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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经过商议,决定暂且不回中原,在这里等上一段时日找出真正的主谋,否则不知主谋何人,就算逃过了此劫,难保对方不会再施阴谋加以陷害,下次若再受困恐怕不会再这么好运的有人来救,连老天对他们这群人都要失望了,于是将山洞中的石球放下来堵住洞口,将沙子下的马匹都找出来杀了,因为是在沙子下面没有太多病毒侵食,过了六天肉质依然很好。后来又在不远处找到了水源,众人便使用马皮抹去留在沙子上的足迹,全都到了水源处驻扎,找来柴火烧烤马肉。从第七日开始,由银涛等五人和六大派掌门伏在石山后等候敌人的到来。
直到第十日才有马队自西而来,接近石山。待那一群人下马,六大掌门立时便认出是领他们入洞的商人,恨得咬牙切齿,只想扑上去将其剁成肉酱。
这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谈论话,领头的一个骂道:“那小贱人也太小心了吧,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鬼才会来,她还不放心,说要我们提六大掌门的头去作见证,我呸。”
另一人道:“老大别生气了,都到地方了,还是进去提头吧。”
旁边一个叫道:“那小贱人该骂,把我们看得也太不中用了吧,难道八大虎王和孟太华那贱种办不成的事,我们十六奸商就不能完成?太小看人了吧,而且仗着她老娘的势,对我们指手画脚挥来喝去,哪天若落在我手中,非将她先奸后杀不可。”
其余之人哈哈大笑,一个瘦矮个道:“三哥,那么俊的娘们儿,你也舍得杀,我才不信呢,这可是赔大本的买卖。”
一个大胖子道:“你若杀她倒不如送了给我,我给你一百个美人儿,十万两白银,这买卖你不亏吧。”
被叫三哥的人骂道:“老八,你这个色鬼,见了美人就没命了,倾家荡产也要弄到手,就不怕哪天得了梅毒,烂了命根?”
其余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那老八脸也不红也不生气,嘿嘿笑道:“我从西域进了一批神药,专治各种烂根的病儿,改天你们也试试,不过要用钱买,一千两一瓶。”
其余众人笑骂道:“最奸的原来是你。”
领头的道:“都别废话了,快开洞门,提了人头赶快回去,我还有二十万两的大生意要谈呢。”
肖剑聪叫道:“不必了,人头都在这里,不过在颈上。”十一人一纵而出将这十六奸商围在当心。
十六人大惊失色,叫道:“你们……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孔玲峰道:“你不必知道,束手就擒吧。”
十六人互使眼色就一起动手攻了过来,可以他十六人只是奸诈阴险,武功却是平平,对方十一人都是顶尖儿的好手,哪有他们取胜的机会,三两招间便被对方统统拿住。
孔玲峰道:“我们开始审问吧。”
银涛道:“需得让大家都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气运丹田,向着众人扎营的地方纵声长啸,声音幽远而绵长。众武人得了信号,不多时蜂拥而来,一见这十六奸商各个怒不可歇,只想将其分尸,拔刀亮剑,舞锤弄棒,虎视眈眈。
乾琼道:“大家先不要动手,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而为之。”
十六奸商明知他此话别有用心,但有人为自己开脱总是好的,于是齐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众人哪里肯听,叫骂不止,肖剑聪道:“大家不要急,他们是不是被迫,我们问了话便知道,若是说假话,必定纯属心黑,我们再杀不迟。”给孔玲峰递个眼色。
孔玲峰立刻会意,对众人道:“其实也不用问话,我们泰山派有一门武功大为神奇,只要看一眼便知此人该不该杀,我今天就展示给大家看。”拔出剑来走向十六人。
十六大奸商望着他的剑尖,各个打颤,刚才那个胖胖的老八叫道:“不用看了,我们信,你们要知道什么,我们全招就是。”
孔玲峰点点头,忽然一剑刺入了他的心窝,说道:“这个该死。”又走到老三跟前说道:“你说他该不该死?”
老三急道:“该死该死,不该死又怎会被你杀掉,实在该死。”
孔玲峰又是一剑刺入他的胸口问道:“那你该不该死?”
老三低头道:“不该死也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啪地一声倒地。
孔玲峰道:“别人都该死,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该死了?”转向领头老大问道:“你呢?”
领头老大道:“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只要我们一说,你就会……”
孔玲峰大喝道:“就会怎样?哼,一派胡言。”唰的一剑将他的头剁了下来,防止他再警告别的十几人。待领老大倒地,接着说道:“我看该死的都死了,留下的都是该活的。”
肖剑聪道:“那么现在可以问话了。”
银涛道:“且慢,我还看到有一个人该死。”走上前去一把将一个又高又大的青年汉子拽了出来,喝问道:“你是老几?”
那人吓得浑身冒汗,嘶声道:“别杀我,别杀我呀!我上有九十九岁老娘,下有一岁零一月小儿……别……别杀我呀!”
银涛笑道:“新鲜、老套,说,十六奸商你排第几。”
那人道:“我……我……我排第……第十六,排最后。”
银涛想了想道:“我也许看错了,不过也许又是对的,这可怎么办?”
狂清道:“那我们先刺一剑,让他不死,如果该死就再刺一剑,不该死就救活他如何?”
乾琼拍手道:“妙计妙计,就这么办,众人一时间被搞得莫名其妙。
银涛摆手道:”不妥不妥,如果他不该死,那一剑岂非白挨了,我良心会过意不去,不如我们来玩个小测试如何?”
那老十六急道:“您说您说,只要不杀我,怎么着都行。”
银涛道:“你记性好不好,做过的事会不会忘记或记错?老实的讲,不然你会吃亏的。”
老十六道:“我记忆力很好,绝不会记错事。”
银涛道:“那就好,你先歇着,待会儿来问你话,有一句不对就杀头。”
红鼠绿兔忙道:“慢着慢着,我们看就老十六不该杀,那十几个人统统该杀,我建议将那十二个人杀掉。”
狂清道:“这可怎么办呢?真是麻烦,我看从奸商的嘴里也掏不出什么真话,不如全杀了。”
十三人立刻慌了,大声求饶。银涛道:“既然这样,就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分开审问,然后当面对证。”将那十二人分成六队,由六大门派分别问话,众人可以分开去听审,然后再回来与老十六对证。主意已定,各行其事。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众人才把想知道的都问完了,聚在一起对证,十二人排成一队,背对众人和老十六。乾琼问道:“你们是悬月教中的什么人?”
老十六道:“我们原本都是富商,后被悬月教恐吓、胁迫,为其敛财,称做十六奸商,同时也执行一些动脑而不动手的任务。”
乾琼点点头又问道:“八大虎王所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老十六道:“配合司空志引你们进入圈套,将你们全部困死在山腹中,这可不关我们十六人的事。”
孔玲峰道:“只是将我们困死,没有别的目的?”
老十六道:“是杀死,只要杀死你们,就去除了一股对抗悬月教的势力。别的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在教中的地位都很低,重大事项教主是不让我们参与的。”由此证实了银涛先前的推测,收服众人果然是司空志打的如意算盘。
肖剑聪又问道:“引我们入这山洞又是谁亲自指挥的?”
老十六道:“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女的,她是教主的女儿,名字不知道,我们面前都叫她少主,背后称她贱人。”
狂涛低声对银涛道:“他说的是我们的师妹思南,这人嘴再犯贱,我就打他两个嘴巴子。”
肖珂道:“我也是,他骂的是我表姐。”
肖剑聪又问道:“在回天山途中发生了许多起惨案,可是你们干的?”
老十六急道:“不是,绝对不是,我们和你们一路走来并没做过什么事,以前的路我们只有经商时走过几次。”
肖剑聪道:“可知是谁所为?”老十六只是摇头,肖剑聪对众人道:“我们要问的已问完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众人涌上前各自提出疑问,那老十六有问必答,与刚从那十二人口中所得基本一致,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算明明白白的毫无疑问。
待众人退开,银涛上前道:“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回答我就可以活命,你口中称的那个少主,她现在去哪里了?”
老十六道:“她杀死了情玉之后留下我们直接回总坛了。”
银涛等五人都是一惊,齐声问道:“什么,情玉死了?”
老十六道:“当时你们没亲见吗?”
乾琼走上前道:“他没说谎,我们亲眼所见,情玉少侠被剑刺穿了心脏。”
狂涛大叫道:“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在说谎,他那么精明怎么会死?”
乾琼道:“他好像认识那少女,见了她非常震惊,因此那少女一剑刺来时他毫无防备,最后竟然让我们放那少女走。”
红鼠绿兔叫道:“乖孙儿呀,我的好孙儿呀!你死了,可让我们怎么对你亲爷爷交代呀……”一时哭叫了起来。
狂涛大声道:“你们为什么不早说,他的尸体呢,你们将他埋在哪儿了?快说呀!”
肖剑聪道:“他的尸体被静雯姑娘带走了。”
银涛道:“你们看清楚他断气了?”
肖剑聪道:“没有亲见,但那剑已从前胸穿到了后背,洞穿了心脏,怕谁也救不了了。”
银涛叹道:“如果我兄弟二人在场还可救他一救。叹,大哥,想不到……”一时心中伤感,说不下去了。
肖珂道:“我们必须找到静雯姑娘,绝不能让她提了情玉的头去见师父。”
银涛道:“她不会这样做的,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将他的尸体找到。”
孔玲峰道:“我忽然想起一事,静雯姑娘带他走时,他身体寒气大盛,流出的血都结了冰,而且身体上结了一层霜。”
银涛奇怪:“怎么会这样?”
孔玲峰道:“我们也不明白。”
肖剑聪道:“还有一件事,那孟太华没有死,不过被情玉少侠打成了重伤。”
五人越发的莫名其妙,孟太华没死,还被情玉打成重伤,这怎么可能?六大掌门于是将当日在绿洲池塘边发生的离奇古怪的事讲了一遍,五人听了惊讶无比。肖珂道:“这真像神话,莫非情玉成神仙了?”
狂涛道:“这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样离谱的事?”
银涛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找到他。”于是告别众人先行而去。
银涛临走时叮嘱众人,暂且不要让悬月教知道计划已经失败,最好乔装夜行,回中原后分散走,悄悄赶回自己的门派。众人依言而行,待他们走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十三个奸商全都剁了出口恶气,也防止他们回中原通风报信,然后背上水和烤马肉步行向东。走了五日方到西夏边境,然后乔装成各种各样古怪身份的人物,买了马匹,狂奔七日方才通过西夏国。
入了聚阳关,众人大喊一声:“我们终于活着回来了,我们还活着。”趴伏在地放声大哭。去时走出关的有四百七十二人,接近五百之众,这是在天山山腹中是统计过的,此时能再入关的只剩二百四十一人,死了接近一半,可谓凄惨无比,失败无比。众人不敢在关前等得太久,抹了眼泪,相互告别分散开去,昼伏夜行一路小心赶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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