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弱小是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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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面具担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集君罗：“如果……如果我们将普通人的幸福建立在幻想之上，那么敌人将轻而易举地撕裂它！比撕裂现实世界的幸福要容易一亿倍！”

狗面具：“这我早就想到了，在你提出计的同一时间。可是我们别无选择。横竖都是一死。这是最后的，唯一的路了。”

集君罗懊恼地摇头，“不，我还有更好的计划！我有彻底封闭人类感官的药剂，还有机械神经系统的设计蓝图！”

“什么！！”众人惊呼，一股愤怒从心底冒出。

鬼面具更是直接掏出了机关枪，对着集君罗扫射，虽然大家都是投影，但是鬼面具家里的墙壁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

牛面具：“你什么意思？你想当救世主吗？你在把我们当成你肆意玩弄的玩具吗！”

在集君罗开会时，季无命只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破解了集君罗等人布置的催眠计划。

这个手段就是：把整个计划的全部的执行过程的影像播放给全部的人。

你可曾被最信任的人欺骗？那种感觉……

悲凉，空洞，愤怒，迷茫，还有……憎恨！这些情绪一股脑地爆发出来。事实证明，仇恨是可以战胜恐惧的，大量的难民开始向始作俑者的家里前进。

他们……要报仇！

在这个尊严比生命更重要的时代，有人竟然敢践踏他们的尊严，那必然要让他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季无命现在大厦楼顶，欣赏者懦弱者的“革命”，说道：“1亿人！我已经收获了2人口的憎恨。息养你说……他们究竟懂不懂我的意图呢？”

息养：“别说他们，就连我，此刻也不知道您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呢。”

季无命：“集君罗和那些戴面具的国家领导还是太天真了。他们还在以地球的视角看待问题，他们如何能知道我真正的意图呢。我想，可能没有任何一个地球会认为……憎恨也是一种物质吧。如果他们看不到这一点，任凭他们如何聪敏，也猜不透我的想法。”

息养：“是啊，一个科技统治的唯物主义世界，就算有这样的声音，也会被他人当做放屁吧。”

季无命：“不聊这些无趣的话题了，我想和你聊一聊你对我的看法。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息养觉得季无命是在试探自己，于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感觉：“你是非常自大的，高傲的人。因为你的知识和智慧远远超越了地球人。但是你又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你不想你的游戏那么快结束，所以你给他们留下了一条后路。同时你又是一个非常恶趣味的人，你一直在玩弄他们。”

季无命：“自大，追求刺激，恶趣味？看来我的伪装还可以。”

息养：“这些都是你装的？你是在开玩笑吧。”

季无命：“息养，你一出生就是强大的，你可知道一个有梦想的虫子面对的是什么吗？”

息养：“不知道。”

季无命看着黄昏的红云，目光深邃，说道：“它们面对的可是整个世界啊！我不太喜欢这个地球的和漫画。虽然里面也有一个挑战世界的设定，但是那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里面的所谓一人对抗世界，不过是对抗大部分与主角三观不同的人类罢了。

可笑，可笑至极！人类也能代表整个世界！”

季无命的声音突然拔高，一种属于科学家的愤怒冲发而起。

季无命继续说道：“人类质量不过占生物质量的万分之一，生物的质量不过占地球质量的千万分之一！而这全部的质量合成所用的能量，都是来自于太阳能。而太阳辐射的十亿分之一才是照射到地表的太阳能，这些太阳能仅仅一小部分被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固定为有机物！而这一部分能量……地球生物足足累积35亿年！35亿年了，生物固定的太阳能连地球的连地球质量的亿分之一都不到！”

季无命说得有些激动了，咳嗽了两声，“就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怎么敢说自己所在的人类文明是全世界？他们都是混乱的内能吗？”

特别注解：季无命现在已经不会用畜牲，粪便，人体器官等词汇骂人了。因为在生物学智人的视角里，动物和人类一样有完整的生命系统，无机物也和有机物一样，有相同的原子结构。这些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如果季无命用人类普通的骂人方法去骂人，只有一种解释：这样他们才听得懂。

息养感慨：“是呀，人类太过于狂妄自大了，也许这就是圈养的坏处吧。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生气，要是那些一生都困在一个小地方人类能写出宇宙的宏伟，才真的是怪事呢。”

季无命：“你不懂，比自己的无能为力更让人愤怒的是，对手的软弱无力。你知道吗，我现在得小心翼翼的，我稍微出一点力，地球人的没了。这才是最让人生气的。”

息养嘴角抽搐，心想：“得，您接着装，我不打扰了。”

季无命说完后就一动不动看着云彩发呆，过了一会才破口大骂：“可恶！这该死的时间！比命运这个破网还要坚固！”

……

正在研发思维禁闭药物和外神经系统集君罗在实验室门口回忆起写在这两样技术开头的前沿：

夜视功能的猫，热成像的蛇，声呐的海豚，超声波的蝙蝠，地磁场的鸽子，流体力学的鱼，电能的电鳗，光的萤火虫，再生的壁虎，纤维的蜘蛛，岩石合成的弹，脱水的水熊虫，生物工厂的蛋白质，千变万化的干细胞，固定光能的叶绿体……数也数不清，算也算不完的拥有超能力的动物，植物，微生物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它们都是物理学，化学，文学，数学，体育，逻辑学，量子力学等学科的大师。

如果一个生命，特别是智慧生命失去对自然界的敬畏之心，求学之心，它就离死不远了。

集君罗想起了自己不知道在那一本书看到的一句话：弱小这个概念，只不过是愚蠢者的幻觉。

“季无命啊，希望你也会被弱小这层保护色蒙蔽了双眼，拜托了！”