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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花园的水榭里,天承帝正跟怀钺下棋。
眼下的怀钺一脸深沉,与往日那嬉笑怒骂都放荡不羁的样子大相径庭。若是让苏云染看了,一定要怀疑他中邪了,这么正儿八经肯定是有问题。
宫人都离得远远的,两人下棋也不语,只有池里的鱼儿偶尔冒出头发出点动静。
过了很久,天承帝摇摇头叹道:“大意了!你的棋艺可比你爹好太多了。”
怀钺只是微微垂眸没有回答,天承帝又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心中又怨朕也能明白。当年的事太过突然,朕在煦炆的死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很多事情当时都过于片面就下了定论,是朕的错!”
怀钺中心也是无限畅然,多少年过去了,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为父亲沉冤昭雪。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却心情更加沉重了。
一朝被害满门抄斩,他因年纪尚小改为流放。多少次都觉得自己会死在南荒之地,可因为心中一口不平之气又硬生生地支撑他活了过来。
直到后来南荒动荡他逃走了落草为寇,他也想过报仇,却不知道究竟该向谁索命。他也怨恨过炆王的,若不是为了他,父亲也不至于被人构陷。
可其实他心里也很明白,站在父亲的角度去看,无论当时的主帅是谁他都难逃这一劫。说到底他怨恨错了人,他该恨的是皇帝。当年若不是昏聩轻易听信谗言,何至于在证据存在诸多疑点之时就匆忙下的定论,让当时监国的宸王迅速下令将怀家满门抄斩。
沉冤昭雪又如何?怀家满门都活不过来了。
天承帝看着他满眼都是愧疚,当年的他因为炆王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交给了监国的宸王处理,他自己却沉溺在失去嫡长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若是当年他能振作一点,仔细一点,或许……
没有或许,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如今他能做的是尽量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善待忠良之后。
怀钺沉默了良久才开口:“时过境迁,多说无益。”
天承帝点点头,脸上依旧是自责之色。看着怀钺的眼神中,却夹杂这一抹担忧。
怀家这样的变故,他心里有恨,真的会全心全意辅佐皇长孙吗?
气氛有些尴尬,天承帝继续道:“朕赐你的府邸还需修葺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宫中好了。”
怀钺摇摇头,他一直都是跟梁鹤祯身边习惯了自由,在宫中规矩繁多反而不舒服。
天承帝也不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错误已经无法换回了,但朕能做的就是昭告天下洗清坏家的名誉。朕也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恨意继承乃父遗风,尽心辅佐君主守住这大启的河山!”
他说的君主,并没有直接说辅佐朕,其中的意味怀钺犀利很清楚了。
翌日,一封诏书昭告天下怀家的冤情,怀家遗孤怀钺封为忠承伯世袭罔替。
怀家能恢复名誉梁鹤祯已经在这事上下了不少功夫,在他遇到怀钺之前这件事他已经在筹备了。他也试图派人在南荒找过怀钺,可惜失踪寻不到踪迹。
但明冥冥之中或许自有天意,他还是寻回了怀钺,也让他在对炆王的恨意中渐渐看清事实接受了梁鹤祯这个主子。
既然能给怀家恢复名誉,那么当年的案件中就自然会有人倒霉拉出来顶罪。时过境迁,当年最后下命令让怀家满门抄斩的是宸王,可毕竟这案子也是皇帝拍板同意的。现在追究起来,也就是下面做假证构陷的官员,怎么查都扯不到宸王的身上。
梁鹤祯也不得不看清楚一件试试,宸王的狡诈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完成之后都一定会清扫尾巴,无论多久之后再被人重新翻起,他也不用惧怕。
这样缜密的心思,饶是梁鹤祯也为之心惊。
宸王还没有回来,文慈侯垮了,安国公被禁足闭门思过。眼下怀家这案子又接连牵扯了好些宸王党派的官员,作为内阁大员的李国公一整天都感觉这眼皮突突直跳。
一下朝立马去见了求见了李贵妃,最近这些事情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
“娘娘,怀家翻案这里面肯定少不了皇长孙的手笔!虽然昨日他没有参与进来,而是由桓王和秦王向皇上呈上证供。但这两人手中要是有这些证据,何必等今日?还有,桓王我们可是一直都派人盯着的,他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找到这些线索的。”
李贵妃的内心也是十分不淡定,可面上还是强压着怒气:“大哥不用着急,宸儿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怀家遗孤吗?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如何能与其父相提并论?大哥也是太看得起他了,给他一个伯爵的位置又能如何,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
李国公可不敢这么想,凭着他在官场沉浮的眼力,他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看起来这怀家的遗孤不过是个生长在南荒的孩子罢了,没有靠山更没有兵权。他父亲怀御当年能对他们构成威胁,那是以为他是炆王的左膀右臂,手握兵权。
“娘娘可不敢大意,这怀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都不清楚。桓王和秦王联合上奏请求皇上重审怀家旧案,如此顺利且雷厉风行可不是咱们皇上的风格!”
李贵妃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她原本还想用怀钺手中没有兵权来安慰自己,可是现在……
“立即派人去查怀钺,看看他跟咱们皇长孙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能在我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救下身陷囹圄的桓王,或许他早就与怀钺勾结在一起了!”
李国公正是担心这个问题,这个皇长孙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原以为他在乡下毫无根基,就算是回了宫也无法撼动宸王的地位。现在看来,他或许早就已经为回宫做了不少筹划。
不仅仅为了恢复他皇长孙的身份,更多的或许是针对宸王。
李国公忽然一个激灵:“妹妹,你说他会不会知道当年炆王的死跟我们有关?”
贵妃也是脸色一白,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赶紧周到门口看看是否有人在偷听:“大哥,这种话以后都不要说了!”
李国公也刚才脱口而出现在也是后怕,当年的案子做得很巧,证据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就算梁鹤祯要查,他倒是很自信绝对查不出东西来。
“大哥,想办法派人盯紧些。是得好好查查怀钺,更重要的是该好好查查梁鹤祯。一个乡野村夫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些事情的?难道他手里还有炆王的旧部?”
李国公觉得极有可能,否则他又怎么会手里握着那么多证据。不过就算有旧部在他也不怕,当年的事他们可没有直接出手,只是借了敌人的手铲除了炆王罢了。
就算当年炆王的旧部里有人发现端倪也没有任何证据,若是有,梁鹤祯也不会一直没有动静了。
两兄妹通了气反而镇定了下来,朝局的暗涌似乎又加深了一些。
怀家是炆王的旧部,那么怀钺的归来定然是要成为皇长孙的助力。这样一来,皇长孙的势力已经在悄悄铺展开来了。
天承帝虽然很清楚地表达着自己对皇长孙的偏爱,但他至今也依旧没有要立梁鹤祯为太子的意思。既然这样,宸王的赢面也还是很大的。虽然近段时间宸王党派诸多失利,但好在他根基深厚,这点损失不伤根本。
在过年前把这个案子翻了,接下来所有官员也就可以休沐了。
年二十七苏云染就组织了自己名下所有商铺的店员们一起吃过年夜饭提前发了红包。这些人多数是她买来的,大多是死契无家可归。
托了富临钱庄帮她买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宅子安顿他们,这样过年也就不再无家可归了。
“多谢小姐!其实……其实小姐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能在这里活下来我们已经觉得自己很幸运了。”
苏云染看着这些被她收留的人,心中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事上还是能做出一些贡献的。虽然力量微薄,但她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做。
“小姐,郡王来接您回去了!”
苏云染喝得有些微醺,梁鹤祯干脆打横抱起:“酒量不行还敢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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