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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睡醒,而是困在了梦魇里。

然而高夫人又一碗药下去,他立刻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哪有做梦还喝这么苦的药的。

“夫人啊。”

高大人被药苦的一张脸皱起,强撑着还虚弱的身子坐直了,十分关切的望向高夫人:“你是不是被为夫过了病气?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哪怕夫人傻了,他也绝对不会嫌弃对方的。

高夫人被丈夫那莫名的怜惜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但夫妻多年,她也早就习惯了高大人的惯性抽风和神奇脑回路,倒也没多惊讶。

只不容拒绝的将另一碗药碗又往前递了递:“这还有一碗,老爷喝了药再说吧。”

高大人:“……”

他嘴里的苦意还没下去呢。

高大人决定抢救一下:“不喝行不行?为夫觉得为夫的病已经好了。”

高夫人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老爷要喝够了三碗药才行,这是最后一碗了。”

眼见丈夫还是满脸的不情不愿,她仿佛十分无意的来了一句:“你总不会是怕苦才不喝药吧?”

“胡说什么!”

高大人立刻挺直腰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因为区区苦意便不喝药!”

说着,他一咬牙,一伸手,麻利接过药碗一口气闷头喝完。

咕咚咕咚喝完了,脸上的神情也从原本的大义凛然变成了苦涩。

妈耶,真苦。

但等着药碗从嘴边拿下来,高大人又强撑着将脸上神情控制到了淡淡然,心底尖叫喊苦,面上淡定自若。

药碗轻轻放到一旁:“这药也不过如此。”

高夫人温婉一笑:“老爷就是老爷。”

被夸了,高大人尾巴都恨不得翘到天边去,干咳一声,伸手想摸摸脸上的胡须,结果只摸到一片光滑。

他脸一僵:“夫人,我的胡子呢?”

高夫人自然道:“老爷病着的时候我给你梳洗,顺手帮你刮了。”

高大人:“……”

他辛辛苦苦留了两个月的胡子啊。

眼见丈夫面色僵硬,高夫人只当做是没看见。

高大人从小就生的文弱,长大了更是个标准的废材书生,当初父亲牵线,高夫人一眼就看中他那斯斯文文软软弱弱的气质,心底想着以后成婚了就高大人这体格,估计也欺负不了她。

成婚后,高大人的确是没欺负她,相反还十分敬重,只是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线,明明生的文弱,偏生一心想要向着壮汉发展。

天知道他那瘦弱修长身姿气度配上一撮小胡子有多古怪。

他还自觉自己满身男子气概,全然没发觉每次人家看到他的小胡子时都在悄悄暗笑,高夫人怕伤害到丈夫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也没好意思告诉他“你不留胡子还好,留了胡子就跟女扮男装一样”,这次趁着对方在病中,她毫不犹豫直接三下五除二将那格格不入的小胡子给剃了个干净。

眼见高大人心疼的不行,高夫人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你既然醒了,我便让长泽来拜见拜见你,人家孩子忙里忙外帮了我们这么多,也没有你醒了还不见见他的意思。”

正沉浸在丧胡之痛的高大人猛然被提醒纪长泽的存在,脸上神情又是一僵。

高来末是他唯一的女儿,一直都是混合着他和夫人的优点长的,既有夫人秀丽的相貌,又有和他一样的开朗气质。

高大人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在高来末八岁的时候就在悄悄的观察同僚们同龄的儿子,结果精挑细选这么久,让一个侯府少爷劫了胡。

流.氓!

无耻!

高大人知道这件事时气的差点没拎着棍子打上门,最后苦于根本拎不动棍子只能放弃。

再加上高夫人也将这件事分析了个清楚。

这件事若是真的一对一上公堂,的确是还能讨个公道,可事情闹大对女儿也没好处。

这辈子嫁不出去倒是无妨,可人人都以唾弃眼神看她,她以后还怎么生活。

他们是疼爱她,可也不能真的让她一辈子不出门。

之后侯府主母亲自上门提亲,姿态放得低,也发誓必定好好对他们家姑娘。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将高来末嫁给纪长泽才是保住她最好的选择。

最终夫妻两个苦恼许久,最终也只能答应下侯府的提亲。

憋屈的是,还要为了那纪长泽之后不迁怒他们女儿,要对着这个浪荡子态度亲热。

高大人越想越气,但到底还是不想耽误女儿以后,只能深吸一口气。

“那行吧,让他进来吧。”

说完了,还下意识的对着高夫人发言让她放心:“夫人安心,我必定不会露出马脚,一定装出一副对这小子很亲热的模样。”

然后高夫人笑着给他理了理衣裳:“还装什么,都是一家人,长泽是个好孩子,以前是我们先入为主误会了他,他不会在意你失礼的。”

高大人:“……”

他沉默几秒,还是说:“夫人要不我们还是先让大夫看看你的病吧?”

高夫人笑:“长泽已经帮我看过了,倒是没染病,只是一些陈年旧伤罢了,等吃几幅他开的药也就好了。”

高大人:“……长泽……?纪长泽给你开药??”

这话每个字他都看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纪长泽不是他那个便宜女婿吗??

他不是侯府的少爷吗?

怎么还能开药了??

高大人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然而自家夫人无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可不是,这孩子年纪小,医术倒是很不错,你喝的药也是他开的,要不然你也不能好的这么快。”

“你说他母亲是怎么教导的,这孩子小小年纪的,真是教的不错。”

高大人:“……”

十三岁的侯府少爷,出了名的浪荡子纪长泽,亲自给他开药。

他摸了摸喉咙,心底盘算着,现在把药吐出来的话,他还能抢救一下不?

然而来不及了,纪长泽已经推开了门。

像模像样的给他行礼:“长泽见过伯父。”

高大人看着面前这个穿的一身风.流锦绣的小少爷,眼角抽了抽:“长泽啊,起来吧。”

“你这孩子,来多少次了,还是这么客气。”

他努力笑的一脸亲热,心底却在盘算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遁走悄悄把药吐了。

纪长泽给他开药……

不是他歧视,真不敢吃啊。

纪长泽看了对方两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出高大人心底在想什么,冷不丁来了一句:“看伯父这脸色,方才喝下去的药已经深入体内,不出一刻身上也就能有力气了。”

高大人:“……”

这么快就深入体内了吗?

不抢救一下了吗?

高夫人倒是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潜在意思,笑呵呵的起身,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新收的徒弟兼未来女婿顺眼:

“也是你妙手回春,之前你伯父这病我们就请了大夫来,药是开了一大堆,硬是没见好,结果吃了你几碗药下去,竟一下就醒了。”

纪长泽被夸得好像很不好意思,谦虚道:“这也是正巧了,算上伯父,侄儿从学会医术到现在也才治过五个人呢。”

纪长衍周百岁周饶令皇帝,再加上个未来岳父,的确是刚刚好五个人。

高大人:“……”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头数了数。

好家伙,刚好勉强够一只手

纪长泽还在那十分幽默的说着:“若是要排上号的话,伯父也算得上是晚辈的病人五号了。”

病人五号的高大人心态崩了啊。

这哪里是病人五号,简直就是小白鼠五号。

偏偏一向爱重他的夫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半点都没意识到纪长泽就是个新手村大夫,还满心以为他醒过来就是对方医术高明。

不停地称赞着:“你也是谦虚,旁的大夫可没一碗药下去就把人叫醒的本事。”

“瞧你伯父如今脸色都红润了,可见你这医术有多高明。”

他脸色红润吗?

高大人听着赶忙伸手在后面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像的确是不冷不热刚刚好,甚至还带着点水.嫩.嫩。

脸色越好,神情就越是凄苦。

这怕不是脸色红润妙手回春,而是一碗猛药回光返照吧。

只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要狗带的高大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等神奇情况。

偏生夫人还在那和纪长泽聊得十分投机,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就这么当场去世,到底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

“长泽啊,你前面治的四个人,现在都如何了?”

纪长泽很认真的想了想:

“第一个治好了,但还需要休养,最近他有些劳累,所以休养的时间也要长一些。”

纪长衍沉迷职场,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一个时辰都在上班,那身子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后面补补补,怕是早就不行了。

“第二个慢性病,得慢慢治。”

周百岁的结巴是治好了,就是脑子这东西没道理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的,只能用几年时间慢慢调理了。

“第三个……”

说到这,纪长泽才想起来被遗忘的周饶令。

高大人见他说着说着不说了,急得不行,偏偏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端着自己风淡云轻的表情,干咳一声,不急不缓的问:“第三个怎么了?”

“第三个治好了,就是晚辈刚刚想起来,仿佛把他忘在宫中忘记一道接出来了。”

高大人愣了愣,又顿了顿。

“宫中?”

纪长泽不是都脱离侯府了吗?

怎么还能和宫中扯上关系呢?

说起这个高夫人就高兴,嘴角翘起对着高大人道:“长泽出息着呢,陛下足足派了五十个金甲卫与他呢,瞧着十分威风。”

高大人:“……”

不是,夫人你这很骄傲很自豪的语气是个什么鬼啊。

你搞清楚一点啊,我们俩才是一伙的。

对面这个是拱了咱们辛辛苦苦种下白菜的猪啊!

显然高夫人没理解丈夫的暗示,还在那一个劲的夸:“看看咱们长泽,年纪轻轻的就能得陛下如此宠耀,满京城哪家的孩子能像是他这般十三岁就能有五十个金甲兵跟随的,说出去旁人怕是要羡慕死我,除了咱们家,还有谁家能有这样出息的孩子。”

高大人:“……”

他慢慢扯了扯夫人的袖子,小声提醒:“夫人,这孩子……好像也不是咱们家的。”

高夫人十分不解的回头看他一眼。

“老爷说什么呢,这孩子不是都和末儿订婚了吗?这就是咱们家的半个儿子啊!”

纪长泽立刻顺杆往上爬:“可不是!而且就算是没有这门婚事,您也是我师父!师徒当然是一家子了。”

高大人:“……师、师父……?”

高夫人高兴点头:“老爷你还不知道呢吧,长泽拜我为师了,跟我学武。”

高大人:“……”

他差点没厥过去。

简直难以想象一直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夫人竟然会教导纪长泽武艺。

他本来还想着要是以后这家伙欺负女儿,就算是拼着官职不要也能上手揍人。

但要是纪长泽学会了武艺……

高大人低头看看自己瘦弱的胳膊,再想想他考上功名举家搬迁的时候夫人一个人把十几个山贼打趴下的威武:“……”

夫人啊!!

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我们本来就只有能打这么一个优势了,要是连武艺都教给人家了,以后还怎么给女儿撑腰。

高大人面如土色。

但他是坚强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堆寒门中脱颖而出成功考上功名。

他可是朝廷官员。

虽然官小,但那也是能见到陛下的。

如今纪长泽已经没了侯府的身份,若是他将来欺负自己女儿,好歹也能见到陛下,让陛下为他撑腰。

一个是一介白身的纪长泽,一个是他这个朝廷官员。

陛下……总会偏向一下他的吧……

高大人想着想着,又自信起来了。

他心底慢慢有了底气,脸上也没那么面如土色犹如分分钟升天的惨状了。

仔细摸了摸自己那跳动不停地脉搏。

好像一时半会死不了。

算了一会等着纪长泽走了再找个大夫来帮忙看了一下吧。

高大人很快自己安慰好了自己,脸色渐渐好转的同时又努力让自己脸上显现出慈爱神情来,假装很关心的问:

“对了,那第四位病人是谁?他如何了?”

纪长泽语气十分自然平淡,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小事一样。

“就是陛下呀!因为治好了陛下所以陛下才给了我令牌又让五十个金甲兵做我护卫。”

高大人:“……”

高大人:“???”

他足足呆愣了一分钟,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干巴巴的笑了笑:“是、是吗?这陛下,怎么会让你治病?宫中不是有御医吗?”

没事,没事的。

就算是纪长泽真的治好了陛下。

他也是朝廷命官。

而且他虽然官小,但是他有好友啊。

仔细算来,一二三四五,五个好友,加起来也算是在朝中有点势力的。

纪长泽:“因为我大哥现在是金甲兵的首领,陛下病了他就把我带进宫了。”

正在心底数自己好友数量的高大人:“……”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金甲兵首领……就是那个,有权先斩后奏二品官的金甲兵首领吗……”

纪长泽点点头。

高大人:“……”

他开始有点慌了。

不不不!

不要慌!

就算是纪长泽治好了陛下大哥还是金甲兵首领,但他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真的对线起来他大概……也许……可能不会输……的吧……?

纪长泽:“说起这个来,方才都忘了告知师父,陛下说我治病有功,要封我为异姓王。”

他还有点小羞涩,眼一撇一撇的看外面:“也请两位放心,我虽没什么本事,但阴差阳错赚了个王位回来,日后就算是我没什么进项,王爷每年都有俸禄,我与高姑娘日子必不会过得很差的。”

高大人:“……”

高夫人:“……”

高大人已经麻木了。

准确的说,他大脑已经完全空白一片,甚至有点理解不了纪长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面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夫人,他甚至可以在一秒钟的愣神后用着十分淡然的语气说:

“哦,这样啊。”

高夫人本来还有点懵逼,见丈夫居然如此处变不惊,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有些大了。

她干咳一声:“那可真是大好事,你母亲定然很高兴。”

纪长泽停了几秒。

才用着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我忘记告诉母亲了!”

“不行,我得回家告诉母亲去。”

他匆匆起身,不放心的又回身说:“外面还是有些乱,怕是要好些时日才能好,伯父病了,伯母您又伤了腿,高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也不好久留,就留三十个金甲兵住在您家附近。

若是有什么事要做,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高夫人连连道谢:“多谢你了,这外面突然乱起来,我们也是慌得很,要不是你这孩子,我们家怕是还真要吃点苦头。”

“师父与我这个嫡传弟子客气什么。”

纪长泽脸上一笑,随口道:“这不是外面出现了天元病吗?乱也是正常的,不过好在这天元病治得好,过几天就能消除了,到时候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就好。”

高夫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笑着点头。

一直等着纪长泽匆匆走了,她正坐在高大人身边跟他交流一下对纪长泽这孩子多疼人,脑袋里突然清醒,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什么??天元病?!!”

那不是一百年前害死天元帝,连一国之君都拿它无济于事的疫病吗?!!

高夫人脸色懵逼,赶忙拍了拍一旁满脸淡定好像所有事都了然于胸的丈夫肩膀:“老爷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天元病啊那可是!!”

高大人被这么一拍,算是回过神来,也跟着满脸震惊:“什么?!!”

见他反应对上了,高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正要与他交流交流,就听旁边的丈夫十分震惊的来了一句:

“纪长泽要当王爷了?!!”

高夫人:“……”

高大人震惊完了,才想起来问旁边的夫人:“你刚刚拍我做什么?”

高夫人:“……没事,你歇息着吧,我去外面看看末儿。”

****

纪长泽这人,一向是好事他恨不得传千里。

高大人也救了,高家也安排了,他自然要去在周三娘面前将这件大好事告知对方。

哦对,还有舅舅舅母外祖外祖母。

实话说,旁人提起周三娘来都是赞叹。

说起周家也是说他们会教女儿,若不是他们养得好,周三娘也不会人品如此不错,连丈夫的妾侍儿女都被折服。

但周家也必须得面临一个境地。

这么多孩子的亲爹不管他们了,就算是周三娘和纪长衍都说了他们自有地方挣钱不用周家管。

但眼见着女儿吃了这么多年苦都没帮上忙的周家如何能忍心,让刚刚和离逃出苦海的女儿再去辛苦挣钱呢。

反正这些孩子以后都是他们周家的亲戚,帮帮忙倒也没什么。

尤其是纪长泽。

这可是被周三娘养在身边长大,也是和他们周家最亲的孩子。

而且他还治好了周百岁。

这孩子和嫡亲的也没差了。

必须得安排个好出路。

周大人深思熟虑,想了半响。

纪长泽现在成绩也就是个中上游,性子吧,瞧着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年纪也小,压着他读书的话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只怕读书了他那性子在官场也混不好。

开铺子挣钱也不错,可开铺子要靠山,长衍肯定愿意给弟弟当靠山,但谁知道以后他们的后代愿不愿意呢。

靠人不如靠己,最好还是想办法让纪长泽身上挂个一官半职,旁人也不敢招惹他,说出去面子上也好听。

而且他都订婚了,成亲的话总要下聘礼,虽然纪长衍说这事交给他这个做大哥的来,但周家怎么愿意让他们看来还是个孩子的纪长衍做这种事,于是难免要凑在一起商量要怎么凑这聘礼。

长衍的要凑,长泽的也要凑。

长衍的未来他们倒是不操心,那孩子是个聪明的,如今病好了,怕是很快就能入官场,到时候周大人提携提携也就是了。

长泽最让人操心。

想给这孩子找一条未来就算是他不上进也能衣食无忧的路,还真有点难度。

周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想要让两个孩子风风光光娶妻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但就算是吃力,上上下下谁也没说真的不帮衬这句话。

长衍和长泽多好的两个孩子啊。

当初他们没能帮得上周三娘就已经是遗憾了。

今日就算是集全家之力,也一定要将这两个孩子风风光光的供出去。

如此就不得不庆幸家里孩子大的已经成亲外放,小的年纪还小娶妻遥遥无期了。

等到将长衍和长泽供出去了,也能宽裕出一段时间来为百岁想法子。

周家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长泽和长衍这两个半大孩子对他们来说是负担。

但就算是负担,那也是甜蜜的负担。

周夫人和周三娘感情好,自然将纪长衍当做亲生子一般,再加上她感激纪长泽治好自己儿子,在商量的时候提出她的嫁妆也能算上一份。

周老夫人摇头:“不行,怎么能用你的嫁妆。”

周夫人贤惠,他们却不能蹬鼻子上脸。

嫁妆向来都是女子的立身根本,动用周夫人的嫁妆就等同于动用了她的根本,没这么办事的道理。

周夫人笑:“这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长衍和长泽都是出息的,今日儿媳帮衬两把,日后他们出息了也能孝顺孝顺我这个舅母,那我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周家人没人觉得这两个孩子真的能报答周家。

年岁摆在这呢。

长衍也许还行,但长泽……

周夫人愿意用嫁妆帮纪长泽,就是做足了一去不回的准备了。

他们还未再说上两句,就发觉外面突然开始封街。

周家人顾不上想未来了,一边因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着急,一边又因为不知道周三娘那边有没有事着急。

他们家这段时间心情跟做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可再受不了什么刺激了。

正急着,纪长泽带着金甲兵上门了。

上来就是喜气洋洋的对焦急上下打量这孩子有没有受伤的周家人来了一句: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陛下说要封我为王呢!!”

正各种想着如何如何给周三娘视若己出的纪长泽安排未来,怎么怎么让他能一帆风顺的周家人:“……”

他们险些以为自己集体幻听了。

一向十分淡定的周大人险些没摔了手里的拐杖。

“封王??”

“可不是!陛下亲口说的!!”

纪长泽喜滋滋的。

皇帝摆明了就是喜欢他这副干什么事都不知道掩饰的样子,难得这么正大光明四处炫耀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了。

“陛下还说我不错,夸我伶俐,还说我和大哥一样有才华,赞扬母亲教得好呢。”

周家人:“……”

不是就几天没见吗?

长泽这孩子不是沉迷开药铺无法自拔吗?

怎么就见陛下了。

怎么连长衍都是一副被陛下器重的样子了。

他们商量两个孩子聘礼的这段时间,到底这俩孩子干什么了。

眼见周家人一脸懵,一副“我是不是在做梦”的表情,纪长泽又巴拉巴拉的补上一句:

“陛下说封王是可以请诰命的,我如今已脱离侯府,陛下便特地准许我可为外祖母请诰命,日后母亲和外祖母就都是诰命夫人啦!”

皇帝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纪长泽仿佛直言快语一般的那么一提,他就痛快答应下来了,脸上还很是有点期待的表情。

看那样子,纪长泽十分怀疑他大哥是不是跟皇帝说了侯府老太太的坏话,毕竟那老太太你要说她杀伤力吧,她也小的可怜,可就是跟个搅屎棍一样,这里折腾一下那里折腾一下。

没啥存在感,偏偏还让人恶心的要命。

纪长泽正儿八经的祖母该是对方的,结果因为纪老爷搞出这么一档子事,诰命夫人跑到周家老太太身上,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能气吐血,定然要将这笔账记到纪老爷身上。

再加上一个满心满意想着发扬光大侯府,结果被儿子气出府的孙儿得了王位的老侯爷。

啧啧啧。

纪长泽一想到纪老爷即将面对男女混合双打就幸灾乐祸。

再看周家老太太满脸的懵然。

他立刻小儿一般的,跑到老太太身边腻歪。

纪长泽生的好看,年纪又小,嘴巴还甜,自从他彻底成了周家的小外孙,老太太就疼他疼的跟什么似的,见了面祖孙俩必定是要好好亲密一番的。

于是纪长泽这番动作就十分熟练,一把拉住老太太胳膊歪缠:“外祖母高兴不高兴,日后您出去一趟,旁人可都要尊称您一句老夫人呢。”

老太太着实很懵逼,但她不觉得纪长泽会骗她,顿时犹如被天降馅饼砸了一样,拉着纪长泽就是一顿摸头:“诶唷我家长泽莫不是说真的吧?我还真能占你的便宜,做王爷的外祖母?”

周大人也是可以请诰命的,但他的官位并不是很高,老太太的诰命位置自然也不如何。

这京城中谁家还不是官眷了,她混入其中半点都不起眼。

周大人这般岁数,退都退下来了,肯定是不能再进一步了,老太太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托一个没血缘外孙子的福,成为王爷的外祖母。

“那还能有假的吗?陛下亲口与我说的,金口玉言,必不会反悔的。”

纪长泽也最喜欢老太太。

倒不是说周家其他人不疼他,只是老太太年纪大了,最喜欢小辈,见了他就要拉着说话,纪长泽也是个爱叭叭的,两人凑到一起能八卦完三杯茶。

那文人开药铺子的消息就是老太太告诉他的,他们俩还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派人假装去买药,实际上是将那铺子里有的药材名字都抄了下来。

老太太不知道她这个小外孙要干嘛,却因为疼爱他再加上也想着帮女儿出气,就还真幼稚的陪着他一起。

就凭着这个,两人就是真的投缘。

许是因为纪长衍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纪长泽还真任性了一把。

他就总想着让老太太真的变成他亲奶奶亲祖母才好呢。

纪长泽用着五岁小儿一样的语气哄着她:“陛下还说会赐给我王府,就是挨着侯府的那栋,足足比侯府大了五倍,里面的仆从啊,摆设啊,陛下都给赐给我,到时我可威风极了,外祖母不若跟长泽过去住一段时间,那以后,您可就是我王府的老太太了。”

“诶唷!我活到这个岁数,竟还能成王府的老太太。”

老太太果然被哄的笑的合不拢嘴,心里舒坦的不行,见长泽这孩子一脸骄傲,也顺着他的话说:

“前阵子那李家的老太太还笑话我旁人赏花不喊我呢,日后外祖母我可就是王府老太太了,看她们这些老家伙还请不请我。”

这话自然是说笑,她们这些老姐妹都是一辈子的交情,不叫老太太,也是因着那赏花宴里有个与老太太不对味的。

最近周三娘这事闹的风风火火的,虽说大家都是夸她,但那个老太太也没少在外说,说什么周家这是生怕不败家,为了要个名声,养这么多无关人士,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云云。

那些老姐妹知晓对方要去,怕老太太被惹得不高兴,索性就不喊她了。

老太太心里也是门清,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她家长泽哪里是拖油瓶了,这分明是个金.瓶子。

瞧瞧,这才没多久,就给自己挣了个王爷回来。

多有出息!

多厉害!!

老太太心里美着呢:“你从外面过来的?那外面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过来要不要紧,身上没伤着吗?”

“没事。”

纪长泽不在意的挥挥手:“外面都是大哥手底下的金甲兵,对我可好着呢。”

周家人:“……金甲兵,不是陛下亲信吗?”

纪长泽这才想起来:“对,忘了与长辈们说了,大哥现在是金甲兵首领,可威风了。”

周家人:“……”

金甲兵首领……能先斩后奏几品大员来着?

“外面也没什么事,只是出了疫病,怕百姓乱走乱传,我能治这病,方子已经交给陛下了,过个几天大家都喝了药就没什么妨碍了。”

纪长泽三两下说完了,又兴致勃勃盘算起了将来:“外祖母,你瞧,我现在可是王爷了,大哥是金甲卫首领,听说他品级堪比一品呢,日后我就算是个不成器的,我们俩上了朝,那简直就是左青龙右白虎啊!”

“到时候外祖父和舅舅在朝中有我们照应,肯定是顺风顺水,绝对没人敢惹的。”

他巴拉巴拉的一片畅享未来后,又问:“对了外祖母,我听舅母说你们这些天在商量事,商量什么啊?”

周大人老太太:“……”

周老爷周夫人:“……”

商量……怎么照应这兄弟俩,怎么让他们顺风顺水来着……

不是说要当靠山的吗?

怎么变成有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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