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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净堂。

傅云霁:“晚辈傅云霁见过凌霄道长!”

林月儿:“晚辈林月儿见过凌霄道长!”

凌霄道长:“来了。”

此时,走进来一位道长,是昨晚的凌源道长。

凌源:“掌门师兄!”

凌霄:“凌源啊,什么事?”

凌源:“师兄,能否借林姑娘一下?”

凌霄笑:“你这小子,人就在这里,你直接问她就好了。”

凌源笑:“是,林姑娘。”

林月儿笑:“那晚辈去去就回。”

凌霄:“嗯。”

林月儿和凌源走远后,净堂只剩下傅云霁和凌霄道长了。凌霄道长自是知晓傅云霁的真实身份,他欲要行礼,却被傅云霁阻止了:“道长不必。”

凌霄看了看傅云霁:“家师生前与国师是至交好友,数月之前,国师曾来信与我,说是有一难题困扰,无法解之,询问我可有破解之法,我自收到信以来,一直研究此事,直到今日仍未有解决之法。但我曾听闻家师生前总讲一个人的事迹,那个人少年出世,横亘古今,功法医术都堪称绝绝,只是,师傅他老人家却未曾提过那位神人所在,所以便无从寻起。”

傅云霁似乎知道道长口中之人:“那人可是姓风?”

凌霄:“这我倒不知,我只是听师傅说起过,此人御风而行,尤乎于仙人临凡。”

傅云霁释然一笑:“多谢道长,我知道了。”

凌霄:“还有一事,这个你应该也听说过。家师曾于青山城中和神医救过一城的百姓,若是能找到那位神医,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只是,当年离开青山城之后,那位神医就再也没有现过世,就连家师也不知他去向何处了。”

傅云霁轻松一笑,释然:“无妨,此两件事,我早已预想到了,如今这样,亦是我可以接受的,道长不必自责。”

凌霄活了这么久,自以为阅人无数,却不曾想,眼前此人,天下唯一:“我按照师傅所说的,也曾派人去查过神医当时消失的最后一个地方。”

傅云霁:“孟婆山,忘川河。”

凌霄:“正是。”

傅云霁:想必,师傅他老人家也去了此处。

藏书阁。

凌源:“姑娘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是为何事吗?”

林月儿假装不知道:“月儿愚钝,还请道长明示。”

凌源:“林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你说说看吧,我觉得你肯定一说就中。”

林月儿:“既然道长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猜猜看,可是因为无名?”

凌源笑:“林姑娘果然聪敏。”

林月儿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道长过奖了。”

凌源:“无名这孩子,是掌门师兄唯一的徒弟,也是凌风师弟的唯一血脉。”

林月儿感到惊讶:“凌风道长竟是无名的父亲?”

凌源:“是。当初,师伯他老人家拼着命陨的风险,使用禁术,将还尚在襁褓之中的无名和他的母亲转移到了青山城,却不是青山道观内,因为师伯的禁术还没有完全完成之时就已经力竭命陨了。后来,师伯他老人家丧事结束之后,凌霄师兄接管了掌门之位,直到将观里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之后,他才下山寻找无名母子,此事,凌风师弟全然不知。后来,掌门师兄找到无名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逝世很久了,他那么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掌门师兄便将他带回了观里,收他做了徒弟,赐名:无名。那小子从小就聪慧过人,道法经书在他那里很快就会融会贯通。在他下山之前,来找过我,询问我关于他母亲和父亲的事情,本来我没打算告诉他,只是,与其让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还不如我将所有的事情原委全都告诉他,做出什么选择,那是他的决定。后来,我担心他下山会去那地方寻仇,所以,我就将此事告知了掌门师兄,师兄没有怪罪我,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无名也是一样,那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比谁都更了解他。昨天再听到无名的事情,我心中担忧,我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就将此事告知了掌门师兄,我在观中,掌门不许我下山,所以……”

林月儿知道凌源要说什么:“道长放心,无名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此次离开之后,我会尽快赶到鬼域,不论怎样,无名都不会有事的,道长请放心。”

凌源行礼:“如此,便多谢了!”

林月儿想拦没拦住,凌源:“我的话说完了,掌门师兄应该还在等你,我便不打扰了。”

林月儿:“那便告辞了。”

凌源看着远去的林月儿,他心里不知道这件事情办得对不对。

凌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师兄,你这样做会不会点过分啊?”

凌源无奈:“我也不想啊,谁让这事我做的不对呢。”

净堂,林月儿进来。

凌霄:“哦,林姑娘来了。”

林月儿能感觉到净堂内只有凌霄道长一人:“他走了?”

凌霄:“嗯,我与他的话说完了,所以他就先回去了。”

林月儿:“道长,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凌霄道长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林月儿侧身不接礼:“我不是!道长不必如此。”

凌霄:“你母亲,曾与我有过一饭之恩,所以这一拜,你受得起。”

林月儿再道:“我不是,我只是林月儿。”

凌霄:“好好好,无论你是谁,你的眼睛,贫道都能帮你医好。”

林月儿:“我知道。”

凌霄:“怎么?你不想医?”

林月儿:“只是不想现在医。”

凌霄:“好,那你这毒……”

林月儿:“我自己能解决。”

凌霄:“你怎么解决?那魔女的毒解起来向来麻烦?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林月儿回答地很干脆:“没有。”

凌霄被噎了一句:“你,那你就打算这么瞒过去吗?你可别忘了,你们这些人中有一个名医首宫徵昂,那孩子可是师承医仙,医术并不差。”

林月儿:“这我早就知道了。”

凌霄:“这两个,你至少让我帮你解决一个,剩下的交给你自己处理,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林月儿:“……”

林月儿走出净堂的时候,凌霄还是嘱咐了一句:“若是再见到我那个徒弟,劳烦帮我转告他一句“勿失本心”。”

林月儿未言一语,便离去了。只剩下老道士在净堂中叹息:“哎,这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呐。”

少年喜欢江湖,自然不惧江湖。

兰城,乃东风国十城之一,是东风国唯一一座以花闻名的城,城中种花无数,唯有兰花独受百姓喜爱,城名以此得之。因花而著名,所以多有文人雅士聚居此地,常有赏花大会,赏花大会之上文人雅士众多,多以诗会友,闻名天下。

一行人走在兰城的大街上,引来路人时不时地瞩目,但是今日最受注目的却不是他们几个外来客,而是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

司徒冥不解:“这些人急匆匆地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傅云霁笑:“看他们行去的方向,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

傅云霁看了一眼林月儿,林月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傅公子若是想去,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意思是想去就去啊,看我作甚?

傅云霁:“月儿姑娘难道就不着急吗?”

林月儿:“有何着急?”

墨墨心里倒是有些担忧,他不知傅云霁底细,已经派人去查了,在消息没有传回来之前,他不可能给傅云霁单独接近林月儿的机会。

傅云霁笑:“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去看看这在秋日里举办的赏花大会吧!”

兰城隶属东风国,在东风国的南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即使其他几城是在寒冷的冬日里,它也是一样,花儿们想开便会开且常开。

几个人站在外面,仰头看着牌匾上的名字。

西柏:“花兰阁。”

宫徵昂:“倒是个雅致的名字。”

傅云霁:“不知道我们几个外来客,有没有进去赏花的资格。”

此话刚毕,就从上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有贵客来访,当然不甚欢迎!”

几个人循着声音,往后退了几步,抬头向上看,只见二楼围栏处,一个女子面带微笑,双手交叠,礼貌欠身:“几位能来花兰阁,是我们花兰阁的荣幸。”

傅云霁轻笑:“姑娘可是这花兰阁的主人?”

女子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且留了一句:“几位进来吧。”便转身往里面走去了。

司徒冥:“公子?”

傅云霁:“走吧,进去看看。”

花兰阁一楼大厅,摆放了很多兰花,争奇斗艳地盛放,赏花之人众多,但多是一些平常人。

几个人刚进来没走几步,就有一位女子迎面走来,走到他们跟前,停下,行礼:“几位贵客,请随我来。”然后走在前面带路。

傅云霁小声话了一句:“这阁中不仅陈设清雅,就连侍女都如此细巧。”

不知道林月儿有没有听见,傅云霁到底是想让她听到,还是不想让她听到?

走过长廊,后院的人也是不少,各种各样的花都有,但是以兰花为首,其他花次之,这事倒是不令人意外。

司徒冥:“这么多花?”

西柏:“赏花大会花不多的话,什么多?”

司徒冥:“倒也是。”

宫徵昂时刻警惕:“别只顾着看花。”

司徒冥和西柏当然清楚了,此地人多眼杂,公子断断不可出现任何的意外,否则,不仅他们三个就连他们身后的家族也会被株连,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侍女走到一处院落门口停下,傅云霁看到上边的几个字:“兰清苑。”

侍女:“这便是兰清苑了。”说完就退下了。

傅云霁:“这名字起的不错,想必这里面应该聚集了不少品兰爱兰之人。”

墨墨:“傅公子想如何?”

傅云霁笑:“当然是一探究竟。”

说完就往里面走,三个人刚进去,司徒冥、西柏和宫徵昂还有川行一就被拦在了外面:“上边吩咐,只有这三位可以进去,其他人,可去其他别院游赏。”

司徒冥差点就拔剑了,傅云霁:“这阁中确实风景不错,既然这里的主人都说话了,你们三个就玩儿得尽兴些!”

司徒冥还是担心:“公子?”

西柏握着司徒冥的手臂:“走吧,公子心里有数。”

司徒冥把剑收好:“公子,小心!”

傅云霁点点头:“去吧。”

川行一没有说话,只是行了礼之后,便转身走了。

傅云霁、林月儿还有墨墨三个人继续往里面走,虽然没有侍女带路,他们循着花路以及声音找到了赏兰的主场地。

场地中央有一男子,书生打扮,左手拿着一本书,其他人都落座于两边,主座上坐着的那位女子,就是刚才在阁楼上说话的那位。

此女子,面容含着春色,一副和蔼的面容。

女子看到了他们三个人:“有贵客来访,不如坐下一起赏鉴一番吧?”

傅云霁还是面带微笑:“荣幸之至!”

三个人落座,侍女为三位覆满茶水。

刚才在场地中的那位书生看了看傅云霁三个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开口:“越清先生,可以继续了。”

越清:“好,刚才我们讲到,自古以来,兰都是高洁典雅的象征,并与“梅、竹、菊”并列,合称四君子……”

墨墨:“这书生怎得看着有些眼熟?”

傅云霁只是眯着眼坐在那里喝茶,林月儿看不到,便不搭话。

司徒冥:“你们说,公子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宫徵昂右手搭在司徒冥的肩上:“你就放心吧,公子他是什么人物啊,再有啊,他身边可是有林姑娘在呢,所以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再不济,不还有那个墨墨公子吗?是不是川将军?”

川行一看不惯西柏三个人,自然也不给好脸色:“他们身份特殊,没人敢对他们动手,除非他们不想要他们的家族了!”

宫徵昂笑,西柏看了一眼,自是明白川行一话里的意思。

那女子开口:“越清先生说得很好,为今日赏花大会开了个好头,我再此感谢先生愿为这小小的赏花大会题话。”行礼。

越清还礼:“兰芳主客气了,本就是小小一事,不必如此特意道谢。”

那女子笑:“多谢!想必各位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宣布:赏花大会正式开始!”

傅云霁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嘴角淡淡一抹笑意:“终于开始了。”

林月儿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墨墨更不会轻举妄动,只要林月儿不出现任何意外,他便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

“此次赏花大会,不仅聚集了我们兰城的各位青年才俊,也有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文人雅士,这是我们兰城的荣幸,更是我兰岚的荣幸,赏花大会已经开始了,各位可以尽情地赏花,也可以题诗在此,更可以畅所欲言,金兰芳泽!”

说话的女子名叫兰岚,是这次赏花大会的操办者。

越清:“这第一首诗不如就由刚刚进来的三位来题吧!”

“哎?这倒是可以!”

随即有人附和:“哎,说得对!”

“来吧,来吧。”

傅云霁手指摩挲着茶杯,嘴角不轻易彰显地笑容。

墨墨低声:“你真要上啊,你没看出来他们是故意的吗?”

傅云霁根本不放在眼里:“我知道。”

兰岚:“几位是我在路上请进来的,是我的客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路上请来的?我们这赏花大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兰芳主可不要忘了。”

越清站出来:“这位兄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赏花大会本就是兼容并蓄,海纳百川,你说这话,未免不太合时宜,有点咄咄逼人了吧!?”

“你!”

兰岚还是优雅地笑着,尽显大方:“几位稍安勿躁,既然来了这赏花大会自然是要留下些什么的。”

这话是说给傅云霁听的,既然来了,断然是没有在一旁看热闹的说法。

附庸风雅罢了,傅云霁在行。

傅云霁站起来,众人目光汇集。

傅云霁:“既然各位如此说了,在下便献丑了。”

“他能作出什么好诗?”

“不知道。”

“且看他出丑吧。”

越清看着傅云霁,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傅云霁左手握着青绿茶杯,右手覆在身后:“舟车路马至兰城,恰遇人间赏花会。我本无心入兰舍,奈何馨兰扰我心。远望幽谷现兰仙,惊觉此时笑谈间。本欲看花花不落,心生一计过青山!”

一首诗作毕,将茶杯内的茶水饮尽,大呼一声:“好茶!但还是差了一点儿!”

“这是什么诗啊?”

“简直荒谬!”

“驴唇不对马嘴。”

“果然是献丑!”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的?”

越清鼓掌:“好诗!”

众人皆惊奇。

傅云霁看向越清:此人,貌似有点意思。

兰岚微笑:“好了,各位开始赏花吧。”

墨墨盯着傅云霁的背影:这个人不简单,竟然连装傻都装得如此自然流畅,内心城府极深,不得不防,此人绝不可留在姐姐身边。

越清走过来,走到傅云霁面前站定:“兄台作了一首好诗。”

傅云霁挑眉:“哦?”

越清:“请问兄台贵姓?”

傅云霁笑着:“在下傅云霁。”

越清:“在下越清。”

傅云霁接了一句:“越姓,很少见。”

越清继而道:“傅兄刚才那首诗,在下觉得很好。”

傅云霁:“越兄真如此觉得吗?”

越清:“自然。傅兄以七言绝句赋诗,虽然诗中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是却以极其平常的话语叙述了你们这一路走来的场景,这种话语虽然普通,但却通俗易懂,直达内心,再好不过!”

傅云霁笑:“越兄过奖了,在下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只是随便应付几句罢了,要不然在场的气氛就要变了,在下可不想毁了这赏花大会,要不然这里的主人岂不是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越清看不透傅云霁:“竟是如此?”

傅云霁坏笑:“是啊。”

越清没想明白,毕竟他知道,兰岚可不会随便请人来这赏花大会,还是这才子赋诗的盛兰之会,这其中必有蹊跷。

傅云霁转而:“哦,对了,越兄要过来坐坐吗?”

越清看了看他身后那桌,坐着一位白衣女子,双目之处有一层白纱,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貌,精巧的鼻子和嘴巴,姣好的面容,令他一刻都移不开眼。

傅云霁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凑近道:“越兄可是觉得她长得很美?”

越清不经意地脱口而出:“美极。”此话一出,方知自己失态失礼,慌忙道歉:“请恕在下失礼!”

傅云霁看着面带笑容,时则让人看不穿内心:“无妨,越兄只是一时入了迷罢了,毕竟这兰花确实好看得很。”

越清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傅云霁笑:“既然越兄不方便一起坐下来喝茶,那在下就不勉强了。”虽然语气平常,却在里面彰显了得意与警告。

侍女附在兰岚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兰岚的脸色都变了。

傅云霁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回来,坐下。

傅云霁给自己倒茶,林月儿轻轻开口:“你是故意的。”

傅云霁薄唇微起:“没错。”

墨墨有些生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云霁不答,墨墨心中早已有了盘算,一会若是发生什么事情,他就即刻带着林月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兰岚只是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站在她身侧的侍女就向着傅云霁他们走了过来。

傅云霁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侍女是往这边走过来的,心中的棋盘每一步落子,他都胜券在握。

侍女行礼:“几位贵客,阁主有请。”

傅云霁神情淡定,表现自然。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能得阁主一见?”

“看来来头不小!”

“诗作的不怎么样,运气倒是挺好的!”

“真是晦气,竟然连这样的人都能进来这赏花大会了!”

“真是世风日下!”

傅云霁本想着就这么走过去的,但是他突然想说句话了,林月儿没想到他会忽然转身,便没来得及躲闪,头就这样撞在了傅云霁胸口,摸着自己的额头立马退开。

傅云霁低声温柔地问道:“可有撞疼了?”

林月儿放下手,摇摇头:“没有。”

傅云霁望向那一群人,道了一句:“没想到兰城的文人雅士都是这般的,在下见识过了!”说完,也不做停留,跟着侍女,进了慕兰阁,上了阁楼。

只是再随意不过的一句话,令得在场的人哑口无言,是啊,偌大的兰城,文人雅士多汇聚于此了,但是却只有诗情,没有礼貌,不仅容不下外来的几位客人,就连自己的礼仪都失去了,简直令人贻笑大方。

侍女站在一旁,里面坐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旁边坐着的是兰岚,兰岚看到傅云霁他们进来了,便站起来。

兰岚:“阁主,他们来了。”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兰岚行礼退下:“是。”

“几位坐吧。”

傅云霁几个人坐下,此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只露着眉眼,但是这眉眼也足够惊艳。

她盯着林月儿看,林月儿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察觉到了注视:“阁主,可是认得我?”

“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是你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不少,若说是认得你,应该也没有错。”

林月儿落落大方:“也是。”

她又看向墨墨:“没想到,西雪国的小殿下竟不远万里来了这兰城。”

墨墨惊讶:“你认得我?”

“不仅如此,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墨墨:“哦,是吗?”

林月儿猜到了:“前辈是兰月姬的师姐,兰暮侯。”

兰暮侯笑:“你和她一样,都很聪明。”

林月儿:“我不是她。”

兰暮侯:“我知道,你是你自己,但是,你们也有一样的,都是精才绝艳的女子。”

墨墨:“从来没人说过,我长得像母亲。”

兰暮侯:“是,比起你母亲,你长得要更像那个人。”

视线最后落在傅云霁身上:“至于你,只有你自己知道。”

傅云霁笑笑:“想必,前辈早已知晓我们此行所为何事。”

兰暮侯淡定答:“大概能猜到几分,却又不能完全猜到。”

傅云霁笑意盛然:“前辈太谦虚了。”

兰暮侯:“你是想让我治好她的眼睛吗?”

傅云霁:“是,毕竟这世间万万年不出一个仙女,若是被一双眼睛耽误了,那岂不是令天下所有爱美之人为之惋惜吗?”轻浮的话语,但是却是很坚定地态度。

兰暮侯笑笑:“兰月之眼自兰月之祖开始,就是女子继承,因其特殊性,兰月之眼只有在女子身上才能彰显神奇的力量。而兰月之眼因其拥有者本身的功法高低,其神奇所在也会增加。若是兰月之眼的主人力量不足而强行使用的话,会遭到兰月力量的反噬,轻者,养个数日会自然恢复,若是伤得比较重的话,致使失明也是有可能的。”

傅云霁一脸明白了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兰暮侯:“但是,我观小月儿这眼睛,却不是这样,倒像是中了毒。”

林月儿:“确实是中了毒,但是,此毒并不凶狠,我自己可以解决,就不劳烦前辈动手了。”

兰暮侯看着她,未语。

傅云霁礼貌:“无论如何都多谢前辈了!”

兰暮侯:“客气了,兰月姬本就是我师妹,我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你。”

傅云霁笑:“晚辈知道。”

兰暮侯:“我还有一事,要单独和你谈。”

林月儿和墨墨站起来:“我们在下面等你。”

傅云霁:“好。”

兰暮侯:“好了,人都被我支走了,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傅云霁:“多谢前辈。晚辈却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指教。”

兰暮侯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半分,但却还是不及:“说来听听。”

傅云霁:“当年兰月姬和西雪国皇帝的事情,前辈应该知道吧?”

兰暮侯握着茶杯的手用力,又放松:“当年,师妹她才十八岁,就已经功法大成了,不仅身负家师绝学,就连兰月之眼也运用自如,她是师门几百年来,唯一一位不世之才,本来这掌门之位应该是她的。师妹十八岁之时,跟随师傅游历四国,见识甚广,本应是最好的掌门继承者,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将这一切都打破了。”

傅云霁:“那个人是……”

兰暮侯:“小月儿的亲生父亲,当时的西雪国太子,墨衡。我也只见过他一次,却是一个翩翩模样,才华功法不在师妹之下,师妹和师傅在游历西雪国的时候遇到了他。两个人一见钟情,直到师妹与师傅回了师门,本以为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了,谁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出现,他是来和师妹告别的,他说他的家族人口众多,纷乱复杂,年迈的父亲一个人权衡不过,所以他得回去帮父亲夺权,不能和师妹一起闯荡江湖,做一对江湖侠侣了。本以为此次之后,二人再不会相见了,没想到有一天,师妹只留下了一封信,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再有消息传来的时候,是师妹的一封托孤信,我那时候已经继承了掌门之位,收到师妹的信,我才知道,那人原是西雪国太子,墨衡,师妹心中所托之事,便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当时,小墨墨尚在襁褓中,小月儿被师妹身边的侍女带走了,不知去处,我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一时难以寻得踪迹。本欲带走襁褓中的婴儿,却被突然出现的人拦住了,那人竟和墨衡长得一般无二,我当时差点就以为墨衡还活着。却没想到,那人是墨衡的同胞亲弟弟。随后,天云水便出现了,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交手,难保不会伤到小墨墨。天云水以自身性命担保,留墨墨在他身边,不仅会稳定朝廷局势,而且他会收墨墨为徒,悉心教导。墨钦也保证,他会保护好小墨墨。我看出他们是真心的,所以,我就将小墨墨留在了西雪国。我前前后后派人寻找小月儿的行踪,找了好几年,终于有一天得到消息,那个侍女带着小月儿隐姓埋名居住在了宋家庄。我得知消息后,一刻未曾停息,带着人往宋家庄赶去。”

傅云霁:“只可惜,你们还是晚了一步,宋家庄那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兰暮侯:“没错。后来我带着人回到了兰城,不过半月,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告诉我说,小月儿还没有死,我高兴坏了,可是,信中却没有说小月儿身在何处。”

傅云霁:“前辈,信可还在?”

兰暮侯:“在,我把它放在书房了。”

傅云霁:“可否一观?”

兰暮侯:“自是可以。”

这时兰岚慌忙跑进来,行礼。

兰暮侯:“发生什么事了?竟如此慌张?”

兰岚:“阁主,书房失火了。”

兰暮侯:“什么?!”她站起来。

傅云霁:“前辈不必去了,应该都烧光了。”

兰暮侯看向兰岚,兰岚:“书房里的书全都烧成了灰烬,无一幸存。”

兰暮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安抚好大家。”

兰岚:“是。”

兰暮侯坐下:“你早就知道了?”

傅云霁平静地喝茶:“无他,只是猜到了。”

兰暮侯:“看来,这背后有人在操控全局。”

傅云霁:“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兰暮侯:“你想做什么?”

傅云霁笑,不语。

兰暮侯:“怎么?连我都不能说吗?”

傅云霁:“不是不能说,只是我还没有想好罢了。”

兰暮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传信与我。”

傅云霁:“多谢前辈。”

墨墨:“姐姐,你跟我回去吧。”

林月儿:“西雪国,并非我归处。”

墨墨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林月儿说得对,此时,她还不能回去。

傅云霁站起身行礼:“今日多谢前辈解惑,晚辈先告辞了。”

兰暮侯:“不必,举手之劳罢了。”

傅云霁转身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身后的兰暮侯声音传来:“再题一首诗吧,当作是谢礼!”

傅云霁笑,下楼。

清幽生深谷,蕙草微风中。万里王者香,谓之枝芝兰。

此诗作于慕兰阁,而那辆马车也已经驶出了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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