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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剑法的核心就在于一个“快”字,快不起来,这门剑法就只能沦为三流,不堪一击。
数日后,林震南修炼清羽乘风诀入门,一手辟邪剑法施展出来,剑光霍霍,风声萧萧。
江湖中所谓的快剑、快刀,并不是出手快就可,也不是口胡一声“我要快”,身体就能快,而是需要特殊的内力运转方式支撑爆发,才能真正的快起来。
有的内力运转方式提升的是出手速度,有的内力运转方式增幅力量,还有内力运转方式能瞬间提升整体力量和速度……
每一套剑法中都含有运转内力的方式,都需有相应的内功心法匹配。
曹牧云读笑傲一书时,对有一招剑法印象极为深刻,正是衡山派莫大先生的回风落雁剑,他在酒楼中一剑多出,削了桌子各向七个杯子。
这显然靠的就是衡山派的内功心法,配合“回风落雁剑法”特殊的内力运转方式,才能随心所欲。
…………
今夜无月,阴云密布,黑暗笼罩大地。
一个驼背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松鹤楼,来到了林震南夫妇二人居住的房间旁边。
黑衣人侧耳倾听,等待了一会儿后,才用手指沾了些唾沫,弄湿了窗户纸,轻轻一用力,薄薄的一层窗户纸立刻就被捅破了。
随后,此人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管子,将细管一头通过窗户纸上的窟窿,深入到了房间里。这才把嘴凑到了细管的另一头,慢慢的开始吹气。
“成功了。”
黑衣人收起细管,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后,然后凑到了曹牧云居住的房间外,依样施为。
又等了一会儿后,黑衣人方才一掌震开窗户栓,翻窗而入。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火光,黑衣人下意识的用右手挡住了双眼,等他反应过来后,心中顿生不妙之感,“糟了……”
寒光乍现,风声灌入耳中,黑衣人双手向前推出,双腿发力,整个人向着窗户撞去,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点寒星如同灵蛇,避开了黑衣人双手的阻拦,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黑衣人终于看清楚,那点寒星原来是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
“剑芒……”
弹指间,一条生命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曹牧云用手中的火折子点亮灯,然后打开窗户,一掌挥出,掌风卷走了室内的空气。
关上窗户后,他走到黑衣人身旁,拉下此人的面巾,只见这人脸上生满了白瘢,却又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记,再加上一个高高隆起的驼背,实是古怪丑陋之极。
“‘塞北明驼’木高峰?”
曹牧云心中猜测道,他想了一下后,去隔壁的房间唤醒了被迷烟迷住的林震南夫妇,略一交流之后,便提着黑衣人的尸体,向衡山城外而去。
寻了一处密林将黑衣人的尸体抛下后,曹牧云微微叹息一声,道:“江湖……”
什么是江湖?人即是江湖。
什么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只要有人,就会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笑傲江湖,唯剑而矣。
返回衡山城的时候,曹牧云穿过城墙后,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少女身穿淡黄衣衫,老人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双方并未有什么交流,各奔东西。
第二天早上,天边依旧黑沉沉地,不多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曹牧云陪着林震南和王夫人吃过饭后,出了松鹤楼,撑着一把油纸伞,漫步雨中,自有一番意趣。
转过一条街,见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甚是喧闹。
便在此时,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有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
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奔近之时,看清楚原来是一群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在茶馆前一站,大声喝道:“令狐冲,出来!”
随后,就见一行人从茶馆内走到了门口,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老头子,领着其他人一齐行礼,说道:“参见师叔。”
老尼姑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租声粗气的叫道:“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老头子道:“启禀师叔,令狐师兄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尚未到来。”
老尼姑看着一个满脸麻皮,相貌丑陋的青衫少女,问道:“你是灵珊么?怎地装扮成这副怪相吓人?”
那少女笑道:“有恶人要和我为难,只好装扮了避他一避。”
……
曹牧云在远处驻足而观,他六识通灵,老尼姑等人所说的话,尽收耳底。
“令狐冲,岳灵珊,仪琳、田伯光……,不知道群玉院中,有没有挥刀自宫的东方不败?”
群玉院是衡山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妓院,曹牧云寻路人一问,便知道了位置。
俗话说:钱难赚屎难吃,王八难当气难消。
虽然是白天,外面还下着雨,但是群玉院早早的就已经开始营业了。
妓和娼不同,娼是做皮肉生意的,是下九流,而妓卖艺不卖身。
说白了,其实就是现代洗发妹和女明星的区别,价码不同,面向的人群不同罢了。
曹牧云走进群玉院,立刻就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笑容满面,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快快请进。”
“一回生,两回熟。”曹牧云笑着说道。
“公子言之有理。”中年美妇掩口轻笑道,手中团扇轻轻挥动,扑鼻一股脂粉香气。
曹牧云扔给了老鸨一锭银子,道:“给我准备一个包厢,上一壶好酒,两碟下酒菜,再来两个色艺俱佳的清倌人。”
老鸨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脸上的笑容更盛,道:“公子请跟我来。”
说罢,便在前头领路,过了一个天井,掀开东厢房的门帘,道:“公子请稍等,奴家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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