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正解篇其二十八,必修牵线实习课,随枫,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如烛火燃烧炫目,也短暂而渐灭,光亮与灼热的尽头,圈於指间的红线并未断裂,反倒往前延绵出一段细细丝线。
文景一诧异之余,还带着劫後余生的忐忑。他真以为红线会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此断去,刹那间全身的灵力本能地护於线上,即使理X想洒脱地成全,实际碰上了却做不到。
此刻红线还好端端地系着,心有余悸的他缓缓抬头,目光顺着线段,远处有抹身影牵着另一端,远远的一个点,逐渐靠近,似徐徐信步,又像快步而来。
即便看不清也能够辨认,这好像是第一次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走向自己。文景一莫名感受到欣喜,可在意识到对方前来的目的,有瞬间又想要逃跑。
但最终他还是不动声sE地留了下来,心里不安,充斥疑问,抱着摔破罐子的觉悟,又矛盾地存在悸动。
夕暮之下,月青然的脸颊被衬得通红,眼尾残留的红晕像上了妆,虽不到急,她的步伐是快的,在文景一面前站定时还微微喘着气。
她没有立刻发话,低着头像在组织言语,一面深呼x1调匀气息。
文景一亦未出声,两人就这般沉默地相对,直到月青然的呼x1渐渐平稳,她咽了咽口水,有许多感触,却组织不好,思来想去她长舒了口气:
「我去了你的办公室,但你不在。」
出乎意料的开场,撒了没多久的谎就这麽被揭开,文景一不由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张口,来不及找词替自己开脱,月青然便再次开口:
「我又去了你家、你在文昌科的驻点、常去的书店、餐馆……找过很多地方,但都扑了空。」
「我们总是三天两头就联系,好像转头就能见到你,但由自己主动的时候,才发现如果不依靠通讯,突然就不晓得该去哪才能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份心情,羞愧吗?还是旁徨?明明我们是亲密的关系,可我b所想的还要不了解你,最终……」
她看了看掌中红线,牵系彼此的红丝若隐若现,轻轻收拢灵力,细线再次回归成指环的一部分,「只能取巧地用红线找你。」
「踏上这片草原,朝着你走来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一晚,那时的你什麽都没有,又是怎麽来到我面前的呢?」
「是因为你很聪明?还是我很好懂?换作是别人也做得到吗——」
随着心中所感一一化作实际话语,微小而逐渐扩大地,细细密密的疼痛扎在心尖,引得她不禁鼻酸,一度有些哽咽,她抿了抿唇:「许许多多的假设在脑中浮现,每个似乎都很合理,却又太过片面,最後我想真要的为此下个定义……」
「肯定是我真的深深地被你Ai着吧。」
她说着,一面抬起头,直视文景一的瞬间她身形一震,强忍随之而来的心纠,她伸手,轻轻抹去对方颊上的泪,被传染似的,先前止住的泪意再度跟着涌了上来。
「对不起,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让你担心了。」
轻柔,带着歉意的触碰,彷佛是个开关,静默的哭泣逐渐变得汹涌,文景一紧咬着唇用尽气力克制方能免於哭出声响,他猛地摇头,该道歉的从来不是月青然,可是内心像是总算得到补偿的委屈又是从何而来?
为何他到现在,依然无法割舍地倚仗月青然的温柔?
而月青然此次前来,是因为她也Ai他,还是出於对这段早已成立的关系的责任感?
放任月青然对月奉心的误会,旁观她对月奉心的冷嘲热讽,愤怒与悲伤,以及月奉心对她的单恋,最後拿着月奉心修好的线,将自己与月青然牵系在一起——
月青然可能Ai着这般表面清高,实则卑劣无b的自己吗?
……可能吗?
文景一呼x1一滞,後知後觉地被锐利的自我怀疑狠狠刺醒。泪水随着冷却下来的心逐渐止住,文景一往後退了退,似乎到了这一刻,他终於可以全然地Si心并放手——
「我……如你所知,我隐瞒月奉心的付出与心意,对你因他而起的纠结视若无睹,利用每一个机会,自私又卑鄙的占据你身旁的位置——」
他x1了x1鼻子,冰凉的空气顺着气管而入,寒意急速蔓延,好似将整个x膛都冻结,「不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坦然接受。」
往常温文而自信的人如此哭丧不堪,看得月青然不禁难过,从未想过文景一是抱持如此设想,听着对方自伤的话语,心痛之际,还带着一GU难以言状的怒意。
她咬了咬牙,语调尽可能地保持平静:「这是想要分手?」
文景一不由自主地想否认,到嗓眼又哽住了,字句维艰,嘴巴张合半晌,总算再度挤出声响:「……事到如今,我不晓得还有什麽理由,能让你选择继续和我在一起。」
月青然内心咯噔了声,眼皮一跳,一滴泪随之流了下来:
「……在你心中,我们在一起,全是因为你的卑鄙自私与投机,难道当中没有一点我的意志吗?」
不想动则哭哭啼啼,月青然抬起手臂压住双眼,她终於晓得那GU愤怒从何而来,对於让文景一无法信任的自己,对於卑微而受伤的心无能为力,把事情Ga0得一塌糊涂,还毫无自觉地过着每一天。
过去与文景一的种种一一闪过脑海,向自己递桃子的他,陪自己趴在草地的他,给自己安慰与打气的他,见到自己总是第一时间就跑来的他,怀藏小小坏心逗弄自己的他,抱着自己一同看表演的他,那双明亮地映透着她身影的双眸,那日让她惊讶又感动的底层书柜——
像是想大声地唤醒对方,又像对无可压抑的悲愤宣泄,她极尽嗓音地大吼:
「你私下读了这麽多姻缘科的书,怎麽却读不通呢!」
那天她才惊觉,文景一再聪明,亦不可能什麽功夫都不下,就对未曾接触的专业了若指掌,他能恰到好处地接住她关於工作的话题,就连本科生都未必知晓的冷门知识也能对答,那是不能以天资聪颖一笔带过的真心。
「我们从来不拿自己炼的线牵自己的姻缘,因为我们b谁都清楚,只要心系对方,这条线随时都能牵引双方找到彼此!可若是一方不再恋慕,它也会就此断去,b任何人,甚至当事者,还要快为这段感情画下终点!」
「当我们既是牵线者,也是当事者,我们便没有能够缝补的权能了!这是姻缘科所背负的制约,Ai情无法强求,身为牵线者更不该lAn用能力去綑绑一个不再Ai你的人!」
每字每句皆使劲得彷佛燃尽了T内的能量,月青然说到最後脑袋都有GU缺氧似的昏沉,她往一迈,紧握住文景一的双手。
分别系於左手与右手小指的红线紧紧相碰,感受到对方犹疑地退缩,她更加收紧手中的力道。
「即使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这条线,就算我在这方面确实笨拙,但不代表什麽都不懂。」
她抬起头,流了多次眼泪的脸庞狼狈不堪,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迫切与坚定。
「我Ai你,景一,我Ai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