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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文
谢小盈自己都没想到,她和杨淑妃还真是挺投脾气,两个人大冬天就坐在玉瑶宫的中庭里,有的没的聊了近半个时辰!
杨淑妃性情率真,说话大胆,谢小盈有意捧着她,她便更放下戒心,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拘束都没有,很像个现代女孩。
只是毕竟还在数九寒天,这样一直在外头坐着,不知不觉两人都觉出冷来。
谢小盈起身告辞前,总算想起自己还带了不少礼物,于是赶紧给淑妃献上,“不知姐姐喜欢什么,所以各样玩意儿都挑了一些……有个大花瓶,还有一对赤金簪,噢,还给大皇子备了一个长命锁!都是些好看贵重的,姐姐要是用不上,拿去再赏旁人也无妨。我想得是,第一次拜见姐姐,宁可送得东西不实用,也要美观、值钱,方能显得真诚。”
杨淑妃被她逗得掩嘴直笑,“你啊你,不实用就算了,怎么还非要说出来?这你让我还谢不谢你呢?”
“不必谢,姐姐肯收下,我就很高兴啦!”谢小盈让莲月把东西先拿出来给杨淑妃一观,随后才转给杨淑妃的宫女青娥。
这还是谢小盈做公关时留下的习惯,给客户和供应商送礼,如果不了解对方喜欢什么、爱用什么,那她就一律送香水、丝巾这种,即便收礼的人自己用不上,也能转手再送其他人的东西。
她这般坦率,反倒让杨淑妃抛下了对身份的成见,觉出谢小盈的可爱来。青娥收了礼,杨淑妃才道:“就算知道妹妹家底厚,也不好让你这样破费,日后你若缺了什么,也只管来找我,我必还报给你。”
因是到玉瑶宫做客,谢小盈还额外备了胡婕妤、甄美人与苏宝林的礼物。虽没见到胡婕妤,但谢小盈还是对青娥道:“胡婕妤上次来我那里,我也没能好好招待,很是抱歉。便烦劳你替我转达一句,她若得空,请她再去清云馆坐坐,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青娥没敢应,只扭头看杨淑妃。
杨淑妃一撇嘴,禁不住酸道:“妹妹真是周全人,倒是谁都处得来。”
谢小盈极大胆地同她玩笑,“怎么?姐姐这就吃醋了?你只管放心,胡婕妤不如淑妃夫人好看,那我自然还是更与夫人亲近喽。”
杨淑妃当然知道自己好颜色,否则成元二年,她也不会一举以九嫔之首的昭仪之位被陛下礼聘入宫。
可好看有什么用?皇帝不懂欣赏!
她扶了扶髻后垂着的步摇,颇有些骄矜道:“妹妹太能油嘴滑舌,我已不信你了。”
虽这样说,可杨淑妃脸上还是带起笑来。
谢小盈与她对视片刻,两人俱是展颜,谢小盈这才拜身告退。
玉瑶宫的侧殿内,胡婕妤一言不发地坐在窗下,手里拿着的一卷书,竟已很久没翻开过一页了。
杨淑妃与谢小盈一直在外面谈笑风生,气氛热烈,不知道得还以为她们是一对亲姐妹。
胡婕妤起先只觉得好奇,才想坐过来看看动静,没成想这样一坐就坐到了谢小盈离开,侧殿虽也铺设了地龙,可她这会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浑身发冷……
这个谢才人好厉害,不仅让陛下那样娇宠于她,连杨淑妃这样跋扈的女子,竟都被她哄得团团转。
宫女近前来给胡婕妤换茶,这才发现她竟一个人坐在原地微微发抖?宫女吓了一跳,忙关切地问:“婕妤,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猛然惊醒,直接站了起来,“传舆,我要去一趟飞霞宫。”
飞霞宫的主位乃是林修仪,宫女一听便知道胡婕妤想做什么,她低声规劝:“娘子,林修仪正在禁足,咱们这个时候过去……”
“只是她不能出来,皇后又没说旁人不能去探望。”胡婕妤难得的坚定,“我有事寻她。”
……
冬月转眼便就结束,腊月初一,老天爷很给面子,又是放了个大晴天。
而皇后顾言薇倒是管不了这样许多,腊月一到,就意味着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开始了。
诸多繁杂宫宴需要处置不说,还要审算一年内宫账目,核对用度份例云云。偏偏转年又是成元六年,依照大晋宫例,须三年一度向民间良家征选女子,充裕后宫与诸王藩邸,是为采选。皇后提前便要筹措此事,主张宗亲家的赐婚等,那就更是忙碌。
虽停了内宫晨昏定省,但顾言薇还是没得到什么休息,这段日子愈发觉得心力不济。
晨起梳沐后,顾言薇就开始陆陆续续地见人。六局二十四司的人轮流来报禀宫内大小事,最近一桩要料理的,就是腊月初八,宫内循例要办的家宴。宫里的家宴可大可小,小的时候,只需宴六宫妃嫔即可。腊八节算不上大节,但往年都会延请太妃们一起庆祝,以示陛下孝心,今年更是要循例操持。
这事乃是尚仪局主理,为此,顾言薇还停了尚仪宋媛给谢小盈的宫规讲授,免得她忙不过来,再出纰漏。眼下两人正在殿里答对,李尚宫忽从外面进来,冲着皇后一拜,“奴有要事回禀。”
宋媛停了话,看了眼李尚宫严谨的脸色,很知趣地称退了。
李尚宫这才上前,同顾言薇道:“殿下,魏国公夫人正在宫外,求见殿下。”
魏国公夫人就是皇后顾言薇的母亲,顾镇西的结发嫡妻。
“……这么突然?”顾言薇先是愣了一下,眉峰微微蹙起,“阿娘可说是什么事了?”
李尚宫垂首道:“是为了与殿下商议国公府年节之事。”
顾言薇一听就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嘉顺二十年她被册为太子妃,嫁入东宫,那个时候她的长兄就已娶妻生子,受封为魏国公世子。如今她的长嫂,世子夫人膝下已有三个孩子,魏国公府如何过年节,自有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打理就是,怎么都轮不到她来管。
母亲这样说,定是家里出了事,用来暗示的。
顾言薇放下手中卷册,吩咐道:“既这样,便传国公夫人进来吧。你使个人,去与陛下报一声。但别说是母亲主动求见,就说是被我传召进宫吧。”
虽说她是皇后,见见家人不算什么。可毕竟自古以来,外戚就是最引皇帝忌惮的存在。何况顾家两代武将,兵权在握,皇帝登基前,魏国公府是东宫最强有力的靠山,皇帝登基之后,怕就是最大的隐患。
是以顾言薇特地叫人告知宗朔一声,免得来日他从旁的地方听说,两人再生嫌隙。
她思虑得这样深,却万万没想到,皇帝早在前朝已与她的父亲闹得撕破了脸面。
魏国公夫人此次进宫来,说的就是这桩事。
“先前你爹爹只是与陛下争是否要与突厥人来战,陛下虽不快,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可你爹爹也不知最近怎么了,临近年下,又忽然请陛下增加兵费。陛下不肯,昨日上朝,两人竟是当众吵起来。今日一早,陛下命人来宣旨,竟是要褫夺你大兄的世子爵位!”
顾言薇脸色惊变,难怪皇帝有一阵子没来凰安宫,这事她居然连一点风闻都没听到!
她本就有些累着了,一时间情绪起伏,当即控制不住,扶着引枕猛咳两声。
魏国公夫人见女儿脸色不佳,忙又宽慰:“你先别急,到底没罚在你爹爹身上,这还是顾及了咱们家的脸面……娘来寻你,并不是要你想办法,只是知会你一声。你在宫里切切谨言慎行,莫要触怒陛下,引祸上身。世子爵位而已,等来日陛下气消了,定会再还给你大兄的,你不必担忧。”
宫婢极有眼色地来奉了茶,顾言薇饮下几口,总算缓过来一些。她摇摇头,低声说:“陛下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他不会轻易迁怒女眷,我与陛下也有感情,娘只管放心。”
魏国公夫人闻言,并不觉得宽慰,反倒愁色更浓,“你身居中宫,却七年无出,娘怎么能放心呢?就算陛下眼下不觉得有什么,可咱家若真倒了,这便是你板上钉钉的大罪,陛下倘或废后,都不需再找第二个理由!”
“娘!”顾言薇有些恼了,“哪就这么严重了,陛下都没说过什么,怎么……”
“陛下是没说什么,等他真要说了,那就晚了。”魏国公夫人上前,握住了顾言薇一双玉手,“皇后殿下啊,娘是为你顾虑。这宫里难道就没一个妃嫔是可靠的,能生下孩子,叫你先抱养吗?眼见着大皇子都快到开蒙的年纪了,你叫家人如何不为你担忧?”
这话已不是魏国公夫人头回对顾言薇说了,宗朔是九五之尊,为皇室开枝散叶乃是后宫每一个女人的义务。魏国公夫人先前就宽慰她,自己生不出孩子不打紧,从妃嫔里挑个家世低、好拿捏的,先养在膝下。孩子都是一个带一个,兴许这样,顾言薇顺顺当当就能有孕了。
可顾言薇看似柔弱顺从,内里却继承了顾家人一贯的刚烈固执,她换过几个太医把脉,都说她没有问题,只消时日,定能诞育自己的孩子……她既不愿掠夺旁人的子嗣,平白结仇,更不想就这样承认,她无法为皇帝生下嫡子。
此刻,顾言薇深呼吸,硬忍住情绪,再次拒绝母亲,“阿娘,你就是关心则乱。我与陛下感情坚固,他也许诺过,不会因外朝事务牵连内宫女子。他待杨淑妃尚且能如此,何况是我。”
这几年皇帝与杨淑妃的父亲,中书令杨守也是频频交锋,但这丝毫没影响杨淑妃在宫中的飞扬跋扈。
魏国公夫人全然不认同,她摇摇头,“淑妃那是因为生了皇长子,陛下膝下只有这一个皇嗣,他当然不会慢待淑妃。可你呢?你要是觉得宫里的人都信不过,明年正逢采选,娘可以亲自为你安排一个……”
“够了!”顾言薇终于绷不住,厉声呵斥住了母亲,“魏国公夫人,本宫宣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教训。既是父亲触怒陛下,那你就回去告诉魏国公,倘或他真的在意本宫这个女儿,就请他谨言慎行,莫要违逆犯上。陛下忍得了他一时,忍不了他一世。本宫便是舍了这个凤印,也保不住他的官!”
说完,她不顾母亲脸色,起身喊人,“李尚宫,送夫人出宫。”
顾言薇毕竟是中宫皇后,她发了话,李尚宫不会不从。眼见着魏国公夫人被李尚宫连劝带拉的送走,顾言薇折身进了内室,却依旧情绪澎湃,克制不住去反复思虑母亲刚刚的话……
从前宫里确实没有让她完全满意的女子,如林修仪,说是出身不高,可到底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抱林修仪的孩子,难保日后孩子长大,不会生出异心。再譬如金美人,她是新罗进献的王女,乃异族人,她倒是翻不出什么风浪,可她生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记在她的名下,成为嫡子。
然而如今,宫里还多了一个人。
才人谢氏,商贾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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