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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在赌场太普遍了,可以算的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凡是叠码仔拉过来的赌客,几乎有一半是这样的命运。

要不然,何来行走的RMB一说呢?

这样的事情,别说胡阿彪了,连秦风都懒得过问。

只用一个眼神,赌场的几个内保就走了上去。

简单问询了几句之后,就以特殊手段将松哥‘请’走了。

就算要揍人,也不会在赌场里揍,这样会给其他客人带来不好的体验。

而且刚开始内保也不会揍人,会把欠钱的赌客关进一间房中,让其打电话筹钱。

这间房也挺有讲究的,叫催单房。

一般情况下,会把赌客关三天催单房,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赌客若是老实配合,将欠款筹过来了,并有一定的人脉关系,赌场很有可能会大发好心把人给放了。

要是你不配合,三天的时间并没有筹来钱,或者只筹来了很少的钱,那就不好意思了。

赌场内保会把赌客关进另一间条件稍微差点的房间,这间房也叫逼单房。

在这里,你不仅没吃的没喝的,还会遭到内保的殴打。

会强制性的逼迫你筹钱,跟亲人要也好,跟朋友借也罢,只要把钱搞过来就行。

搞不来钱,迎接你的只有各种各样的酷刑。

最后,赌客实在搞不来钱了,那他只能住死单房了。

从名字上也能看出这间房的恐怖和绝望。

对,只要住进这间房,就注定了你的命运——死!

而且还会在痛苦中死去,男人的话,先噶去升值器官,然后乱棍打死扔进江河。

女人就沦为了玩具,什么时候玩死什么时候到头。

或许你觉得我说的夸张,但在缅北,赌客的命运差不多就是这样。

松哥被押走后,胡阿彪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酒店,同时也带走了秦风和秀才。

至于我们,胡阿彪的意思是随便溜达,但最好不要走出酒店。

负责酒店内保的是一个叫鳄鱼的中年人,个头不高,有点胖。

他知道就是我们这些人救了胡阿彪,对我们很是客气。

“宇哥,有没有兴趣玩两把?我这就让人给你换筹码。”

赌博之所以让人着迷,是因为有输赢的快感。

像这种明知是玩的情况,我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不了,我随便转转。”

我淡淡说道,甚至都没有看鳄鱼一眼。

可能是假面佛养的那些鳄鱼的缘故,让我对这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妈的!

天底下那么多绰号,干嘛起这个名字?

鳄鱼似是没有察觉到我淡漠的态度,对我热情不减,忽然对我说道:“宇哥,不知道你对三十多岁左右的女老板有没有兴趣,逼单房里就关着这样一个女人,长的挺有味道呢!呵呵。”

我听后眉头一挑。

并不是因为女老板的字眼,很早我就知道赌场有催单、逼单、死单房的叫法,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操作的。

加上我也想知道赌场是怎么对待那些欠钱的赌客的,便让鳄鱼带路,去一探究竟。

去往逼单房的路上,鳄鱼简单给我介绍了这位女老板。

这位女老板是温州人,刚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独自带着一个儿子打拼。

温州人做生意全国都知名,加上亲戚的帮忙扶持,没用几年,这位女老板就挣到了数百万身家。

一段失败的婚姻,让这位女老板不再相信男人。

然而,当一个英俊潇洒的叠码仔出现到她的生活中后,一切都变了。

这位叠码仔口若悬河的谈吐,无微不至的关心,以及颇具耐力的坚持,彻底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心门。

可叠码仔的世界里哪有什么爱啊!只有利益和出卖。

若是这位女老板大方一点,或许也没有这趟缅甸之行了。

可她太强势了,可以交人,交心,就是不能交钱。

没办法,叠码仔花了半年时间让这位女老板染上了赌博。

然后又顺理成章的把她骗到了缅北。

全部身家输光不说,还倒欠一屁股债。

刚从催单房转到逼单房,要是再筹不来钱的话,等待她的命运有以下几个。

第一,被当奶牛卖掉。

第二,把主要的器官摘除,人扔河里。

第三,被当做礼物送给军区。

无论是哪一种,等待女老板的都只有生不如死。

虽然鳄鱼没说,但我也知道,这位女老板现在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那么多内保,总有喜欢优雅知性款的。

而事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残忍的多,这位女老板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面容姣好,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正是这些优点,让她每天至少被十几个内保霍霍。

还好她有较强的容纳能力,换做少女的话,早就被折腾死了。

不过要是被送到军区的话就不好说了,那里的民兵可是成百上千,没有女人能熬一个月的。

来到关押这位女老板的逼单房时,眼前的一幕让人不忍直视。

房间里有三个内保,一个正在做活塞运动,一个拿着戒尺在抽打着女老板,另一个的裤子都脱掉了,在等待。

房间里萦绕着一道痛苦、哭泣还夹杂着绝望的女性声音。

鳄鱼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表情有些尴尬。

“咳咳,你们几个别搞了!赶紧给我滚蛋!”

赶走这三个内保后,鳄鱼笑着对我说,“女猪仔的命运差不多都是这样,要是你嫌不卫生的话,可以让她去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伺候你。”

我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这间逼单房。

整个房间不超过十个平方,我们所有人走进之后,就有点无从下脚的感觉。

没有多余的家居,除了一张床,只有一个卫生间了。

其实,那也不算床,因为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被褥什么的都没有。

整个房间就只有一个脸盆大的窗户,以及一盏老式的白炽灯。

也就比牢房强那么一丢丢,给人一种非常直观的压抑感。

这也是狗腿子的惯用伎俩,先在环境上瓦解你的意志。

接着,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这位女老板身上。

她几乎是全身赤裸的状态,主要的伤痕都集中在了上半身。

掐痕咬痕抓痕打痕,什么样的痕迹都有。

仅从皮肤上也能看出来,她的底子很好,很会保养。

看到她面容的那一刻,我不由怔了一下。

和漂亮无关,主要是我从她的眉眼中看到了一抹故人的韵味。

嗯,那个故人叫杨萌萌。

原本我准备瞅两眼就走的,这世上的苦命人多了去了,我可以同情,但不能有所行动。

我他妈才稳下来,有义务去救一个赌徒吗?

有吗?

自己种的因,自己去吃果,你再可怜关老子屁事!

我心里虽这样想,可有了这个发现后,我的双腿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困住了。

我暗下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这位还算幸运的女老板。

然后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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