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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振宜看着徐进新苍白的脸,有些慌了神。
他嘴角上全是鲜血,仿佛刚刚受了严重的内伤,完全碾碎了心腑。
南宫振宜摇晃着徐进新的身体,口中话语焦急,却像是怕极了什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徐进新,你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徐进新的身体软绵无力,像是在刚刚那一刻,真的死去了。
她站起身,也打横把徐进新抱了起来,一刻不停地飞奔向前而去。
天知道,那公主抱的温暖,该是多少人羡慕的永恒。
可她却没心思想其他事,只是一直在祈祷,嘴里絮絮叨叨甚至他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徐进新,你信我,还会再见到师兄的,你能和他下棋。你能给他指点剑术之道。你还可以和他乘船坐而论道。你们可以在岸上看别人谈诗论画。还有,你还有我。你信我,可好?”
李翊和江遇赶到药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徐进新躺在床上,已经脱去他那一身白色袍子。
南宫振宜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满身鲜血,却颤抖得可怕。
江遇走到她面前,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南宫姐,会没事的。”
南宫振宜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来,开口有几分嘶哑。“你说,他不会有事的吧?”
江遇坐在了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嗯!不会有事的,有我,有李翊,还有那位苏小神医的药方。”
琅琊阁。
名为邓世霖的少年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双手托腮冥思苦想。
桌面上下了大半的棋,棋子杂乱无章。
旁边的门开着,但并非他忘了关,而是知道有人要来。
那人他刚认识不久,是近来袁师叔刚收的两个弟子之一。
没错,是个女孩,很漂亮很有意思的女孩,名叫楼沁依。
这女孩之前是来挑战他的,但他避而不战,后来女孩也忘了挑战之事。
大概受他影响,每次来都改为同他参悟棋道。
后来,除了研究棋术,他们也偶尔切磋剑术。
邓世霖想,要不是两人没啥情感纠葛,还倒真有几分怕别人说私会情郎什么的。
他拈起一颗棋子攥入手心,刚要落下时却又收住了,感觉哪里不对。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风吹过。
他警惕的攥紧了手上的棋子。
因为这气息不是那女孩,而是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气息。
可那气息未曾停下,只是掠过他头顶去向了琅琊阁九阁中离他最近的龙山阁。
他心中焦急万分,站起身时却打翻了整块棋盘,棋子撒得满地都是。
至于为何焦急,因为住在龙山阁的那位,是最喜欢下棋,向来受他尊敬的师叔祖。
师叔祖修为低下,甚至还不及他,此时强敌来袭,他自是抵挡不住的。
小时候一直不明白,像师叔祖这么一个修为很低的人怎么在师叔等人面前威望那么高。
后来天天跑龙山阁听师叔祖讲故事才突然发现,师叔祖似乎见过大世面,但也仅此而已。
后来他下了山,才听得别人说起,原来师叔祖并非籍籍无名,修为也不是很低,只是当年人魔大战时,落下了这一身的病痛。
师叔祖勉强从战场拖着半个身子回来,很是不易,可已是废人。
可和他一起坐而论道的那些人,多半已然掩埋黄土。
话说回来,只是自己等人不懂,师叔祖又何止修为不低。他是西楚,乃至整个天下,都享有盛名的棋圣,当得起天下唯一。
然而此时,这道气息带着无尽的锋芒,去向他的龙山阁直指他的面门。他会有危险吗?
邓世霖纵身跃起,落在屋顶上往山上飞奔而去,旁边一把插入土里的桃木剑轰鸣一声,飞速拔起跟了上来,落在了他的脚下,往山上飞去。
山上。
建得不错的院子里却并不安静,反而传来了敲打的砰砰之声。
若是让人看见,昔日自称棋道天下无双的棋圣杨羽,不下棋思考,反倒是修建桌椅板凳,怕是会唏嘘穷困潦倒。
可就在他放下墨斗之际,有人走进了他的院子里。
他似有察觉,转身看了过来,见来人后,了然了。
来者是个男子,长得不怎么好看,而且还有些矮,但很年轻,才二十来岁的模样。
但知道这人的人都知道,很年轻对这个人来说不好形容,因为他只是看上去二十来岁,至于真实年龄,没人知晓。
“杨兄,好久不见了。”来人说道。
“原来是先生。”
“可是很惊讶?”
杨羽一笑,也不修那桌椅板凳了,而是推开门走了进去,说道。“是很惊讶,不单是容貌。”
男子也不谦虚,直接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毫无形象。问道。“为何?”
“二十多年前,见先生时,先生是这般模样。如今,我已经是快要入土之人了,先生还是这般模样。”
“其实也并非一点都没有改变,至少,看开了很多事情。”
年轻人说完,看了看这屋里的摆件,周围挂了一些乐器和雕刻的玩具木剑,穿过户外可以看到细水长流,当然,应该还养了一群鸭。
“你这摆设倒是不错,回头我也按照如此修建一间。”
“如今啥事也不做,只是挂着好看罢了,无用。”
杨羽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他似乎并不懂茶,一口就喝了。见杨羽看过来的目光才觉得有些尴尬,说道。“你知我一路风餐露宿,口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风。
他一笑,说道。“倒是个天赋极好的,没想到竟如此关心你,怕我对你不利。”
“先生若真对谁不利,怕是谁也就活不了了。”
“你少吓唬人,我也并非那般神奇。”
杨羽也不在意,只是向外面喊了一声。“世霖啊!这是我一位故交好友,不必担心师叔祖。”
“可是师叔祖,当真无事?”
“无事,你若真是关心师叔祖,那便给师叔祖炒几个下酒菜来。”
“师叔祖既然无事,那世霖这便去安排。”
说着,往旁边灶台走去了。
“先生怎会来此处?”
“偶尔路过,便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消息,西楚快止戈了,那位自称无用书生的人已然北上。”
“无用书生倒是有听说过,可他在西楚也只是籍籍无名之人,北上了真有用?”
“不显山不露水之人,并非真的无用,他是个厉害的,怕是和那位西楚剑仙已经不相上下了。”
西楚剑仙,是自苏先生、李先生和那位号称无愚道人陈登执事跌下西楚第一的宝座之后,才登场的西楚第一。
后来,这位西楚剑仙突然隐退,才轮到了如今号称西楚第一的散人刘彦长。
“先生确定没说假话。”可他这话出口,顿感失言,先生所说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兵戈铁马一人行,孤身可挡百万军。”
“没想到这无用书生竟如此之强。”
“可不是!那位枪仙死得早了,不然以他的天赋,怕是也和这两位不相上下了。”
“我见过那位枪仙几面,很年轻,可惜六年前就死了,着实让人惋惜。”
是啊!以他那天赋,怕是比起
男子一笑。“且不谈那些远的,就说眼下,镇守西北的那位年轻的小先生已经倒下了。那位无用书生也不得不北上扛起大旗,不得不说,西楚有这两位,实在有幸。”
“那位江小先生倒下了?”
“听世霖说他在西北之地占有重要的位置,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多次献计大败暗影,世霖都很尊崇来着。”
“他以前不聪明,好在心系西楚黎明,和被赶下山的无欲小和尚做了交易,自是交易,当有代价。”
“交易,白龙寺的禁术,《百菱残本》?”
“没错。”
“代价,救千万人,他和那位小和尚,死?”
“其实也并非没解之法,有人已经在南疆,他们可以救这两位,只是,罢了,索性都是一些不好的事。”
“有人扛起大旗,那便再好不过了。”
“我说这么多,你信我?”
杨羽一笑。“若是都不信先生,那还有谁能信!”
这话非虚,天下说知天命的,南慕国那位九空大师,道仙宗那位凌虚道人。
这两位可当真是知天命的好手,可在这位面前,无不显得逊色无力。
这位可是说什么什么准的人,那嘴倒像是诅咒一般。
“前段时间,西南方向,天生异象,怕是剑仙陨落,先生可知是谁?”
“不是老派剑仙,只不过是一个天赋极好的年轻人罢了。”
“年轻人?”
“没错,很年轻,十八岁的剑仙。”
“年轻人,可为何就!”
杨羽笑着,也不由叹了口气。
男子一笑,说道。“年轻人弯弯绕绕的思想比较多,有时候想不通脑子一热就这样了,不过也不是陨落,只是毁掉一生道运而已。”
“那不也是要死?”
“是,不过被一个家伙救下了,拖着一条命没死,算是好事。”
杨羽摇了摇头。“如此说来,岂不是也一样每况愈下,早晚都是死。”
“也不全然,身边有几位朋友,大概能活下来。”
“可惜了,便是活着又有什么用,是个废人罢了,像我一样,度日如年。”
“兴许哪天就奇迹发生了也不一定,不也还有我在嘛!”
男子说到此处,才记得自己身上带来的两壶酒,把一壶递了过去。“如松酒师的长生,味道不错,倒是忘了给你。”
“我这身体每况愈下,着实不敢喝。”
“也是,那我便留在身边,行路时渴了能喝一口,只能怪你这家伙无福消受。”
就在这时,邓世霖把几碟小菜送了上来。
“师叔祖和这位先生,请慢用。”
然后退了出去,站在门外。
杨羽说道。“世霖,你下山去吧,我和先生有些话要说。”
“可是师叔祖。”
“放心,先生不会对师叔祖怎样。”
其实对他怎样了又能怎样,他一个后生晚辈还能挡住这位先生不成?
“那弟子便告退了,师叔祖有事记得唤弟子。”
他说着,跃起往山下行去了。
男子夹了一块青菜放在嘴里,赞叹道。“手艺倒是不错。”
杨羽有些欣慰。“那小子以前学过。”
“可惜了,会死。”
杨羽一愣,连忙追问。“会死,为何?”
“为了一些朋友。”
“那可有办法避免?”
“没有。”
“先生可否救他?”
“你知,我是方外之人,不能救。不过,你倒是可以。”
“代价几何?”
男子把酒壶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鸣响,一字一顿?“以命换命。”
“知晓了,以我这把老骨头,若真换他一生平安,那也值了。”
男子哈哈一笑,说道。“你倒是不怕死。”
“早就是该死之人了,如今活着,无非苟延残喘罢了,我那些朋友,全都入土多年,实话说,有些想他们了。”
酒足饭饱,男子又来了兴致。“我想试试你的棋道?”
杨羽把桌面上的餐具收拾到一边,把桌面擦拭干净,把棋盘摆好后,伸手示意男子先下。
男子抓了一颗黑子,想了想,直接下了天元。
杨羽皱了皱眉。实在不明白这先生何故下这里。难道棋道真的高明异常,在玩老叟戏孩童?
这就有点尴尬,如此能把昔日自称棋道天下无双的棋圣弄得有些惴惴不敢落子,这先生该是何等厉害。
此事若说出去,众人不免怀疑,当年那棋圣的名号是否掺杂了水。
杨羽问道。“先生这是?”
男子放下一把棋子,放开作凝眉思索状,站起身来。“罢了,索性又不会下棋,看得头疼。”
杨羽无语,他还以为这先生下天元有什么高招,没想到只是不会下瞎落子。
竟让他下了半辈子棋的人都有些不敢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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