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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屁颠屁颠地牵着马走回来,在上个岔道口走错的地方沿着西北那条路疾驰而去。
不过又行了不过百里,她又迷了路。于是干脆坐下来躺在树上等路过的行人经过。
她如此想着,不免有些尴尬,因为着实验证了下山时师妹唐婉儿的那句话。
“你既不识得路,为何还要下山闯荡,不怕迷路被人拐卖了去,如此投石问路不如带上我,我下过山。”
是啊!如今倒是成了投石问路之人。可惜本想带师妹的,没想到师妹突然就闭关了。可真是如同王珂师妹一样,对修为一道,非常上心。
她此时觉得,初出茅庐之人,真的是太可怜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放弃打道回府。
因为她有目标。
别看琅琊阁三位天才中,她排第二,但实际隐藏天赋的弟子数不胜数。
抛开那些隐藏天赋的弟子之外,王珂师妹处处压自己一头,天赋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邓世霖师兄,他生性懒散,对修为之事不是很上心,若真认真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虽排第三,但也只是名义上的第三。
所以她此刻出来历练的,自然要多学些东西回去,让师妹唐婉儿还有师妹王珂羡慕一下。
她正想到此处,前方道路上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跳下去在路旁等着,待车队接近了她才开口询问。
知道是去彭州的商队,她才放下心来。
她想着,自己本就不知道去往彭州的路,不如跟在了车队后算了,索性车队到彭州,自己也就到了。
车队也没有赶她,而是默认了让她跟随,有时停下来时,还会给她送些吃的。
不过车队拉的东西似乎很重,一路上走走停停。
她好几次都想自己强行独自上路,不过碍于自己不认识路,最后也只能叹息默默跟着,别人停下休息时,她也停下来吃东西。
一路如此,七八天后才到了离琅琊阁也并非几千公里的彭州市。
她站在城外,终于松了一口气。
进城之后她匆匆去找了师父最喜欢的戏班子,只为看师父心心念念的戏班子究竟怎样。
可结果来了之后听不懂不说,还觉得并非像师父说的那样让人向往。
可她想想也能释然了,自己又不是师父,怎么可能有师父的心思。
她坐在后排正愁眉苦脸有些想起身离开时,前方竟突然吵了起来。
经打听,她才知道,戏班里有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几天前被城里某位公子看上了,非要带回家做小老婆,结果小姑娘不同意,当场拒绝了。
这公子可能颜面扫地,放下狠话,说还会再来。
这不,此刻又突然抢上门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气愤,但碍于那公子有权有势,也都不敢上前阻止,只是看着无能为力。
可南宫振宜听说后,怒气一下就上来了。
她拍了一下桌面,大骂一声“无耻”。整个人便高高跃起,落到了舞台上。
这一举动把台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几个正在拉扯小姑娘的小厮都看了过来,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可众人只是警告,她却是忍不了,她扑上去直接动了粗,几下而已,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厮已然被她打倒在地,翻滚抽搐差点当场断气西游。
她走向坐在下方的公子面前,抽出剑直接架在了那公子的脖子上,冷冷说道。“如若不然,公子娶我如何?”
那公子见她如此生猛,而且还一副要杀人的架势,哪敢真娶她。
不过他一向霸道胡作非为惯了,愤怒地说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如此拦在我面前,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他素来有彭州小霸王的称号,无恶不作嚣张跋扈,何时受过这等气。
然而,南宫振宜可不惯着他这毛病。一剑挥出,剑身抽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抽翻了出去。
砸在舞台外几米处,甚至都吐出了一口鲜血。
几个小厮纷纷爬起来搀扶住他纷纷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放下豪言。“你给我等着。”
经此一遭,众人都深怕那小霸王突然找上门敲诈勒索,早早就散场去了。
几刻钟而已,除了台上一群戏子之外,也就只剩她南宫振宜一人了。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
南宫振宜也不会安慰人,一时间,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着实不该多管闲事。
但她还是随着戏班一同回了他们的住所。
都已经出手惹祸了,总不能一走了之让别人自己善后吧!
要是那小霸王再找上来他们该如何!
可还能怎么办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当晚,她坐在众人桌前才得知了戏班的来历。
竟都是从西北逃难而来,遭受过家破人亡的苦难。
南宫振宜没去过西北,自是不知西北战争如何残酷。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在众人商议对策之际,端着茶水出去了。
那个小姑娘跟了上来。
小姑娘名叫谢婉婉,是戏班里东家的姑娘。她也和大家一样,都是死了亲人从西北逃难而来的。
她也没什么特长,不过为了糊口,重抄旧业罢了。
“多谢姐姐相救了。”
谢婉婉叫得并没错,南宫振宜今年十七,比她还要大上一岁。听到她的年纪后,她就这样称呼了。
南宫振宜向她举了举手上的水杯,一笑。“没关系,我也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
“可姐姐终是为我们得罪了那杨家,他们怕是不会放过姐姐的。”
“那杨家很可怕?”
“那杨吉父亲在朝中为官,很是得皇帝陛下宠幸,所以那杨吉也靠此在帝都作威作福。此次,说是看上了我,实则不然,那杨吉只不过想巴结城主府的公子罢了!”
“如此,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
“彭州城里,多有怨言的百姓,更有许多受害者,不过碍于他父亲的官职,也都敢怒不敢言。”
南宫振宜一怒,险些把茶杯摔在地上。“岂有此理,难道上面的人都不知道,任由那杨吉胡来。”
“压得很紧,再加上下面的人不敢声张,许是此等事被压下了。”
南宫振宜把杯中茶饮尽,眼中怒火焚烧。“怕他做甚,即是要来,打一顿便是了。”
众人商议未果,有些人甚至觉得应把谢婉婉推出去,以此消灾,有的人则有了退出戏班的打算,着实不想连累自己。
南宫振宜则不以为然,在外面和谢婉婉坐在亭子的树下乘凉。
两人已经打定主意,明日就去城主府讨回公道,一定要揭露那人的罪行。
第二天,天刚刚亮,城主府的大门还没打开,一阵击鼓声便传入了后堂。
有人匆匆回后堂禀报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城主张啸。张啸匆匆起身,胡乱整理衣裳之后便赶往了前厅。
看到门口的几人时,顿时脸色犹如锅底。
听得谢婉婉说着自己儿子的不是。
张啸脸色极为难看。仿佛吞了苍蝇一般。
“诬陷,这绝对是诬陷,我儿子堂堂正正做人,绝对不会做此等事情来,赶紧给本城主滚出去,若再胡搅蛮缠,别怪本城主不留情面。”
南宫振宜冷笑。“看起来,城主大人是要包庇自己自己儿子了。”
“一派胡言,在下身正廉明,岂是你们能够诬陷的。刚才你们既说是那杨公子说出来的。那好,本城主便派人唤来那杨公子与几位对峙,若是没有此等事,看几位如何收场?”
说完,冷哼一声。
不久之后,那杨吉果然被带到了城主府门口。
来时还带了小厮,当真是潇洒至极。
“小娘皮,你这是诬陷,在下从未做过此等事情。在下连城主大人的公子都不认识,还帮他抢人,疯了吧!”
“明明是之前你亲口说的。”
“有吗?大家有听到吗?”
“虽然没听到,但我们可都是受害者,我闺女就是被你这畜生害的。”一个老者说道。
“我可没害你闺女,根本就是在给她物色好郎君,要知道像她这种出身,一辈子也别想嫁好,奈何你那闺女性子烈得很,竟不懂感恩,上吊自杀了。”
“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那杨吉的小厮听了,顿时大怒,就要上前来抽这老者耳光。“你这贼厮,又不是我们公子做的,那可是。”
他的话刚说到此处,那张啸便一眼瞪了过来,吓得他连忙住嘴不敢说话了。
那张啸挥了挥衣袖,说道。“本城主已查明真相,此事子虚乌有,诸位且先回去吧!”
此话自是有意偏袒,当是早就和杨吉串通好的。
南宫振宜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一座雕像上,瞬间打扁了雕像的半颗脑袋。
众人纷纷扭头,只见她抽出剑,已经站在张啸面前,长剑抵住张啸的脖子。
冷冷的开口道。“百步之内,我杀张城主易如反掌,张城主可想好了,既管一城之事,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张城主应该比我更清楚。便是想不清楚,我也不怕这血溅五步的场景。”
“是……是在下断言了,姑娘可别下手,在下愿意给受害者家属赔偿。”
南宫振宜收了剑。“说道,希望你是认真的。”
她说着,转身退了回去,可就在即将到达之前站着的位置时,那张啸不知所谓地突然开口大喊道。“大胆逆贼,竟敢刺杀本城主,给我拿下。”
就在南宫振宜又要出剑之时,不远处的屋顶上突然响起了鼓掌声。“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啊!”
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眼睛却死盯着那张啸,最后眯成了一条缝。
年轻人一身白衣,手里持着一根好似玄铁打造的棍子。
看气度,当是非富即贵。
那些人不认识少年,只以为世家大族里来的毛头小子。
然而,那张啸已经面如死灰,跪了下去。“殿下千岁。”
听得此话,众人也吓得纷纷跪倒,高呼。“殿下千岁。”
唯独南宫振宜不识好歹,竟直挺挺地站在雕像前,不为所动。
少年看了她一眼,随即扭头看向张啸,说道。“皇叔既许你城主之位,当为国为民,如今,你却以权压人,究竟是何居心?”
“殿下,我!”
“你那公子,生性好色,却占着你城主的身份胡作非为,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
少年把一叠卷宗扔在了张啸面前,说道。“这些都是这些年你贪污的罪证,皇叔日理万机,为西楚省吃俭用,你倒好,奢华得很。至于杨吉和你那儿子,荒唐天下皆知,偏你还如此袒护,我看你头顶的官帽是戴久了。”
张啸一言不发,身体却瑟瑟发抖。
少年又说。“此事我会禀报皇叔,二位好自为之。”
少年走到那跪在地上的谢婉婉父女还有几位受害者面前,把他们一一搀扶了起来。“都没事吧?诸位放心有我在,他们是跳不了多久了。”
“多谢殿下关心,我们都没事。”
“没事那就好。”少年说着,又转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诸位,你们以后若是遇到此类事情,可到青王府上来找我。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动你们,我定帮诸位讨回公道,让他挫骨扬灰。”
众人一愣,讨回公道就不错了,但要挫骨扬灰,听起来有些狠毒。
“多谢殿下。”
几人纷纷道谢。
“我会上报皇叔,诸位放心好了,皇叔不会不管的,诸位,也请回去吧!”
年轻人说着,带着众人纷纷离去了。
那些门外围观的人见年轻人离开,没戏好看了,随即也一哄而散了。
南宫振宜和几人回到戏班里,突然好奇地扭头问旁边的谢婉婉。“刚刚那个就是青王殿下?”
“老青王在八年前就死了,世袭罔替,自然也就是世袭青王之位。”谢婉婉说。
“听说他喜欢结交江湖豪杰,是个融入市井之人!你们来得早,可有听说此事。”
“嗯!来到彭州也几个月了,私下里也听人说起过他的往事,说是玩世不恭,比较贪财,生意有好几处酒楼呢!”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还会出手相帮。”
“我还听别人私下里说,这青王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私下里非常节俭,那些酒楼利润基本全部充入宫中了。”
南宫振宜也不意外,和自己来之前听到的,大致相同,本想着应该去见见这位青王的真容,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今天居然就见到了。
晚上时,南宫振宜没吃饭便匆匆出了门,一路沿着青王府的方向而去。
她在青王府周围巡视一圈,发现没人后,做贼般地从旁边高墙跃了进去。
但他并未真的跳到地面,而是站在屋顶缓缓巡视。
她在屋顶观察了一段时间,才觉得不对。
按理说这么大的王府应该守卫深严才是,却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死气沉沉的,倒像是山上的乱葬岗。
像是有人知道她要来,故意令人退下了。
那年轻人,或者今日见到的那位青王殿下坐在亭子里,手攥一根金色珠钗,那根有些显眼的铁棍就放在旁边。
他倒了两杯茶,说道。“知道你要来,茶都准备好了。”
南宫振宜趴在屋顶上略微思索,想想应该没别人了,那年轻人喊的应该是自己,于是一跃而下,稳稳站在了亭子的前方。
年轻人站在亭子里看着她,远远地举起了两杯茶,一杯端在自己面前,一杯远远递向了南宫振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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