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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空气因教皇的不言不语而变得突然寂静了起来,也让在场的贵族子弟心底越加的发慌,他们也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左右偷偷瞧着身边的同伴,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与自己一样的心情。
只是此刻除了萨克之外众人都不知自己因何被抓到了教皇宫,不过看着眼前熟混在一起多年的同伴,他们的心底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
只是在那份感觉之中多有侥幸的心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会被教皇知晓。
毕竟在场众人都是十三殿骑士的后裔,保密工作做的非常的到位,加之各个环节的打点和威慑,很少有人会把他们的事情给捅出来。
即便是捅出来以在场之人的家族底蕴,很多事情,或许说是所有的威胁都会被灭杀在萌芽之中。
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少做,也做的非常的隐秘。
所以这些年来众人依旧干着那些勾当而逍遥自在,但他们万万不会想到,他们招惹到了一个身份极其特殊之人,以教皇如今对圣子的态度,或许这件事情将不会平安的度过,反倒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此刻的众人自然不会知道未来的事情,而那一直坐在王座之上不曾说话的老者,其眼中看似浑浊迟钝、实则意念在急速的流转着,他那宽容、和蔼的外表下,更是隐藏着一颗曾经杀伐果断的狂傲之心。
突然,一阵轻微的叹息声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响起,让得跪在地上的十三殿子弟各个心头一紧,一脸紧张的等待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玄海,萨克,幽煞,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
平静无比的问话反倒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情绪,让得三人心头嘎嘣一下不说,深知其中一切的萨克更是第一个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慌乱中不断的祈求道。
“陛下,萨克有错,萨克辜负了您的教导,萨克愿意承担自己的过错,还请您看在萨博叔叔的份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萨克一上来就是一副认错之态,这让其他子弟一阵的迷茫,看向萨克的目光中都有着茫然之色。
但作为十三殿的后裔,众人的脑袋都灵光的很,仅仅是在短暂的呼吸过后,在场众人眼中的茫然突然化为了惊恐之色,尤其是这种惊恐如瘟疫一样瞬间传遍了所有人后,在场之人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镇定,纷纷如萨克一般把头磕在地上。
反观教皇、他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目光在众人跪俯的可笑样子上扫过,随后视线又回到了萨克的身上,看似无意的问道。
“萨克,听说这次你也报名参加了光明广场的比斗?”
萨克闻言瞬间惶恐道。
“萨克无颜面对圣女麾下,之后就会撤回参赛的报名。”
教皇嗯了一声,随之又一一向在场的其他人询问,但无一例外已然预知了事件爆发的他们自然也都如萨克一般。
直至最后一个人问过,教皇又说道。
“你们觉得自己该当何罪?”
在场的十三殿子弟顿时沉默了,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过在神教帝国会被处以什么的刑罚,但仍有企望的他们并不想把那些话说出来,此刻犹豫着该如何回答之际,教皇略显冰冷的话音再度传来,也让在场众人的心脏如入冰窖,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们不说,那我告诉你们吧,奸淫捂掠,杀人灭门,这在神教帝国可是重罪,你们觉得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教皇的话已然点名了一切,不但说明了他们奸淫捂掠的事实,还把杀人灭门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单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教皇早已知晓众人的行为。
只是在事情没有爆发之前,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
此刻事情被圣子撞了个正着,捅了出来,他的意思似乎也变得极为的明确,只是在那明确之后还存在着什么心思,眼前的众多子弟自然无法知晓。
萨克被说怕了,生性怕死的他又第一个求饶道。
“陛下,陛下,您听我解释,奸淫这件事情我承认,我的确干了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捂掠、杀人灭门,我可从来没有干过,而且那些被我掳来的女孩子,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之后我都给了好多的钱,可没有杀人灭口,更没有牵连他们的家人,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叫来那些女孩子问问。”
慌乱间,萨克口不择言的把自己的罪过给说了个清清楚楚,但话语中自辩的意思也颇为的明显,这样的言语落入教皇耳中让其心底冷笑不止,但同时一股恼怒和失望也在其脸上缓缓的出现。
教皇的变化让萨克更加的慌乱了起来,侧眼瞧向了身边的其他人,见众人眼中的慌乱与挣扎不断的闪动,似乎欲要说些什么,而为了给自己开脱,萨克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如哈巴狗一般趴着来到了教皇所在高台的台阶前,泣不成声的说道。
“陛下,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的都是实话,请您看在我舅舅萨博的份上,这次您就饶了我吧,我可以对神明发誓,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而为了让教皇网开一面,萨克当即就对神明发誓,随着一通话语落下萨克安然无恙,这无疑也说明了萨克所言非虚。
反观教皇,他并没有因为萨克的话表情有所变化,反倒是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待那看似柔和的目光落在玄海身上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威压瞬间让他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豆大的汗水更是不受控制的汇聚成了一条溪流侵湿了地面。
“玄海,你有什么可说的?”
玄海的脑袋嗡的炸响了起来,前一刻还在想着如何辩解的他不知为何脑袋中的言辞突然消失,整个人空白一片不知该如何回应教皇的询问,连连的磕头道。
“陛下,陛下,请您饶了我吧,这一切不单单是我一个人所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参与,我实在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加之他人的蛊惑这才干出了这种事情。”
教皇冷哼了一声,虽然轻微、但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玄海的心口,让其整个人如入冰窖不说、身体都如被某种无形的绳索束缚,缓缓的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陛下,陛下,我的确是被人蛊惑,我真的是一个好孩子,玄丽姨妈可以给我作证,这些年来我都在努力的修炼,努力的达到姨妈的企望,没有一天敢于怠慢,我……。”
“够了……。”
随着教皇的一声呵斥,玄海还欲狡辩的话语顿时一滞,他抬头看向那王座上的老者,其眼中闪动的不屑与不喜瞬间让其不敢再多说,只敢把头狠狠的压在地上以此表达着自己此刻深深的懊悔。
教皇没有再多说,视线缓缓的落在了幽煞的身上,对方私有察觉缓缓的抬起了那张阴沉、鬼魅般的煞白脸色,这副容颜让教皇看之心有不喜,心底也不经意间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陛下,我又罪,我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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