会加剧,解药很难炼制,我们必须立刻找到小欣,否则三人都得活活痛死。”

狂涛道:“小欣去向不明,如何找法?”

寒媚道:“她其实昨晚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现在想必正在‘昔雨亭’等我们呢,快走吧。”看着死去活来的雪凌,暗叫活该,只是还需要他作帮手便道:“带上雪凌一起吧。”

狂涛道:“让他痛死好了,我再不救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雪凌已是大汗淋淋,沙哑着嗓子道:“我杀的是坏人……是坏人……求求你……求求你带上我吧,啊呀……”

寒媚道:“他说的是真话,仝千金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的家人也都是为虎作猖的帮凶。”

狂涛望着寒媚秋水般的双眼,不自禁地就相信了她说的是真话,说道:“我信你,我救他。”然后找条绳子将雪凌双手缚起来,又怕他咬断舌根,找了块布头塞住,然后扶住上马,合乘一骑,牵了另一匹马。寒媚当先带路,三人三骑又自向北狂奔。

昔雨亭内,一少女坐在石桌边吃果品茶,摇头晃脑好不惬意,站起身来走到亭边望着西边天际,血红的晚霞像个燃烧的大火球,不觉高举双臂作拥抱之势,念道:“昔阳无限好,只是到黄昏。”随之大叫:“啊!太阳,我爱你,我要拥抱你。”此疯雅少女正是勇敢果断足智多谋的俏女郎小欣。

蹄声得得已在亭外,小欣一转身嘻嘻笑道:“小女子等候三位大驾已经多时了,快请入坐,快请入坐。”

狂涛此时痛苦又已增剧,客头冷汗直冒,见了小欣急喊道:“快……快取解药,我快痛死了。”话刚说完自马上翻了下来。

小欣道:“痛死了也是活该,我留一粒解药给你,你却分一半讨好心上人,哼,真笨,再痛痛吧,这样下次或许会变得聪明些。”她一眼就看出雪凌比二人痛得厉害,自然想到狂涛心软分了一半解药给寒媚。

小欣自回亭中喝茶,狂涛爬起身喊道:“快……快取解药,别玩了,这样会痛死人的。”

小欣道:“你和媚姐姐的自然是要给的,雪凌可是个大大的坏蛋,痛死最好,我才不会作医虎被虎伤的蠢事。”

雪凌一急嗵地一声自马上掉了下来,话不成声地道:“昨……昨晚……我杀的是个大大……大大的恶人,仝……仝干金是……”

狂涛道:“仝家是伪善人,乃是隐藏的江洋大盗,是‘悬月教’的头目,他们杀人也是奉教主之命。”

小欣道:“这是他们告诉你的吧?哼!这你也信真是笨死了。”

狂涛坚定地道:“我信。”

小欣大声道:“我不信,你们的解药我都不给。”

狂涛吼道:“你真不可理喻。”扑上来欲抢,可惜实在痛得厉害,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脚下一软又栽倒了。

雪凌道:“有……有证据,我有证据证明,寒媚快……快取出来。”

寒媚知现在不是硬气的时候,自衣兜中取出一封信来。狂涛递了过去,小欣一看乃是一道斩杀仝千金的密令,下面印着一个月牙形的标记。

寒媚道:“信不信由你,这是教主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而为,仝千金是否好人,你也自可去查。”

小欣本就不想将二人置于死地,只想惩治一番,现在感到也差不多了,便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暂且信你们一回吧。”取出两粒红色药丸问道:“是这个吗?”

雪凌急道:“是是……快给我。”

狂涛接了药将一粒分作两半,服了一半,一粒给雪凌服下,另半粒给了寒媚,三人痛苦稍减,坐入亭中喘息。

小欣看着三人冷汗滚滚,气喘吁吁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自感聪明绝顶,一拍狂涛肩膀,说道:“你呀!又是我救你一次,我可是你的二次救命恩人了。”

狂涛气道:“别碰我,我差点被你害死了,还讲什么恩人。”

小欣道:“你别没良心了,是你自找苦吃又为何来怪我。我明明给你留了一颗解药,你却甘受痛苦,还来怨我,真没天理了。”

狂涛不奈烦地道:“好好好,是你救了我,那要不要我给你跪下磕头呀?”

小欣拍手道:“那太好了,磕得越响我越高兴,说不定下次还会救你呢。”

狂涛气道:“呸,再也没有下次了。”

小欣诡异地一笑,眼珠一转说道:“那可要看这位媚姐姐答不答应了。”

寒媚道:“我是无所谓了,大不了回去挨罚,只是我不捉他,自会有更厉害的角色来办这件事,这可都是由教主决定的。”

小欣道:“那好办,我们先把雪凌和媚姐姐杀了,教主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再办这件事,就不会派人了。等那教主发现时,我们也找到了情玉哥哥,什么都不怕了。”

狂涛道:“我不会伤害她的,也不允许你伤她。”

小欣道:“打个折,关起来吧。”

狂涛想了想道:“也只好这样了。”

寒媚冷笑道:“你们怕了我了?哼哼,那不如直接把我们杀了,何必这样麻烦?”

狂涛认真地道:“我真的怕了你了。”

小欣道:“我不怕。”

狂涛急道:“你别受她激,她很狡诈的。”

小欣哈哈一笑道:“我是那种受激的傻瓜吗?平平淡淡地赶路太无聊了,有两个人一路追杀多刺激。诸葛武侯当年七擒七纵蛮子孟获,使之忠心归服,我小欣要七擒七纵二杀手,使之知难而退,再也不敢来捉我,这算是第二次。”

寒媚冷笑道:“若真被你七擒,我也无脸再作什么杀手了,真要第七次被你捉了,我任你处治。”

小欣笑道:“哪一次被我捉住了不是任我处治?”

狂涛担心地道:“你别玩了,快走吧,他二人体力就快恢复了。”

小欣问道:“你现在恢复了没有?”

狂涛道:“暂时还没有。”

小欣道:“那就再说几句吧。”转身对寒媚道:“记住,这是第二次。”

寒媚道:“你真的要这样玩吗?我捉住了你们可不会手软的。”

小欣道:“山人自有妙计,不用你手软。”

寒媚道:“好!一言为定。”

小欣伸出一根手指接着道:“绝不反悔。”

岂知寒媚猛然跃进,伸手间按住了小欣脉门,向身前一拉一柄雪亮的匕首抵住了小欣粉嫩的咽喉。事起突然,狂涛一惊跳起握剑在手,失声道:“寒媚,你不要伤她,她还是个孩子。”

寒媚道:“她可比许多大人都狡诈,哪里像个孩子?”

小欣微一惊异已然明白自己太过大意了,却向狂涛喊道:“狂涛,你不是说她体力还没恢复吗?”

狂涛道:“我早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太大意了。”

小欣无奈地瞪了狂涛一眼,回身讨好地一笑说道:“好姐姐你放了我吧,我们无怨无仇的何苦呢?”

雪凌大声道:“什么无怨无仇,自昨晚起,我们已经仇深似海了。”

小欣道:“我没跟你说话,你少插嘴。”又对寒媚道:“好姐姐,你们教主让捉的是狂涛又不是我,放了我去捉狂涛吧。”

寒媚笑道:“你这小丫头真没道义,不过我挺喜欢的。”对狂涛道:“就擒吧,否则我让她血溅当场。”

小欣急道:“姐姐,你不是说笑吧?”

寒媚道:“你无足轻重,狂涛若走了,我只好拿你泄气了。”匕首一伸将雪凌绳子挑断又架回小欣脖上。

狂涛道:“她是情玉的妹妹,我答应过情玉将她完好地送回家,不能让她受伤害,你抓我吧。”嗖地将剑插在地上,伸出双手就擒,

小欣道:“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呀!你瞧我眼泪都下来了,你这个大笨蛋,快点想办法救我吧,他们怎可能杀我?”

狂涛苦涩地一笑:“我很无奈,斗智斗力我都不及他们,我认输了。”说罢闭了双眼,小欣气得只是大骂。

雪凌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走上前去伸手封穴。

岂知狂涛忽然双眼暴睁,嘴角含笑,雪凌惊觉间手腕已被抓住,扭到了身后,利剑随之架在脖子上。

小欣大叫道:“干的漂亮,我就知道你不笨,一换一怎么样?”

寒媚轻松地道:“你杀他好了,他办事这么不利,回去也会被教主处治了,哼!这小丫头可是件活宝,我不会放的。”

雪凌气鼓鼓地道:“寒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作杀手到现在我帮过你多少忙,此时你竟然置我的生死于不顾。”

寒媚一张嘴就想说:“你又何尝在乎我的生死,昨晚为了自己活命推我去挡剑的却又是谁。”但想到自己也有此心,且以后还可能利用雪凌,不能与他撕破了脸只得强自忍住。

小欣却喊道:“这你就错怪媚姐姐了,她是为了救你才说你没用的。你越没用狂涛越不会杀你,若是一堆臭狗屎的话狂涛早将你放了。媚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寒媚笑道:“你可真机灵。”手一用力,只痛得小欣啊啊直叫,不住求饶讨好,雪凌却气得破口大骂。

狂涛道:“他即使是狗屎只要能换回小欣,我也不放他。”

小欣气道:“我就这么贱,让你用臭狗屎来换,你会不会说话?不要你救了,快滚,滚得远远的。”

寒媚道:“好了,既然大家都不肯放人,不妨来玩上一玩。你带雪凌走,我带小欣走,然后彼此想尽办法救人且捉住对方,怎么样?”

小欣拍手道:“好主意,狂涛你可要尽心尽力噢,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狂涛道:“为了我自己,我就不救你了。”

小欣道:“你真笨,你想呀,媚姐姐是喜欢一个笨人呢还是喜欢一个聪明人?她若救了雪凌捉住了你,这说明你低能,只会更加看不起你,假如你捉住了她那就不同了,必定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大长。”

狂涛一听暗暗称是。

寒媚厉声道:“小丫头又乱说。”手上用力更剧。

小欣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说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当初我捉住你时可半点没伤害你呀!”

寒媚道:“你使诡计引我上当,比伤害我更厉害。”心中一气劲力又加。

狂涛急道:“你说的办法我赞同,只是你不能再伤害她。”

寒媚道:“可以,我也有个条件,你只能向北或东北进发,不能乱跑。”

狂涛道:“好!我向北,各遵承诺,雪凌我不要,带着也是累赘。”一伸指封了他背心“厥阴俞穴。”用力一推将雪凌摔在地上纵出昔雨亭,跳上马背说道:“小欣,我一定会来救你的。”扬鞭而去。

小欣喊道:“记住是用大脑呀。”回身对寒媚道:“这次我不会帮他的了,你们二人斗斗脑力吧。”

寒媚道:“他输定了。”绑了小欣双手放在马背上,和雪凌上马。

小欣道:“媚姐姐,这样我会骑马逃跑的,我喜欢你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让我和你合骑一匹马吧。”

寒媚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小欣道:“我这点小把戏如何奈何得姐姐,姐姐难道怕我?”

寒媚笑道:“你认为会吗?”一伸手将她提了过来放到自己马上,但却起了戒备,她还真不敢小瞧了小欣这丫头。

小欣安闲地闭上了双眼,靠在寒媚怀里,嘴角上还挂了满足幸福的微笑。寒媚一扬马鞭,三人三骑又自向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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