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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钟文睿先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殿下分析得不错,这青衣教肯定和我大晋皇朝有关系,他们如果真的想用暴力的方式,推翻现在大涪的统治。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我们一定要制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可是听他们的口气,这青衣教主的态度很坚决,恐怕不容易劝动他们。”杨云皱着眉头说道。
“那就采取壮士断腕的方式,在他们举事之前,向朝廷报告,抓住一些他们的首脑人物,使他们群龙无首,当然就无法再行动了,这样虽然会造成一些伤亡,但不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钟文睿狠狠地收到。
听了钟文睿的话,杨云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对于父皇的病情,钟大哥怎么看?”
“我认为,看来陛下的病情的确有些麻烦了。他可能知道自己的病情没办法好转,所以尽量隐瞒自己的病情,不想造成朝中混乱,所以我们得早做打算,一旦有什么变故,才不至于慌乱。”钟文睿的语气比较平静,甚至还有一丝兴奋,他可对涪皇没有什么好印象。
“吴先生,这事你怎么看?”杨云又转过头,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吴远昱问道。
“静观其变。”吴远昱惜字如金。
“吴先生指的哪件事情?”听了吴远昱的话,杨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殿下,吴某认为,这两件事情都应该采取这个态度。首先是青衣教的事情,殿下作为玉公主的儿子,若与前朝所余势力有所瓜葛,是陛下最忌讳的事情,所以在这件事情中,一定不能让陛下看到你的影子。”
吴远昱说完之后,停了下来,吃了一些桌上的酒菜,等杨云消化自己话中的意思。
“至于陛下的病情,殿下之前为他检查过,你认为他的身体还能拖多久?”吴远昱问道。
“当时我检查过父皇的身体,他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就是身体比较虚弱。但是再活三五年没问题,现在已经过了不到两年,按说他老人家的身体,至少这一两年没有多大问题啊!”杨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比较自信,现在的情况就让自己有些疑惑。
“陛下是一个聪明人,已经被了下了一次毒,他是不会再给这些人机会的,所以他的身体应该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严重。”吴远昱的意见明显和钟文睿不同。
“那他为什么会表现出这个样子?他应该知道,他身体不好,就会使朝忠有些人蠢蠢欲动,那大涪上下就会动荡不安啊!”钟文睿道。
“对!这就是陛下想看到的,与其等到自己离开后朝廷混乱不堪,不如在自己还能控制局面的情况下,让它提前爆发。陛下就是想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消除这些危险因素,给自己的继任者一个稳定的大涪,这可能也是陛下迟迟不愿意立储的原因。”吴远昱的语气中充满自信。
“所以这两件事情,殿下都应该站在旁观者的位置,千万不能绞入乱局之中。”吴远昱又接着说道。
“吴先生真是大才,以前只听说您的大名,没有人亲见,现在钟某佩服了。
幸好您是我们自己人,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会有麻烦。”听了吴远昱的话,钟文睿顿觉茅塞顿开。
在西京城与吴远昱见面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由于这两件事情太过重要,杨云才安排了这一次见面,为了避免引起别人怀疑,所以他们这次见面的时间并持续没有太久。
回到府中,杨云认真思考了吴远昱的建议,不得不说,吴远昱的分析的确很有道理。
既然父亲的病情没有多大问题,杨云也就没有再去过问。但是对于青衣教,杨云还是不忍心让他们蒙受太大的损失,决定找他们再去谈一谈。
听说杨云想见青衣教主,柳飘飘很干脆的,答应帮他联系。半日之后,消息就传来了,说是青衣教主愿意和杨云见面。
见面的地点在潇湘阁,杨云借着在潇湘阁喝花酒的名义,成为潇湘阁头牌柳飘飘的入幕之宾,在柳飘飘的闺房里,他再一次见到了这位越发胖了的青衣教主。
这一次见面,青衣教主倒没有将自己藏在帘子后面,但脸上却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
“听说吴王殿下要见本教主,不知有何指教?”这青衣教主倒有些本事,他说话的声音与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
对于青衣教主的身份,杨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
“教主,我想表达的意思,上一次已经请飘飘姑娘转达给教主了,西京城和皇宫中的守卫,远非明面上这点实力。行事需要隐秘,你青衣教又不可能大规模的调动人手,所以你们的行动没有丝毫胜算,何必拿教中兄弟的生命做无谓牺牲呢?”杨云诚恳的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如果再不搏一搏,九泉之下我将无颜去见先皇。所以,就算以生命为代价,我也要去做这件事情,相信我青衣教众兄弟,也已经做好了为我大晋付出生命的准备。”青衣教教主语气十分坚决。
“也许先皇也不希望生灵涂炭,忠于大晋皇朝的勇士,再做无谓的牺牲呢。”杨云缓缓的说道。
“夺国之仇,不共戴天,我想先皇在九泉之下,也希望看到我们为大晋复国而勇往直前吧!倒是有些人,享尽了荣华富贵,早已忘记自己身体里还留着司马家的血吧!”秦衣教主有些不满的说道。
看来这青衣教主是个很执着的人,决定的事情是不容易更改的,没办法,杨云只得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放在两人面前的案几上。
青衣教主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看着杨云的动作。但看到桌上的东西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把抓过桌上的东西,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这是青龙令牌,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青衣教主的语气急促起来。
“这东西怎么得到的?我不会告诉你,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给我东西的人表达了外公的意思,他老人家在几十年前就放弃了,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呢?”杨云看着青衣教主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难道先皇还有其他亲人在世?”青衣教主又急切地问道,由于情绪激动,这一次他忘了用上假声。
“外公是还有其他的后人,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这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你知道不仅会打扰他们的宁静生活,甚至还有可能使那个地方血流成河。”
杨云只敢把话说到这一步,青衣教主可不是司马玉,他手下拥有不小实力。如果把司马南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他,杨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他可不敢拿这件事情冒险。
“既然这样,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意见。”青衣教主将青龙令牌在手中把玩了许久,终于恢复了平静。
“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把我埋葬在你说的那个地方,活着的时候我不可能和他们见面了,等我死了,他们总不会还监视一具尸首吧!”青衣教主的眼里充满悲凉的神情,让杨云忍不住想要告诉他司马来还在人世的消息。
杨云将拳头捏的紧紧的,终于忍住了想要将实情说出去的念头。
年关将近,分散在各地的皇子们,接到涪皇的旨意,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西京城。
所有皇子都回到了京城,使西京城中各贵族和官员都忙碌了起来。各种迎来送往,各种相聚的酒宴,众皇子之间的笑脸相迎,相互拜访,表现出了兄弟和谐的一面。
各方势力似乎达成了默契?在年关之前,都没有采取任何针对他人的行动,也许他们不想在年前涪皇添堵,又或许是他们在酝酿着,能够给对方致命打击的大动作。
不过对于这些,杨云一点都没有关心,反正是所有皇子的宴请,组织的各种活动,只要邀请到他头上,他都乐呵呵的参加。但一般不发表什么敏感言论,对兄弟们偶尔的牢骚也不怎么评价。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终于到头,涪皇按照往年的惯性,将在西京的皇亲贵族和三品以上的官员齐邀于宫中,举行一次大型宴会。
显然,涪皇对于今年的宴会,兴致并不是很高,只不过往年都有这一个惯例,所以才搞了这一次活动。
皇帝身边的人大多都是人精,涪皇的态度显然影响了他身边的人。所以今年的宴会没有任何新意,全都根据往年的模式,按部就班的进行。
未成年指定的比武是每年都有的环节,今年依旧照常举行,不过还算不错,出现了几个十分出色的少年,总算给有些沉闷的宴会带来了几分生气。
接下来是展示文采的环节,许多官员都写出了应景的文章,拥有“才子”之名的杨云,无奈之下,将一首陆游的《好事近》修改了一下,念了出来:
秋晓上莲峰,仗剑倚天青壁。谁与少年为伴?有高峰轻策。
铿然忽变赤龙飞,雷雨四山黑。谈笑做成丰岁,笑禅龛楖栗。
陆放翁的诗作,当然不凡,顿时在全场引起轰动,使杨云赢一片赞誉之声。特别是朝中一些清流,本来对杨云的印象就比较好,现在更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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