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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似鱼目转动的轻响。
一颗绿痣竟然裂开来,其间绿脓流淌出来。
这只是个开头,很快那汪大狗子脸色的绿痣全部破了,“绿网”变成了绿浆,很快覆盖了他的脸庞。
额啊…
那男子似乎极其疼痛,突然惊恐之际的张大了嘴巴,瞳孔在同一时间张大。
没错,是张大!
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越张越大,大到成了三个黑窟窿,而那些绿浆似是找到了入口,如旋涡般旋转着淌入。
入口的是顺时针转,而入眼的却是逆时针转,端的诡异无比。
夏极面色凝重,但实则饶有兴趣的看着。
就在这时,乌蓬的隔帘被先开了,面色苍白的周琳鱼站在门前,逆着没有阳光的白昼,而使屋内显得更为阴沉,森然。
她怔怔看着床上已经不成人样的丈夫,突然加速走来,然后将被子一裹,将他整张脸盖住,旋即又寻了船上的粗绳索,以及灰麻袋,以及几块重石,不顾孩子哭闹,将石头与丈夫尸身一并直接装进了麻袋。
扎紧袋口,来回缠绕十几圈,打了几个死结,然后才伸出雪白的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然后将灰麻袋扑的一声,丢入浑浊江水中。
叮…
随着那麻袋的入水,空气里传来莫名的轻音。
“爸爸,爸爸!”小男孩,小女孩突然围在夏极身前,喊着他的名字。
而周琳鱼则似是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微笑着挽过夏极的手,靠在他身边,与他贴在一起道:“相公,真是老天保佑,你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她面颊桃红,眼波流转,一股旖旎的气氛突然生出。
夏极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正在闯入脑海里的一段记忆,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强硬的塞入,似乎要取代自己的意识,或者只是压下。
我叫缪大猫子,一个渔夫,我的家乡被盗匪所毁,无奈与妻子周琳鱼,以及两个娃子,寻了处远离航道的江段,捕鱼为生。
前段日子,我自持水性良好,入水捕鱼,却被怪鱼所伤,感染疾病,卧床两周,在妻子悉心照料下,老天保佑,我康复了。
现在妻子在我怀中,这段日子真是辛苦她了。
夏极嘴角抽了抽…
汪大狗子?缪大猫子?你这后生晚辈,更改记忆中的人名能走点儿心吗?回头我一定要问问…到底是谁特么教你这么起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决意暂时配合。
否则,他就需要将这些可爱的小东西,直接弄死了,那多可惜。
对于还未成熟的,他一向抱着良师益友般的栽培之心,对于黑暗一脉的晚辈,他则是看心情,高兴拉一把就拉一把,不高兴就直接推到井中,埋上石头。
对于浩劫,那可是食物,是珍稀食材…一个都不放过。
“琳鱼,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夏极酝酿了下情绪,柔声道。
“相公,我不苦,只要你平安无事,琳鱼就很开心了。”周琳鱼双手勾搂着面前男子的腰,羞红的脸颊贴在了他肩上,像是无依无靠的小鸟终于寻到了温暖的巢穴,而可以不再管丛林蛰伏的危险,而可以闭目休息。
男人回来了,主心骨有了。
“哎。”周琳鱼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琳鱼?”夏极积极配合着,制造台词。
“可惜我们的家已经被盗匪给毁了,若是我们还在村子里,多好。”周琳鱼睁开眼,眺望远处,露出缅怀之色。
“说什么呢,琳鱼。”夏极笑道,“家,并不是一个房子,而是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呀。”
周琳鱼一愣,露出错愕神色,她显然没想到自己丈夫能说出如此的话来…
但这样的话,却给她安全感和温暖,她腻腻地点了点头,将身子又像夫君身侧靠了靠,好久没有亲近了。
这段日子,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人看待,拼命劳作,以维持生计。如此压抑,而一旦放松,则产生了强烈的发泄需求。想到这里,她又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子。
入夜。
白日无光,晚上也无月。
孤舟已经抛在了浅水,两个孩子也已经入睡。
细长红烛点燃,照亮乌篷内舱壁,以及床榻上相拥的两人。
“夫君,你身体真结实,一点都不似在大病初愈,更不似在床上躺了十多日。”周琳鱼一边在男人身上摸索,一边压低声音说,她是害怕吵醒隔壁的孩子。
呼…
蓦然,不知何处的阴风吹来,红烛稍作扑朔,即刻熄灭。
周琳鱼停下动作,挽了挽头发,对床榻上男人笑道:“我去点起来,这样更有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她光着雪白长腿,垫着脚尖,如猫般窜到桌台前,正要去抽屉中寻火折子,突然哎呀一声扑倒在地,似乎是因地板的不平,而使脚尖碰到了什么,而失去平衡摔倒下来。
“怎么了,琳鱼?”夏极随意问道。
“我…”周琳鱼眼睛突然眯起,因为她看到了桌台与乌篷舱壁的贴合缝隙里,藏着些染尘的白色纸条。
鬼使神差的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然后似乎是在寻找火折子,但眼珠转了转,手臂却是不自禁地探出,双指小心的夹住被塞得紧紧的纸条,然后借着拉动抽屉的声音,同时抽出来。
轻轻吹着火折子,微弱光明稍稍吹散了阴冷,她一边把火折子向红烛靠去,一边谨慎的摊开掌心的纸条。
纸条很小,打开并不难。
上面只写了一个血字:逃!
周琳鱼脸色煞白,因为那个字是她所书,是她自己的笔迹,然而她却无法记得何时写下的这个字,又是何时塞入桌台后面的。
而这个血色的逃字,似乎是以真正的鲜血所书,血迹还未久…
“琳鱼。”身后床上的丈夫在喊她的名字。
周琳鱼莫名的将这纸条点燃,任由其烧毁,然后将红烛放好,自己则光着长腿,扑回到床上,拥入那温暖的怀抱。
“相公…”她身子冰冷,却突然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只是贴在夏极胸膛。
欲言又止,面色略作挣扎,她突然道:“之前村子里的事,你还记得吗?”
夏极不明所以,笑道:“当然,这怎么会忘记呢?”
周琳鱼极其短暂的愣了愣,然后整个人扑到面前男子身上,脸庞贴在他皮肤上,来回婆娑着,如雷电轻抚,令人舒爽。
只是她向下的脸庞,却是充满了诧异,然后这诧异很快变成了恐惧。
她之所以扑倒,只不过为了掩饰眼中的惊悚罢了。
因为…村子里的事,她根本根本不记得!!!
面前这个被称作自己“相公”的男人,他…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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