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非人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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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命：“谢谢了。这是对我非常重要的情报。如果我能活下去，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城市里，出现了大量的肆无忌惮的罪犯和英雄。他们都是信念坚定之辈，身体上的痛苦虽然能影响一时，却影响不了他们的选择。为了遏制剧痛，每一个英雄或者罪犯都携带了大量的麻醉药。

因为不会死，所以它们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痛苦。但是他们害怕囚禁。不管是英雄还是罪犯，抓住对手后都会将其囚禁。那小小的漆黑的房子，抹杀的……是人的精神！即使是在现代社会，小黑屋依然是最残酷的精神折磨，没有几个犯人能抗得过去。

麻醉药，不是为了消除痛苦，而是保持战斗力的一种特殊方式。当然，只能在身体的部分地方使用，如果是大脑受伤，麻醉了也没用。

集君罗没有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人类就完成了一次“进化”。因为不会死亡，外加上身体自我修复时的巨大痛苦，普通人变得无比胆小，懦弱。

集君罗自言自语：“季无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让丧尸毁灭人类吗？还是让人类自相残杀？”

憎恨是弱小者的诅咒，愤怒是强大者的不甘。

人类伤口修复后出现黑色的伤疤和剧痛，这不是季无命的能力，而是帝国的一种病毒，作为生物学智人的季无命当初可是买了很多的不同种类的病毒。这种病毒叫〔分裂抑制素〕，是帝国用来抑制超级细菌的分解研发的病毒，地位相当于地球的除草剂。〔分裂抑制素〕本身并不会抑制细菌，或者细胞的分裂，它的作用是释放“痛苦”的信息，让细菌因为自身的趋利避害的特性朝向减少自身分裂次数和速度的方向进化。它的作用就相当于让仙人掌耐旱的沙漠，让冰原植物耐寒的冰块。

这种进化方向的误导的手段，只不过是帝国最低等的手段之一。

集君罗此时虽然不知道季无命意图，但是他有一种绝对正确的方法——让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他马上召开了会议，不是公司会议，是他这些年发展的地下组织会议。

〔小刀党〕，一个致力于实现财富自由，共同富裕的组织。虽然说政府也在做这样的事，但是事实上政府正在变成富裕人的政府，国内的99官员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了。何不食肉糜已经不在是一句名言警句，而是当下的事实！

十八个带着面具的人的投影坐在一间现实中的密室里。

集君罗作为会长率先发言：“当下的乱局想必何为都有所了解。我提议动用最大限度的力量解决它！”

一个狐狸面具的人发话：“会长，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天真的呀。财富分配问题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的问题，而这一次，可是生死存亡的问题！你认为我们几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吗？”

带狗面具的人：“会长，我把这一次的天灾叫做‘不死之身的幻境’，与其相比，丧尸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没有繁殖能力的丧尸终究不是人类的对手。而‘不死之身的幻境’，我认为会导致整个人类文明的灭绝！”

蜜蜂面具：“开玩笑，你认为我们会死在自己手中，你以为全人类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自相残杀的后果，更何况现在想死都死不了！”

蜗牛面具：“狗，你是说可能出现大量的反社会人格的恐怖分子？而他们会导致人类的灭绝？”

狗面具：“这只是一方面，不管是反社会人格，还是权利，利益的争夺，还是人类的自私自利。这些都不足以毁灭人类文明，人类至今还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真正能毁灭人类文明的灾难……只会出现一次！而且是第一次！”

带鳄鱼面具的人：“意思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经验，也不可能有任何经验。这样的灾难一旦出现，人类必死无疑。”

带鹦鹉面具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上一个文明的遗迹找到线索。”

狗面具：“如果，我是说如果……上一个文明根本就不愿意留下线索呢？如果经验反而是死亡的催化剂呢？”

集君罗：“说的是啊，所有的奇迹……都是没有经验的。你有什么计划吗。狗。”

狗面具：“这次灾难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潜伏在人类历史的重大问题。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过的问题——勇气的分配！”

十七个戴面具的不戴面具的集君罗疑惑了：“勇气的分配？”

狗面具：“没错，勇气的分配。在不死之身的幻境中，勇气的分配失衡了。有的人认为自己拥有无限次的机会，爆发了莫大的勇气，有的人认为自己会遭遇无限的折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这样子会出大问题的。要知道人的思想90都是来自于外界环境，没有人可以躲过这次灾难。”

特别注解：90的思想来自外界环境，是真的。如果一个婴儿给予充足的食物，没有任何人或物与之交流，他会说话吗？会走路吗？有动手能力吗？除了本能，他一无所知。

带牛面具的人：“到底是是怎样灾难？勇气分配怎么可能会引发灾难呢？”

狗面具：“人类做每一件事，任何一件事，都需要付出勇气！如果拿一个杯子时我们也会产生杯子掉落后碎片杀死自己的意外想法，并认为这样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发生。那么我们连拿起一个杯子勇气都没有！”

狐狸面具：“你是说……不！这太可怕了！”

牛面具：“什么可怕？”

狐狸面具：“你知道人类历史上最不合理的东西是什么吗？”

牛面具：“是什么？”

狐狸面具：“就是统治。让一个人放弃自我，让别人成为自己的大脑，思维，灵魂。咋一听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事实上却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是西方的教皇，还是华皇帝，他们都做到了让天下的百姓臣服的奇迹！”

牛面具：“这有什么不好吗？”

狐狸面具：“你听说过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的故事吧，从人类学来看，这是非常危险且极度不合理的。个人在群里面的比重过大时，个人意识会主导群体意识。一旦个人意识出现了毁灭性的想法，整个世界都会遭殃。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

而现在的情况，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更糟糕。勇气正在不断向勇敢者流去，懦弱者将更懦弱。毫无疑问，勇敢者将成为下一个统治者。

但是，懦弱者因为没有了死亡的威胁，为了避免遭受痛苦，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什么也不做！因为一旦他们被痛苦驱动了，他们将成为勇敢者的机器，从事无休止的生产，折磨。直到末日的尽头！！

什么也不做，也不能做的他们。因为没有利用的价值，又存在风险，所以囚禁，终生囚禁是他们的必然结果。

然后……”

狐狸面具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狗面具接过他的话：“然后，勇敢者会越来越少，因为在更加勇敢的人面前，他们也是懦弱者。最终……全世界只会剩下一个勇敢者，和几十亿不敢行动，也不愿意行动的懦弱者。

当全体人类像石头一样，静静地不动时，文明也就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