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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墨仁更能够感受到这位土著老者与其他人土著们的不同。
那是一种独特的气质。
领袖,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墨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总之这位老者的气质确实与其他人不同,单单是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清亮双眼,就已经不同于其他年迈的土著了。
岁月在他的身上铭刻下了无数的痕迹,这让他的双眼之中透出了一种独特而悠长的沧桑,饱经风霜的黝黑皮肤上爬满了各式各样的皱纹,雪白的胡须被梳理的很整齐,尽管已经年事已高了,但他的腰杆还是挺的很直很直,就像是一颗沙漠之中的胡杨树一样,似乎永远也不会被这恶劣的环境所击倒。
而当墨仁走到了这位土著老者面前的时候,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并说出了一段不怎么流利的英语。
“你好,勇士。”
哪怕仅仅只是两个单词,他说的也并不准确,在语法上有一些很明显的错误。
可这并不妨碍墨仁听懂这位土著老者的话语。
“你好。”墨仁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个老者,同时也用十分流利的英语回答了对方:“很高兴见到你。”
“我们,屋子里去聊吧。”
老者伸手指了指一栋茅屋,对着墨仁说道。
“好。”
点了点头,墨仁也是跟随土著老者朝着茅屋走了过去。
他现在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自己原以为没办法和这些土著们交流,结果突然来了一个懂英语的酋长,这样以来的话自己就会节省下许多时间,当然是一件好事情。
钻进了茅屋之后,土著老者指了指地面上的一个圆形草垫,示意墨仁坐在那里。
墨仁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就一屁股做了下去,在他的前方这是一个土制的小方桌,对面还有一个草垫,桌子上还放着两个陶土烧制而成的盘子,里面摆放了一些类似干果和肉干一类的东西,想来应该是一个专门用来聊天的地方。
而至于这个茅屋里面其他的东西,墨仁抬头看了看,结果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挂在墙上的兽骨,牙,皮鼓,以及一些明显是用来祭祀或祈祷之类的用品。
“勇士,我听卡什德洛说了今天的危险,我代表这个村落感谢你。”
土著老者坐在了墨仁的对面,只见他用有些蹩脚的英语对墨仁说着:“如你所见,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但你将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希望‘图卡鲁之灵’能赐你永远的好运。”
“谢谢。”
墨仁稍微在脑中过了一遍土著老者的英语,修正了错误之后才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其实……”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钻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土著,只见他双手抱着几个不怎么大的陶罐,对着土著老者似乎很恭敬的说了些什么,随后这个土著老者就对他招了招手。
几个陶盘被摆在了土桌上面,年轻的土著缓缓走进来,小心翼翼的从陶罐里面倒出了一些东西来。
墨仁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些新鲜的兽奶,像是用植物汁液浸过的脑花,以及一些被仔细切好的鲜嫩肉片,几颗被煮熟的蛋,内脏和植物的根茎,以及一碟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酱料,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有食欲,但毫无疑问这绝对是这些土著们认为最好的东西了。
“……”
墨仁静静的看着这些特色美食,不得不说,他有些怀念起半个月之前的那顿羚羊肉了。
“勇士,你刚才想说什么?”
土著老者双手捧起一碗新鲜的兽奶,将它递给了墨仁的同时也是开口问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谢谢。”
这一碗鲜奶看起来还算正常,于是墨仁将它接过来喝了一口,结果发现这种不知名的兽奶味道还不错:“……事实上,我因为一些原因,想寻找些可以致幻的东西,植物,动物,酒,什么都好,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助我?”
“致幻?”
土著老者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勇士,你说的致幻吗?”
“是的。”
墨仁又喝了一口兽奶,同时点了点头,确认道:“就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什么都好,只要可以产生幻觉就行。”
“这太多了,勇士。”
土著老者先是摇了摇头,不过随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可是这都非常的危险,用量过多的话会死,如果你想从这里面寻找快乐的话,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它不值得。”
“我不是把它用来当毒(和谐)品,我是……”
墨仁放下了手中的兽奶,稍微的想了一下说辞:“我需要从它们之中汲取力量,我需要变得更强。”
“力量?”
土著老者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墨仁的说法,清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是的,力量。”
墨仁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肌肉,对着空气挥了几拳,超越了人体极限的力量和速度把空气打的砰砰直响,他耐心的对土著老者解释道:“我要从这些东西里面汲取力量,变的根强。”
“难以置信……”
土著老者看起来有些惊讶,只见他端起了自己的那一碗兽奶,连续喝了好几口。
而在喝了大半碗的兽奶之后,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才用蹩脚的英语跟墨仁说了起来:“你说的这种东西很多,但我必须帮你,不然的话你会死,因为这里很危险。”
“嗯。”
墨仁缓缓的点了点头,能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接下来,因为墨仁最重要的事情已经被差不多搞定了,所以他也是跟这位土著老者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了起来。
而随着这一次的闲聊,墨仁也是掌握了许多关于这个村落的信息。
这位土著老者叫鲁勒恩,在这个村落之中是一名巫师,不过说是巫师也不太正确,因为鲁勒恩的英语很不标准,所以墨仁猜测他想说的应该是巫医之类的词汇,而他之所以会英文,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曾加入过附近的军阀之中,在那里学会了一些蹩脚的英文,但后来因为挂念村落里面的亲人,所以他就又偷跑回来了。
当墨仁问起这里的具体位置时,鲁勒恩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根据鲁勒恩所说,他当时虽然说是加入了附近的军阀之中,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放哨的而已,什么东西都没有接触到,而在偷跑出来之后他也曾想要回去过,但当他再次走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不剩了,而粮食也不够他继续探索,无奈只能回到村落里来。
在那之后,他每隔几年就要带上很多食物,在周围寻找其他人类的影子,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应该是无人区之类的地方,非洲的部分区域地广人稀,也确实有可能出现这种村庄。】
听到了鲁勒恩的说法之后,墨仁也是猜测了一番。
而在这之后,因为天色渐晚的缘故,所以墨仁也是拒绝了鲁勒恩希望自己留宿的意图,起身回到了自己的石房之中。
当然了,因为在村落那边没吃到什么东西,所以墨仁在路上又打了一只小型的食草动物,在自己的石房附近剥皮剔肉,用念力把大部分的嫩肉全都带回到了石房的内部,配合上一些兜里仅存的细盐,用炭火细细的烤炙起来。
“呕呜……”
一些鬣狗鬼鬼祟祟的跑到了石屋的附近,嗅到了血腥味的他们找到了墨仁丢下的动物内脏和残骨,大口大口的猛嚼起来。
它们一边迅速的吞咽着这些尚且温热的内脏,一边谨慎的盯着石屋的门口方向,从里面飘出来的烤肉香味似乎更加的吸引它们,诱人的香味让它们忍不住的低声呜咽起来,可却又不敢越这雷池一步,因为但凡敢朝石屋跑过去的同类,不出几秒钟就会被丢在它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上,身首异处,皮肉分家,死的简直不能再死……
……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刚刚升起的瞬间,墨仁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昨天晚上,他难得的睡了一觉。
这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状态,以便于承受那些致幻植物的药效,借此来达到自我催眠的效果。
地面上的炭火早已熄灭,空留下了一地的灰烬,墨仁取下挂在房梁上的剩肉,这些昨晚烤好的肉已经变得冰凉而干硬,但墨仁根本对此不在意,在就着一些野菜和浆果把它们吃了个精光之后,这才缓缓的离开了石屋。
这半个月以来,墨仁因为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涉和限制,几乎每日每夜都在不断的锤炼着自己的念力,所以此刻他念力的数值也是明显增长了许多,强度参数直接从一点五吨暴涨到了四吨,整整翻了一倍都不止,而爆发参数更是提高到了接近二十吨的程度,但这个数值也并非绝对准确,因为附近没有明确的重量参照物,所以这两个参数都是墨仁估算出来的。
不过除了这两个参数之外,墨仁的其他参数也有一定的提升。
念力的范围从半径一百二十米提升到了两百米,持续时间增长到了三个半小时左右,精准程度也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墨仁估计就算是同时操纵数百枚刀片攻击敌人也应该游刃有余。
不过,尽管其他的参数都有着不小的提升,但唯独恢复速度却没有丝毫的增长。
仍旧是六个小时。
这让墨仁想要修炼妄想极意的想法更加迫切了。
非洲草原几乎没有什么人迹,所以墨仁干脆也懒得继续走路了,无形的念力直接托起了自己的身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村落的方向飞了过去,不多时就已经到达了村落的附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墨仁选择在村落的附近降落了下来,并徒步走到了村落里面。
村内,巫医鲁勒恩已经在茅草屋里等候多时了,此刻见到墨仁到来了之后,也是直接就迎了过去。
“早上好,墨仁。”
在昨天的谈话之中,鲁勒恩清楚了墨仁的名字,于是此刻在见到了墨仁之后,也是主动的打起了招呼。
鲁勒恩今天的装扮与昨天完全不一样,他脱下了自己那一套巫医的装扮,取而代之是用兽皮和麻布缝制的一套裙裤,上半身打着赤膊,上面似乎涂抹了一种褐红色的涂料,这让他的皮肤颜色看起来有些不同于往日的黝黑,而在他的脸上则是用骨粉之类的东西涂了一些墨仁看不懂的图案,肩上背着一个藤条编成的背篓,手中也拿着一把像是镰刀和铲子结合子一起的铁质工具。
“……你也好,鲁勒恩。”
墨仁有点不太适应这种英式的打招呼方式。
如果这是在天夏的话,大家打招呼时通常会问对方“吃了没”或者“干嘛去呀”之类的话语。
“太阳还没有升的太高,现在出去的话不会太热,我们要趁早开始行动。”鲁勒恩咧咧嘴,露出了一个很开心的笑容:“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应该在中午之前就可以回来。”
“嗯,那就出发吧。”
墨仁点点头,随后就跟上了鲁勒恩的脚步,在其他土著们的祝福声之中离开了村落,前往了不远处的一处矮山。
而在寻找这些致幻物品的时候,也确实如同鲁勒恩所说的那样,只要顺利就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面对非洲大草原上所有的那些可怕威胁,墨仁根本没有听从鲁勒恩想要绕路而行的建议,直接带着对方走了一条最危险,却也是最有效率的一条道路,因为墨仁知道,无论拦路的是鬣狗群,狮群,还是野牛,鳄鱼,甚至是非洲大草原上最危险的河马和野象,都没有办法阻挡自己的脚步。
野牛,打爆它的头。
鬣狗:直接拧断其脖颈。
河马,随便一脚就踢回河里。
鳄鱼,活生生撕开它张开的巨口。
就这样的,墨仁一路带着早已目瞪口呆的鲁勒恩,宛如一辆冲进了人群的重装坦克一样,以横冲直撞般的绝对姿态,在这非洲大草原上硬生生的碾出了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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