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蜂王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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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命见他们没有攻击的自己的意图，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心里感慨：要是他们能像罴罴一样，能说话就好了。

“吼！”，“嘶～”，“呼！”……

百兽齐鸣的声势确实让季无命一惊，可接下来的事才是季无命真正震惊的。

各种野兽的吼叫传达到他的脑海里，自动翻译成了人类的语言！

虽然只有少数几个“父亲”，“爸爸”的词，99都是“呀”，“啊”等婴儿的神秘发音。

了解局势的季无命开始试验。在野兽们做了32次广播体操后，季无命终于决定自己是可以控制这些红眼动物的，只不过操作很迟钝罢了。

野兽并不比人类强多少，至少不比训练有素的人类士兵强。野兽胜过人类的不过是强大的身体，反应速度，战斗技巧上，人类可以甩野兽几条街。

毕竟吃跑了就睡觉的野兽，如果技巧上强于吃饱就练武，不睡觉也要练武的人类，那就太没有天理了！

所以只有在这里预备公民才会学习什么鹰爪功，什么黑虎掏心，城市里公民才不会学习这愚蠢的招式。

然而，季无命是一个蠢才！

因为有僵尸血脉的制约，兽人芯片没能直接控制季无命的身体。但是芯片内刻录的野兽厮杀的技巧还是传输到他的脑里。

季无命居然开始学习野兽的技巧！可真谓是愚蠢透顶。

草地上，一个少年不断虎扑豹跃，蛇走兔跳，汗水挥洒，好不痛快！

练了个把钟，筋疲力尽的季无命躺在犀牛的背上，继续自己旅程。自己觉得今天收益颇多。

“呵呵。”一声冷笑打破了季无命的自我麻醉。

“你终于说话了，快说，答应你什么？”

“守心之术只是无法割舍。怎么连我的野心都封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倒是说人话啊！”

对话再次被季红邪终止。

季无命继续过着学习兽人技巧和“坐车”前行的日子。

转眼就是第三天的黄昏，季无命再次瘫倒在犀牛的背上。

鬼使神差地，季无命念出一句他绝对不能忘记的咒语：“一生一世爱种花！”

季无命心里在那一瞬间像是遭遇了十级地震！

缓缓拔出血红色的唐刀，季无命口中低喃：“我……我怎么能把你忘记了！我怎么能！”

季无命面露坚毅之色，举刀过肩膀，向下划。背部被切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再斩，切断芯片的根须！

季无命惨叫一声，刀脱手掉落在地。渗入骨髓的痛楚令他视野的焦点都模糊了！

半个小时后，季无命才从痛楚中走出，然而，他的伤口早在十分钟前就痊愈了。

季无命捡起地上的刀，开始人生的第一次练刀！

没有秘籍，没有导师，没有对手！只有孤独一身，只有相伴一生的刀！

季无命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背影，挥舞着一把砍头刀，每一刀，每一步，全心全意！他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和一把刀。

一直挥舞，一直挥舞，一直挥舞！时间夺不走他的心意，岁月侵蚀不了他的身体！瘦弱的背影和他的刀仿佛越过命运的长河，跨过历史的雄山，走向远方！

一刀挥完，季无命从幻象中走出。仅是片刻，却犹如隔世！

世间真有此奇人？！不看名利权力，不听情爱家国，不问术道巅峰，刀而生！刀而行！刀而死！

季无命看到了他，却记不住他和他的刀，甚至无法回忆！现在季无命只是知道有一个人，天生刀神！

知道和经历是两回事，你知道孙悟空和你真的遇到齐天大圣是不同的！

季无命不知道是自己不够资格，还是那人不想让自己“经历”他的幻象。但是季无命知道，自己正在踏上一个绝对强者曾经走过的路，不！是敌人走过的路。

刀刃推开空气，慢而无声。季无命正在一点点熟悉他的刀，虽然这把刀来自于自己，却陌生得很！也是，人从不曾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身体。

像是幻象中背影，季无命一科也不曾停歇地挥舞着自己的刀。

或慢，或快。脚下犀牛的颠簸并不能让他分心，季无命慢慢沉浸其中，不是绝对的专注，不是忘我，不是空灵，而是自然！像呼吸，像心跳，像血液的流动，如此自然。

自然是修行的最佳途径。将修行以自然的姿态进行，无论吃饭，睡觉，战斗，修行无时无刻不进行着。或许在速度，深度，广度上不如专注，忘我，空灵等状态，但是自然是润物细无声，是大象无形！

“今晚么么哒。”季无命念出咒语收起刀。此刻，他没有长练完野兽技巧时的成就感，就像一个走过街道的人，不会觉得自己刚走过一条街有什么了不起。

小蛇缠绕他的脚，发出古怪的声音，季无命虽然听不懂，却能大致了解它的意思。失去芯片的他像是从野兽的操纵者，变成了它们的蜂王蚁后。野兽除了保护他和提供食物，不会有更多的接触了，这一个星期过去，几乎都掉队了。

只有这条两米长，婴儿手臂粗的小眼睛蛇，和这头5米长的犀牛还跟随着他。

季无命知道，那些掉队的，有些是自立门户，更多的是饿死了！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它们会不会“扩张”？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打晕他的人一定会再次出现，它们的“扩张”只是加快了这件事的进程罢了。

所以，在季无命拿起刀的同时，也拿起了它的智商。这个星期他没有下过犀牛的背部，全速前进！哪怕犀牛的脚踝出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血痂，也不曾停下。

季无命不知道的是，在往后的一个特殊的日子，他的“蜜蜂蚂蚁”们，会以一种他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颗百米高的大树的里面，两个身穿军衣的男子，醉酒倒地不起。他们正式将季无命打晕的人！室内的警报灯已经闪烁了整整一周！

当季无命骑着犀牛跨过3区时，室内的警报声停止了。

“轰！”爆炸的火光吞噬了大树周围百米的生物。两名玩忽职守的士兵在醉酒中化为灰烬！

帝国刑室内，墨镜男子大口咀嚼从郊区送来的水果，比粪还难吃味道不能让他的表情有一丝波动，桌面上摆放着一串鞭炮。

“黑945，你的赎罪机会来了，3区有空缺，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