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五十三章 火药再失效,冲喜娘子是锦鲤,朝花夕食,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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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符纸在石台上轻轻飘起,石台的位置有半人高,梁鹤祯跃上祭台冲过去还没靠近就已经能听到引信在燃烧的声音。
果然,城主府的火药埋在了祭台下。
梁鹤祯纵身跃起,手腕上的袖箭朝着石台射过去。距离已经不算远了,但引信太细,又是贴着石台,就算射中了也不见得就能切断。
风午阳侧阻拦梁鹤祯的出手,忽然冲他笑了笑,这笑容阴森又诡异。
不知他触发了什么机关,就在梁鹤祯朝着他踹过来的时候,石壁上头落下来一道机关,竟是一大片铁块。
这铁块上全都是尖锐无比的尖刺,梁鹤祯要是不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身形一个回转,不然自己这双脚可要被穿破了。
暗骂一声,形势已经很危急了。
风午阳感觉这机关困不住梁鹤祯多久,他必须抓紧时间,做完最后一步也算对得起还躺在阵眼中的徒弟。
另一边,蔺翊承已经将长孙巳给拎了起来。失血过多的他还有一口气,但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脆弱得好似只要轻轻一碰,他整个人都会碎掉一样。
这人还不能死,蔺翊承当即给他将手腕的伤口包扎了起来。等他处理好这边这才发现这祭台上竟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而他却后知后觉。
“这么回事?”蔺翊承心中骇然,他就是救了一下长孙巳,结果抬起头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整个祭坛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和昏迷的长孙巳。
“不好,皇上!”蔺翊承吓得一个激灵,皇帝不见了,这好像就是突然一下发生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被击杀的风午阳弟子尸体都不见了。这太不正常了,若是活人一下子不见了,还可以理解是什么机关将人隔开了。可是现在,连尸体都看不到了。
蔺翊承晃了晃自己的脑子,然后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然后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
虽然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就是这一丝丝的痛还是能唤醒人的清醒。
然而再睁开眼他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这一次不仅仅有对手的还有京羽卫的兄弟。
风午阳这老匹夫,肯定是在这祭台上做了什么手脚。他刚才那状态肯定是进入了一种幻觉,该死的,他到底傻愣愣站在这里多久了?
要知道有时候做梦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梦里的时间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他害怕死在他身边的兄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突然愣神不动的头儿才死的,顿时这心态就有不稳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皇帝依旧不见踪影,必须先找到皇帝才行。可放眼望去,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怪异的感觉再次在心里腾升而起,太安静了,跟刚才自己身处幻境里的感觉一样,周围太安静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面都血早就止住但匕首划开的伤口还很明显。
按照以前中毒产生幻觉的经验上来看,他都放血了,肯定是会起作用能将他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可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身处幻觉当中的直觉呢?
他想没头苍蝇一样想要冲出祭坛去寻人,但出口竟然被堵住了。整个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人……
另一头,梁鹤祯被从石壁上落下的铁块困在其中。没有寻到开启机关的机关消息,他当即另辟蹊径,将最后的三支弩箭射出钉在了铁块上,形成了三个阶梯。
梁鹤祯运起轻功,脚尖点在了弩箭上借力往上。手中长剑破空一斩,咔的一声,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刚才还对他形成包围的铁块一下就往下倒了。
若不是他反应后快,他就算不被尖刺戳死也得被这铁块压死。
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机关消息不在下面就有可能在上头。这一剑,有些赌运气的成分。
“风午阳!”
风午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一声:“你出来得倒是比我预计的要更快一些。不过也来不及了,小皇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梁鹤祯也不管风午阳,直接扑到石台上。石台上除了留有一点灰烬,哪里能看到有什么引信。
他明明看到燃烧起来的引信了,而且还有引信燃烧起来的味道。
奇怪,很奇怪。他刚才被困,那引信早就该引爆了,可为什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城主府地下的水已经渗透,火药失效了?
不会,如果火药失效了,风午阳怎么会表情这么淡定?
如果他发现火药失效了,肯定第一个不淡定。可瞧瞧他现在的样子,俨然是胸有成竹,就连脸上都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嘲讽的笑容,总不能是嘲讽他自己吧?
梁鹤祯一剑向着他劈了过去,风午阳从蒲团上飞快跃起。梁上依旧挂着笑容,那种得意之色可真不是一个计划失败的人能笑得出来的。
“火药到现在还没炸,风午阳你就不觉得怪异吗?”
风午阳笑得很是难听,他甩了甩手中拂尘:“看来皇帝是真的很赶着去投胎啊!”
梁鹤祯眼神迅速扫了一下四周,脸色忽然凝重,然后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风午阳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虽然不知道梁鹤祯药瓶里是什么药,但他既然做出要吃药的动作,看来是已经察觉什么了。
风午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要从他手中抢夺药瓶。梁鹤祯立即做出防御,可身后竟然悄无声息伸出一双手将他紧紧摁住不能动弹。
梁鹤祯心中大骇,什么人竟然能一点声响都没有出现在他身后?
就算是之前的影子,至少他靠近他身后的时候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可现在,看着自己两肩上的手,若是这人手中有刀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午阳满意地从他手中夺过了药瓶:“都是好药啊!”
梁鹤祯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他缓缓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他的舌尖已经被他自己咬破。感觉到身后没有了禁锢,他入离弦的箭一般突然就对风午阳出手。
风午阳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破了桎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难道他已经看破了这是幻觉?
药瓶落在地上碎裂,里面滚出几颗药丸。
梁鹤祯迅速捡起一颗服下,手中长剑对准了风午阳的咽喉:“我就说很奇怪,之前明明看到了引信被点燃,结果我出来却没有在石台上发现引信。但我很确定我闻到了引信被点燃的味道,现在看来那是一种让人致幻的气味,燃烧起来竟然跟引信被点燃一个味道。”
风午阳低低笑着,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更加阴鸷了。
“你果然很聪明,不过就算你再聪明今天也依旧难道一死的结果。”说完,他再次砸出了一个圆球,腾起了灰白色的烟雾。
模糊中他看到风午阳的影子迅速往一角移动,可惜手中袖箭都已经用光了。
等他追上去,风午阳的影子消失无踪,他现在像是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密闭空间。整个祭坛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这是幻觉。
“皇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他着急迫的心绪顿时就像得到了抚慰。
他转过身就见苏云染站在几步外的距离冲他挥了挥手:“皇上,快过来!风午阳已经被抓住,这里不安全,我们必须立马离开!”
梁鹤祯疾步像她跑去,就快到了跟前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面对苏云染一脸着急,他却很是平静。
缓缓闭上眼睛,他对这苏云染挥出了长剑。
再睁开眼睛时,耳边就听见了刀剑相交的铮鸣声。
“相公!”依旧是那道最熟悉的声音,但这一次他确信是她不是幻觉。
苏云染身上有些狼狈,不过并没有受伤。阚七和王玺将他紧紧围在中间,跟他们对打的是几个江湖人打扮。他们身边的地上,还躺着一个蔺翊承。虽然身上有些伤口,但脸色却不错,应该没有大碍。
梁鹤祯现在也顾不上风午阳了,提剑就刺了上去。有他的加入立马就减轻了阚七两兄弟的压力,苏云染趁机将蔺翊承拖到一边去。
解决掉了这几个江湖人,梁鹤祯这才赶紧向前将苏云染抱住:“你怎么会来城主府?”不是都让她呆在布庄吗?就算不听话去救火了,可救完火为什么要跑到城主府来?
苏云染脸上还裹着好几条黑色的烟灰,比起梁鹤祯的严肃她倒是多了几分轻松:“我把县令给抓了!火药都是从他这里过手的,知道还有一批火药在长孙巳手里,我就猜到了肯定藏在城主府里。”
苏云染兴奋小脸上还是一副求表扬的样子:“你放心,这城主府已经炸不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听她这么说心里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看到风午阳了吗?”
苏云染点点头:“松十他们赶来了,追着风午阳往哪边的山洞里跑了。我一进来就察觉这祭坛下满是迷香,应该是让人致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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