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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看也问不出子丑寅卯,只好作罢,向大堂山难了寺奔去。见到一灭大师,神女也不客气,赶紧把这些事讲了一下。
一灭大师似乎并不吃惊,口宣一声佛号,说“神君尊长,老衲多一句嘴,子诚的事不好管,他也是有意让咱们避开。”
神女一时气沮,这样的话还用你老和尚说吗?“大师,小女子一向敬重你,陈总制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我们怎么做,那是我们的事。他现在已经疯疯傻傻的,没有了功法,很可能……”
“慢着,神君,恕老衲无理,打断了你的话,这一次次是高层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吧?”一灭大师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神女的话。
神女的大脑已经转过弯来,一灭大师和陈鲁是师徒关系,比她神女要近得多,一灭大师这是不放心自己啊。
她心里一声叹息,看起来陈子诚确实成了烫手的粥盆,大家都不愿意端着,尽管还是一口食物。一灭大师是一个智者,对这个道理当然了然于胸。
神女说“大师,我是受陈夫人朵兰之托,在解救陈总制,请大师勿疑。”
一灭大师笑了一下,说“神女尊长,其实老僧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一件事也许会和这个有关系,前几天太阳屿提走了金元。”
轰隆隆……
神女大脑闪过一声惊雷,圣母真的下手了,她赶紧问“是太阳屿正式的牌票吗?谁来押解的?”
“是正式牌票,地仙的四将、二侠来押走的。”
神女点点头,示意一灭大师稍候。她念动咒语,地仙的声音传过来。神女问了一下,地仙吞吐了一下。神女知道地仙也不敢贸然回答,赶紧说“郑大人,我在难了寺,大师就在我身边。”
地仙停顿一下,说“太阳屿接手了金家的案子,沈杰在全权处理,都被关押在刘安的庄园里。”
神女赶紧问“哪个庄园,是霓宝庄园吗?”
“不是,在巨蟒河霓宝河景花园。”
神女不经意地问一句“陈总制失踪了你知道吗?”地仙回答不知道。
神女突然嗷的一声“都说你们是他的好哥们儿,好亲戚,看太阳屿不待见他了,你们就都疏远他,有意思吗?告诉你老黑,陈总制不会那么容易完蛋的。有我神君在,谁也休想对他怎么样?看将来你们怎么见面!”
没等对方说话,她已经先告退了。一灭大师当然明白,这是说给寰宇十方所有人听的,尤其是他——陈鲁的授业恩师一灭大师。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还是那么冷静地看着神女。
神女没了脾气,一声告辞,没等一灭大师反应过来,扬长而去。
她有了判断,也算是有了目标,是金家人。圣母为了对付陈鲁,无所不用其极,她把已经拴牢的狗又放了出来,专门对付陈子诚。
神女心里有气,不管不顾,飞身跃起,向三静轩飞去。她认为这些事支玛丽应该知道,最起码她的儿子金朗知道。
她去而复返,把支玛丽吓了一跳,见面就问“怎么了,出事了?”
神女本来是兴师问罪的,看她的脸色都白了。明白她的意思,她以为陈鲁出了大事。看这样她是真不知道。
神女的气消了不少,说“寰宇十方看陈总制这样,基本都靠边了,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姐妹儿,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来看,也未必。”
支玛丽疑惑地看着她,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神女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倒问我!”
支玛丽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你这个死丫头,差事办得不顺利,来拿我消遣、撒气,有事快说,不要打哑谜。”
其实神女心里门儿清,支玛丽不一定知道这些内情,这才是一个真正不问世事的人。支玛丽心里也明白,如果神女真的有气,就不会去而复返,以后不理自己就是了,这是吐槽,心里有一种无助感,在自己亲人面前的一种情绪发泄而已。
神女把在难了寺的事情讲了一下,讲完看支玛丽已经怔了,最后确定这是一个不知内情的人。
咳咳……
神女使了一个动静,支玛丽醒过神来,说“也不知道朗儿是不是知道?”不需要别人回答,似乎在喃喃自语。说完看了神女一眼,说“走,去云光府。”
神女大喜,就是这个目的。
金朗吓了一跳,他老妈没事很少登门,今天还带着神女,知道一定有大事。他和弟弟金明把两人接近内室,跪在地上,等着老娘问话。
但是支玛丽一声不吭,金朗抬头看以下,发现老娘满脸怒气,不知道这股火来自何处,只好陪着小心说“母亲到府上,一定有事。请母亲吩咐。”
“我老了,孩子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你让我吩咐谁去!谁又听我的?”支玛丽满脸怒容。
“娘亲,我们翅膀再硬也还是你儿子,何况我们的翅膀还能硬过你老吗?母亲,你尽管吩咐,哦,吩咐我哥,他当这么大的官,啥事都能办。”
金明看出来哥哥的尴尬,赶紧接过来。不等支玛丽让他起来,自己先站了起来。看侍女在倒茶,自己挥一下手,把茶壶接过来,最亲自倒上,恭恭敬敬地奉给支玛丽。
这是小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平时也骄纵一些。支玛丽没接茶杯,喝道“没规矩!”
金明心里明白,这当然是在说他不懂人情道理,这第一杯茶应该敬给客人,于是他调皮地向神女眨了一下眼睛,说“母亲接过去,儿子这就给师叔斟茶。”
神女赶紧说“不用,让他们斟就好了。”说着话,接过来侍女递过来的茶。
支玛丽也接过茶来,说“这就是你神君师叔,要是其他客人,人家不笑我们没有家教吗?让你哥起来,这么大的一个尊长在这一跪,像是怎么回事?”
这明明是让自己的儿子起来,但是这口气,金朗怎么敢站起来?金明走过去拉起哥哥,说“母亲让你起来,怎么不听话呢?”
屋里人都笑了,支玛丽和金朗也笑了。金朗挥一下手,下人都退了出去,他没说话,躬身侍立在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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