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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楼便是开在凉州官道上的一家小客栈,前面的门面是两层的酒肆,后院有几间客房,这几日生意颇好,送往迎来,很是热闹。

时近正午,赶路的人大多前来歇脚,掌柜和伙计跑进跑出,正忙得不亦乐乎,在门前招呼客人的小二却和一个路人起了冲突。

那路人是读书人的打扮,背着一个书箱,穿戴颇为寒碜,一身长袍已经洗得发白,此刻却面红耳赤,在那里不住辩解:“小生并非有意为之,实在是半路丢了钱囊,还不自知。”

这店小二身材颇为高大,双手叉腰却是不依不饶:“您这是存心来吃白食的吧?”他一把拽住那书生的领口,“看你这穷酸样,哪里像是赶考的举子,只怕是个小贼,混进来好下手偷客人的钱。”

那书生气得脸色发白,双唇哆哆嗦嗦:“你……你含血喷人!小生不过是遗落了钱囊,到付账时才发觉,你怎好如此冤枉我?”

那小二冷笑道:“客官既然觉得冤枉不如与我一同去见官如何?咱们叫县爷来好好评评理。你这样的小贼我一年到头不知要碰到几个,以为装出一幅可怜相就可以饶过你么?”

周遭的人不明所以,只是对那书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小二越发觉得占了理,只在那里嚷嚷着要送官。

酒肆二楼却传来一声轻笑,只见一个青衫公子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一把握住那书生的右臂,笑道:“兄台怎么此刻才到?叫兄弟我好等哪。”说着,转过脸瞥了那小二一眼,“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得罪了我兄弟,还不快赔罪?”说罢,手一抬,一锭碎银落在店小二手中,“再来三斤黄牛肉,四个可口的小炒菜,外加十个馒头。动作要快,可知道了么?”

那店小二愣愣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掂掂手中的银两,便知是个贵客,不敢怠慢,露出讨好的笑容:“是!是!小的马上去办,马上去办!”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那书生谄笑道:“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得罪!”

书生浑浑噩噩坐在桌前,对着一桌子菜,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青衫公子,只觉那人形容俊朗,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只是吃相颇为不雅。年轻公子一边大口啃着牛肉,一边冲他展颜笑道:“兄台怎么不吃?难道是不对胃口么?”

书生拱了拱手:“方才其实已经吃过了。今日之事多亏公子解围,小生感激不尽。”他讷讷一笑,“小生柳梦龙,表字梅卿,关中弋阳人氏,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年轻人眉眼弯弯:“我叫何晏之。感激的话不必再提,我只是看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实在讨厌罢了。”他端起身边的茶杯,“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台面貌不俗,相逢即是有缘。我不会饮酒,便以茶代酒敬柳兄一杯。”他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柳兄看上去斯斯文文,一身装束也是读书之人,想必定是上京赴考的举子了。”

“正是。”柳梦龙点点头,“说来惭愧,不知何时丢的钱囊,竟浑然不觉,还惹上这般尴尬之事。如不是何兄仗义执言,保了在下的颜面,今日定要被那小人羞辱,若真闹到县衙,我声名受累不说,还要影响科考。”他站起身躬身一拜,“大恩不言谢,且受小弟一拜。”

何晏之哈哈一笑,道:“你们读书人就是太过斯文。那店小二污蔑你,与他争辩有何用?这种小人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你真的强过他,他自然就软了。”他擦了擦油腻的手,“不过呢,真的碰到强硬的对手,则要明哲保身,最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真的走不掉就先服个软讨个巧,说点好听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么。”

柳梦龙寒窗苦读十余年,向来只读圣贤书,哪里听过这般言论,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俊美青年,讷讷道:“何兄果然高论。”

何晏之抹抹嘴,又抓起一块牛肉大嚼起来:“我自幼混迹市井,也没读过什么书,说话粗俗了些,比不得你们读书人,柳兄莫要见笑。”

柳梦龙苦笑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他叹了一口气,“今天楼下那么多的士子,却没有一个出来替我说话,定是怕惹祸上身,到时碍了他们的功名。”

何晏之打了个饱嗝,满意地擦擦手,道:“读书人并非都负心,屠狗辈中也有小人。这世道险恶,柳兄一门心思读书求功名,一看就是好欺负的。柿子从来都是捡软的捏,有些人就喜欢作践作践旁人来寻开心,讨厌得很哪。”他伸了个懒腰,斜斜靠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腿,“柳兄怎么不吃菜?”他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莫非柳兄不喜食荤腥?”他转过头冲楼下喊道,“店家!再来几道蔬菜和糕点,要做得精致一些!”

柳梦龙忙不迭地阻拦:“何兄真不必再破费,小生实在已经饱了。”

何晏之朝他一笑:“我喜欢热闹,一个人吃饭甚是无趣,难得找个人作陪。你只当是还我一个人情,莫要再推辞了。”

柳梦龙有些手足无措:“小生委实有些过意不去。”说罢,叹了一口气。

何晏之哈哈大笑:“柳兄不见了钱囊,此去京都尚有些时日,你如今身无分文,心里自然焦急。”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塞到柳梦龙的手中,“这二百两银子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望柳兄莫要推辞。”

柳梦龙大惊失色,站起身来:“你我萍水相逢,怎可受公子如此大恩?”

何晏之道:“我并非行侠仗义之人,只是急人所难,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少年时颇为不易,深知一钱逼死英雄汉的苦处。柳兄气质儒雅,不必拘于小节。”他又嘻嘻一笑,“况且,有人说我大约活不过三十,他一向说话算数,自然不会框我。屈指算来,我大约还有四五年的日子,自然要日日过得快活。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留着钱难道到阴曹地府去花么?”

柳梦龙道:“何兄家住哪里?待我赶考归来,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谢。”

何晏之笑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亦是没有家的,连自己到底籍贯何处,也不知晓。你又到哪里去寻我?”

柳梦龙一怔:“想不到何兄身世如此凄凉,是小生唐突了。”他转过身在随身的书箱中翻了许久,找出一份拜帖,递给何晏之,“何兄,这是小生的拜庚,上面有我的生年和住所,详尽得很。不出意外,我大约夏初就会回到家乡,还望何兄前来拜会。家母一定会尽心接待恩公。”

他一脸的肃穆,双手却是冰凉,两鬓亦是微微发汗。

那柳梦龙只是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走了数里地便已气喘嘘嘘,却咬牙撑着,夜路本就崎岖,脚下一晃,便摔倒在地,额角碰在了尖锐的岩石上,磕出了血。

何晏之一把捞起柳梦龙的衣领,疾声道:“柳兄小心!”

柳梦龙的眼睛被鲜血糊住,有些睁不开,只感到何晏之带着凉意的手指轻轻抚过他额角的伤口,心口猛然一滞,脸竟没来由地红了起来。他连忙拿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却更加地狼狈不堪,心中懊恼至极,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位俊美公子面前实在有些丢脸。

“无事。”他低声道,眼睛却不敢看着何晏之,“实在是小生无用,拖累了恩公。”

何晏之叹了口气:“如今处境险恶,你我自当同心协力,共度难关。”他握住书生的手,“放心!无论如何,何某绝不会弃柳兄于不顾。”

柳梦龙心中激荡,眼眶亦有些发红,道:“柳梦龙真是三生有幸,竟能结交恩公这样的义士!”他眉头微微一皱,“恩公方才说自己是甚么沈大公子,莫非是权宜之计?”

何晏之颔首道:“幸而有惊无险。若真当交起手来,以我的功夫,只怕敌不过那陆啸虎。”

柳梦龙道:“恩公方才的神情甚是威严,举手投足,优雅从容,真叫人不敢直视。”

何晏之却有些不悦道:“那个沈碧秋,果真有这么好么?”

何晏之的话叫柳梦龙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愣愣地看着对方。却见何晏之从怀中摸出方才从陆啸虎手里夺回的小布包,细细端详了许久,终于低声道:“本想作个想念,如今看来,却是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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