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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川那诡异的语气让江洛成闻言无语凝噎了一会儿,转过头盯着洛妮看了看——小姑娘也是白白净净的,五官精巧也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拿出去随便一个普通大学应该也是校花级别人物……好吧,再怎么着也不能仅仅算是“不丑”这个等级。
“我不管你们了,总之你们少给我ng几次就行,”江洛成万分无语地跟剧务那边打了个手势,同时跟站起身来最后整理服装的两位说,“去吧。”
然后姜川和洛妮找了个垃圾桶把口香糖吐掉,往规定的拍摄地点走去——在荷塘的那一边,一会儿要闪亮登场撞见怀锦和可心接吻的樵生扮演者王墨见状,乐颠颠地跟他们招招手,那灿烂的笑容看得江洛成额角狂跳:“笑毛啊笑,这么一脸灿烂一会你他妈怎么给我立刻变出个震惊愤怒脸来,你以为你影帝啊!”
王墨立刻不笑了,换成周围的工作人员笑了起来。
第一次拍吻戏,姜川看上去很淡定,反倒是他养的仓鼠紧张得毛都快掉了,这会儿,仓鼠抱臂显得十分焦躁地在经纪人先生的大腿上来回渡步,虽然明明知道“吻戏”这是演戏必经之路——别说是吻戏,他当袁谨然的时候就连床戏也不是没跟人家演过,但是自己演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怎么一想到姜川要跟别人演这玩意,他就觉得心塞得很呢?
………………………………………………………………举报那个人烦死了!文化局烦死了!
两男的并肩作战连小手都没拉一下的剧情叫不健康,那换成一男一女在那搞强吻就很健康啦?——什么逻辑嘛!
仓鼠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盯着已经走到拍摄位置的主人那叫个不安——而此时,在他的注视下,姜川已经按照剧本上安排的在池塘边的凉亭下坐了下来,低下头稍稍培养了下情绪,当江洛成喊“”的时候,他抬起头来,被刻意画得比较浓的剑眉此时浅浅皱着,那双之前还显得特别淡然的瞳眸之中此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那双湛蓝色的瞳眸——
“咔!”江洛成抓狂地从监视器后面弹出个脑袋,“我服了你们了,一早上都在这游魂呢!姜川,你美瞳没戴!眼睛,蓝的!”
谨然:“……”
姜川一愣,站起来,又一路小跑往工作人员这边跑——化妆师妹子这算是工作失误,被糊了一脸狗血,这会儿也捧着一副美瞳匆匆忙忙挤出人群,在江洛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的逼问声中,她哭丧着脸愣是没敢说今天早上姜川气场太可怕她化完妆就跑了一秒钟没敢多呆,将美瞳交给姜川时,她又作死地一不小心抬起头跟他对视了一眼——
姜川:“?”
化妆师妹子只觉得脖子又是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连连说了七八句“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之后,落荒而逃。
姜川坐在一旁,让方余举着个小小的化妆镜,自己把美瞳戴上了——说实在的,还是蓝色的眼睛适合他,一戴上黑色美瞳之后,他整个人的气场都会发生小小的变化……如果说之前姜川还有那么一点儿邪气在的话,黑色的瞳眸则让他看上去中规中矩许多,也确实更贴合怀锦道士这个角色。
蓝色瞳眸只会让他看上去像妖僧(……)。
听说剧本的最后有一段,就是怀锦在将樵生从悬崖下拉上来后,一下子从原本坚定的修道之心中迷失了方向,某次在修炼时走火入魔,性格大改……如果换别的演员来演,到那时候大概就需要戴上有色的美瞳,换到姜川这,他反倒是只需要把美瞳取下来——不过这是以后的事儿了,暂时不提……
此时,姜川带好了美瞳,又滴了点眼药水适应了下,刚刚戴上美瞳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江洛成看了一眼却连连说好让姜川就保持这个双眼发红的模样赶快去演——姜川无语地点点头,站起身就往拍摄地点走去,这时候各个机位各就各位,姜川一屁股坐下,又是酝酿了一会儿,这一次再抬起头来时,大概是真的因为那微微泛红的眼角起了衬托的作用,总之,他那隐忍着暴怒,迷茫又别扭的情绪比之前第一次表现得更加好。
江洛成没喊停,打了个手势示意各个机位跟进继续往下演。
这时候换洛妮登场。
扮演可心的小姑娘这会儿是偶然路过,她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手中的篮子里还挎着刚买的新鲜的菜,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正路过池塘,忽然余光一闪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她停下了脚下蹦跶的步伐,哼着的歌儿也逐渐变小,站在荷塘的这一边,她似乎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了看,结果一眼就看见了此时独自坐在荷塘边的怀锦。
“臭道士!”
可心惊呼一声,微微瞪大了眼——霎时间,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有胆怯却又好奇的光芒一闪而过。
很显然她是想到了眼前的人就是一剑将她家小姐刺死的道士,然而因为种种原因,他却没有因为误杀人而被判重罪,而是呆在这个城镇,陆陆续续又为普通百姓降妖除魔,平息了几次妖魔作祟案件,此时,整个城镇里的百姓已经对他从最开始的惧怕有所改观。
而可心却并不在其中,素素的死就发生在他的眼前,给予她太大的震撼,但是与此同时,她也不能欺骗自己,她确确实实是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着这个沉默寡言、总是一本正经的道士的……这会儿因为本能的驱使,她稍稍跨紧了手中的菜篮,迈着轻巧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向着怀锦的方向走去,却还没等她来得及靠近,便听见那背对着她的人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可心吓了一跳,娇小的身躯一震,整个人都往后小小地倒退了一步,那作势要拍怀锦背的手也一顿,跟着缩了回来。
“我、我从这里路过不行吗?”可心说,“倒是你,鬼鬼祟祟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鬼鬼祟祟?”怀锦转过头,此时他脸上那纠结的情绪稍稍收敛,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小丫头。
这幅模样看得可心又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却还是硬着胆子说:“可不就是鬼鬼祟祟吗!啊对了,方才我还看见姑爷怒气冲冲地从市集方向回来,我同他打招呼他也是脸臭臭的不肯理会……你们今天早上不是一同出门去调查那什么隔壁县城的少女失踪案么,怎么这么早就——”
说到樵生,简直就像戳到了怀锦的痛处,那双原本还挺亮的眸子忽地一暗,他压低了声音用隐约带着怒气的声音说:“那耗子冥顽不灵,我没办法再跟他继续合作,若不让李副官换人跟我搭档,这次的案子你们就另外找人处理吧。”
“哎呀,我说你个臭道士,还傲娇上了……果真是跟我家姑爷吵架了吧?啧,姑爷人脾气那么好,能把他气成这样你也挺本事的……”可心微微瞪大了眼,用不可理喻的声音冲怀锦嚷嚷,“还有,你可别一口一个耗子这么埋汰人,都说了我家姑爷不是什么鼠精,你怎么偏偏就是不信——”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怎么啦,心虚啦,”可心伸出手戳了戳怀锦的肩膀,“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你就逃避逃避逃避,当初认错了人害了我家小姐,现在夫人终日以泪洗面,家里上下不得安宁,你不知悔改便算了,还一个劲地纠缠姑爷——”
“我纠缠他?”
“可不是么?你看姑爷愿意搭理你了么?”可心说,“每次说到你,他都是一副气得不行又厌恶的模样,偏偏你还老抓着他跟你东奔西走——”
怀锦目光一沉,变得深不见底:“住口!”
“为什么住口,我偏偏不要,你害死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年纪轻轻在她这一生中最好的日子就这么没了——”
可心越说越激动,此时眼角也微微泛红——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原本坐在那里的男人却忽然站了起来,猛地一把扳住她的肩膀——衣袍扑簌之间,只见两人之间的位置迅速调换,小丫头手中的菜篮被打翻在地,里面的蔬菜滚落一地的同时,她本人也被怀锦一把推在了凉亭的柱子上!
可心短短地尖叫了一声,对方那因为在荷塘边坐久了显得有些冰凉的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只感觉到属于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的气息猛然逼近,她一脸惊吓地闭上眼——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动静。
洛妮默默地睁开一只眼,眼睁睁地看见面前那张哪怕近看也是英俊无比的脸近在咫尺地固定在那里——两人之间挨得很近,近到他们几乎能呼吸到彼此的气息,男人只需要再往前靠近一点点,就能让他们的唇瓣碰到彼此的,洛妮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呯呯跳动,面颊不由自主地泛红……
方余不经意地低头,看见蹲在他腿上的仓鼠也很激动地站了起来。
方余:“……”
姜川:“……”
洛妮:“……”
江洛成愤怒将手中剧本一摔:“咔!”
方余默默地看着仓鼠轰然倒地,抽搐着蹬了蹬小短腿。
这边,洛妮眨眨眼,在导演喊“咔”的一瞬间,原本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迅速撤离,那笼罩在她周身的气息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心脏却还是止不住地跳动,同时听见江洛成拿着个小喇叭,隔得远远的在那吼:“姜川,你搞什么,不是说吻戏没问题的吗?!就差最后一下你倒是给我亲下去啊!”
“抱歉。”姜川似乎也是感觉有些奇怪地皱皱眉,整理了下头发,掀起眼皮子淡定地看了眼激动得不行的江导演,“再来一次吧。”
江洛成无奈,将摔在地上的剧本捡起来:“从壁咚那里开始,各机位准备下。”
方余看着那仓鼠摸了摸肚皮,又爬了起来,重新保持高度精神集中状继续观战。
方余:“……”
远处凉亭中,姜川还是动作很到位地一把将洛妮推在了柱子上——那力道看得在场的人背部都不由得发疼,同时,洛妮那一声痛呼声也特别生动一下,下一个动作就是怀锦一把捏住可心的下巴然后亲下去,但是在眼瞧着姜川整个人的背部都压下去后,两人还是固定在最后那个即将要碰到的姿势,再次凝固,再次ng。
江洛成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行了,川哥,你推我的时候轻一点,我背都要撞散架了。”洛妮小声地抱怨。
“好,”姜川瞥了一眼洛妮,“抱歉。”
“没事没事,再来吧,我也有点紧张,哪怕拍出来恐怕我的脸也是像石头一样僵硬的。”
洛妮赶紧出声安慰姜川——没办法,在以往他们俩的对手戏中,一次次ng的那个总是她,姜川很少是拖戏的那个,而且这才两次呢,次数也不多,第一次拍吻戏大家都有些紧张那也是应该的……洛妮一边安慰姜川一边顺便安抚自己,两人收拾了下,又开始准备第三次。
第三次依然ng。
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第七次的时候,别说是洛妮,就连姜川都显得有些疲惫且不在状态,当江洛成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姜川喊过去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居然同时在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松一口气的情绪——姜川跑到江洛成那边,后者劈头盖脸就是虎着脸问他今天怎么回事,姜川坐下来喝了口水,想了想说“昨晚没睡好”,然后又真诚地跟剧组其他工作人员道歉——这一个镜头前面很顺利,就卡在接吻那里来来回回拍了快一个半小时,实在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你们这样搞不是办法,”监制老师说,“小川,你是不是有点顾忌到最近和小然的新闻的事情,有点下不去嘴啊?”
众人:“……”
监制老师总是这么直接。
在众人默默地注视下,姜川摇了摇头同时抬起头看了眼江洛成——果不其然后者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地看着自己,姜川下意识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满脑子都是“关你什么事”,但是这句话到了嘴边,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干对江洛成发脾气是要做什么?
姜川低下头想了想,又看了眼这会儿跑到助理那边按摩背部疼得嘶哑咧嘴的洛妮,然后建议说:“要不还是借位吧?——一会儿我捧着她的脸,你们注意换一下机位的拍摄位置……”
江洛成其实不太喜欢拍个吻戏都搞借位——但是眼下都拍了七八次了,江洛成自己也清楚再坚持搞下去效果只会越来越差,思来想去,最终也是不得不同意姜川的建议,勉强点头答应了,这一次他连威胁姜川都懒得了,挥了挥手就示意他们赶紧去拍,拍完收工大家都休息调整下状态,准备吃中午饭。
而这一次,没有了直接的吻戏,拍摄无比顺利。
镜头中,姜川的大手捧着洛妮的脸,双手的大拇指压在她的唇上稍稍分开,两人靠近的时候机位一个巧妙地移动来到侧面,这时候正好拍到姜川的吻落下,他闭着眼,一脸狂躁不安表情相当到位地……亲到自己的大拇指上。
两人变换角度,在众人知道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姜川一脸认真地狂亲自己的大拇指——如果不是这会儿导演这边的气氛太可怕,众人当场笑出声也不是不可能。
整个“吻戏”大概持续了有三十秒,三十秒后,樵生扮演者一脸纠结地闯入镜头,扮演道士的人仿佛有所感知一般,动作稍稍一顿余光闪烁,透过凉亭柱子扫了一眼不远处匆匆赶来的人,又将吻肆意地持续了两三秒,然后放开了气喘吁吁的怀中人。
樵生停下脚步,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微微瞪大眼,一脸愤怒加震惊:“你们在干嘛?!”
可心先生愣了几秒,然后惊呼一声,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蹲下去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狡辩的篮子——而怀锦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甚至看也没看可心,那双在阳光之下显得特别晶亮的瞳眸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樵生,忽然笑了笑:“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接吻,亲吻,随便你怎么说,没见过呀?”
(“哇,卧槽,小乔,你这个台词写的超级欠抽啊!”工作人员a叹息,“好想打怀锦!渣死了!”)
(小乔嘿嘿嘿笑。)
(江洛成“嘶”了一声高举手中卷起来的剧本作势要打她们两人,两人抱头散开。)
而此时,目睹了一切的樵生显然又急又气,指着怀锦“你你你”了半天,却老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只是特没气势结结巴巴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就做了。”怀锦目光闪烁,“突然想亲一个人,这丫头恰巧路过,我就亲她了,跟是谁没多大关系——如果你再早来几秒……”
“撒谎。”
“我撒什么慌?”
“你你你——我不管,你就是撒谎!”樵生双耳通红。
此时,监视器后面的江洛成松了一口气,喊了声“咔”,表示拍摄结束,勉强过关。
姜川脸上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迅速收敛起来恢复了面无表情连,洛妮擦了把额间的汗站直,王墨也是停住了往他们这边赶的步伐,脸上的那副窘迫的模样一秒变成笑嘻嘻的脸,跟姜川他们说辛苦了,围观的众人也是抹了把汗,长吁一口气叹息总算他妈结束了,这么来来回回地纠结一个镜头,不管是对于演员还是拍摄人员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众人欢天喜地收工准备吃饭。
姜川取下美瞳,又被方余抓着滴了点眼药水,之后自己找了个长凳子带着自家仓鼠缩一旁闭目养神去了,周围的工作人员热热闹闹的收拾东西似乎完全影响不到他——男人睡在树荫下,周围仿佛无形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气场或者结界将他跟其他人隔离开来,在他的背后就是那片荷塘,当清风吹过,荷叶摇曳,一人一鼠,睡得特别安然。
仿佛是一副美好的写实画。
此时完成了收拾工作、已经闲下来的工作人员里有负责摄影的,无意间看到这一幕,便默默地找了个角度,蹲下,镜头对准“咔擦咔擦”地照了几张——这动静又惊动了其他人,有手机在身边的也纷纷掏出手机照了几张,没手机的则是看了眼照好的人手机屏幕后,一脸叹息地说:“哦这张好,回去微信发我下”。
江洛成也凑过来看了眼那摄影的照相机里的图,想了想叫来剧组宣传,围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下,然后当天下午,这张照片就出现在了《民国异闻录》的宣传微博里,配字:忙里偷闲。
微博自然又是一番狂轮,有人夸张地说在这张图里嗅到了夏天的气息。
而夏天确实已经很接近了。
……
午餐的时间,方余端着饭盒蹭到坐在一旁一个人默默吃饭的姜川身边——往常他们都是剧组里的演员聚在一起吃的,今天唯独姜川不怎么合群,实在反常得很,所以身为经纪人,方余怎么都要表示一下关心:当他做到姜川身边时,正好看见姜川把午餐配的零食腰果塞到那只肥硕的仓鼠嘴里。
“喂,川哥。”方余调侃地叫了声。
姜川先是不耐烦地皱起眉,掀起眼皮子扫了一眼发现来人是方余,脸上的不耐烦……完全没有收敛,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屁股,颇为冷漠地问:“做什么?”
方余一屁股坐下来开始扒饭,一边含糊地问:“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别跟我说拍吻戏紧张,洛妮那样的真心对得起吻戏对象的条件了,你就是不想亲下去。”
姜川面无表情地夹起一片黄瓜塞进嘴里,不吭声。
“其实说今天不正常也不对,我觉得你从昨天开始其实就表现得不太正常,来这边这么久我也没见你去泡吧啊,怎么突然昨天就——”
仓鼠飞快咀嚼坚果的动作一顿,成雕像状风中凌乱地抬起头瞪着自家主人,后者却显得相当淡定地嗤笑一声,放下筷子,用湛蓝的瞳眸扫了一眼身边的经纪人先生:“突然想做,就去试试,无所谓是什么人——”
方余听着奇怪,捉摸了下这才发现这他妈不是怀锦的台词么,伸出手“啪啪”拍了拍姜川的背——
“得得得,赶紧打住,原来是荷尔蒙忽然失调爆发么……唔,年轻人有这方面需求也是正常的,憋那么久难为你了……”说到一半,方余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正把饭往嘴里爬的动作一顿,“也不对啊,最后你不也还是没做么?”
“嗯,”姜川面瘫着脸说,“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没有怀锦这么随便。”
“……”方余,“你发情有特定对象?”
“我以为没有,”姜川说,“不过燃起来的火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被轻易说服熄灭。”
方余想说对于“哪怕精虫上脑我也很挑”这几个字能说得如此他妈地文艺姜川你中文肯定过了八级。
还说中文不好,骗谁啊。
可惜夸奖的话还没开口,他心中那不对劲的感觉便变得更加深刻了一些——仔细回想总结一下,姜川昨天早上出门登机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变得有点奇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医院回来以后开始的,因为回来的路上这家伙就显得有些沉默了——回来之后,他更是直接不见了踪影,而且非常反常地在没有跟经纪人通知的情况下直接跟剧组请了假,最后晚餐也没出现,直到半夜三点多,有人打电话告诉方余姜川回来了,没在外面过夜。
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方余还觉得这家伙挺靠谱,知道最近自己身上新闻多不好再外面留宿再搞点什么奇怪的新闻回来。
现在想想——
方余:“……”
不过燃起来的火好像没那么容易就被轻易说服熄灭。】
燃起来的火。
方余:“……………………冒昧问一句,您打从哪里燃起来的火?”
“……”姜川说,“袁谨然。”
方余沉默了三秒。
第四秒,当蹲在餐桌上的仓鼠嘴里含着的腰果“啪嗒”一声掉地,经纪人先生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饭全部喷了出来。
方余:“你!”
姜川默默地将自己的饭盒端起来躲避喷射范围,见他喷完了,这才将饭盒放回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方余一把揪住了领子——
“你你你——我我我——我□□□□操——你他妈还给我假戏真做啊,啊,讲个故事讲着讲着就把你讲弯了你在跟我说天方夜谭么?袁谨然——”方余哆嗦了下,看了看四周下意识地将声音压低了些,“啊,那个谁,他就躺在那里狗屁没做你跟我说你对他……燃起了火焰?我……你妹啊!”
姜川淡定地将揪住自己领子的手拍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川说,“没有突然爱上他,啊,怎么说呢,就是想跟他上床死死而已。”
上床而已。
谨然:“………………”
方余:“………………”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拎起石化的仓鼠,用纸巾将它身上被经纪人先生喷射上的饭粒拍掉,用淡定的嗓音说:“我昨天就不应该去碰他的——手感真的不错,我以前都没摸到过那样的皮肤,结果一瞬间我就觉得好像有点反应了……当时还觉得应该是太久没做,结果晚上去酒吧,发现好像不是谁都可以……”
姜川说着,举起自己的手,盯着昨天触碰过黑发年轻人面颊的指尖看了看:“我也很困惑啊很烦恼啊。”
……………………………………………………虽然说话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哪里“困惑”哪里“烦恼”。
方余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姜川停下了手中对仓鼠的清扫工作,转过头,看着方余目光闪烁:“我在国外交往过的都是女生,男的我还真没试过,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就突然很想试试看——”
方余被雷得完全没了表情,冷静道:“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我觉得你可能有恋尸癖。”
姜川用“你神经啊”的眼神扫了一眼经纪人先生,轻声嗤笑:“他那么栩栩如生哪里像尸体——”
方余抓狂:“都说了栩栩如生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了!!!!!!!!!!!”
“你小声点。”
“我要报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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