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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因果对错,我不是当事人不能感同身受,也没有资格劝你要大度去原谅。但所有事情总要有一个交代,我只是觉得很惋惜,惋惜你这般风光霁月的公子,本该是纵情山水、悦揽八荒。”
苏云染是真心觉得可惜了,他这样的人就该是书中的谦谦公子不染尘埃。怎么一朝陷入淤泥,从此物是人非。
长孙巳笑了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不知道师父的仪式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母亲和他的族人是否都已经得到了解脱。
但他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他或许依旧是选择这条路。明知道是吧不归路,他也没有想过要回头。
“让娘娘失望了,名利于我而言,从来都不过是枷锁。同时,名利也是我最好的掩护。我虽然没有办法选择我的出身,但既知父母所受的苦,作为儿子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皇上大可不必追究我的身份,免得让皇族蒙羞。”
长孙巳一脸的无所谓,他可不认为这两位今晚跑到他这里来是来跟他谈心的。他醒过来之后,皇帝都一直没有谈及对他的处置。
“皇上是准备带我回京公开处置呢?还是秘密处置了?”这次禹城最后都没有大规模的死亡,事情没有闹开,皇帝应该不会想公开审理。不过之前神衣教的影响太大,他也拿不准皇帝会不会想用他的死,彻底安了百姓的心。
梁鹤祯也一直都在犹豫对长孙巳的处置,万事有因有果,他也是凶手,也是受害者。
沉默了片刻:“你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长孙巳很是意外地看着他,这是把问题又抛回来给自己了?应该是顾念着他是先帝血脉的关系吧?
“可以走得体面一点。能让我长眠禹城吗?算是给我一个落叶归根。”长孙巳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对皇帝带有恳求的语气。明明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最好的死法,可他又好像也不是那么在乎。
死不死,怎么死,其实他是真的无所谓。当然,如果能选择最体面的死法那当然是最好的。
长孙巳又转头望向苏云染,他知道苏云染的毒术了得。她身上随便一颗什么毒药就能让他立马死去,不过那过程肯定很痛苦。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带着一种恳求的态度对苏云染道:“阿衍的骨灰是你帮他处理的,他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山川大泽,处处皆是他。如果可以,我也想求这么一个解脱,不知两位可否送我最后一程?”
苏云染没有吭声只是等着梁鹤祯的回答,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但这就意味这要放弃带着他入京审判。
“好,成全你。看在先帝对你的亏欠上,也看在大启对你母族的亏欠上。不过,有个前提,朕不想再看到神衣教出现在大启的土地上兴风作浪。”
之前蔺翊承一路跟在禹城伯身后清缴神衣教的暗桩,但谁知道中间会不会还有没有被发现的呢?
既然圣主都要死了,死之前是不是可以交代一下还有多少暗桩没有被暴露出来。
长孙巳似乎已经猜到了梁鹤祯想要的,他指了指一旁的桌上压着一张纸:“神衣教的全部资料都在这上面了,如今还剩下的人都不过是一些普通百姓,危害到大启的事情他们从来都没有沾手过。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相信神衣教会害人。”
说到这里长孙巳目光很干净地看着梁鹤祯:“皇上知道他们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对神衣教虔诚无比吗?”
“人活在世,十之不如意。不如意的时候就总会想着有人来拉自己一把,可现实里迟迟等不到这样的人,那就只能把这个希望寄托于神明。一辈子那么长,谁还不会遇到点麻烦想求神拜佛的。”
长孙巳只是笑笑,对梁鹤祯的回答不置可否。
“这世上真的会有无欲无求的人吗?只要有所求,那心中就必定会有信仰。皇上,你可以剿灭一个神衣教,却灭不了人们心中的各种。没了一个神衣教,还可能会有其他教派,人心这东西又矛盾又复杂。”
梁鹤祯点点头,这一点他也很赞同。
“你是想告诉朕,只要人还有无法满足,那这样的人心就很容易再次被利用。这道理是没错,但天下也不都是愚民,也有知足常乐的人。朕无法保证能做个让百姓无欲无求的皇帝,但朕想尽可能让这大启的烟火人间享太平安康。”
没有什么宏伟的发愿,就是最朴实的想法,当一个让百姓太平安康的皇帝。
长孙巳点点头,皇帝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从他登基一来,也的确是在这么做。他整肃军务,让边境太平无战事。他兴修水利疏通河道,为农业和水上贸易发展提供便利。他其实也有宏伟想法,新建边贸区,若是能成,那会是怎么样的繁华盛世他很期待。
“你会是个好皇帝。”登基时间不长,经历的叛乱却是层出不穷,每一次他都平安解决了。这样的人,谁还能撼动他的皇位?
长孙巳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娘娘,能不能给我来一杯喝了不疼的?”
不疼的什么?
苏云染就是开了一下小差,结果就跟不上长孙巳的思维了。
“鸩酒太疼,捅刀子也太疼,就没有什么能一点不带疼就能闭眼的吗?”
苏云染看了一眼梁鹤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酒瓶:“毒酒,浮屠醉,口感要比鸩酒好喝不只一点点。你闻闻,这酒最先呈现的是果香,最后还夹杂着一点药香,最后的最后,味道却像是一杯清茶。”
梁鹤祯在旁听着直抽抽,媳妇啊,这是毒酒……
长孙巳却很配合地闻了闻,别说,这香气的确叫人心醉。
“为何叫浮屠醉?”
“一念浮屠,醉生梦死。这酒最精妙之处就在于这个浮屠啊,也可以叫糊涂,人生难得糊涂!你聪明一世,临了难得糊涂。一杯小酒醉生梦死,喝了一点不疼,只会让你在最美好的梦境里缓缓沉沦。”
这酒不是她吹,绝对是她弄出来的上上佳作。
中毒者一点都不带痛苦的,而且还会觉得无比美好。在美好的记忆里,一点点失去意识,最后一点痛苦都没有就长眠了。
长孙巳拿过酒就要仰头喝下去,苏云染一把拉住他:“等等,你就没有什么别的事要交代了吗?”
长孙巳摇摇头,然后又想起了一件事笑道:“之前给你们知制造了一点麻烦,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梁鹤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那些江湖人成不了气候。”
长孙巳耸耸肩:“皇上可千万不要小瞧了江湖,江湖人并不是真的只懂得直来直往的莽夫。江湖的名和利,有时候阴谋阳谋半点不输朝堂。要我说,江湖就是朝堂的缩影,甚至争斗更加外放直接。我已经挑起了江湖人对朝堂的猜忌,不知道这一关皇上有没有办法度过去了。”
这次换苏云染直抽抽了,这人还真是有些欠揍了。给他们遗留一下这么大一个隐患,现在还这么挑衅。
“你也说了江湖人也是有脑子了,但凡有脑子也不会轻易想跟朝廷对上。江湖人单打独斗或许很厉害,但真要跟十几万的大军比,双手难敌四拳。”
苏云染直哼哼:“你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我觉得你之前的计划我可以反利用一下。”
长孙巳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她:“如何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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